《》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七節 要塞攻防（一） 文 / 曾經的青柳
第一百九十七節要塞攻防（一）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喝酒。」鳳舞淡淡地道。
那個青年法師臉色變了一下。然後看向瓦索，臉上顯出一絲不屑，道：「瓦索法師，好久不見了，這兩位法師是你的朋友吧？麻煩你介紹一下。」
瓦索法師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他剛要張嘴，鳳舞卻拉著雅茹法師站了起來，道：「瓦索法師，我們還要回去暝想，你不一起回去嗎？」
「呃，當然，我也回去。」瓦索法師愣了一下，但他對於鳳舞這種回答非常高興，臉上故意作出為難的神色，「抱歉，弗朗索法師，我和我的同伴們要回去了。」
那名青年法師冷哼一聲，「瓦索法師，我今天只想和這位喝一杯，如果無法達成這個願望，我想就會發生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來。」他輕輕地揮了一下法杖。漫不經心地朝前走了幾步。
瓦索法師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弗朗索法師，我們並不是因為你的到來而做出這個決定的，我想她們如果有時間肯定不會拒絕的。」
「相約不如偶遇，如果我說是現在，有人反對嗎？」弗朗索法師攥緊了法杖，威脅意味十足，而且身上散發出一陣明顯的魔力波動。
這一下，酒館裡的客人都驚動了，幾名高級魔法師想出來制止，卻又被同伴拉住，旁邊的侍女見狀，趕忙去尋找酒館的負責人。
不過，一切都有些晚了……嗯，從惡劣程度來看，似乎還不算是太晚。鳳舞一向信奉『心動不如行動』的準則，就在那個魔法師出言威脅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完畢，當對方身上散發出魔法波動的時候，她也不甘示弱，一抬手，一道朦朧的綠光一下子將那個洋洋自得的弗朗索籠罩了起來，隨即後者的身上一下子出現了十幾條軟體動物的觸手，將他嚴嚴實實地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住手！」
一名三極魔法師走了過來，那名去報訊的侍女急急地跟在後面。
「你們不知道這裡是法師們聚會的地方嗎？竟然在這裡動手！」三極魔法師的臉色十分嚴肅，能夠在要塞裡做生意的人，都是後台相當硬的，有的生意乾脆就是軍部自己的。
「尊敬的法師閣下。我當然知道這裡是法師聚會的地方……為了避免這位法師過於激動，所以我才出手，讓他冷靜下來。」鳳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是這樣嗎？」那名三極魔法師看了周圍一眼，露出徵詢的目光。
雖然弗朗索法師可能有些背景，但法師們還是不屑說謊話的，紛紛予以證實。被困在地上的弗朗索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他很想解釋自己只是想威懾一下，沒想到對方真的動手，可鳳舞用觸手將他的嘴捂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發不出聲音。
那名三極魔法師沉吟了一下，對鳳舞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舞微微頷首，招呼雅茹法師和瓦索法師一起離開，地上的弗朗索眼中冒出怒火，嘴裡卻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鳳舞法師，你太輕率了，弗朗索法師是韋爾斯家族的人，他為人睚眥必報，在軍方極有勢力。」走出酒館後，瓦索法師提醒鳳舞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我不動手他便會善罷甘休？」鳳舞不以為然地道，她想了一下。轉問雅茹法師：「這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我是軍方的法師，而且與他沒有直接衝突，不會有事的。但你雖然是迪斯特戰鬥學院的學員，在沒有加入軍方之前，他們是不會太在意的。」
「我不在乎，反正我很快就會離開的。」鳳舞更是無所謂。
她的確是不在乎，做為迪斯特戰鬥學院的學員，而且還是一名正式的魔法師，鳳舞並不怕對方敢於公然加害她，更不擔心在要塞中出什麼事。但是，她的確有些後悔，為了一次稱不上享受的就餐事件，浪費這寶貴的時間真不值，因為第七小隊上次出去後立了大功，近期沒有什麼巡邏任務，鳳舞找了兩名士兵守住房門，然後開始聚精會神地研究一些小型的魔法道具。
這件道具的外型估計地球人看了都會認識——標準的霰彈槍。當然，只是形似而已，槍管和其它一些備件已經完成，現在要做的是確定所要附加的魔法。
「晤……腐蝕與傷害加深合在一起，也許效果不錯……」
「要是再加上虛弱射線和重力術，那就更加完美了……」
「冰凍射線如果加上會怎麼樣？」
「油膩術……不行，這個法術如果是大範圍使用恐怕對自己的士兵也有危險呢。」
鳳舞的面前擺滿了書籍，一大堆紙上劃得亂七八糟，一個又一個奇思妙想被提出，接著又被實驗結果證明不可行，然後再次討論，再次實驗……雖然還沒有得出最終想要的結果。但鳳舞覺得自己的思路是越來越清晰，而且也做了幾個試驗品，但這些都是單一的魔法，而鳳舞要做的是一個復合的魔法。
探索是一個有趣的過程，不僅在於魔法師收穫到什麼東西，同時也是加深對於魔法的理解，更為重要的是，在實驗的過程中，她學會了如何去改良魔法，如何去復合魔法，對於魔法的疊加和壓縮有了更深的理解。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之後，在經過過幾次失敗，兩件魔法道具霰彈槍終於成功地試製出來，並且耗費了她不少珍貴的魔法材料。
第一件是炙火槍，附加的是經過三倍壓縮的炙熱射線，這個魔法如果是實際操作，可以達到五倍壓縮，但封印到魔法陣裡，有很大的不穩定性，所以只是三倍壓縮，每次消耗0.5單位魔晶，同時採用金紅石做增幅。
第二件是冰魂槍，附加的是經過二倍壓縮的冰凍射線。同時附有衰弱、重力魔法效果，採用冰洲石做增幅，每次消耗一標準單位魔晶。
兩件魔法道具採用的是半自動能量供給系統，主要的兩個部件便是退石器和扳機。退石器其實起的就是霰彈槍退彈殼的方式，左手向後一拉一送，作廢的魔晶掉下來，新魔晶補充上來，而扳機則是用魔法材料精製的，它負責將魔晶固定，然後啟動魔法陣釋放魔法。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過去，就在她沉浸在魔法試驗中的時候。從外面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
「見鬼！為什麼偏偏在我要結束實習的時候開始戰鬥？！」鳳舞怒不可遏地開始裝備，剛剛做成的兩件魔法裝備也帶在了身上。
只要再過半個月，她就可以離開這座要塞，就算是天塌地陷也不關她的事，可現在要打起來的話，實習期很有可能被延長。
「鳳舞法師，我們快上城牆，蘭西帝國的人已經快來了。」剛一出門，便看到風風火火趕過來的倫德威爾。
「不急，我們只是守城牆的，他們不會那麼快上來的。」鳳舞不緊不慢地道。
她跟著第七小隊的士兵們登上城牆，只見蘭西帝國的部隊已經排列好了陣式，最前面的是萬年炮灰步兵師團，然後便是弓箭手方陣，再後是魔法師部隊，最後面是騎兵師團——攻城當然不可能用騎兵，這主要是為了威壓。
要塞的城牆上，法卡帝國的士兵也已經在指揮官的率領下各就各位，法師們則進入了箭塔中，在這裡施法，不容易受到干擾和敵軍弓箭手的襲擊，不過，這種箭塔如果被投石機連續擊中，也是不安全的，鳳舞就聽說過有一位魔法師因為這箭塔倒了，被掉落的石頭砸成一團不成人形的血肉。因此，一進入箭塔，便給箭塔加持了幾個石化術，免得它被輕易砸趴下。
「鳳舞法師，我們應該怎麼做？」倫德威爾問道。
「就按平常訓練的那樣，在戰鬥小組為單位，相互支援，弓箭手策應。」鳳舞的表情很輕鬆……嗯，她心裡是有些緊張，畢竟這不是巡邏時的遭遇戰，打不過可以跑，在這種情況下。戰鬥法師如果有逃跑行為，是要受到追究的，而且契約之神就不可能放過——在加入部隊的時候，她們都是簽了契約的，現在還沒有到契約結束的時候。
戰場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站在城牆上，甚至能夠聽得到身旁同伴們粗重的喘息聲。
終於，蘭西帝國的戰鼓敲響了，最前面的步兵部隊開始移動，他們先是疾走，然後小跑，最後是快跑，最前面的戰士扛著攻城梯，沉重的腳步聲幾乎掩蓋了隆隆的戰鼓，他們揮舞著武器，大聲呼喊著，看起來卻更像是渲洩心中的恐慌。
突然，蘭西陣營中的鼓聲一變，天空中的魔法元素頓時變得暴躁起來，無窮無盡的火元素開始在空中匯聚，形成一大片燦爛的火雲……火雲的顏色愈來愈深，最後……士兵們只覺得眼前似乎是亮了一剎那，無數的火球撲天蓋地般的從火雲中激射下來，一片末日將要來臨的景象。
就在蘭西的魔法師部隊開始準備大型殺傷魔法的同時，要塞內法卡帝國的魔法師也開始準備魔法，在經過似乎相當漫長的等待後，一道水藍色的魔法光罩將城頭完全籠罩下來。
轟……
火紅色的流星迅猛地撞擊著魔法光罩，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錘拚命揉打著士兵們的心臟，整座要塞都開始微微的震顫，城牆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來。
在這種大規模的戰爭中，個人的力量只能在局部起到無足輕重的作用，這種大規模的魔法攻擊，其目地並不是要取得什麼重大的戰果，而是為了盡可能多的消耗敵方魔法師的魔力，只要對方法師的魔脈枯竭，步兵攻城就會省下許多的麻煩。
魔法攻擊還在繼續，只是城頭的光罩卻越來越稀薄，值得慶幸的是，半空中那片紅雲的面積和顏色也大幅降低，射下來的火球也是越來越少，士兵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殺！」
城牆外喊殺聲盈耳，就在雙方魔法大戰的時候，蘭西步兵已經接近了城下，隨著指揮官的一聲令下，侍立在旁邊的傳令兵立即擺動令旗。
呼……
彷彿是有什麼龐然大物從上空飛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昂起了頭……只見一枚枚巨大的石彈呼嘯著從士兵們的上方掠過，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向蘭西士兵的隊伍裡。
那些蘭西士兵們一邊向前狂奔，一邊恐懼地看著天上飛墜的石彈，一些士兵下意識地舉起了盾牌，飛落的石彈擊穿了他們盾牌，打斷了他們的手臂，最後將他們打成血肉模糊的一團。
一枚石彈就是一朵血花濺起，蘭西士兵們拚命地向前跑，此時，倒是城牆下面更安全一些，密密麻麻地士兵集中在城牆下方，場景好不壯觀。
「射！」
弓箭手指揮官看著城頭令旗揮下，大吼一聲，無數的箭矢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向下方的蘭西步兵撲去，每一輪箭雨都帶走一大片蘭西士兵的生命。
「弓箭手，射！」蘭西弓箭手指揮官聲嘶力竭地下達攻擊命令，箭矢如同飛蝗般的飛上了城頭，一些站在城牆邊緣的戰士慘叫著從上面摔了下去，就算是不被射死，也得被活活的摔死。
「盾牆！」倫德威爾大聲吼叫著，第七小隊的戰士立即舉盾，最前面的一排將盾牌舉起，微微前傾，第二排戰士也舉起盾牌攔上，第三排，第四排……當箭雨落下時，統統被盾牌擋下，辟哩叭啦，如同雨打芭蕉似的。
法卡帝國的弓箭手指揮官立即命令戰士們改變攻擊目標，箭矢落處，開始逐漸移向蘭西弓箭手的陣地，雙方的弓箭手都射出了密集的箭矢，在半空中形成一片由箭矢組成的天幕，蔚為奇觀。
光……就在這片箭雨交加的攻擊中，第一架、第二架……一架架攻城梯搭上了城頭，蘭西士兵大聲呼喊著，爬上了攻城梯。
「殺！」
一名法卡士兵揮出了手中的戰斧，一道寒光閃光，那名剛剛露出上半身的蘭西士兵連忙雙手橫劍擋下，沒等他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表情立即變換成恐懼，尖叫一聲，身形向城下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