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二節 晉陞（二） 文 / 曾經的青柳

    第四百三十二節晉陞（二）

    轟……

    此時，鳳舞就覺得經脈裡似乎有一股洪水，在肆無忌憚地橫衝直撞，經脈已經是岌岌可危，幸好那股從魔法元素中散發出來的能量似乎也覺得她的身體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竟然也同時的增強了，這才堪堪維持了一個平衡的狀態。

    魔法塔之外，包括科拉姆在內的幾位魔導士都驚訝地看著魔法塔的上方，越來越濃郁的魔法元素在塔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彩色的漩渦，一股股精粹的能量從漩渦的中心投向魔法塔中。

    「奇怪！鳳舞到底是怎麼回事？」

    科拉姆驚訝地自語道。

    「老師，出什麼事了？」凱瑟琳只覺得心中一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本來是不用跟著科拉姆過來的，但父母的指示她又不能不聽。在臨來之前，她的父親命她搞清楚鳳舞的實力，以及有無可能與普斯威奇海軍的將領有所聯繫，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難度，她在想父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如果鳳舞那丫頭不在，有無可能繼承普斯威奇城的一切？』

    「沒什麼，只是這魔法元素的異象比較特別，如果是不知道的，還有為有人要晉階九級魔導士呢。」科拉姆笑道。

    魔法塔內，鳳舞的嘴角露出一縷黑色的血絲，但她的臉上卻充滿了笑容，雖然剛才運行九轉金身訣，真氣突然增強，以至於差點兒失控，卻一舉衝破了第六層，可惜只差臨門一腳便突破了第七層。現在，真氣的運行已經平緩，一絲絲的能量開始人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中散發而出，這些能量五顏六色，它們匯聚在魔脈之中，向著她的識海前進，而魔脈在這股能量的浸潤下，正逐漸地拓寬而且逐漸變成了彩色，越來越鮮艷。

    這股彩色的能量繼續前行，開始在鳳舞的識海內匯聚，逐漸形成了一個彩色的漩渦，鳳舞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此時她已經停止運行九轉金身訣，專心致致地『觀察』起那個漩渦起來。

    識海，就是大腦中的意識之海，以鳳舞的精神力強度，識海比九級魔導士還要強大幾許，這時多了一個彩色的能量漩渦，似乎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反而讓她的頭腦愈發的清晰了起來，而且了隨著這個漩渦不斷的旋轉，無數的魔法元素直接從她的眉心進入識海，然後匯聚到漩渦之中，而識海更是成倍的擴張。

    鳳舞心中一動，一絲精神力量迅速地溢出體外，先是在室內徘徊，然後便在魔法塔中……向塔外繼續延伸，在這一刻，她的意識已經完全展開，整個人似乎與這空間完全融為了一體，魔法塔外的那些法師和戰士都歷歷在目，就像她在面前看到的一樣。

    感知繼續向外延伸，鳳舞能夠清晰地看清楚那些環繞在她身邊的魔法元素，也能夠看清楚魔法塔外面正在感悟或圍觀的法師和戰士，她還『看』清楚了科拉姆欣慰的笑容和凱瑟琳的沉思。

    感知飄蕩得越來越遠，普斯威奇城大街上的車水馬龍和高大的城牆箭塔……海港、戰艦，甚至還能夠看清水中的游魚……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到有些疲憊，精神力也無法繼續擴展，這才收斂心神，重新控制住身體。

    塔外，上空的元素漩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散了，但魔法元素依然比其他地方還要濃郁，戰士們已經紛紛的散去，只有一些魔法師還在那些暝想。

    「鳳舞！」科拉姆淳和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老師，快請進來！」

    鳳舞連忙起身，打開房門。

    科拉姆走進魔法塔，看著神清氣爽的鳳舞，恍惚中又看到茜爾娜的模樣，「鳳舞，剛剛晉陞，要注意穩定境界，領地的事務盡可能交給手下去做。」

    「是，老師。」鳳舞答道。晉陞之後，如果不及時穩定，輕則永無晉階的機會，重則掉落一個位階，無論哪種結果，都是難以接受的。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科拉姆問道。

    「穩定境界之後，我準備去地下世界，他們的傳送陣應該已經建好了，只要給他們傳送坐標既可。」

    「那些德魯伊雖然很尊敬你，但他們是生命女神的忠實信徒，但你並不是女神的信徒，萬一將來女神真的復活，而且有意扶持一個有傾向性的國家，那時怎麼辦？」科拉姆問道。

    鳳舞不以為意地道：「首先，這個問題屆時自有那些帝國的皇帝或國王來操心，沒有人希望再出現第二個晨曦教會，再說……地下世界的德魯伊已經分裂成了兩派，相信他們都不喜歡在地下世界。」

    沒錯，鳳舞在地下世界的時候，已經通過極其隱秘的方式將自己的身份傳遞出去，相信那些黑暗德魯伊部落一定會重視這個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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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對於地下世界來說，是個傳說中的事物，除了最初幾代的德魯伊之外，幾乎沒有人見過陽光是什麼樣子的。

    一位睿智的老德魯伊曾經對他的孫子說，『陽光，就代表了幸福』。

    孫子問：「那我們為什麼不去尋找陽光？」

    老德魯伊沉默了片刻，道：「陽光是找不到的，只有神才能夠賜予！」

    如今，那個老德魯伊早已經回哪了女神的懷抱，而那個小孩子已經長大，成為樹中人部落最強大的勇士……蘇爾很喜歡眼前這片土地。

    這裡在數千年前曾經是一片火山多發的地區，方圓數百里之內幾乎都沒有任何生物生存。後來火山漸漸都變成了死活山，厚集的火山灰沉澱在原本貧瘠的土地上，土壤變得肥沃起來，再加上溫暖的氣候和逐漸充沛的水源，這裡成為植物生長的天堂。樹中人部落的祖先奉神廟的命令在這裡安家落戶，做為守衛阿爾彌斯山的門戶。

    「爺爺，如今我們很快就能夠見到陽光了！」蘇爾感慨萬端地望著神廟的方向，他知道，在地下世界承受了數千年苦難的德魯伊們，終於有機會離開這裡了。

    「蘇爾，別發呆了，我們先走了！」幾個夥伴招呼道。

    「你們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裡沒問題。」蘇爾揮揮手。

    還是那個沒有夜，也沒有晝的世界，但大多數生物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除了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野獸的吼叫之外，村外的樹林裡安靜得只剩下樹葉的飄落聲。

    突然，厚厚堆積著樹葉的地面被翻開了一大塊，露出一個地洞，一雙手伸出了地面，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以與其體形不相稱的敏捷從地下鑽了出來，他謹慎地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俯身向地穴裡輕聲招呼了一聲，很快便有更多矯健的身影從地穴裡鑽出來。

    當越來越多的人從地穴裡鑽出來後，他們向兩旁讓開，一個身形瘦削的老者從地穴裡出來，從外貌上來看，這名老者絲毫稱不上雄狀……甚至還有些猥瑣，但他只是那麼一站，就像是一座高山般，令人不得不仰視，眼中不時閃過一絲絲的金芒。

    這名老者微微一揮手，周圍那些身影便迅速地移動起來，一時之間，只聽得一片沙沙聲從他們腳下傳出，從他們表現出來的身手來看，一個個都頗為不弱。

    他們迅速地衝出樹林，向樹中人部落衝去，門口的哨兵還未曾發出警報，便被兩個從地上突然躍起的身影割斷了喉嚨，寨們被輕輕地打開，襲擊者立即如潮水般的湧進了村寨。

    鎮子裡的狗首先感覺到了恐懼，開始瘋狂地吠了起來，似乎是發覺到狗兒們的異常，鎮子裡的房屋很快都亮起了燈光，當最先出門的人被詭異的身影砍倒後，德魯伊們才知道自己遭到了襲擊，他們拿起武器奮起反抗，但四周閃動的都是敵人的身影，村裡不時響起慘叫的聲音，空氣中的血腥葉也越來越濃。

    部落中的強者一開始就受到了敵人的壓制，戰士們也各自為戰。一名還赤著腳的戰士剛剛舉矛扎向一名襲擊者，沒等長矛遞至對方面前，一柄長劍已經從他的胸前刺了出來，戰士絕望地回過頭，看到身後屋裡的妻兒倒下，她們的目光充滿了絕望。

    蘇爾將劍從一個襲擊者的體內拔出，用盡全力向村頭跑去，作為一名戰士，他有義務去敲響部落裡的預警大鐘，鍾塔在部落的東邊，只要敲響了柔警大鐘，大鐘上的魔法陣便會引起德魯伊神廟裡的大鐘產生共鳴。

    大鐘已經在望，長街的盡頭躍出一條人影向他飛撲而來，那些人不是部落的人，蘇爾一陣心悸，到現在為止，竟然還沒有人敲響大鐘，蘇爾的心裡湧起一絲明悟，更多的卻是悲痛，他怒吼了一聲，邁向鍾塔的步伐卻更快了。

    「殺！」

    蘇爾的長劍左劈右斬，身體毫不遲疑地衝過去，前方阻擋他的兩個人沒有想到蘇爾竟然如此亡命，不由自主的向兩旁閃開。

    「攔住他！」

    後面有人喊道……不過已經晚了，蘇爾的手已經抓住了鍾繩，噗噗兩聲，兩支長劍已經刺入他的身體，蘇爾感覺到，他的生命力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流逝著，他已經快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再不敲響大鐘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當……悠長的鐘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