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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買房 文 / 十一印

    「那當然,這可是幫皇帝管家,五品又怎麼了。」錢昌喜滋滋的說道,「吳郎你別看咱們這個只是管宮裡頭的事,但你要知道,你如今的等級與著駙馬都尉,太史令,太常丞,上州司馬,下都督府等人都是平級的。」

    錢昌知道吳悠不是宮裡人,沒辦法像是他們這樣艷羨宮中大總管這個職務的權限,所以就拿外面世人皆知的那些官銜來比較。駙馬知道吧,牛逼吧,皇帝的女婿呢,可他也跟咱們一樣是從五品下的。太史令牛逼吧秉筆直書真麼的。

    吳悠聽著錢昌這麼一說,只覺得太史公等等一堆名宿從自己面前呼嘯而過,頓時與有榮焉,算是找到了升職的興奮感。

    不過這麼一來,他身上弄臣的影子也就更重了。

    不過一介鄉巴佬,只因為運氣好,竟然就躍入五品的行列,幸好只負責宮苑,要不然真能把人嫉妒死。

    吳悠當初傳信是臨危受命,知道的人並不多,這事情傳出去對著皇帝的英明形象無益,滿朝文武竟然要靠著一個混菜園子的去救,說出來太失體統了,所以吳悠也謹遵著皇帝的吩咐,絕口不提這件事,只說是宮變的時候不小心對皇帝立了功,所以就被著拔擢了。

    他原來的圃監的職位是從六品下,如今升到了從五品下,越過了從六品上,正六品上下,在這個陞遷都還很嚴格的時代。幾乎是火箭般的速度了,甚至薛訥他們都是要羨慕的。

    但是吳悠知道,憑著自己的資歷和年紀,品階在很長時間內都不可能在提升了,過猶不及,以後若是有機會,卻是要去實權部門夯實下根基了。

    吳悠回到家裡,把得到的賞賜一說。韓麗娘年紀小還不能體會,只感覺自己是官夫人了,但蘇憶柳是混久了的人,十來歲便對著朝廷各級摸得一清二楚,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大笑大哭了一場之後,便說要給祖宗們上香。感謝祖宗的保佑,另外還給家裡頭的老娘寫信。給一堆人寫信。總之恨不得天下人皆知了。

    看來全家人對於陞官這件事情,最高興的就是她了。

    當然,秦朗也非常開心,到著吳家喝了回酒,因著不是外人,所以女眷也不曾避諱,便當著蘇憶柳的面誇他當初是如何如何看好吳悠。一瞧著他的面相就知道是要做大官的。這下可好了,如今吳悠做了宮苑總監。他夾帶可就不怕了。

    對這個老叔吳悠很是無語,人挺忠厚。也蠻熱情,但是對著夾帶做點小生意這種事熱衷的有些過頭。先前上官婉兒想辦法幫他調清閒的位置他都不願意,一心在著掖庭宮做個小吏,專心為宮中的宮女太監們走私胭脂水粉胡料等玩意。

    既然他開口,吳悠自然就得答應了。心中暗想反正他都弄得人盡皆知,沒出事那是因為所有人都睜隻眼閉只眼。這次上官婉兒遮掩宇文通找出的那道密道時,就把來由推到了他頭上,他這也算是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立功,在皇帝那裡都掛上了號,所以販點小東西就由著他吧。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吳悠陞官之後得到假期在家休息了兩天,宇文嬋音來說,他們的鋪子和房子卻是都有了著落。

    這也是托了打仗的福,當時援軍也好叛軍也好,都是在這洛陽橋以北活動,所以南邊的坊市受到的影響不大,但是北邊幾個坊市卻遭了難,有些個跑的慢的人,在街上就被兩方的軍隊波及著砍了,兩方激戰時,刀槍無眼,街邊坐在家裡的也被禍及了不少,所以待著恢復太平之後,北方坊市百姓就有不少發喪的。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批被罷黜的,被問罪的,不過那些都是家產沒入官中,民間房地產市場就弄不到了。

    宇文嬋音人頭活泛,一共提供了四五個地方,其中最讓蘇憶柳動心的,卻是一處有三家人拼起來的大院子。

    那三戶人家本來就是一房的,後因為分家,將房屋分成了三分,左右後三部分,供給三家人居住,幾十年不打交道,倒也跟陌生人差不多了。宮變的時候,前面兩家離街道近,家主有點吊兒郎當,人家往裡跑,他們倒是搭著梯子趴在牆上看熱鬧,結果被執勤的當做了奸細一箭射了。後面的那家房子最大,則是因為老公兒子在軍營裡當值,被亂兵裹挾,在攻城的時候戰死了。女人們戰戰兢兢,以為這次要被沒入官籍,誰知道最後皇帝開恩,對於左右金吾衛兩隻軍隊只誅首惡,所以那些小兵們僥倖逃過一劫,他們家先前被查抄的家產還了回來。剩下的幾個女人喜出望外,但是也感覺到住在這地方不安全,於是婆婆媳婦兒一姑子一合計,也就打算把房子賣了,拿著錢要麼回鄉下老家,要麼改嫁。

    這處房子雖然在北城,但是不在洛河邊,又靠近皇城,地理位置還算不錯,尤其是便宜,但問題是蘇憶柳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

    「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吳悠剛好在家,便幫她參詳,聽了之後不由得一笑,「難得有這麼好的地方,當然得趕快入手了。」

    「好什麼啊好,你沒發現這三家都有個共同點,男人都死了麼!」蘇憶柳的纖纖玉指在著他胸膛上戳著,「實在是凶宅,要不然你以為價錢能這麼便宜。」

    吳悠聽了啞然失笑,這個時候的人都迷信,一戶死了男人都夠讓人不舒服了,這三家卻都是家中男丁沒了才

    「咱們吉人天相,不怕。」吳悠哪怕是穿越了一次,但也是無神論者,對著傳說中的凶宅不甚在意。

    蘇憶柳說不過他。只能瞪。

    「好好好,那個,」吳悠被她瞪久了,只能舉手投降,卻是想了個辦法,「不就是凶宅麼,咱們請高僧來做場法事不就乾淨了。」

    「啊,這倒是個辦法。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蘇憶柳是商人,商人一般都最會變通,聽著吳悠這建議,先是一愣,然後又高興了起來,一推吳悠的肩膀,「那你去請辯機大師來。我聽說他的往生咒最靈驗,咱們念上一遍。將著那三家的男人都超度了。這樣住起來也不怕了。」

    「好好好。」吳悠答應起來,打算找個時間去拜訪一次辯機。

    住宅的事情解決了,商舖卻還是無意中從薛訥那裡得來的。也是公孫嬋音賣的人情,說是北市有不少店舖遭到衝擊,如今轉手的頗多,他們或可以去看看,有滿意的她便代為打聽。吳悠趁著放假便帶著兩個老婆去了西市。沒想到遇到薛訥出來閒逛,在酒樓裡一聊。卻發現薛訥也是為這個來的。他家在西市的鋪子前些日受到了衝擊,管事的受了傷。薛訥今日無事,就轉過來看看。既然吳悠想要,他又覺得重新選管事的麻煩,便索性將鋪子賣給了吳悠,只收了市價的一半,連著尾貨都一併送給了他,權當做人情了。

    如今洛陽有三個市,南市,北市,和西市。最大的是南市,最繁華的是西市,北市在三市中居於末端,但是好歹也是在洛陽城裡頭,差不到那裡去。吳悠開始一聽還有些猶豫,但是蘇憶柳卻甚為開懷,她暗示吳悠這機會可遇不可求,先盤下來再說,反正鋪子不扎手,以後有機會再去西市弄一個便是。

    薛訥有錢,不在乎一間小小的鋪面,他跟著吳悠分手之後就去打聽了下吳悠的底細,外人只覺得吳悠一介鄉巴佬,只是運氣好才得了如今的位置,但他與吳悠共事過,知道吳悠這人有勇有謀,是個潛力股,既然不顯露有背景,那只能說明他謹慎,於是也就起了結交之心。他本來是想乾脆把鋪子送給吳悠的,但是那麼太露痕跡,反而不美,所以就乾脆半賣半送了。

    吳悠跟這薛訥在酒樓裡相談甚歡,薛訥是將門虎子,對著兵書韜略都有很深的研究,吳悠藉著衛公兵法作弊,倒也跟他不相上下,兩人越談越投機,吳悠也對他頗為看好,當下鼓勵的說,「依你的才華,將來必定能取得封狼居胥的功勳的。」

    「借賢弟吉言了。」薛訥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城門將,但是心裡頭不可能沒有野心,於是當下敬了吳悠一杯,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薛禮被罷黜象州數十年,說是因為青海大非川之敗,但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因為郭待封以及後面一系列人在皇帝面前近讒言的緣故,直到68歲才重新回京為將,兩年後病死。父親的經歷讓薛訥頗為欷歔,也深引以為戒,所以他才會現在如此結好朝中內臣。

    畢竟,將軍出去打仗,駐守一方,十多年君臣不相見是常事,再受信任也敵不過三人成虎。

    薛訥看好吳悠的前途,見他也不是那種兩面三刀的人,所以心生好感,又喝了一輪之後,兩人才各自回家。

    吳悠在家休息了幾天,買房立契這些事情他都幫不上忙,便整日裡就是混吃等死。這日在家裡頭跟著胡魁練投壺,卻不想有人敲門,吳悠見著那樣貌陌生但是又神情倨傲的家僕,暗想著這是哪家送來給他使喚的?

    裴巽聽說他搬家,倒是自告奮勇的說到時候派個得力的家人來幫他,連著房屋改建裝潢都跟宇文通兩人合夥幫忙了。

    不過,裴巽手下大概沒有這種長了一臉欠抽相的人吧。

    「你就是吳悠?」吳悠去見客的時候,那人看著他都是用眼角斜著看的,說話的口氣拽的二五八萬。吳悠一見倒是樂了,現如今還沒幾個人這麼跟他說話呢,當下好脾氣點點頭,「在下就是,不知您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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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過年的時候去廟裡許願,求過年後能日碼萬字……

    但是現在看來,顯然很不成功。

    唉,或許下次該去天主教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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