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九十五回落霞明,水無情坑爹來了二 文 / 月攬香
卻說秦老夫人被一連串的壞消息,給刺激死了秦家發喪,各方人物前往憑弔
顧家琪扮成秦飛卿,登門奉香
秦家人一見到這個無恥的小憋三,守門人即操起笤帚,趕人秦廣陵聞訊從內堂飛奔到外廳,見著秦家忠僕圍打中間的心上人,那個又愛又恨的男人,不知是該罵,還是該哭說她的委屈見快要打出血來,她按捺不住要上前救郎,被人攔住
她回頭看,是父親秦東萊
秦東萊接到消息,出門來,眾秦僕退開,中間哪裡有小兔崽子,那個秦飛卿抓著折扇在自己護衛群裡,冷眼看他們秦家自己打自己人呢
「你不該來的」秦東萊陰沉沉地說道
秦飛卿帶著上香人該有的沉痛表情,回道:「怎麼說也是讓『我』害死的,不讓大家看看我長什麼樣,怕有些人找不著北」
秦東萊攔住憤怒的秦家眾人,道:「是鄙堡疏忽,凡有損失,鄙堡一力承擔」
秦飛卿回以同樣陰陰的冷笑:「堡主大人,賠得起嗎?」
她向後揚揚手,素服的太監戰戰兢兢地走上來,手奉旨,抖啊抖,在秦飛卿身後八大保鏢的瞪視下,好不容易攤開黃絹宣讀:奉天承運秦氏寶月入景泰宮
鏘鏗——現場一片靜,寧帝海世子的元配功勞大過天的酈山公主顧家女,落選?
秦東萊沉默了一會兒,出言打破靜默:「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飛卿沒答話,在奉旨太監的開路下,順順當當地走進裡頭,上香鞠躬拜,然後,走人
秦廣陵掙脫旁人,飛身攔住他,淚眼婆挲地問:「你、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
秦飛卿笑得古里古怪,唇邊一絲譏誚,正要出言,秦東萊大聲止道:「夠了,」放低聲音放低姿態,「當給去的人一個安寧,不要在這裡」
「那就看秦堡主了」秦飛卿扔出話,昂首挺胸地拽了叭唧地離開
外人紛紛私語,顧家姑娘可不是傻的,不可能會在這當口再背沒好處的罵名大家都說秦老夫人是給酈山公主的卑鄙陰謀給氣死的,這民聲如何沸騰兩說
那麼,秦飛卿大鬧秦家堡靈堂,到底是個什麼深意
眾人反覆琢磨秦飛卿的口氣神態,每個動作,乃至每個眼神的變幻,最終得出一個結論:顧家姑娘不滿秦家把髒水潑自己身上,就來個以退為進,讓出皇后寶座,抵消罵名,也讓人們想清楚,秦老夫人的死和她是不是有直接關係
從靈堂後來的安靜情況上說,秦飛卿當著天下權貴商賈的面,代他的主子酈山公主謙送皇后位置的聖旨,目的算達到一半人們不再開口閉口說秦家老太太是給顧氣死的,而是改口說不肖子孫
秦老太太的頭七一過,殘留的秦家堡人對外宣佈:秦廣陵與卞衡安和離,官府判府並刊登在大公邸報上這是大魏首份被公開刊播的離婚協議書,秦廣陵又做了回潮流先鋒
秦家就算倒了,也有本來的傲骨在,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污名大肆傳揚
原因確確是為著那封冊立秦氏寶月為後的聖旨,准皇后的娘家人是不可以出現道德有虧的淫婦的,秦廣陵是被和離,並被清理身體,乾乾淨淨地被送入庵堂,此生都不得與前夫與幼子相見
秦家落幕的消息傳了幾天,大家就給官府宣佈保單兌換轉移了注意
各地官府張榜說,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調劑,以及各地商賈的踴躍捐款,秦氏所訂的保單即日可到當地錢莊兌換,兌換比率為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說原單上的保險額要被砍掉三成
本來大家是不滿的,以前的張三李四都是滿額兌現,輪到自己就砍三成,哪有這樣的道理官府榜文下面還有一句:如有不滿,可以不在錢莊兌換,請向原保家要求賠付
眾人這才想起,秦家倒了,秦家沒錢賠他們,所以酈山公主和她的支持者才出面拿下保單,把死賬變成活錢
秦家要想重興旺發達,至少得等到秦氏寶月成年為後
被戰爭毀去了家園和親人的人,等不了七年、八年,而且,誰能保證秦寶月一定會當皇后顧家姑娘被喊要當皇后多少次,還不是落了空
因此,大家拿著保單全衝向官府榜單上寫指定的相關錢莊,兌現銀
接著人們又發現錢莊對面有現價房出售,方位離他們的故里很遠,但是價錢便宜,重要的是遠離顧夏兩位將軍所圈的戰場部分人心動,部分人依然留戀故土,打算等戰事結束,就拿保險賠金在原來的老地方再蓋房子
但走不了幾步,人們看到現價房銷售門市部旁邊的作坊招工單,什麼採礦、曬鹽、養魚等等,什麼工作都有,工錢還不低,雖然地方離故鄉遠了點,但不打工沒錢吃飯,用光保險金哪有錢蓋房子留後代啊
部分人在招工所停下腳步,餘下的人繼續往前,海上淘金?一本萬利,包吃包住還包討老婆,跟了
無論如何,錢莊外面這條街的概念商舖都會把揣著保險金的人留下,並帶離戰亂區,到別的地方墾荒去
對秦家而言,肆意擴張壟斷保險市場引發的是滅頂危機;對於其他商賈來講,這是一次順風踏上時代發展航海船的大機遇;顧、夏指揮作戰不力,卻很好地摧殘當地封建舊勢力,老百姓在不知情中被完成勞動力輸送,血淋淋的土地不需要黑心財主的兼併,空在那兒隨便到官府那兒挑
這個過程,也可以稱之為資產階級萌芽的茁壯成長
秦東萊沒有成功的事,顧家琪辦成了雖說不是輕而易舉,但也可說是費了些周折
話說外事了結,失敗者秦家人遠離大魏,到外島生活
顧家琪順道北上,踏進皇宮她兒子小曠早在宮門口等母親,一見她出轎子,立馬撲,卻被另一紅色蟒袍的男童搶先,小曠看著葉小深膩在母親懷裡無所不用其極地撒嬌,氣得把拳頭揮了又揮
「母親大人,兒臣好想母親啊」葉小深整個人都在搖動,顧家琪見狀愁的,這孩子怎麼這麼粘她,她也不記得自己對這孩子有多好啊她想抱自己的兒子
徐雅言像道溫柔的海風,柔柔地歡迎:「姐姐,回來了」
顧家琪放開葉小深,同時抬眼瞄,宮裡幾個大女人都來了,微笑點個頭福嘉推小薇上前,滿帶笑意道:「小南妹妹,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
池文秋留在宮裡與福嘉作伴,她也喜歡小薇,把扭捏的孩子扳正,教道:「小薇不是最想顧姨了嗎?快叫人」
小薇彆扭地行禮,緊張地叫道:「徑陽縣主見過酈山公主」
顧家琪笑應,上前把手搭在小曠肩上,步行入內小曠別提有多高興,向母親匯報近日境況,不時給葉小深扔個眼波:母親喜歡的是小曠
葉小深哼,徐雅言近前,想要靠近兒子,葉小深頭一擺,登登跑到前面,抓住另一隻手,笑道:「母親大人,東宮的芙蓉花正開著,先去兒子那兒歇歇腳解解乏」
顧家琪笑笑,客氣地說:「改天,今日先見你們父皇」
小薇有話忍不住要說,福嘉和池文秋都抓住她的手,微搖頭:稍安無燥,以後有時間再談今天是顧家琪三年來,首次進宮,最想見的人不是他們
顧家琪當不知旁邊小姑娘的心事,回答小曠問妹妹小初的話
司馬昶坐在泰和殿裡,顧家琪走入時,他微微抬眼皮,看著她一步步走向自己
其他人沒有跟進,其實是給盧總管攔住帶到別的地方,留帝后二人說話
司馬昶在等一個理由,一個解釋左等右等,不見她開口,司馬昶忍不住破功問道:「顧家琪,你說朕該治你個什麼罪?」這裡在追究那份封後的聖旨,鳳後人選不知被誰偷龍轉鳳,
「矯詔,欺君罔上,你就不怕朕砍了你腦袋」
顧家琪把脖子伸前,笑瞇瞇道:「砍」
司馬昶氣火地,一口咬上那細白滑嫩的頸肉,顧家琪吃痛,見他真咬,趕緊退開:「皇后、貴妃不都一樣」
「那你不打聲招呼」
「還要說麼,這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顧家琪振振有辭,封秦寶月為後,秦東萊必須捨棄另一個愛女,秦廣陵給她搗騰了那麼多事,讓她出家做尼姑還算便宜她了;其二,徐雅言沒辦法煽動小太子跟顧家琪做對,因為顧不是皇后,只是個貴妃;三,秦老夫人被氣死的髒水,秦家永遠都沒辦法說得理直氣壯,天下人也不會罵顧,要罵也是罵秦家人自作自受;
四,顧家琪不做皇后,就不用在皇宮裡做女性大度給自己男人送小妾的榜樣,她想發脾氣就發,想玷酸就吃味,寵妃不一定要有特權,但絕少不了任性的自由;五,顧家生意和魏朝民生各行各業緊緊掛鉤,她還要管生意,沒空打理後宮,有個不用付薪資的小姑娘代勞,真是求之不得哩
真正一舉數得,司馬昶看她叭啦叭啦瞎掰,眉眼飛俏,嫵媚可愛,不知怎麼地心裡氣就沒了,抱起她吻住,在她耳邊低語:「答應你,朕有什麼好處?」
顧家琪拋個媚眼,要錢沒有,要命,肉、償可否?
放下的一重重紗縵帷幕裡,傳來兩人耳語地低低笑聲,嗯,賠罪交易進行得很順利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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