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一章 該隱殺弟，暗之傳說的開始 文 / 中二長老
東方希望中學高中部的體育館前方，原本應該是用來進行足球，棒球等一系列大型體育運動的場地完全的被清得乾乾淨淨。此時此刻，這場地的最中央已經搭起了一座大約十米多高，玄幻氣息十足的黑色祭壇，而四周的一些個灰袍人也正忙活著各自的事情，一輛輛裝著血包的大卡車被開進此地，而那些灰袍人則是非常有序的按照各自的位置把那血包安置在場地上。
此時這個場地上約莫有數百位灰袍人，連同那些用卡車運載東西過來的人員的話，人員數量幾乎已經破千。如果不是學校下達了絕對禁令，還在學生宿舍那邊開啟了一道道結界，這麼大的動靜根本瞞不了任何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多虧了那個慕容家的棄子，如果不是要為他準備本命之靈的測驗儀式，學校也不會把這附近清理乾淨，讓袁老他們免除了不少的麻煩，畢竟東方希望中學的一切設施都經過一些貴人加持的，雖然只是些簡簡單單的體育設施，如果要清理的話，也是件不小的麻煩事。
此時此刻，之前站在袁老身邊的東方盟主已經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卻是那個戴著墨鏡，顯得有些子變態的陳楚亮跟已經換上了灰色袍子的學生，名喚法師的少年。
「嘶~為什麼不讓我潛入學生宿舍。」陳楚亮對於袁老可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他墨鏡下的雙眼露出一抹瘋狂的殺意：「儀式所需要的鮮血眾多，那些可憐的小羊羔不正是最好的祭品麼？尊敬的袁老師。」
「……」袁老掃視了陳楚亮一眼，微不可察的搖了搖腦袋，而後轉身望著這鬼氣森森的大型祭壇：「陳楚亮，你做得太過了，知道麼？你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哈？我只是遵照你的吩咐最大限度的挖掘自身本命之靈的能力而已。」陳楚亮大聲的反駁道：「不要忘了，當初是誰強迫我去覺醒那該死的本命之靈，是誰讓我放手去探索那可惡的能力。怎麼？袁老師，到了這一步。就連您也要退縮了是麼？」
袁老背負著雙手，一步一步的朝著陳楚亮走了過去。
「嘁！」陳楚亮掃視了一眼袁老身後幾個默不作聲的灰袍人，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取下陳楚亮的墨鏡，袁老看著陳楚亮那雙充滿狂暴意味的血紅色眼眸，用非常惋惜的口氣說道：「沒有半點信仰，沒有絲毫的靈魂。陳楚亮啊陳楚亮，我從你的雙眼裡，看不到一點屬於你的未來。是本命之靈的侵蝕，還是自我的放縱墮落。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少囉嗦。」陳楚亮拍掉袁老的手，奪回自己的墨鏡。冷冷的問道：「我只是遵照你的命令行事而已。我沒有錯。不要把你那噁心人的一套用在我身上。一個劊子手而已。裝什麼好人？」
「劊子手麼？」袁老轉過身，示意身邊的幾個灰袍人離開原地：「好些日子沒聽到這個外號了。哈，果然這麼清閒的環境就是容易讓人懶散下來，想當年。金戈鐵馬……哪像如今，老態龍鍾，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老了，老了……」
陳楚亮當然沒有在聽袁老說些什麼，他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把力量凝聚在腳下，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跟他說。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紅色的眼眸變得愈發猩紅起來。陳楚亮不會發現自己的五官已經完全扭曲，就像一個馬上要從地獄中爬起來的惡魔一般，全身上下充滿了瘋狂的殺意。
陳楚亮出身一個沒落的大家族，經過天山之戰，1999年戰紀之後沒落的大家族。在現今的時代下，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因為時代的變遷，因為力量體制的改革，無數個家族成為了時代的眼淚，被掩蓋在歷史的塵埃之下。
不甘心，曾經享受過高高在上之感的那些人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甘心的。其中，個別幾個偏激份子更是喪心病狂的研究起了禁忌之法，打算仿照典籍之上的做法，用自己的一切去和惡魔做交易，然後得到力量。
而陳楚亮的父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們成功的研究出了一套禁忌之法，也成功的在這無神無佛無天使的新世紀裡面召喚出了只屬於惡魔的力量。
而禁忌之法之所以是禁忌之法，就是因為它的存在是被否定的，是不被承認的，以燃燒靈魂碎片換來的力量甚至引起了高層的震動，所以，當初的某位大佬親自帶領一個特別行動小組突入了那對陳氏夫婦的秘密實驗室裡面。
地獄……活生生的地獄，就算是經歷過不少血腥任務，出入過戰場的精銳小隊的成員都被嚇住了，這對瘋狂的夫妻，竟然用活人做實驗，在他們的實驗室裡面，有高高懸掛而起起，內臟被掏空，已經成了一副空殼的孩子，有被削成人干，只是專門為產血而存在的「人豬」，到處都是被直接的殘值斷臂，到處都是那些無辜者掙扎過的痕跡。
曾經面對面的跟惡魔戰鬥過的袁老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自己的同胞之中，竟然會有如此滅絕人性的存在。所以……他沒有猶豫，在看到那對夫婦之後，直接出手瞭解了他們。就算他們的孩子就在旁邊……
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就因為這一句話，那實驗室裡的第三個活人從那些士兵的手中活了下來。這這之後，袁老還一口氣將那夫婦的三個孩子收養在自己門下。
殺父之仇，養育之恩。
是救贖，還是毀滅。
陳楚亮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也不知道他是感於袁老的養育之恩，還是懾於周邊那些虎視眈眈的灰袍人，不過，他總歸還是沒有出手。
袁老轉過身，就好像是沒有注意到剛剛那沖天而起的殺意般，衝著陳楚亮說道：「已經可以了，去準備吧。」
「哼。」陳楚亮冷冷一哼，轉身往祭壇的最上方走去，他這次要代替那個爽約的血族親王德古拉來主持這一次的儀式，必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心。他已經感覺到了，體內那力量的種子正在漸漸甦醒，自己的本命之靈已經快要覺醒，到時候……一切都可以做出決斷。
「楚亮。」久違的呼喊，陳楚亮的背影不由得微微一頓。
「把這一切結束之後。」老人露出一抹笑容：「再吃一次月餅吧。」
「！」陳楚亮猛的轉過身，卻只是看到老人那越發佝僂的背影，不對，怎麼可能，這老不死怎麼可能……他的實力早就到達了最巔峰，怎麼可能會……他緊緊咬住牙關，內心之中一陣翻江倒海。
對了，月餅。
陳楚亮被袁老帶出實驗室的時候，正逢中秋十五，一生金戈鐵馬的老人第一天招待這三個小傢伙的，就是幾個碩大的月餅。鐵血的劊子手，東方的鷹派大佬，這個精神奕奕的老人在那一刻露出溫暖笑容……
「少囉嗦！」陳楚亮搖搖腦袋，把胸口之中的那抹不快趕出體內，他走到祭壇之上，也沒什麼大的動作，就是伸出雙手，閉上眼睛，開始詠唱了起來。
「大人……」看到陳楚亮突然地就開始了獻祭的儀式，一個灰袍人忍不住朝袁老看去。
「嗯。」袁老伸出手，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下去了：「提前開始吧。讓第一批人就位。」
「明白。」
隨著袁老一聲令下，數個早有準備的灰袍人啪的一聲就把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血袋的啪的一聲引爆開來。
一時間，血液的腥臭之氣沖天而起，原本慘淡的月色，更是在這一刻變成了血色。
「recraftythananywildcreaturethatthelordgoan……」
依照之前的吩咐，陳楚亮大聲的吟誦起《聖x》上該隱殺弟那一章節的內容，他每念一個音節，祭壇就稍微閃爍一下，地上的血液也正如煮沸的開水一般，不斷的翻湧了起來。
「差不多了，第一隊人上去。」袁老看了一下之後，就大聲的對身邊的灰袍人下令道：「快，時間不多。」
「是。第一隊人，準備！」
聞言，七八個壯漢統一扯掉了自己身上的灰色袍子，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而後一咕嚕的就朝著祭壇那邊跳了過去。
踩著血液，面臨著祭壇那自上而下的可怖威壓，幾個大漢並沒有驚慌，而是一臉漠然的繼續前進著。
傳說，該隱因為被蠱惑而殺死了自己的弟弟亞伯，從而觸怒了神明，被降下神罰，成為那不老不死不生不滅的血族之祖。
袁老他們要做的，正是用禁忌之法引來天罰，讓這幾個處於學海之中的壯漢仿造那該隱，成為新的吸血鬼之祖。當然，在這無神無佛無天使的新世紀，真正的天罰也就只剩下最高意志的天雷了……但是，只要稍微一點點就好，那沉睡的神魔的力量只要稍微被洩露出一點點，這些壯漢就算成不了那該隱，也能力量倍增。完成那血族超級戰士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