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徘徊於人世的亡靈 文 / 中二長老

    「怎麼一副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佐羅人立而起，抱著雙臂，像個大叔一樣，非常蕭瑟的歎了一口氣：「袁大頭啊~咱一直都認為你是那群白癡裡面最聰明的一個，也是最懂得隱忍和犧牲的一個。嘖嘖嘖，你這樣的傢伙如果早生個幾百年，就算無法成為人皇也能劃地封王吧？別的不說，憑你的功績就算是死了也能進那英靈殿，過個百八十年又是一條好漢！可是你，可是你偏偏在這種時候給自己下了這麼一個大套？」

    佐羅的大尾巴一甩一甩的，似乎有些煩躁：「袁大頭，你知道和禁忌之法扯上關係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麼？就算千禧年之後諸神沉睡，那些神魔不會降下神諭，也不會親自調兵遣將追殺你……但你別忘了，這禁忌之法反的可不單單是這滿天神佛，還有這世界的絕對規則啊！從真神時代就遺留下來的禁忌之法，可不是哪個人都可以玩，玩得起的！」

    「……」袁老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佐羅說的那些內容：「只是苦了那幾個孩子……因果有報，戎馬一生的我早有準備，佐羅，不用再說了。」

    「你這倔脾氣！」佐羅翻了個白眼，一臉不爽：「你以為咱是那種喜歡廢話的人……咳咳咳，狐狸麼？告訴你，要不是因為咱有辦法保住你的狗命，咱會在這裡跟你bb？」

    「嗯？」袁老驚奇的低下腦袋看了佐羅一眼：「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佐羅一把打斷袁老的話，煞有介事的回答道：「和禁忌之法扯上關係的人都會被這個世界詛咒，準確的說，是被那個至高準則之一的因果詛咒，從而一步步的邁向死亡的深淵。別人對至高準則沒法子，可你也不想想咱是誰，哼哼哼~咱當初也偷偷學了一點皮毛呢~稍微的使點小法子，讓你逃過某人的注意也不是不可以哦。」

    袁老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不過很快的，他又冷靜了下來。呵呵一笑：「差點被你騙了。這麼多年了，你這使詐的功夫可是一點都沒變啊。利用人心之中的貪婪和**來完成的騙術麼？哎……只可惜我已經回不了頭咯。」

    袁老捲起袖管，讓佐羅可以看到自己的左臂。

    「知道麼？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那左臂之上，是已經徹底壞死的肌肉，斑斑白骨已經顯露了出來，而且纏繞在之上的死氣，絕對不是一個人類可以擁有的。如果只是這些的話還罷了，他又捲起右手的袖子，讓佐羅看到他傷痕纍纍的右手，以及那淡淡流轉著的神聖氣息。

    「教廷的力量跟亡靈魔法？」佐羅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它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袁老。低聲問道：「袁大頭，你小子到底是怎麼了？」

    「剩下的就不用看了，全身上下一共五處致命傷。」袁老淡淡的把衣袖放了下來，又變成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老教授：「我用左手換了一個亡靈議會的大人物。右手被那教皇親自擊傷，背後留下了那奧丁戰神的刀傷，胸口這裡在1999的時候被魔族的戰將貫穿過，五臟六腑因為喝下那巫師調出的特殊毒藥已經基本損壞。當年，要不是禁忌之法的話，我已經死在歐洲東部的一個小公國裡面。」

    「禁忌之法？」這次換佐羅不敢置信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袁老幾眼：「你使用了禁忌之法？不可能！和禁忌之法扯上了關係，都不會有好下場。除了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被提起的人以外，根本沒人可以在那禁忌之法的反噬下活過一個月。」

    「也許是我運氣好吧。」袁老淡淡一笑：「不過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這身體已經透支了一半。自從踏出超凡那一步之後，我從沒想過自己會變得如此老態龍鍾啊！世事難料，世事難料！」

    「喂，別犯傻了！跟我去找聖光那老傢伙。」佐羅的眼中罕見的出現了一抹焦急之色：「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掛掉的話，就算是咱也救不了你知道麼？去找聖光。那個死老頭應該可以聯繫上那座大圖書館，只要到了那裡，就能逃出這世界規則的束縛，這樣的話就能……」

    「佐羅！」袁老大聲喝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如此焦急的研究這血族超級戰士計劃麼？知道我為什麼寧可讓那幾個棒小伙使用禁忌之法也要繼續下去麼？」

    「你……」

    「我的時間不多了啊。」袁老伸出手指，指了指前方的祭壇，眼中儘是沒落之色：「如果那一年我沒被西方議會偷襲的話，如果我沒有見識到新教皇他們使用出神魔力量的話……我可以繼續等下去，等下一代成長起來，等這裡的苗子可以扛起守護者的大旗！可是我，終究還是等不起了……」

    「媽的，別傻了。都快死了還唧唧歪歪的，看見那小子沒有。」佐羅不禁破口大罵「那傢伙是那個窮老師師選出來的繼承人，絕對可以扛起你們這些老傢伙的工作的。還有還有，那個傻貨沒死，雖然那傢伙把我拋下了十數年，但是咱還是知道的，那傢伙絕對是隱藏在某個女孩子的閨房之中，看著咱們的笑話！別鬧了！聽咱的，去找聖光，如果你在這個時候死掉的話，必定會被世界詛咒，最後的結果就是墮入那最底層！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你這傢伙本來是可以稱為英靈的，如果因為這一點小事你會後悔的，在那無窮無盡的黑夜中……」

    「小事？」袁老不禁笑了起來：「你這狐狸還是老模樣，嘴上從來不積口德，但卻是最關心老朋友的一個。但是啊，狐狸，今時不同往日，我這一輩的人大都沒有邁出那最後一步，到了現在，老一輩中也就剩下幾個人咯。知道麼？西方議會的人開發出了一種新的力量，他們年青一代通過與本命之靈的融合，已經通過最快的捷徑獲得了諸神的權能……就像是諸神黃昏裡面的那些小傢伙一樣，隱藏在西方議會下的神級強者，不知道有多少。半羽先生還是太年輕了，他沒有經過天山之戰，不知道西方議會的狼子野心，不知道那些倒在天山之上的……咳咳，咳咳咳！」

    說道一半，袁老忍不住開始咳嗽了起來。

    「嘖，死老頭真是不聽勸。」佐羅的眼珠子咕嚕咕嚕的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主意。

    「果真一點沒變。」袁老不著痕跡的把嘴角的鮮血擦拭乾淨，而後笑瞇瞇的看著佐羅：「不用打鬼主意了。賭一把吧，佐羅。就用這場儀式的結果來決定勝負。」

    「哈？」佐羅應了一聲：「賭就賭，不過啊，咱有一點小小的要求。」

    「什麼？」

    「不插手。」佐羅瞇起了眼睛，大聲說道：「咱兩就站在這裡，無論上面發生了什麼咱兩都不准出手。結果就看方守的表現，誰出手就算誰輸，怎樣？」

    「想逼我先出手麼？」袁老也大聲的笑了起來：「好，咱兩就站在這裡不動，少了一隻掌握三大準則的對手，求之不得。」

    「如果方守贏了，你就跟我去找聖光那骷髏。」佐羅的嘴角翹了起來：「然後不再參合這些破事，剩下的事情就讓小輩們去解決。如果我輸了，啊哈哈，咱就把自己洗乾淨了走進油鍋裡面，當年的咱可是一個狐狸版的唐僧被，怎樣？」

    「我對狐狸肉沒興趣，腥得慌。」老頭咂咂嘴吧，有些懷念的說道：「你輸了就跟我去喝一杯吧。當年的月下獨酌，當年的背水一戰，哈哈哈……」

    老人的笑容越發的豪邁起來。

    「我還沒死！我，不會敗！」袁老大聲的呼喊了起來：「戰士們，聽到了沒有。如果這一場戰鬥勝利了，我就取消禁酒令，咱們久違的大醉一回，記得，不醉不歸啊！哈哈哈哈~~~~」

    「是！」

    「哈！」

    剩下的灰袍人眼中閃過一抹抹狂熱之色，他們都是天朝曾經最優秀的戰士，有的出自有關部門，有的來自對英靈特殊部隊，有的甚至乾脆來自於東方遊俠！

    因為袁老的緣故，他們紛紛拋棄掉原本的錦繡前程，為了天朝的未來之路，毅然而然的選擇踏入這條直接通往地獄的道路。

    袁老是東方戰鷹，他的心中只有天朝。

    他的手下都是百戰之師，為了信仰，為了戰士的榮耀，他們的戰力無可匹敵。

    就算是被稱為亡靈之語，建立骷髏會也無所謂。

    在地獄中守候光明。

    毀滅中的救贖！

    一個個灰袍人前仆後繼的踏入那血池之中，除了極個別正不斷的捏爆血包的灰袍人之外，這近千的灰袍人竟然連一點猶豫都沒有，選擇了一條或死，或者成為怪物的道路。袁老是對的麼？不對，他以此處為實驗基地，不知間接的迫害了多少學生，他把這近千的戰士推入了地獄之中。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