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擅長選擇的男人 文 / 中二長老
「掠奪!」陳楚亮的眼睛變成了完全的猩紅色,他雙手往外一撐,就把那一層層要奪取他性命的黑色絲線遠遠的推開來,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也不著急,竟然把手伸到那黑色絲線之中,用力往外一掏。
嘩啦!
「這邊!」如果任由陳楚亮使用自己的規則,說不定他真的能逃脫出這個困境也說不定,可惜啊,方守站在這邊,可不單單只是擺設而已,他快速移動到陳楚亮身後,手中的彎刀就這樣子對著陳楚亮伸出來的右手劈了下去。
陳楚亮轉身要退,那黑色絲線趁著這一刻的功夫再次發難,只是一瞬間,就徹底的將陳楚亮包裹在其中。
「我還沒有……」陳楚亮用力的想要掙脫出黑色絲線的束縛,瘋狂的怒吼著:「方守,憑什麼?憑什麼你,嗚啊……」
方守一拳砸在他胸口上,冷冷一笑:「廢話不要太多。」
形式完全逆轉過來了呢。
如果之前陳楚亮是個魔頭的話,現在的方守,已經肢解過陳楚亮好幾次的方守,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大魔王,一個嗜好是折磨人的大魔王。方守他擦了擦那邊沾滿了血跡的黑色彎刀,橫了黑子一眼。
「礙事的傢伙解決了。」方守把刀指向黑子:「下一個,就是你。」
「真的解決了再說吧。」黑子非常淡定的笑了,他攤開雙手,笑得整個頭套都在亂顫:「很遺憾啊,方守同學,我對於現在的你非常的不滿意,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滿意。」
「少廢話!」方守剛要提刀而上,但是,他在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黑子。
「看到了麼?」黑子依舊在笑著:「這就是恐怖,這就是人類的原罪。方守。現在的你,真的有信心接下這個重擔麼?無限擴大化的恐懼,無限……」
黑子只是站在原地,什麼也沒做,但是方守卻看到了,看到了別人所看到不到的,那黑漆漆的,那能讓內心的黑暗無限膨脹的黑子粒子,它們就這樣纏繞在黑子身旁,不斷的旋轉著。詛咒著這個頭戴香蕉頭套的怪人。
也許因為他是方守內心黑暗。**那一部分具現化的緣故吧。在方守的眼中。那些個黑子緩緩的變化著身形,宛如利刃一般,敲擊著他的內心。
「噗~」方守不由得仰頭噴出一口鮮血。
「哎。」黑子非常遺憾的歎了一口氣,他看著痛苦的摀住自己胸口的方守。搖了搖腦袋:「強是夠強,只可惜無法承受下這份詛咒,搞笑,誰都沒有辦法解決的本源詛咒一個滿腦子女人的hentai竟然可以輕輕鬆鬆的承受下來。還不夠,現在還不夠……如果說現在的我是h線的終點,那麼f線的你,極限在哪裡呢……」
黑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多麼痛的領悟……我早就說過了,把一個世界的重擔放在一個hentai身上。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需要讓變,態去拯救的世界啊,你還是回爐重造一次算了……我只是說說而已,為什麼你們要當真?我還沒輸。還沒輸!」
方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並沒有被那些個所謂的恐怖的嚇到,而是露出一抹狂熱的笑容:「這種力量,我要了。」
對,這種只是被人看了一眼就可以讓人身受重傷的恐怖力量,這種可以輕輕鬆鬆擊敗敵人的力量,如果自己能掌握它,取代它,擁有它的話,絕對是一件令人感動的好事吧?哈!最強,最恐怖!可以!
不過在那之前,必須要完全汲取陳楚亮的恢復能力,單單憑借自己的力量並不足以承受住那個黑色小點的侵襲。所以說,這個血族身上的可能性,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完全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方守一步一步的走到陳楚亮身前,因為陳楚亮的掠奪規則跟方守有幾分相似的緣故,他可以勉強的在黑色絲線中苟延殘喘著,雖然沒機會破繭而出,但是暫時性的抵擋住方守的汲取能力,完全是沒問題的。
所以方守現在要做的,就是再次把陳楚亮打暈,或者說是削成人棍,然後完全的汲取掉陳楚亮的恢復能力。
「死吧,雜碎!」
彎刀已經舉起,下一刻……
一隻手抓住了方守的右腳。
轉過頭,卻只是看到一個老頭,兩道長長的血跡,和一位為了孩子,不斷突破自己極限的年老父親。
「放過他吧……」袁老連抬起腦袋力氣都沒了:「今天的儀式已經結束了,孰勝孰負自由其他的幾位人去判斷。楚亮他還只是個孩子,留他一命……」
天朝呢,自古以來就有坑爹這個傳統,古代的皇室子弟啥的我們就不說了,因為繼承人太蠢的原因而被坑掉一個大好河山的事例咱也不提了,就說說近現代吧,因為兒子太蠢,而導致老子摘掉官帽,身敗名裂的事情可不少啊,比如說林……比如說李……算了,在這裡就不做死了。
人無完人,即使身經百戰,一心為國的袁老,也有著這麼一點的私心。
就好像他明明知道陳楚亮是最好的儀式發動者卻偏偏大老遠的去請小德出山一樣,也許對外可以說是狡兔三窟,為這次的儀式留下一道後手,可實際上呢?他可以冒著東西方把矛盾擺在檯面上的風險去請小德,而不是直接讓陳楚亮動手,未嘗沒有一份慈父之心。
對,他只是一個孩子。
在父親的眼中,不管孩子長得多大,不管孩子有多麼出色,在他們的眼中,都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孩子的錯,理應由父母承擔。
他只是一個孩子,請放過他,他只是一個孩子,請從輕發落。
站在父親的角度上來說,他沒有錯,因為他是一個父親,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
站在公僕的角度上來說,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他明明知道陳楚亮在學校中做的勾當,但每次事發後都可以用血族的實驗來糊弄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忍耐著陳楚亮,一次又一次的為他擦屁股,一次又一次的把這破破爛爛的窟窿給補上去。
矛與盾,自相勝。
「無聊……」方守抬起腦袋,強行按捺住心頭的那股異樣之感。
他是f線的方守,是選擇獲得絕對的力量,踏上巔峰的方守,如果就這樣因為敵人三言兩語的求情而選擇放過這麼好的素材,放棄那份可能性跟恢復能力的話,明顯是不可能的,是絕對……
「唔!」方守深深的皺起眉頭,又來了,像是之前一樣,這種身體不聽使喚的感覺。是那個失敗者麼,一個差點被雜碎打得魂飛魄散的失敗者,充其量,也就只會像這樣做點垂死掙扎而已吧?其實他有點想不通,黑子他當初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果給方守和黑子一樣的機遇,方守相信,他絕對會比黑子更強,也絕對不會落得一個只能獨自世界之惡的下場。
「選擇麼?」方守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把內心的那股異動壓制下去:「現在的我,選的是力量,現在的方守,是我!霸道.威!」
轟!
黑色的勁氣沖天而起,方守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黑色勁氣:「對的,我想要的,就是這個。力量,絕對的力量……」
當一個人完全沉浸於某個事物中的時候,總會有些非常不識趣的人來搗亂,比如說現在,就在方守沉浸在霸道的快感中的時候,一隻有力的大手阻礙了他。
「你……」看著這個倒地不起的老人,方守的心頭湧現起一股無名之火,伸手就要震碎他的腦袋。
「他只是個孩子。」老人的聲音蒼白和虛弱。
「……」
「孩子的錯……」老人請求著:「請讓我來承擔吧。」
彎刀舉起。
「不管他之後會受到怎樣的制裁。」
「至少現在,請放過他吧。」
「我還沒有……」
佐羅睜開了眼睛,大聲喝道:「方守,等一下!!!」
區區一隻狐狸而已。方守假裝沒有聽到佐羅的話,手中的彎刀已經劈了下去。
「求求你!」
叮!
「所以我就說嘛。」黑子歎了口氣:「到現在還抱著南宮祈不放手,方守還是沒有做出決定啊,是f線,還是h線,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呢,我越來越好奇了。」
之前本子d給出的選擇,一條,是沒心沒肺,選擇守護和日常的h線,另一條,是力量與權力的巔峰,中二到了極點的f線。人生每時每刻都在面臨著選擇,但是呢,總有一些人不管怎麼選擇都只能選到一些錯誤的答案,就好像英語試卷上一道選擇題明明只有四個選擇題而已,四分之一的概率在這些倒霉蛋的選擇下,硬生生的交出一份成績不過二十的慘淡試卷。
「我這人最不擅長的,就是選擇題了啊!」死死的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方守:「不要小看我啊!我可是那種可以在明明只有abcd四個選項中選擇第五個選項e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