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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心冷魂影 文 / 有點笨的死神

    (三章萬字更新已畢,首次開口求收藏,求推薦!)

    陸陽腳下懸空,身體直直向後摔倒。此時耳邊又傳來陳威的譏諷碎罵,心中憋屈難抑卻苦無還手之力。縱有萬般不甘心,也不得不面對修為不濟的現實。對實力的渴望,深深刺激著每一條神經。

    將要撞上地面時,陡然感覺背後一股柔和之力,穩穩將自己托住。陸陽心底一震,記憶中在赤陽城並無熟識之人,卻不知是何人出手?藉著背後綿綿不絕的托力陸陽順勢站起。回頭尋找施以援手之人,卻看到不久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錦衣男子。

    陳威意料中陸陽定是摔的嘴啃泥,此時卻瞧得陸陽安然無恙,現實與理想的劇烈衝突一時難以接受。心底暗生疑竇,有些不死心的抬腳邁出門外,偏頭一看,正好迎上錦衣男子的冰冷目光,身子往後猛地一縮,臉色瞧起來有幾分難看。

    韓易軍也察覺到了異樣跟了出來,餘光一掃瞥見錦衣男子,神情微微一頓又看了看陸陽,笑道:「盧戰使還是這般心懷憐憫,實乃我輩楷模啊。」

    五星戰魂使盧羽生之名,陸陽雖不曾謀面,卻也有所耳聞。恭敬的對著盧羽生施了一禮,「多謝盧前輩再次搭救之恩。」

    盧羽生點了點頭,抬眼看向門內負手而立面色冷寒的歐陽旭升,略作停留,眼光落在韓易軍身上,輕輕開口說道:「我魂影創立至今,始終是大開方便之門,未曾有過更改。韓堂主將人趕了出來,卻是為何?」

    韓易軍心中冷笑,他最是討厭盧羽生這副憂國憂民的調調,本來懶得解釋,不過礙於情面有氣無力的說道:「盧戰使有所不知,據我觀察,此子修為只不過初入聚元境界,天賦實在糟糕至極,要他有何用處?趕他出去也是為了我魂影。」

    「為我魂影?」盧羽生心有苦笑,「我魂影之宗旨便是要廣納天下有志之士,韓堂主莫非忘了不成?」

    當著歐陽旭升的面被盧羽生出言指責,韓易軍心中感覺不舒服,冷哼一聲,之前的客套模樣頓時消失無蹤,嘴角輕輕上挑,大咧咧的說道:「盧戰使似乎操心過多了,管好你的寒獄狂獅就是了。何人是有志之士?何人是濫竽充數?本堂主自有分寸,不勞盧戰使費心。」

    提起寒獄狂獅,歐陽旭升似乎突發了興致,微微側身插嘴說道:「久聞盧戰使的寒獄狂獅乃寒獄血魔王,威勢不凡,不過聽聞盧戰使難以管束,不如報個價格,本公子很願意接收,不知盧戰使意下如何?」

    誰不知寒獄狂獅幾乎傾注了盧羽生畢生心血,莫說是賣,即便有人傷了分毫,都足以讓盧羽生痛心許久。這些事情歐陽旭升又何嘗不知,卻在言語中直言以對沒有絲毫顧忌,簡直就是在揭盧羽生的逆鱗。若非有所依仗,他又怎敢如此狂妄自負。

    被人直擊軟肋,饒是盧羽生性情溫和也被激起了怒火,眼角肌肉連跳,週身光華暴起。剛要發作隨即又想起歐陽旭升背後的炎雲宗,以目前的魂影實力招惹不起炎雲宗這般大敵,眼下確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努力壓抑住心中發火的衝動:「盧某豈敢勞煩冰心公子。」

    說完,眼光掃過韓易軍,側身拉了陸陽登上台階。

    因為韓易軍的緣故,陸陽對魂影已生心寒,本不願進入,卻不想看到盧羽生尷尬,就任由其拉著。

    韓易軍面有冷笑突然橫跨一步,大喇喇伸手攔住盧羽生和陸陽的去路,正色道:「哎,盧戰使且慢,你似乎忘了此處是何地方?」

    「當然是魂影分堂,難不成是你韓堂主的私人府邸?」

    韓易軍笑了一下,「盧戰使既然知道這裡是魂影分堂,豈能讓這等無用之人入內。」說完,五指成爪抓向陸陽肩頭。盧羽生身子一側將陸陽擋在身後,抬臂架住韓易軍的手掌。

    陸陽心中早就有氣,此刻見韓易軍仍舊步步緊逼,當即對盧羽生施禮道:「前輩恩情,感激不盡。切莫為了晚輩傷了和氣,恕晚輩冒犯,這魂影耳聞不如目見,不進也罷。」

    「小子狂妄!」韓易軍勃然大怒,大喝了一聲。右手白色光華覆蓋,猛然一揚帶起一道白色光影。

    盧羽生冷哼一聲,週身光華隨之大盛,喝道:「韓易軍,對一個小輩動手,還是大丈夫行徑嗎?」

    韓易軍盯著盧羽生全身暴起的光華,心有忌憚,收回右手冷然道:「如此小兒,膽敢在本堂主面前口出不遜,教訓一下理所當然。」

    「若要責人,先要律己!」盧羽生已不想再費口舌,撂下一句話,也不再理會韓易軍已經鐵青的臉色。轉身看向陸陽,語氣緩和輕輕說道:「韓堂主眼界頗高,我盧羽生的大門永遠敞開。小兄弟切不可一葉障目,毀了大好前程。」

    說完,拉著陸陽繞過韓易軍。

    盧羽生不管怎麼說也是魂影的五星戰魂使,韓易軍自知不能太刻意針鋒相對,斜側一了眼,任由他們進入門內。但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冷言冷語譏諷道:「大好前程?狗屁的大好前程,這種天賦要是也有前程,本堂主當眾叫你三聲爺爺。」

    陸陽聞言豁然轉頭,緊盯韓易軍,「希望韓堂主莫忘了方纔所言。」

    陸陽語氣輕淡,言語間卻頗有幾分氣勢。

    盧羽生被陸陽一帶也停了下來,聽著陸陽不平不仄的言語,不知為何幽幽一笑,信心滿滿。

    韓易軍本是要譏諷盧羽生,顯然未料到話音剛落卻被陸陽接了過去,一句話頂得韓易軍愣愣呆滯了片刻,方才琢磨明白陸陽的挑釁之意,心中氣急,大喝道:「老子當然記得,小子莫要得意,跟錯了人,死了都不會有人收屍。」

    陸陽嘴角微翹,笑了一下。

    「不勞韓堂主操心!」

    一句話,兩個聲音。卻是陸陽和盧羽生默契一致同時開口。語畢,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心中陰霾已去大半。

    歐陽旭升一直是置身事外的模樣,此時瞥見陸陽眼角的笑意,莫名一顫,不舒服的感覺又開始在身體內四處逃竄,心底生恨,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握起,指節慘白如霜。

    「是冰心公子!」不遠處身穿淺白衣衫的一男一女途經此處,抬眼注意到歐陽旭升,立時一聲驚呼。

    「冰心公子要加入我們魂影嗎?太好了。」

    那名少女跑的最快,經過盧羽生身邊,瞟了一眼陸陽,忍不住掩嘴輕笑。斜瞥了盧羽生一眼,直直走過,對著韓易軍躬身施禮:「韓堂主!」

    不待韓易軍回應,便輕快的跳到歐陽旭升身邊,內心的歡喜全部綻放在面龐上。那名少年也走了過來,相比少女多了些矜持,但是雙眼怒射的興奮,燦爛如菊花怒放。

    歐陽旭升本來很享受別人這種仰慕艷羨的神情,然而此時,心頭卻有一種說不出難受。眉心皺了皺,頗是不耐的瞟向韓易軍。韓易軍知會其意,哈哈一笑:「冰心公子乃不世出的奇才。仰慕者繁多,實乃常情,不過倒是給公子增添了不少煩惱吧,哈哈。」說完對著那少男少女微微一揮手,二人雖有不捨卻還不敢在韓易軍面前造次,壓抑住臉上的興奮悄悄退至一旁。

    陳威早就憋著一股勁兒想在歐陽旭升面前表現一二,大聲說道:「像我們冰心公子,炎雲宗凌宗主的關門弟子,那才是前途無量。不像某些廢物,也敢談前途,當真是可笑。比起我們」

    陳威馬匹拍得十分順口,顯然是驚心準備多時。卻不曾瞧見歐陽旭升面色微寒,已有怒意。

    看到陳威興高采烈的還要繼續往下說,歐陽旭升伸手捏住他的肩膀上,用上星魂力力道頗大,痛得陳威倒抽了一口寒氣,臉龐略顯扭曲,嘴角抽了抽,已經湧到喉嚨的話語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莫要拿他和我相比。」歐陽旭升字字如冰,緩緩吐出。

    陳威和歐陽旭升相識已久,若非盛怒,又怎會有這般語氣。當即渾身一激靈,面有驚懼之色,忙說道:「冰心公子說得對,是我說錯了。」

    歐陽旭升面如冰霜,冷哼了一聲,輕輕鬆開手掌,眼神漠然的掃過陸陽,在盧羽生身上略作停留。冷冷一笑,盯著韓易軍說道:「韓堂主,還打算讓我們在這裡繼續站下去嗎?」

    韓易軍恍然醒悟,連忙陪笑道:「看我這記性,瞧見公子太過激動,竟是忘了這茬兒。」說話間,抬手指了指立在一旁側目仰望歐陽旭升的兩名男女,佯怒道:「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些請兩位公子大堂歇息。」

    「哦!是!公子請!」

    兩名男女頭前帶路,領著歐陽旭升和陳威離去。陳威猶自後怕,十分謹慎的跟在歐陽旭升身邊,眼神時不時的瞟過歐陽旭升的面龐,緊緊閉著嘴,一語不發。

    韓易軍抬眼瞟了一下盧羽生,隨即斜過臉去,哼了一聲,「此間之事,我定會稟明十護法,看他老人家作何定奪!」

    「請便!」盧羽生輕笑了一下,若說是稟明,倒不如說是惡人先告狀。韓易軍那些伎倆,盧羽生清楚得緊。只是此事若真的捅到了十護法那裡,與自己當真極為不利,赤陽城之事怕也難以處理了。盧羽生心頭隱隱犯難,面上卻無絲毫表露。

    看到盧羽生仍是不識抬舉的模樣,韓易軍決定已下,大袖一甩,背負雙手轉身離去。

    瞧得他們走遠,陸陽翻出心中疑惑,開口問道:「盧前輩,魂祭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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