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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八章茶攤偶遇 文 / 有點笨的死神

    (三更送到!最後一章字數有點少了,對不住啊!見諒則個!)

    這一日晌午十分,烈日高懸,十分炎熱,晴空萬里,更是不落一絲清風。

    高溫炙烤之下,胸悶難當,大道之上已無行人。

    路邊茶棚內,倒是熙熙攘攘,迎來不少過路之人,店老闆難得有此生意,早已背著眾人燒了老多遍高香,直誇蒼天有眼,得遇這般炎日之日。

    不遠處的古道上,走來一趕路少年。店老闆老遠就看到了,但這般天熱,也不想迎出茶棚。但想這古道上炎熱無比,僅此一處茶攤,若無急事,定會來此歇息片刻。

    果然,未過多久,那少年抬頭看到茶攤,頗是有些欣喜。快走幾步,進入了茶棚。店老闆慌忙迎上,滿臉堆笑,說了一番客套話。有意無意才少年身上掃過,發覺少年呼吸均勻,並無多少急促燥熱之感,想來多半也是修道之人。

    這官道之上,每日來來往往的修者,不計其數,是以店老闆也並未多加留意,只是看著少年,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著實佩服。

    伸手快速打掃了一處乾淨桌椅,讓少年坐下,放了一副茶碗,然後吆喝著去取茶水。

    少年端坐桌前,並未注意周邊之人,只是偶爾間,會抬頭望向古道,不多時便又收回目光。

    店老闆沏好茶水,少年一飲下肚,頓覺清爽無比,神情大是愜意。

    於是連飲了幾碗,口渴之意大減。之後便慢慢品了起來,似是在這不起眼的茶水之中,也能品出幾分意境。

    少年正自喝茶,卻見眼前微微一暗。放下茶碗,抬頭望去,不知何時進來一黑衣年輕男子,查視四周客座已滿,便在對面坐了下來。看到少年抬頭望來,嘴角輕輕一笑,點頭示意,算是問禮。

    少年並不識得此人,但觀此人眉目清秀,彬彬有禮,少年並無反感之意。只是眼前此人於烈日高懸下,穿了一襲黑衣,多少有些驚奇。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此人於對面坐下之後,少年隱隱感到一股陰寒之意,即便是在高溫之下,亦是十分明顯。

    那人輕呡茶水之後,望著少年,面上神色自若,亦不知在想些什麼。

    少年被他盯得有些彆扭,索性放下茶碗,抬眼忘了過去。豈知黑衣男子並無驚訝,也不迴避,而是對著少年微微抱拳,道:「在下肖雲,今日有幸與兄台共用一張桌椅,多少也算緣分,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眼見對方斯文有禮,雖有唐突,但還是回道:「不敢,在下陸陽。」

    肖雲在口中輕輕念道:「陸陽!」然後點了點頭,將陸陽上下打量了一遍,微笑道:「恕我多問一句,請問陸兄弟可是修真之人嗎?」

    陸陽微微一滯,隨即恍然,自己雖然換了普通衣衫,但一路走來,面不紅氣不喘,也不似周邊那幾位大漢,直接脫了上衣搭在肩上。若非修真之人,又怎會有此道行。

    陸陽一想,亦不隱瞞,笑道:「淺嘗輒止,倒叫肖兄見笑了。」

    聽到肖兄二字,肖雲明顯一滯,許是有些訝異,看著陸陽愣了片刻。

    陸陽看得肖雲如是神情,心下詫異,還道說了錯話,輕聲道:「怎麼?」

    肖雲隨即醒轉,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這人就有這般毛病,容易出神,陸兄莫怪。」

    陸陽忙擺了擺手,「哪裡哪裡。」隨即端起茶碗輕啜了一口。

    肖雲凝視著陸陽,面色有輕微變化,問道:「不知陸兄這一身道家法訣修自何門何派?」

    陸陽神色一滯,吃了一驚。自己所修太乙玄清道,雖是道家法訣,但並未有所表現。便是連苦壇老祖都為看得出來,眼前這位肖雲又是如何得知的?

    陸陽心下不解,迎著肖雲目光,回道:「在下並未修過道門法訣,也未進過何門何派。兄台說下了。」

    肖雲端起茶碗,未至嘴邊,聽到陸陽這麼一說,竟是停了下來。過不多時,笑道:「我是見陸兄你神充氣足,一路下來全無疲憊之色,看著年紀輕輕,倒是勝過了許多壯年之人。方今世上,修道之風盛行,想來閣下必定是身懷絕技之人。」

    陸陽搖頭道:「這世間萬道,幻化不同,也不只有修道一途。」

    肖雲笑著點了點頭,心底深處將陸陽重新打量了一遍,面上有贊同之意,道:「古往今來,修道之風傳承久遠,其勢也大於劍修、佛修之類,世外仙蹤炎雲宗更是是其中翹楚,已然有領袖其他的佛道宗門之勢。是以,肖某竊以為兄台定會進了宗門,入了道修。」

    「眼下看來,陸兄是入了其它修真之途,方才肖某言錯之地,萬望勿怪。」

    肖雲輕輕說來,言辭之間頗有幾分大家之勢,而在言語之中又似有他意,淺淺濁濁,不易分辨。陸陽內心訝然之餘,面上笑道:「自然不會。看兄颱風塵僕僕,不知意欲何往?」

    肖雲悠然輕笑,抬頭望著茶棚外的天際,道:「這天下之大,浩瀚無邊,我四處遊歷,大山古澤,隨意而往。」

    看得肖雲灑脫之情,陸陽竟有幾分嚮往,只是這濁濁浮世,心中牽掛太多,不然真想縱情山水,愜意暢遊。這般一想,又想起苦壇老祖來,三百年前,執酒縱情,聲明遠播。最終卻因塵世之事,落得肉身隕滅,困入域鏡之中。

    陸陽神情白轉,復有抬頭望著肖雲,由衷佩服道:「放眼古今,有多少人一生夢想便是如兄台這般,到頭來卻只落得一個空想。這世俗間千般瑣事,想要放,卻始終放不開。便是在下也是由此心志,卻五福消受。」

    肖雲收回目光,雙眼落在陸陽身上,眼中閃過奇異之色,道:「俗世和逍遙並無相悖之理,兄台怎會有此鬱結?」

    陸陽訝然,望著肖雲,心中奇道:陷於俗世,又怎能逍遙。這本就相悖,怎麼到了他那裡,卻又變了道理。當下問道:「此言何意?」

    肖雲悠然起身,走到陸陽身側,仰望著烈日晴空,輕輕說道:「逍遙與否,全在於此。」說著,回過頭,指了指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然後繼續望著天際,「暢遊之時,放下心中執念,自是可以逍遙。」

    陸陽仍是不解,側身問道:「若是放不下呢?」

    肖雲搖了搖頭,笑道:「若要真的放下,又有幾人可以做得到。我所言放下,實則只是暫時放下而已。佛語有云:偷得浮生半日閒。便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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