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六章跟蹤之人 文 / 有點笨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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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陽套上野鬼行頭，隱在夜色之中。出了陸府之後，不作停留，向著天閣行去。
街道中已無一人，是以陸陽走的極快，然剛穿過一條街道，就覺身後似有異樣氣息。陸陽止住腳步，回頭望去，但覺有人影閃過，想來是被人跟蹤了。陸陽凝神戒備，不敢大意。如若對方真把自己當做世外高人，做好了準備，一旦動起手來，怕極為不利。
陸陽心思急轉，眼下之勢，不如先聲奪人，以懾對方。這般一想，陸陽出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縮首縮尾，不敢示人？」
陸陽提了幾分音量，聲音遠遠傳遞開去。不多時，便有一道呵呵笑聲傳來。笑聲方落，胡同內閃出兩道人影，卻是陸府大長老陸桓，及二長老陸笙。
不知這兩人跟蹤自己，是有何意？陸陽微微皺眉，如若此二人從陸府便跟了出來，只怕對自己的底細也有了些瞭解，被識破的話，豈不壞事。陸陽輕哼了一聲，故作慍怒的問道：「兩位何時跟上老夫的？」
陸陽本意試探，看看陸桓二人到底知曉多少，原先並不指望二人能夠坦言相告，但未曾料到，陸笙口舌極快，搶先說道：「閣下出陸府之時，便被我二人探知，一時不知閣下意圖，是以才跟蹤至此。既已被發現，那就冒昧問一句，閣下入得陸府，所為何事？」
陸笙大意托出實情，讓陸桓極是苦惱。瞪了他一眼，對於陸笙的快嘴快語，覺得十分無奈，心道：早知就帶上三長老了。
陸陽將二人的細微動作看在眼中，心底輕笑了一聲，鬆了口氣。看著這二人對自己的底細也並不知道多少，還以為早被他們盯上了。陸陽故作神秘，哼了一聲，啞聲說道：「老夫來去自由慣了，想做什麼，難道還需向二位稟報嗎？」
陸笙被陸桓打了一下，熟料，死性不改，還要再開口，好在陸桓眼尖，直接按了下去，對著陸陽笑顏道：「我這位師弟口快了一些，先生莫怪。」
陸陽哼了一聲，表示不滿。陸桓微微滯了一下，現下不清楚陸陽的身份實力，若是讓他們知曉野鬼乃是陸陽假扮，只怕早就怒了。
陸桓打了個哈哈，笑道：「先生這般裝束，到讓我想起個人來。」
「何人？」陸陽心中一凜，隱約覺得野鬼的身份只怕要暴露了。果不其然，陸桓盯著陸陽，雖然看不到陸陽的神色變化，但還是死死盯著，口中說道：「半年前一位野鬼先聖，不知先生是否知道？」陸桓說完，故意頓了一下。
「有話直說！」聽到陸桓這番言語，自知野鬼身份已露，索性聲歷一些，威懾威懾二人。
野鬼之名，陸桓早有聽說，據傳單單身上所帶的不世出法器，就足以令人震驚，此刻見陸陽似是承認自己就是野鬼，陸桓加了幾分小心，先是稱讚了一番，所有陳詞濫調，都被他說了出來。
陸陽不耐的皺了皺眉，伸斷，「老夫尚有要事，若你們只是想要客套一番，老夫無此雅興。」陸陽語氣冷冷，說完轉身就欲離去。
陸桓一急，忙喚了一聲，「先生莫急，我二人其實是想知道，不知我陸家誰人有幸，得先生垂青？」
陸陽止住腳步，略作沉吟，然後心生一計，就坡下驢，道：「老夫頗是喜歡陸陽小友，此來前來只是略作探視。我念你二人乃是陸府之人，今日跟蹤老夫一事，暫不理會，若你二人還要繼續跟下去，莫怪老夫不客氣。」
陸陽哼了一聲，扭頭走進夜色之中。
陸桓和陸笙面面相覷，看著陸陽消失，陸桓才開口道：「怎樣？還是師兄眼光獨到，早就知道陸陽那小子不簡單，果不其然，竟有如此道行高深的師父，幸好當日並未為難於他。」
陸桓自鳴得意了一陣，陸笙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讚道：「師兄眼光精準，這一步棋，走的極準。」
陸桓也不客氣，將陸笙的溢美之詞悉數收下，臨了，招了招手，對陸笙說道：「走，往後對陸陽好些，虧不了你我二人。」
陸笙點了點頭，想到有如此高人護持，面上多了幾分喜色。
陸陽找了一個角落，一直看著陸桓二人離開，這才吁了一口氣，暗道：好險好險，才裝扮野鬼兩次，就被三人看出，看來野鬼之名不可亂用了。好在陸桓二人並未懷疑，看他們神情，估計以後在這二人面前橫著走都沒人敢說。
經此一事，也頗有些意外收穫。至少，陸陽覺得陸家暫時不會分崩離析，不過野鬼之名以後不可亂用。
當然，今晚天閣一行，事在人為。
陸陽加了幾分小心，確定不再有人跟隨，這才向著天閣而去。天閣大廳一如往昔一般，清靜無人，唯有紫雨一人守在前台。看得陸陽到來，紫雨急忙迎了出來，先是一陣問好，然後委婉詢問陸陽前來所為何事。
陸陽拿出長劍，「想讓貴處拍賣這把劍。」
紫雨粗略看了一眼，對陸陽做了個請的姿勢，「先生請隨我來。」
陸陽嗯了一聲，跟在紫雨身後，又上了二樓，進了前日所去的房間。紫雨遞了茶水，便出門去請高遠。
高遠再見陸陽時，並無過多驚訝，似是早已料到陸陽還會再來。做生意的，自然是希望回頭客越多越好，陸陽也不在意，將手中的長劍遞出，將來意說明。
高遠伸手小心接過長劍，手掌釋放一團玄青光華，自左至右，將長劍探視了一遍。再次輕輕將長劍放下，看著陸陽，訝然道：「先生如此寶貝，當真要出售？」
面具下的陸陽眉梢輕佻，嗯了一聲。長劍比之噬魂不知差了多少，在陸陽眼中還算不上寶貝，不過劍身之中封印有劍靈，在常人眼中，可不就是不世出的寶器。
劍靈不同於異獸的幻魂珠，劍靈的培養，難大了去了。首先，劍之本山材質要好，其次，待劍靈出生之時就要將其封入劍身之內，用靈氣溫養。若要崔馳劍靈成長起來，沒有百年之功，實屬妄談。是以世間不俗寶器，皆是數萬年之前遺留之物。
想憑二三十年之功，就得到神器，無異於天方夜譚。
馮德勝雖然也知此劍不俗，但是大凡接觸之人，皆以為劍靈已故，寶器成了廢品，是以一直沒能出售出去。卻不知這一切皆是白虎體內的怪異氣息作祟，如今已被陸陽提煉出來，白虎氣息大方。方一催動真氣，長劍便有輕微虎嘯之聲。
高遠也是行家裡手，一看之下，還道是陸陽的貼身佩劍，一時有些惶恐，不敢接下。如今看陸陽模樣，似乎對此劍並無過多興趣。如此寶物，視若蔽體，讓高遠十分震驚，對陸陽更增了幾分佩服。艱難的嚥了一下，看向陸陽，小聲問道：「先生底價如何？」
陸陽想起和歐陽旭生的賭約，便開口說道：「五千。」
「五千？」高遠神色怔住，連帶右眼的青芒也亮了幾分。
陸陽微微皺眉，難道說高了？可是若是低於五千，豈不等於輸了賭約。陸陽一時覺得十分犯難，遲疑了一下，問道：「最低可以多少？」
陸陽自覺此劍應該還不至於賣不到五千。高遠忙擺了擺手，道：「先生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五千太低，若是拍賣起價，五萬都是少的。」
五萬？陸陽心中驚訝，但是並未出聲，不然被高遠聽到，豈不有失世外高人風範。
不過，五萬的價格似乎高了些，赤陽城內有錢有勢之人並不多，陸陽可以斷定歐陽家絕不會出價購買，陳家只怕也會緊隨其後，其他家族只怕也沒這個能力。若定五萬，即便再好，只怕亦會成為無人索要之物。陸陽思考了一下，道：「如此價格，只怕赤陽城無人能夠購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