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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松木事端 文 / 有點笨的死神

    盧羽生輕吐口氣,不知何時,洞內灌入了清風,斷臂的衣袖,空空蕩蕩,隨著清風輕擺,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不過盧羽生的臉上,原有的頹然、消沉,早已蕩然無存。煥然而至的是一副堅毅、沉著。

    靜默片刻,旋即雙眼微垂,面容微微抽動,帶著幾分愧疚,小聲道:「這半年來,為師一直在逃避,也連累你們受此煎熬,為師之過,實可謂罄竹難書。」

    廖晨神色抽動,「師父你言重了,師兄師弟們明白你的苦心,也體諒你的苦衷。」

    廖晨雖不多言辭,但言語間味道凝重。

    盧羽生聽得此言,自然知道其中的安慰意味,慘笑著搖了搖頭,又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掩下心中鬱結,抬頭道:「現下錦瀾聖使之心,可謂昭然若揭。若要與其抗衡,必須增強己方勢力。」

    「這個怕是多有難度吧。」廖晨眉心微皺,盯著石桌,緩緩搖了搖頭。

    盧羽生嗯了一聲,亦是認同,但仍說道:「此事是有難度,然仍需試上一試,否則,成敗如何,又豈會知道。」

    陸陽點了點頭,自來此世將近一年,其中凶險禍福,皆是相伴而生,深知凡事若不試上一試,真的不敢妄下言論,於是贊同道:「我覺得也應該一試,廖晨師兄,你以為如何?」

    廖晨凝眉沉思,深皺的額頭讓人看著揪心,片刻後,就在陸陽以為廖晨依然不會同意時,廖晨很是突兀的展顏一笑,道:「有心自然會成。我自是贊同。」

    陸陽、盧羽生和秦玉很是訝然的對視了一眼,以廖晨性格,斷然不會相信意念決斷勝負的虛妄之言。而眼下這番言論,實為怪異。

    廖晨看得三人神色,笑道:「我原也不相信的,不過自聽得陸師弟經歷,似乎又有些相信了。」

    盧羽生怔了一下,看看陸陽,隨即伸手拍了拍廖晨。頓了片刻後,吩咐道:「迷霧既無作用,葉洛留在此處亦是不妥,秦玉,待你大師兄醒轉,你且帶他去青松護法所在。」

    秦玉本來神情激昂,聽到如此安排,似是有些許不願,不過眼下幾人之中數他修為最差,盧羽生如此安排,也是為他安全考慮。秦玉想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

    盧羽生似是知的心中所想,輕輕捏了捏他的肩頭,未再多言。便看向陸陽二人,說道:「迷霧之中,方向難辨,我帶寒獄狂獅去尋邱浩,你二人去松木峰一趟,拜會一下正在閉關的松木峰首座洪聰護法。」

    廖晨聽完,微微皺眉,疑道:「師父,洪聰護法自和您分開之後,一直不願理會此事,此時再去,怕是」

    盧羽生不待廖晨說完,伸手止住,道:「我知你心中憂慮,不過洪聰護法早年與我同出一脈,其為人我亦清楚,你們極力爭取便是,若不成,在做他議。」

    廖晨點了點頭。

    陸陽從不曾見過洪聰護法本人,也未曾去過松木峰,但見廖晨濃眉緊皺,其此行之難處,亦能揣測一二。

    盧羽生吩咐完畢,幾人都不再耽擱,尤其是盧羽生,念及邱浩安危,駕馭寒獄狂獅先行離去。

    陸陽和廖晨一道,先是出了大殿,而後同馭石台,由廖晨掌控向松木峰行去。

    禹王峰主峰極大,擁有刺穿天際之勢,其他各峰皆是禹王峰中途分支,松木峰便居於一處較低的山峰之上。

    陸陽二人自到松木峰後,眼前演武場無一弟子,形若荒峰。

    「松木峰弟子去了何處?」廖晨看得眼前景象,內心突兀一跳,面上儘是擔憂之色。

    陸陽環視四周,道:「松木峰弟子不少,當不會遭了錦瀾聖使之道全峰覆沒,否則早已傳至門主耳中。」

    廖晨一想亦覺有理,暗道自己憂慮過甚,有些亂了分寸。

    正值二人迷惑之際,屋舍之後,似有慘呼聲響起。雖微不可查,但陸陽二人正是心神緊繃之際,一入耳中,二人都是一震,極是錯愕的相視了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出事了!」

    旋即飛也似的向著松木峰後山跑去。

    穿過演武場周圍的層層房舍,後方便是一道斜斜向下的山路,歪歪扭扭的石階,曲曲折折的通入到密林之中。而方纔的慘呼聲,便似從林中傳來。

    廖晨當先而行,陸陽緊隨其後,時刻注意周邊動靜。二人進入密林之後,約有茶盞功夫,陡然又是一聲慘呼,似在耳邊,而眼前的密林也開始稀疏。

    廖晨道了一聲「快到了!」足下又加快了幾分。

    密林戛然而止,二人撥開灌木,眼前景象立時映入眼瞳。

    山峰頂側裂縫之中,流水燦燦,匯聚巖底,遇突觸岩石,緩緩落下,竟是形成了一道三尺多寬的瀑布。

    瀑布兩側,兩撥衣飾無甚差別的弟子分持而立,怒目相對。中間平台之上,早已躺下五名弟子。

    眾人聽得響動,轉身望來,見得陸陽二人突然出現,先是一愣,緊接著左方弟子中似有認識廖晨之人,當即驚呼道:「廖晨師弟,你怎的來了。」

    聽得此聲招呼,廖晨向那人看去,面上也是一喜,「秋武師兄!」說著喚了陸陽向左邊弟子走去。

    右邊那些弟子此時從最初的驚愕中恢復過來,聽到廖晨二字,許是有人識得,當即哄笑道:「再來一個廢物又有何用,依然改變不了我流雲峰得到天宇仙府。」

    秋武一方弟子聽得此言,冷哼了一聲,但似乎底氣不足,並未有過激反駁。

    陸陽二人行至秋武身側,早有其他認識廖晨之人打了招呼。

    廖晨湊近秋武,低聲問道:「流雲峰的弟子怎會前來搶奪天宇仙府?」

    秋武微微搖頭,面上儘是憤恨,「嫉妒松木峰擁有天宇仙府的不在少數,早料到他們會來,只是沒想到會這般突兀。」

    廖晨眉頭緊皺,掃過身前空地,倒地不起的五名弟子已被秋武一方弟子扶了起來,不過看他們神色微頓,面如白紙,顯是傷得不輕。

    陸陽未曾聽過天宇仙府一事,不過能使得兩方人不惜在此生死相搏,必是稀罕去處。

    陸陽二人到來引起的騷動,並未持續多久。流雲峰弟子一聽廖晨之名,恥笑視之,對陸陽更是看也不看。譏笑了一番之後,對方弟子中站出一位灰衣青年,面容俊朗,雙手背負,一副氣宇軒昂、斯文儒雅之態。

    對方弟子明顯以此人為首,一個個吆喝叫好,好不熱鬧。

    那灰衣青年,嘴角帶笑,微微抬手示意,身後弟子停止呼喊之後,衝著秋武一方輕輕努了努嘴,道:「你們已躺下五人,怎麼,還要在比試下去嗎?」

    秋武一方最中一名弟子,年紀和灰衣青年相仿,被喚作郎青,在眾師兄弟中修為不算太差,此時聽得對方挑釁之言,心有怒火,然查視左右,卻無絲毫底氣。

    對方的灰衣青年,早已看到郎青的窘迫之態,此時更是哈哈大笑。也不急於進入天宇仙府,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灰頭土臉的松木峰一干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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