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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不急不慢 文 / 一語不語

    劉愈出城回到驛站已是半夜之後,回來時正好遇上呂楚兒對著一個鄉民模樣的人呼喝。白天睡覺晚上輪值的她精神很好,像一隻雌豹一樣凶神惡煞的。

    「什麼人?」劉愈上去問了句。

    「他說是周圍的百姓,誤闖鑾駕儀仗,是不是把他宰了?」

    劉愈歎口氣,這呂楚兒也是沒事找事,不大的事非要鬧大。

    「去調查一下他說的是否實話,如果真是周圍百姓,打幾板子放了便可。」

    劉愈進了驛站內,周圍一片寂靜,樓下的燈火依舊通亮,雖然劉愈沒回來,但琪兒和韓家姐妹早早便入睡,只有徐軒築還在熬夜等他。

    「夫君,有南邊過來的戰報。」徐軒築走過來說道。

    「哦。」

    劉愈接過來,是霍病催命符一樣的催援兵的求救信,這已經是幾天來的第二封。劉愈看了揉了揉,直接扔火盆裡去了。

    「勇侯在南方似乎很迫切,夫君怎不上心?」徐軒築有些驚訝問道。

    「那小子,讓他吃點敗仗不是壞事,成天囂張的見了人就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這種毛病滋生下去,恐怕是野性難馴。」劉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順帶打了個哈欠道,「再說他在禹州城吃的好睡的好,只要他不主動去惹周圍的亂黨,他一點事都沒有。」

    徐軒築臉上帶著幾分苦笑,雖然她已經遠離了戰場。但她也知道被困在孤城中,最缺的是糧食和水源。而且士兵在這種焦躁的情緒下,很容易有過激的舉動。

    「那夫君不擔心禹州城斷水斷糧?」徐軒築再問。

    劉愈笑道:「夫人可能是不瞭解當地的情況,當地山匪多,而且很強悍,家家戶戶有積穀防饑的習慣。而禹州城百姓有近萬數,霍病那小子一共才帶了幾百人過去,吃不窮禹州的百姓。」

    徐軒築這才釋然點頭道:「原來如此。」

    徐軒築親自去為劉愈拿來夜宵,而劉愈則在整理著剛到手的銀票。這一趟過去就淨賺二十多萬兩銀子,這可是比好買賣,走幾座城,軍費就有了,還不用勞民傷財真是一舉兩得。

    「夫君哪來如此多銀票?」徐軒築過來問道,「可是淮西當地官員所奉?」

    「是不是無所謂了。夫人哪,咱這一趟下來。撈了有五十萬兩銀子了,為夫算了算,有這五十萬兩銀子,就足夠派出一隻萬人的兵馬在南疆打個半年,再也多不了了。」

    徐軒築歎道:「嶺南勢力錯綜複雜,恐怕一萬兵馬不足以解決。就算是十萬大軍,也未必能在半年內將南方平定。」

    徐軒築常年軍職在身,也知道南邊的情況,雖說在老皇帝一朝中,北邊的突厥和淮南的淮王才是心腹大患。但當將軍的自然是清楚嶺南的情況,那是一盤很散的沙子。地大物博但人口卻少,而且民族之間本身就有很深的界限,地方的勢力幾經變遷,可說是剪不斷理還亂。而在順朝平定天下後,南方就一隻懸而未決,在中原王朝的幾代皇帝看來,也沒必要為了邊荒的一地而去大動干戈。

    只有劉愈有時代的眼光,知道那是個好地方,而且他的領土一寸都不想讓給外人,他還巴不得征服世界令四海臣服。

    劉愈問道:「那夫人覺得,這場仗咱該怎麼打?」

    劉愈問的很急迫,口吻好像把天下事也當成了家事。徐軒築聞言不由抬頭看看琪兒的房間,其實劉愈說的也沒錯,這場仗怎麼打,已經是「咱」說了算了。

    「妾身並未細想過,但大致說來,應該不要再造殺戮之事了。」

    劉愈想了想,略微點點頭,其實徐軒築說的跟劉愈有不謀而合之處。劉愈的想法便是,這場仗盡量以懷柔招撫為主,軍事進攻為輔,先以一波雷霆的攻勢把南邊的各方勢力給震懾住,再停戰下來慢慢談。劉愈也知道這計劃有些紙上談兵的意思,一切還要以戰事的實際發展為參考。

    「不說了,勞累了一天,早點休息了。」

    劉愈打個哈欠,隨便扒拉了幾口飯,便要跟徐軒築上樓回房休息。此時隨劉愈進城的蔡迎奴進來匯報。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劉愈對蔡迎奴說道。

    「將軍,帶回來那女人如何安置?」蔡迎奴請示。

    「女人?」徐軒築好奇看了看劉愈。

    劉愈臉上有幾分薄怒,喝斥道:「朝廷的欽犯,朝廷自會有處置,用不著蔡侍衛勞心。」

    劉愈的眉頭鎖了起來,其實蔡迎奴進來說這番話,其實就是對徐軒築說的。這些女兒軍的侍衛,跟著劉愈心卻向著他們的主帥,雖然蔡迎奴並不知道劉愈跟曹怡兩人在房裡做了什麼,但她以一個女人的嗅覺察覺,劉愈應該不是簡單當曹怡是個欽犯。

    蔡迎奴躬身行禮後退出驛館,劉愈這才跟徐軒築上房休息。而在早前,劉愈也叫隨行的宮女準備了洗澡水,劉愈人在外,對生活的質量還是比較講究,他也不想虧待了自己。

    …………

    劉愈不急著去援救霍病,而此時的霍病也好像是撂挑子了,一連小半個月都貓在城裡沒出去跟亂軍糾纏,每天晚上除了聚餐就是跟士兵們侃大山,天南地北的一頓亂侃,城中也有百姓過去聽的。霍病別看年紀不大,但跟著劉愈走南闖北走了不少的地方,是個有故事的人。

    「大將軍啊,那外邊的匪人,咱可如何對付?」有鄉民在某夜的篝火侃大山會上,忍不住問霍病道。

    「等著唄,那個誰都不急,咱急個什麼勁?他不來,小爺還不鳥他呢!」

    鄉民們馬上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霍病所說的是誰。

    「大將軍,您說的那個誰是誰啊?」鄉民再問。

    霍病清了清嗓子道:「小爺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小爺在江西打游擊當八路那會,咱是軍長,就是小爺上面那個司令,說白了,咱這種是傻子當跑腿的,人家是動嘴的。他這個光會動嘴的,指了指手指頭就讓咱去送死,那能行嗎?」

    鄉民們聽霍病在那侃侃而談,又是動手動嘴的,聽了半天有一點他們是聽明白了,「那個誰」是個比霍大將軍還厲害的角色。比大將軍還大,那就是上將軍,而天下間的上將軍屈指可數。

    「那個誰什麼時候會來?」鄉民問道。

    霍病一邊烤著肉,一邊道:「鬼才知道呢,小爺我就跟他耗,看誰最後著急!」(。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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