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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 陣營危機(上) 文 / 一語不語

    劉愈的大度不是裝出來,現在柳麗娘出現,他更沒什麼可擔心,甚至一局不贏也好說了。何況現在還贏了兩局。

    比試結果已定,中苗拿下最後一場之後,取得兩勝。越族、佤族和安族的聯盟取得兩勝,南苗一勝,白族和北苗方面則沒有勝場。

    最後大理老的歸屬,由中苗、南苗和三族聯盟決定。

    劉愈沒表態,南苗的嘎略儂衣倒先走上前,拉起劉愈的手臂,救災劉愈搞不清楚他要做什麼,儂衣突然將劉愈的手臂舉過頭頂。

    登時全場人的目光都望過來。

    儂衣道:「南苗,跟三族是一體的,現在,是我們取勝。」

    全場嘩然,尤其中苗一方顯得接受不了,南苗這是明擺著以勢壓人,自己只得一分,卻偏偏說三族跟他們是一體。

    連柳麗娘看著劉愈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懷疑。因為她明知,劉愈是不會跟豺狼一樣的南苗相合作,但她又把握不準,因為她也不知劉愈南下的真正目的,而相比於南苗這只豺狼,劉愈便是一隻大老虎。大老虎的心思不是誰能輕易猜透的。

    劉愈掙脫開手臂,好像很驚訝地看著儂衣問道:「等一下,儂衣嘎略。你的意思是,準備把南苗的一勝加在我們三族這邊,準備推選我當苗族的大理老?」

    儂衣皺眉道:「是你們三族,加入到我們南苗……」

    「喂喂,咱可說清楚了。你們南苗一共才一勝,我們兩勝,讓我們加入你們,這是不是很不合理?」

    儂衣終於知道這小子是要反水,之前還說的好好的,誰曾想現在便不認賬。儂衣臉上升起怒意,指著劉愈道:「你敢反悔?」

    「我反悔什麼了?南苗是南苗,我們越族是越族。現在我們越族代表的是三族的立場,你讓我們加入你們,憑什麼?你們可說說有這樣的道理?」

    劉愈把問題拋給了場上的觀眾,因為彼此有嫌隙,當然沒有一家肯為南苗說話。尤其是中苗的人。一個個都罵南苗的人太霸道。

    儂衣正要發作,突然從他身後走出個不高的身影,便是這幾天一直當看客的南苗理老儂阿六。

    「年輕人。有話好好說。何必把關係鬧那麼僵?」儂阿六走上來,不是質問劉愈的背信,而是用很和緩商量的語氣。

    人家客氣,劉愈也不能太霸道,劉愈淡淡一笑道:「還是老人家說話中肯。」

    儂阿六露出讚許的笑容,點點頭道:「年輕人,你要開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們南苗是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理老。您這句話就說錯了。我們從來都不是自己人,我也沒說過,要跟南苗的人當自己人不是?」

    儂阿六臉上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劉愈能猜出此時這老頭心中肯定是怒極,本來大理老之位已經到手,現在卻因為這小子的突然變卦而橫生枝節。

    「昨天。我們不是還將禮物送過去?」儂阿六依舊保持平和的語氣問道。

    「哦,那些禮物不是見面禮?還有條件的?那真是要不得了,禾盧達求,你讓人把南苗的禮物給抬出來,這禮物我們不能收。」

    禾盧點點頭。趕緊去叫人抬禮物。禾盧這麼積極,也是想著,現在三族手上有兩分在手,未必需要看南苗的臉色,現在說不定還可以搏一搏大理老的位置。不但是禾盧,三族的人基本也都這麼想的。

    儂阿六年老體弱,此時氣的拿著手杖的手臂都在發抖,如果這年輕人把禮物抬出來,那就證明南苗是耍手段來賄賂,擺明了是要讓他難堪。

    「不必了。」儂阿六抬起手略帶怒意道,「禮物就當是南苗送給越族的見面禮,不過年輕人,你要為今天的傲慢負責,你會知道後果的!」

    說完,儂阿六往自己南苗陣營走去,而且似乎要招呼著帶人走。

    中苗暫代理老儂多上前,攔住儂阿六,道:「阿六理老,你這是何意?」

    儂阿六冷冷道:「我們南苗一向習慣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會跟其他部族合併,也不會接受一個不相干的大理老的調遣,現在,我們要回去,以後中苗和南苗也不能互相干涉!」

    儂多怒道:「那你就是看大理老新喪,準備把苗部分裂?」

    儂阿六繼續往前走,道:「你說是分裂,那就是分裂。除非,你們中苗肯依附於南苗,不然,不能怪南苗破壞苗部的團結,只能說你們中苗仗勢欺人!」

    越族等三族不肯把選票投給南苗,現在儂阿六又以苗部的團結來威脅儂多,讓儂多把大理老的位置讓出來。儂多臉上也滿是恨意,但他顯然不會這麼輕易把到手的勝利拱手讓出。

    「那南苗有何危難,也休想得到中苗的援手。」

    儂阿六冷哼一聲,不再做停留,帶著族人徑直離開。

    比試結果剛定,南苗的人就先撤出了大民族,這令全場的人都有些沉默。就連白族和北苗,也心生退卻之意,留下就代表要聽命於他人,而走了,便得不到援助。南苗有不聽號令的實力,但白族和北苗沒有,所有他們雖然心中糾結,還是暫時決定留下。

    儂多上前,看著劉愈道:「既然三天的比試,中苗和越族都獲兩勝,那明日便加賽一場,誰取勝,便推舉哪方人為大理老,如此可有異議?」

    「沒異議。儂阿羅,不知可否談談?」劉愈突然問站在一邊不語的柳麗娘。

    柳麗娘笑道:「付離達求遠道而來,應該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比試,你我暫時是對手,還是不便私下有交談。」

    說完,柳麗娘先行回到中苗陣營那邊,轉到人群之後。

    見柳麗娘離開,劉愈不禁歎口氣,連儂多過來跟他商量明日加賽的時劉愈也聽不進去。

    「儂多理老,此事明日再說吧,我們也要回去總結一下,準備明日的比試。」

    儂多點了點頭,瞅著劉愈的目光多了幾分疑竇。他心想,這個年輕人處事風格有些太不遵循常規,尤其是見到了「儂阿羅」之後,這年輕人似乎是被觸動,後面他的眼睛就沒離開「儂阿羅」。

    在沒有定出第二天加賽項目的情況下,三日裡的五場比試結束,劉愈也要先與三族的人先回大寨外圍的駐地去。

    回到駐地已經是黃昏,三族的人熱鬧歡騰,都在慶祝今天取得的第二場勝利。而作為今天取勝的最大功臣,劉愈則顯得很心不在焉,倒是霍病,才來苗地就已經跟三族的人混熟,穿梭在人群中有說有笑的。

    「殿下,柳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曲寧從見到柳麗娘之後,便好像天地都轟塌了一樣,趁著回到駐地,她也忍不住過來問劉愈。

    她也在幻想,希望剛才見到的只是「柳公子」的姊妹,而柳公子是另有其人。

    「你看到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劉愈心不在焉道。

    曲寧臉上很無奈,再問道:「那就是說,殿下你早就知道柳公子是女兒身?」

    劉愈抬起頭看著一臉背上的曲寧道:「我從來都沒否認她是名女子,只是曲小姐你也從來沒問過。而她以男裝行走江湖,必然是求方便,在人前,我會稱她柳小姐嗎?」

    「柳小姐?柳小姐?」曲寧面含淚光,恨不能把劉愈按在地上揍一頓,這兩年來她朝思暮想的柳公子,竟然是「柳小姐」,而事件的知情者居然知情而不告訴她,竟然像耍弄她一樣,把她從遙遠的長安城,帶了南疆荒蕪之地。

    他明顯是誠心的!

    劉愈傷口撒鹽道:「事到如今,本王也就不隱瞞你了。其實柳小姐的真正身份,是曾掛靠在曉花樓,以舞姿而聞名於天下的柳麗娘。曲小姐聽說過吧?」

    曲寧憤憤道:「她還是逆王的同黨,曾經與朝廷勢不兩立的賊人!劉文嚴,你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

    曲寧也是真怒了,劉愈是第一次聽她當面直呼他大名。而現在他是九綱攝政的臨王,而曲寧雖然常伴新皇身側,但說到底不過是個女官,若是劉愈追究起來她這便是不敬,劉愈可以拿她問罪。

    但劉愈也知道此事是他有錯在先,誠心把人耍弄成這樣,因而也就沒加理會。

    「她的身份那般緊密,怎會輕易跟人說?哦,本王也是後來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曲醫女……你還是節哀吧。」

    曲寧紛紛把手上拿著的藥箱扔在地上,抹著淚往駐地外面逃去。劉愈回望著她的背影,心想要不要去追,若是曲寧想不開做點啥事可就大大麻煩了。

    「算了,由著她吧。」劉愈第一次對曲寧心生了內疚之感。

    曲寧剛走遠,朵琳便捧著盛著熱湯的泥碗過來,遞到劉愈面前道:「阿哥,快趁熱吃吧。」

    「多謝阿妹的悉心了,阿哥也正好餓了。」

    南疆人吃飯是不用筷子的,而是用竹子劈一個像岔子一樣的用具。劉愈拿著岔子扒拉了兩口熱湯,而熱湯都是劉愈手底下的士兵煮的,裡面有乾肉和當地的蔬菜,也算是美味有營養。

    「阿哥,姐姐她……怎麼了?我看她好像不開心。」朵琳抱膝蹲在劉愈面前老半天,才支吾問道。

    「哦,你姐姐她想念家鄉了,這次的事情辦完,阿哥也該回中原的故鄉了,阿妹你也該準備一下。」

    朵琳聽到這些臉上一紅,逃也似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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