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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4030章又死裡逃生一回 文 / 虎軀常震

    感謝凡塵聽宇之聲打賞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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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壇所在的廣場原本是人山人海,大家一起圍觀新帝祭天。可自從常震引下一道血光殺,殺死了扮作民眾的南宮平等人,現場就開始混亂了,很多人都知道今天會出事了。

    等到個和尚出現,以及京城內的幾個築基期大修士現身,民眾們紛紛做鳥獸散掉,誰也不敢再繼續圍觀。玉京城的百姓可不是鄉野無知小民,仙人們爭鬥,眨眼之間屍山血海,他們比誰都清楚。

    不光是民眾們逃,護衛皇帝的御林軍、滿朝文武,也全都不約而同紛紛落荒而逃,逃的時候有人還不忘說上一句微臣告退。這種要命的關頭皇帝也不會追究責任,畢竟凡人跟修真者之間的差距太遠,倘若滿朝大臣因為修真界爭鬥而死光,皇帝會更加難辦。

    當戒真打倒柳家姐妹,常震喚出獨角仙將戒真電成乾屍之時,現場已經沒剩下多少人了。唯數不多的人也全都連滾帶爬的向前逃,誰也不敢向壇上再多看一眼。

    此時在現場安穩站立的,只有常震和那七個寂禪寺的和尚。常震知道眼前的七個和尚,任意一個取他性命都易如反掌,因為築基期與練氣期的差距太大了。柳家姐妹生死未卜,血靈大陣陣旗失效,獨角仙一月一次的雷擊也用掉了,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一條死路。

    常震忽然笑了,他竭力讓自己笑得很得意,很張狂,與此同時他大聲說道:「來,你們七個賊禿都過來受我獨角仙的一擊,我的這個蠱蟲能發十擊,剛剛用掉了一擊,幹掉你們七個還能剩兩擊,有種就過來!」

    「我要為戒真師兄報仇!」一個年輕的和尚聽到這話憤怒了,甩袖子就要衝過來。

    常震額角劃過一滴冷汗,獨角仙現在可不能攻擊了,他擺的是空城計,這小子要衝過來他就真完了。不過用空城計當然不能服軟,他仍然使臉上的獰笑保持不變,並繼續挑釁道:「來呀,有種就過來!」

    「戒語,不可!」另一個年紀較大的和尚拉住了要衝來的和尚,「過去就中了這小子的奸計了,你沒看到戒真師兄那麼高的修為,都死了嗎?依我看,他這個蠱蟲定是行動不便,所以才用言語激我們過去。」

    終於有一個明事理的了,常震心裡忍不住要對這個和尚說聲謝謝。然而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卻變得很驚慌,並用微微發顫的語氣道:「你……你才行動不便,有種你就站住,受我獨角仙一記雷擊!」

    「哼,傻子會受你那蠱蟲的雷擊。」另一個和尚瞪著常震,並囑咐同伴道:「我們千萬別靠近他。」

    戒語這時十分激動地道:「那個人不是說孫家一共只有三名築基期修為的傢伙,且層次都不高。玉京城內其它築基期高手也不過七名,同樣是剛進築基期,並且不會出力。我們只要來人,就足以萬無一失,可這蟲子這又是怎麼回事?戒真師兄他……他……他怎麼就這麼死了!」

    「戒語,不要多說!」另一個年紀大的和尚吼道,「我們不要靠近他和那只怪蟲,用遠程法術殺了他!」

    「遠程法術嗎?」常震皺了下眉。築基期修士的攻擊範圍,遠不是他這種練氣期可比的。他手一翻,拿出了一張遁符,然後大笑道:「嘿嘿,有膽量,看我們誰先殺得了誰!」

    說完他催使遁符,抱著獨角仙一閃,竟遁向了一個和尚所站的地方!

    那個和尚大驚,剛剛戒真慘死,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只獨角蠱蟲古怪得很,他可不想靠近。誰知道常震竟帶著這個獨角仙遁過來了!

    唰!那個和尚也立即催運遁術,逃向了另一個和尚所在的方向,遠遠的避開了常震。

    「逃了就好。」常震心道。就算是使用遁符,他能遁的距離還是很有限。如果用來逃跑,只會被這些築基期修士追上擊殺,所以他只能狐假虎威,仗著這個不能用了的獨角仙,嚇唬敵人。

    剛才戒真死的太慘,而這人在和尚們中間威望又太高,所以每個和尚心裡都蒙了一層陰影。看到常震帶著獨角仙遁來,他們豈有不退之理?

    這時另一個和尚說道:「他的蠱蟲既然只能發十擊,我們就先吸引他發出十擊,然後再一舉將他殺了。」

    其它六個和尚同時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他:「你去引嗎?你確認你躲得過?而且敵人的話你也信,你以為真的只有十擊?」

    這個和尚立即蔫了,另一個老和尚道:「我們還是用遠程法術轟他!」

    這個和尚隨手一指,一座小山大小的石塊便向常震砸來。常震無奈,只得再拿出一張遁符,勉強躲過。

    「轟!」那座小山沒砸到常震反倒把天壇砸倒了一半。

    常震剛剛遁到新地方,又是一片火雨降下,他只得再遁。

    遠程法術雖然比較易躲,不過對方都是築基期修士,常震只是練氣期,雙方的實力差距仍不可彌補。

    常震用了數次遁符,終於有次躲之不及,中了敵人的攻擊。這次是數個銅柱迎頭砸下,他被一根水桶粗的銅柱貫穿了前胸,整個胸膛都變成了一個大窟窿。

    「死了!」望著胸口成了一個空洞的常震,一個和尚下了斷語。

    「戒真師兄!」眼見敵人死了,那個叫戒語的人看著戒真的乾屍哭了起來。

    「我們快走,師叔堅持不了多久,一會兒血靈大陣就會恢復了。」另一個和尚喊道。

    於是幾個和尚抬著戒真的屍體,飛一般的離去。這些和尚本想趁著孫家實力不濟,乘虛而入,殺掉靈玉國的皇帝,滅滅化蠱宗的威風。可是在行刺過程中修為精深的戒真死了,意味著他們就算殺掉對方的皇帝也虧本了。此時抬著戒真的屍體逃走,每個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玉京城外,寂禪寺結丹期大長老玄滿大師正拿著本命法寶對抗著血靈大陣。他的額角不斷流汗,顯然對抗大陣十分吃力。正是由於他在外面壓陣,血靈大陣才會暫時失效。可是他忙著對付大陣,也就無暇顧及城裡的事情。

    就在玄滿大師滿頭大汗漸感力量耗盡之時,刺殺靈玉國皇帝的弟子回來了。不過回來的弟子只有七名活著,他最得意的弟子戒真死了,現在只被帶回了一具屍骸!

    玄滿大師抱著乾屍,憤怒地咆哮起來:「豈有此理,那個姓南宮的竟敢騙我們,說什麼絕對萬無一失,我回去一定要讓他給我們一個交待!」

    寂禪寺當然信不過邪派的計劃,所以南宮家暗中讓他們幫忙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現在行動中戒真死了,南宮家要付出的代價更多了。

    天壇附近,已經被幾個和尚的遠程法術轟得面目全非,草倒一片,草落一地。常震躺在地上,待手中血靈大陣的陣旗恢復了血色才重新站起身來。看到自己保全了小命,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用空城計逼得敵人不敢靠近之後,常震就可以大膽的做一些小動作了。被銅柱穿胸而死,正是他為自己選擇的死法,他的當時身上各處,早就變成軟滑的觸手,穿胸的銅柱,連他的一根觸手都沒傷到。

    那些和尚畏懼常震的獨角仙,當然不會走近查看常震的情況,看到常震胸口都空了,自然以為他死了,誰會想到他能變身呢?

    此時常震左右望望,發現周圍一個活人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先去柳家姐妹倒下的地方,看看她們的情況。

    兩姐妹比較幸運,所在地方沒有再落法術,所以好好的倒著。常震將手伸進兩人的胸間,試了試兩人的心跳,發現她們都沒死。不過她們的臉色跟死人差不我,並且全都昏迷,肯定傷得不輕。

    兩姐妹都活著,常震很高興。雖說她們都是邪道中人,但和常震相處這麼久一直挺融洽,常震對她們多少都有點友誼之情。

    除了柳家姐妹,現場沒來得及跑走,被法術轟死的普通人還有很多。這些人常震不認不識,當然懶得管了,一切交給國家裡的大臣們處理就好。

    常震拿出一個空餘的蠱袋,將兩姐妹收了進去。這蠱袋說白了就是一個壓縮空間,不裝蠱時裝人也可以,不過卻是困不住人。如果清醒的人的在蠱袋中,隨時可以自行跑出去。

    收了兩姐妹,常震又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死掉那個和尚的遺物常震是撿不到了,因為他連屍骨都讓那七個和尚帶走了。不過南宮平等人死的很冤,沒人為他們收屍。

    走到南宮平等人死的地方,常震驚奇的發現地上有四個符物袋,一個法物袋。法物袋比符物袋高一個等級,是件法器。它不像符物袋一樣有使用次數限制,裡面的空間也要大得多。

    「好你個南宮平,居然用法物袋。」常震讚歎了一下,然後隨手將此袋收起。法物袋屬於法器,常震的練氣期的修為還用不了,只能有空讓柳家姐妹幫忙打開看看了。至於其它四個符物袋,常震大略地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沒有細察,現在沒那時間。

    至於五個人的蠱袋,常震當然不會動,別人的蠱,不可輕動。不過他有點好奇這些邪人都養了些什麼蠱蟲,於是用神識探視了一番。南宮家以養蠍子蠱著稱,所以大部分蠱袋中都是蠍子,當然也有些是蛇或蜈蚣等東西。

    探視到一個蠱袋時,常震突然愣住了,因為這個袋裡裝的不是蠱蟲,而人。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被以極為羞恥的姿式綁在這個蠱袋裡,常震發現她嘴裡和下|體都被插進了奇怪的東西,她本人也似乎完全喪失了意識。

    「這是什麼情況?」常震有點蒙了。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常震還是決定把這個裝女人的蠱袋帶著,如果這女人是好人的話,他不介意救上一救。

    收完戰利品,常震就準備回皇宮了,因為他感到以他的身份在城裡極不安全,只有回涵玉谷會安全些。來時做車來的,回去可沒車了,文武百官也跑光了。常震雖有血靈大陣的陣旗在手,仍不敢招搖,捏了個隱身訣,然後飛一般的沿著來路前行。

    隱身訣是練氣期第五層才能用的法訣,可以讓人隱去身形,常震前不久才掌握這個法術。如果跟練氣期的修士戰鬥,這個法訣有很大用處,但對築基期修士就沒什麼用了,因為對方會有數種法術看破你的隱身。

    走著走著,常震發現周圍的景物眼熟,這正是他給劉綺母女買房子的附近。常震與她們分別半個多月了,還真有點想她們。他準備偷偷地去看望這對母女,瞭解一下她們過得如何了。

    走到為劉綺母女買的房子前,常震過人的嗅覺告訴他房子裡沒人。

    「都沒在家嗎?」常震有點疑惑,但還是走到了大門口。這時他的眼睛睜大了,因為門上沒有掛鎖,而是貼了一個大大的封條!

    「房子被官府查封了?這是怎麼回事?」常震的心忽然揪起,為兩母女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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