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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章懲罰 文 / 麥孜

    宋洛清與南門贏倆跑遍了京城大小賭場,四處尋了大半天,也沒見著涂二的半邊影子。

    南門贏灰心喪氣的垮著一張臉,正準備與宋洛清約好明日繼續,便分道揚鑣時,卻意外聽聞涂三家的寡婦不守婦道腌臢的事跡。

    抬眼看向宋洛清,兩人靜默的呆了一會,接著面面相覷。

    宋洛清雖沒有細聽汪掌櫃發腹牢騷,南門贏卻知道他這三師兄最常習慣扮豬吃老虎,通常面上的情緒與週遭的環境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至於汪掌櫃發的牢騷,心裡怕事比他聽得還仔細。自然,主要還得這廝在意的人或事,否則你就是那刀壓在他脖子上,他不想理會的話,還是不帶理會的。

    下意識湊近那碎嘴的婆子,選了一個不被路人注意,又不會讓路人覺得刻意的角落,仔細聽了那碎嘴的婆子嘴裡的信息。

    宋洛清瞥見南門贏慣性的下意識的舉動,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自個卻是安穩的站在原地,也把那碎嘴婆子的話聽了七分。

    待南門贏一面面色古怪的走近他,一面摩拳擦掌咬牙切齒,嘴裡振振有詞:「為老不尊的傢伙,最好不要給小爺碰著了,否則小爺非把你豎著倒掛羞恥樹上!」

    聽了那婆子碎嘴之言,旁人不知,他倆卻能把那腌臢的事聯想外加猜測個**不離十。

    難怪這幾天京城大小賭場裡邊的賭徒都不見涂二的身影,原來涂二這幾天都呆守在涂三寡婦身邊。

    為何?涂二做的如此過,不怕東窗事發麼?

    原來是涂三家的寡婦有身孕了。

    恰好只身前去買保胎藥,被人發現了。

    此事一出,可叫涂家的祖祖輩輩都丟盡了臉面,涂家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不要臉的媳婦來!涂三才故去不到一年的時間,涂三寡婦竟和外人暗陳倉,還來了個明珠暗投,更氣人的是……保胎阿保胎!

    這叫涂老婆子如何承受的住?

    涂三寡婦蠻橫,涂三寡婦不給她好臉色,涂三寡婦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她這個做婆婆的,成守著個天天甩她臉色的媳婦容易麼!自涂三去後,涂三寡婦就吵著要打包回娘家!涂老婆子是一萬個不願意啊,涂三寡婦這般做,置她們涂家於何地?

    想涂老婆子不說涂三寡婦剋夫克子,不把涂三的死怨在涂三寡婦頭上就是涂三寡婦臉面了,不想這涂三寡婦這般不要臉,還給老婆子吵鬧著回娘家,這至涂三於何地?

    好說歹說,涂老婆子總算留住了涂三家的寡婦,可塗老婆子如何知道留來留去留成仇的理!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涂三寡婦,生怕她再起回娘家的念頭!

    不曾想過涂三寡婦竟是個不貞不潔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敢在兒子去後,懷上了旁人的孩子。

    得知這消息,涂老婆子那叫個怒火中燒阿!也不顧什麼臉面不臉面的,直接跑到涂三寡婦的娘家,一個河東獅吼!嚇得涂三寡婦娘家人都破了膽,一時間竟然無比懷念那秉性溫順的涂老婆子來。

    也就是涂老婆子不管不顧的跑到涂三寡婦的娘家門口一吼,才有了那碎嘴的婆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理,拿這當笑話四處散佈!更才有了南門贏咬牙切齒摩拳擦掌破嘴暗罵涂二的那一幕。

    用不著細想,涂三寡婦肚子的孩子的他爹還沒捅破,否則涂老婆子也不至於如此不管不顧;不過涂老婆子若知道涂三寡婦肚子裡的孩子他爹是他不成器的二兒子的……那場面一定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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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洛清與南門贏再次的落腳點是城腳涂家的大門口,放眼望去,四周好事的村民,已把涂家並不寬敞的隨牆門堵得個水洩不通。

    涂家左面牆角處,開了道巷子,兩人默契的朝巷口拐去,再翻過一道牆就是涂家的後院了,偏他兩卻不走捷徑,更沒興趣與採花賊並肩翻人家後院,便在窄小的牆壘上貓腰速行。

    索性眼下天色已漸漸模糊了人的視線,沒人不刻意瞧的話,牆壘上的那兩道速行的身影很難被人捕捉到的。不大一會兒,他倆就走到了涂家正院的屋頂上,倆人找了個視角極好,又安全隱蔽的角落看起院子裡的戲來。

    涂老婆子已經從涂三寡婦娘家回來了,並且還帶來了老族長與一位年長的尊者。

    涂三寡婦此刻才知後怕,面上的驚慌、恐懼如何也掩飾不住,一雙眼淚汪汪的丹鳳眼更是盯著涂二不放。

    向娘子聽聞家裡的一切後,在百里府也呆不住了,只管偷拿了顏玉從柳氏哪裡討來的攘金的碧玉翡翠,匆匆趕回了被四面方的好事者圍得水洩不通涂家。

    袖子裡的東西還沒拿出來,就見著涂三寡婦跟自個的丈夫眉來眼去的,心裡正著一團窩火要發作,就見著了族長與鬍子銀白的三太爺正做在院子中央,一時間也怔住了。

    涂三寡婦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事……她卻沒料到婆婆請來了族長來清理門風。

    也好,這罪婦是應當接受應有的懲罰!

    向娘子怎麼也沒把涂三寡婦的罪過往他丈夫身上多想,只是一臉平靜的朝自家婆婆走去。

    南門贏見到向娘子時,嘴巴比腦子好用許多,他疑惑的輕「咦」一聲!

    宋洛清難得皺眉尋道:「怎了?」

    南門贏聲線平平道:「我總算曉得了那丫頭的飾物怎會落到涂二手裡了!」他伸手指了指向娘子:「那婦人是百里府老夫人身邊的人娘子,不過我疑惑的她是如何越過孔老夫人,到那丫頭閨房裡神不知鬼不覺拿走東西……眼下想起汪掌櫃的一番話,那婦人的侄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扒手,這般一梳理,就不難理解了……」

    「她袖子裡揣著東西,看涂二盯著她袖子不停的瞅……就足矣證明。」

    「可憐了涂三寡婦肚子裡的孩子,自向娘子進院子後,涂二那雙眼睛就盯著她袖口不放,絲毫不把涂三寡婦的求救放在眼底,可見向娘子袖口裡寶貝就比涂三寡婦肚子裡的孩子重要多了!」

    耳邊傳來南門贏一字一句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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