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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八十四章明謀暗算 文 / 凌凌海鷹

    (一)

    便在沈原與陰雪姬你濃我濃,卿卿哦哦之時,『玄教』暗地內部引起一戰非議,隱藏在『玄教』內部的『鬼域』暗棋把消息傳了出去。

    無風的季節,顯得有些暴熱,乾燥的空氣洋溢著一股壓抑而緊張的氣氛。一座江南亭院似的園子裡,隱藏著無數的高手,園子中有亭、有水,還可以看見一簇簇爭相鬥研的菊花,亭中石桌上擺滿了各種各式的江南點心和水果,旁邊放置著精緻舒服的軟椅,鋪著柔軟的貂皮,一位妖媚的婦人慵懶地坐在軟塌上。眉如春山,眼睛狹長呈鳳,閃爍不停,帶著淡淡的陰冷冰寒;水蛇腰曼妙動人,纖儂合度,體態優美致難以形容,尤其是她的一雙長腿,纖細修長,即使是最自然的倚姿,也呈現著尋常女人無法奢望的驕姿傲態,烏髮濃鬤如瀑布般自由寫意,傾瀉而下,把皙白的肌膚襯得更加嬌嫩無瑕。她的一雙腳擱在軟榻上,沒有穿鞋,小巧的足尖晶瑩如玉,塗了一層鳳仙寇丹,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纖細修長的手指上豆寇尖尖殷紅如血,輕輕地拈起盤中的點心慢條斯理地往嘴裡送,動作甚是誘惑人心。在婦人的身後靜靜地佇立著兩位青衣少女,俏麗嬌美,亭亭玉立,大約十二、三歲,伸出一雙粉拳輕輕地為婦人捶著背,如花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

    此刻,一陣輕緩急促的腳步聲自長曲廊道傳來,接著進來兩位青衣人,他們低垂著頭,躬著身,輕盈地如同一隻貓般來到婦人面前,半跪了下去:「娘娘」

    妖媚婦人嫵媚的雙眼輕輕一瞥,聲音幽然中帶著一股冷意:「說吧!」

    「是……」兩位青衣人依舊垂著頭,右邊一位輕低著聲音小心地道,「啟稟娘娘,『昊天幫』蕭天左傳來密信,二當家……二當家被人害死了!」

    「什麼?」妖媚婦人顫然驚神,纖手憤怒地揮了出去,石桌上各式點水和水果頓時砸滿一地,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聲,一股無邊的怒氣自她身體中發出,那股強大氣息無聲無息地瀰漫了整個空間,讓乾燥的空氣冷到了極致,寒冷沏骨,宛若進入了嚴寒極地,頓時嚇得兩位青衣少女戰戰兢兢地慌忙跪了下來。

    妖媚婦人那雙媚眼中閃爍出冷冽的光芒,宛若毒蛇之芯,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尖銳:「是誰?二當家是被誰殺死的,本宮……要滅他九族?」

    青衣人雙腿微微顫抖著,低頭道:「啟稟娘娘,具蕭天左所言,二當家曾經幫助干親王對付『逍遙王』凌風雲,敗在一個叫沈春風的人手中。後來二當家為了替自己的弟子報仇去伏擊沈春風,卻無怨無故地不知被誰殺死了?聽說那一戰中唯一活下來的只剩下兩個人,『血菩薩』和一個小姑娘。」

    「血菩薩呢?」妖媚婦人冷冷地問。

    「啟稟娘娘,具探子來報,血菩薩曾經在『鳳凰城』出現過,如今已經去了『少林寺』。」

    「『鳳凰城?』哼,聽說楚艷艷那賤婢為了討好*帝,自告奮勇去攻打『鳳凰城』,真是好大的口氣?切不說有『鳳妖』之稱的燕鳳凰,就是『鳳凰四老』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何況他們還有秘密武器『鳳凰箭』,當年便是連*帝也心悸的神器呀!」妖媚婦人冷冷地笑著,那笑聲卻冰冷無比,充滿了無窮的憤懣和輕蔑。

    「啟稟娘娘,具探子來報,艷娘娘和離落大人都死在鳳凰山莊,『鳳凰山莊』也傷亡過大,聽說不但『鳳凰四老』死了,而且連燕天容夫婦也去世了!如今山莊裡只剩下燕鳳凰和燕天容那一對兒女。」青衣人小心翼翼地稟告著,頭一直不敢抬起來。

    「哈哈……」妖媚婦人霍然站了起來,心情激動而興奮起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想不到楚艷艷居然死在『鳳凰山莊』,好呀!實在太好了!楚艷艷呀楚艷艷,我們姐妹一場,你儘管放心,本宮會為你報仇的,嘎嘎……」

    聽到娘娘肆無忌憚的笑聲,兩名青衣人和兩名青衣少女依舊嚇得緊低著頭,木然地跪在地上。

    半晌,妖媚婦人停下笑聲道:「還有事麼?」

    青衣人恭敬地道:「啟稟娘娘,還有一事……關於黎天明……」

    妖媚婦人眉宇深鎖,冷冷地道:「黎天明……他又是何人?本宮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似乎有些模糊的記得……五十年前……那個瘦瘦的……有些精明的傢伙,他怎麼了?」

    青衣人緩緩地道:「娘娘,這個黎天明是*帝他老人家安排在『玄教』中的棋子,昨夜傳來消息蕭天明受了重傷,被玄教『六大長老』視為叛逆,準備處斬!」

    「什麼?」妖媚婦人近日聽的消息全是壞消息,『*教』的計劃一次又一次被破壞,簡直衰倒了家,「怎麼可能?是不是『玄教』有什麼變更?」

    「是!具探子來報,聽說黎天明原本扶持玉蟬子上位,奪取『玄教』教主之位,卻無奈遭到上玄門六大長老的反對。三年前,玉蟬子便欲進入中原,卻死在『劍神』之手。黎天明這三年又一次扶持一位叫岑長吟的年輕人上位,並且取得了對方的信任,卻未料因為聖女陰雪姬的關係而失敗。此次聽說『玄教』查到了當年偷走『玄天令』的叛徒,黎天明便決定先下手為強,奪取『玄天令』,以此幫助岑長吟奪得教主之位。他暗中派人抓走了*長河的兒子,以此要挾*長河交出『玄天令』,卻想不到關鍵時期鑽出一個叫沈原的人,不僅救走了*長河的兒子,還破壞了他們的大計。」

    「沈原?莫非就是那個殺死玉蟬子的『劍神』嗎?」妖媚婦人吃驚地問。

    「娘娘所言即是!具探子來報,這個沈原還是『玄教』前教主羅劍的再傳弟子,跟聖女陰雪姬關係密切,說不定玉蟬子之死便是聖女與沈原共同設計的。三年前,沈原曾經為了聖女闖過玄教,得到了六大長老的親睞,六大長老似乎有意把教主之位傳與沈原。」

    「這個消息倒是驚天之秘,如果傳到中原,嘿嘿,一定會讓八大門派大吃一驚!看來黎天明也栽得不冤,哼,通知暗探,想辦法讓沈原當不成教主,最好引起上玄門和下玄門起內訌,讓黎天明趁機逃出來。就算無法逃出來,也要從中作梗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來算計上玄門和下玄門,絕不能讓『玄教』在沈原手中統一。想當年,*帝所忌憚的其一乃是『天機山莊』,其二是『玄教』,其三便是『鳳凰山莊』。如果讓這三股力量聯手,『*教』想稱雄天下極難!最好的辦法是讓『玄教』起內訌,無法統一。如今『天機山莊』群龍無首,玄教四分五裂,鳳凰箭無人可施,嘎嘎,這天下還有誰能攔得了*帝稱尊天下的路?」

    「是……」青衣人緩緩站起身,低著頭躬身退了出去。

    妖媚婦人目光冷冷地掃了過去,淡淡地道:「還有何事?」

    另一位青衣人恭敬地道:「啟稟娘娘,*帝有密令傳來……」

    「拿上來!」妖媚婦人驚聲而起,聲音有些高亢尖銳,連忙緩緩又坐了下來,那位青衣人自懷中取出一物,然後高高呈起。一位青衣少女連忙起身上前取來物件,奉向婦人。

    婦人心情激昂,纖手顫抖地取過物件,緩緩展開,眉宇由驚喜轉向愕然,喃喃地念道:「*刀?他會是誰?」她獨自琢磨了半晌,這才重新收攏物件,對青衣人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把這信件先傳給蕭天左,讓他幫幫忙!」

    「是!」青衣人重新又自少女手中拿回物件,緩緩退身下去。

    婦人手指輕輕地彈動著,情緒思慮萬千,許久才緩緩地道:「青兒、昑兒,聽說江南的風光甚美,我們去瞧瞧,如何?」

    「是,娘娘!」兩名青衣少女低眉低聲應道。

    (二)

    **的一夜,連山間的蟲鳥都停止了呻吟,打著哈欠自晨曦中醒來。黎明,當一抹紅艷艷的陽光灑遍整個山谷,灑遍依舊奔騰的不息的黃河,耀眼奪目的黃河之水宛若遍地的黃金般,不停地蕩漾著。宛若追日的誇夫,無休不止,不歇息地咆哮著、奔跑著……緩緩地,一輪火球自天邊燒起,宛若一位調皮的孩子手中拿著手中的顏料,不停地把山水、人肆全部塗成自己喜歡的顏色——紅色。

    沈原自美夢中緩緩醒來,感受到身邊溫柔的纏綿,觸摸到陰雪姬如詩如畫般美妙的軀體,烏髮如水般灑下來,絕色的顏容慵懶地綻放出她美麗奪目的笑容,雙眼若貝扇緊閉,長長睫毛宛扇子般合攏,秀挺瓊鼻輕輕地呼吸著,發出**的音韻;淺紅的櫻唇點點,讓人恨不得把它吞進嘴裡,輕輕地吮吸著。對於這一切他依舊恍若沉浸於夢幻之中,那曾經冷艷絕倫、高貴無比的女人變身為柔弱的纖纖少女與自己纏綿,任自己**。他小心地探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掠過陰雪姬的臉頰、鼻樑、嘴唇,然後是天鵝般修長的脖頸,滑向她如凝脂般白晰的削肩,軟衾裡隱隱露出的酥胸,堅挺如玉,晶瑩發亮如風中飄遙的三果,又宛若雪峰般聖潔,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褻瀆之情。饒是沈原一向定力十足,也不由自主地眼冒火星,喉間吞津,體內一股邪火沖天而起,某處經過一夜交融纏綿的地方又瘋狂霍霍欲試。細長潤滑的手指尖輕輕地探了下去,驚醒了沉醉入春夢中的陰雪姬,嚶嚶呻吟,勾人魂,誘惑人心。她貝扇輕啟,唇邊流露出羞澀的笑容,聲若冰雪融化般清冷:「原哥……」

    沈原如火般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她細膩滑嫩的**,笑若春風,聲若喃呢般溫柔:「雪姬,嘿嘿,我們再戰三百會合,如何?」

    陰雪姬媚眼妖艷,粉腮通紅宛若滴出水般:「原哥,雪姬……雪姬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沈原狡黠地邪笑著,俊美的臉頰上風彩煥發、興致高昂:「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嘿嘿,天色還早,我們再來……」他迅速掀開軟衾,綺麗欲生,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不由她分說便堵住了她的嘴。

    陰雪姬媚眼橫生,氣喘吁吁地呻吟著,雪峰起伏不停,柔軟的**頓時在沈原的愛撫中變得火熱,一雙柔臂又輕柔地纏繞了上去。

    剎時,房中又一次鸞鳳顛倒、情*叢生,一*一白兩具身子重新糾纏在一起,瘋狂地纏綿,無休止地起伏不停,呻吟聲聲聲**,嘶吼聲聲聲高昂。

    終於經過一次又一次高低起伏,*白變幻,縱橫交錯地纏綿,兩人終於風停雨歇,晶瑩發亮的汗漬溢滿了兩人赤*和身體,陰雪姬越發顯得嬌艷絕麗,鬃發散亂,嬌弱無力地喘著氣,媚眼橫生,粉頰霞飛,櫻唇紅潤誘人,呢喃道:「原哥,你太瘋狂了?雪姬……雪姬還真吃不消?」

    沈原側著身子,狹長的鳳眼笑得彎成了一條縫,慵懶地望著美麗不可方物的陰雪姬,感慨地道:「能夠擁有雪姬,真的恍若做夢,我這一輩子只怕也忘不了?以後再也尋找不到這種**噬骨的感覺?」

    雪姬媚眼閃爍,神色有些黯然:「原哥難道真的要走嗎?」從昨夜到此刻,她毫無羞恥地仰合沈原強大的戰鬥力,就是希望能夠讓沈原迷戀自己的美色和身體,從而留下來,陪伴自己和蓮兒,人心都是自私的,她已經失去了一次,再也不想失去第二次,在她的心思裡不希望沈原去江南,她有些害怕,害怕沈原再一次與俞紅冰相遇,從而破鏡重圓。沈原對俞紅冰那種刻骨銘心的癡迷和瘋狂,她曾經領略過,她不想再一次重現,也不想沈原再受到傷害。

    沈原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粉頰,柔聲道:「我會回來的。」

    雪姬不由自主地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抬起嬌美的臉龐問:「小純是誰的孩子?」驟然,她感覺到沈原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心裡頓時瞭然,緩緩地道:「原來是你跟俞紅冰的兒子,難怪……?」

    「不許瞎想?不管是小純,還是小蓮,他們都是我的兒女,都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寶貝,誰也無法取代?小純比小蓮可憐,小蓮的身邊至少還有你,還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可是……小純從小被歹人扔進了江裡,飽盡生離死別的痛苦,身患暗疾,一次又一次在生死邊緣掙扎,而且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簡直比死更加可怕,也許會給他一輩子留下沉重的陰影。你要知道小純的病情很嚴重,活不到十六歲,我是他的父親,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我不想辦法讓他活下去,他再也找不到一點希望了?」沈原手指勾勾她的鼻樑,語重心常地道,情緒間有些黯然傷神。

    「原哥,對不起?是雪姬太自私了!只要你……」話未落,嘴唇已被沈原輕輕地按住了,柔聲道,「雪姬,你儘管放心,我會回來陪著你們的,不會扔下你們不管?」

    「嗯……」雪姬把頭輕輕地懷進他的胸膛,迷離的雙瞳卻無聲地淌下了淚水,如同心中所期望的充滿了矛盾,放走沈原,又生怕他為了俞紅冰而忘記她和小蓮;不放走他,卻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就算留住了他的人,卻永遠也無法留住他的心,雙方便會產生隔閡和誤會,久而久之形成一道天塹,距離會越來越遠……

    沈原輕輕地撫摸著她如雲的墨發,貪婪地嗅吸著她的體香,臉頰輕輕地依近她如玉的脖頸,沉默片刻幽然道:「雪姬,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可要好好照看小蓮,教中的事務都不要管,一切交給六大長老吧!」

    「嗯!」雪姬輕輕地低唔著。

    房間中呈現出一片寧靜,卻等苦了外面的一群人,特別無奈地便是六大長老,苦著臉,長歎短吁,相互言論紛紛。

    高大的*袍長老輕咳一聲首先說話了:「教主和聖女畢竟都是年輕人,而且久別勝新婚,請各位稍安勿燥,靜候一時吧!」

    胖胖的*袍長老臉上笑得如同一朵菊花:「教主跟聖女男才女貌相得益彰,可是天生的一對,真是可喜可賀!」

    另一位*袍長老拂著長鬚道:「莫老所言即是,聖女之美貌舉世無雙,天生媚骨之體,就算鐵石心腸的男兒也會被融化,更何況是年輕的教主呢?他們糾纏的越久,教主便愈加捨不得走了,呵呵……」

    紅臉*袍長老歎息地道:「我看有些懸,教主年紀雖輕,卻是幹大事的人,絕對不可能留在『玄教』,而且他的心還在中原。」

    *臉*袍長老點頭道:「我也有同感,教主這人嘛!你說他貪色,只怕未必,不過他的眼光倒還真是不錯,別說那個傾國傾城的俞紅冰,就說我們聖女,都為他著迷;你說他貪權,他似乎不太願意接管『玄教』,就連當年八大掌門人想立他為盟主,都被他婉然謝絕了;你說他貪財,當年我們用真金白銀收買他,他亦不為之所動,你們說,教主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嗤……三年前的教主年輕氣盛易衝動,而且太重情重義,視錢財如糞土,視權勢如草芥,這樣的人我們倒好猜透他的心思,掌握到他的一舉一動;可是……你們只怕沒有發現如今的教主變了……變化太大了,他的武功有些讓人摸不透……反正我沒有看透?還有他的性格……呃,似乎變得看似更加隨和,總是帶著一張笑臉,讓人不知他心裡在想什麼?你們說呢?」一直如同木頭人似的*袍長老答腔了,語氣中充滿了各種疑惑。

    「如此說來,讓他來當教主不知是福是禍,難以掌控?」高大*袍長老眉宇深鎖,臉色有些不自然。

    「有此同感!」紅臉*袍長老歎息道。

    「這麼說……還是放他走?」*臉長老反問道,思索著問,「『玄教』怎麼辦?難道你們不想統一嗎?」

    「『玄天令』已現,『玄教』的統一事在必行,首先還是穩定為上策,一切從長計議!」木頭長老冷冷地道。

    「算了,教主可不是省油的燈,我看還是別算計他吧!」莫老意味深長地道。

    高大*袍長老唇邊掛著譏諷的笑容:「看來人心還是不齊呀!難不成教主還會變成第二個羅劍嗎?」

    莫老冷笑道:「不齊心的『玄教』只是一堆散沙,風一吹就散了,如何服從?上玄門和下玄門的內鬥還少嗎?死得人還不多嗎?難道大家都不心疼嗎?教中的弟兄誰不想過上安穩快活的日子,誰願意鬥來鬥去?不管大家動什麼心思,我只求『玄教』能夠統一,兄弟們能夠過好日子。」

    木頭長老斜謔了莫老一眼,淡淡地道:「問題是『玄教』必須要一個主心骨,一個能夠服眾的人,教主雖說是老教主的弟子,還被我們推上來做教主,可是……他難以服眾?」

    莫老冷冷地問:「憑教主的本事和手段,為何不能服眾?」

    木頭長老淡然道:「教主的心思不在『玄教』上,而且他的性格太過於懶散,沒有一顆安定的心,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能夠攻城,卻無法守城。」

    「那依你的意思誰當教主最恰當?」莫老執問道。

    木頭長老眉宇一揚,緩緩地道:「從如今這種複雜的情況來看,沈原做教主是唯一的人選……」

    莫老打斷他的話語高亢地叫道:「你一邊說教主無法服眾,難以成為教主;一邊又推崇他當教主,豈不是自相矛盾?」

    「我的話還未說完,『玄教』如今是非常情況,內憂外患,層次不窮,還一定要靠教主這種性格的人支撐大局。他行使果斷狠辣,恩怨分明,又極其護短,最容易做出成績來。一旦『玄教』統一,天下太平,教主只怕會第一個坐不住,他必定會把教主之位傳給別人自己去享受天倫之樂。」

    高大*袍長老淡淡地問道:「木老,看來只有你才看清楚教主的人性?我們真是一群老糊塗呀!」

    「不敢當!只是大家心中的思路不一樣?莫老因為當年敗在教主手中,所以心服口服,對教主存了一份崇敬之意,故而心無異心;你們呢?卻是擔心『玄教』會毀在教主手中,怕他聯合八大門派來為難『玄教』,故而一邊想利用教主的手段達到統一的目的,一邊又想控制教主,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木老冷目閃耀,熠熠發亮。

    高大*袍長老老臉大變,霍然站起,不自然地拂拂袖袍,藉機道:「教主快出來了,我去瞧瞧……」

    剩下的一群長老臉色發紅,都不由橫了木頭一眼,嘀咕道:「唉,你心裡明白就行了,何必要說出來傷人?要知道我們六人一損俱損,須要齊心,未免讓別人趁虛而入,傷了大家這麼多年的感情?」

    莫老冷笑道:「大家都藏著膩著難道就意見統一了嗎?就算瞞得了一時,未必瞞得了一輩子,真是虛偽?」

    眾人一時結舌,不知如何說才好?

    木老歎息地道:「希望教主是個好糊弄的主,不然……唉……」

    莫老冷冷地道:「我看未必,教主執意要走,而且把教中事務都交給我們管,只怕早已經看清楚了有些人的心思。」

    木老點點頭:「我想也是,看來『玄教』的統一需要從長計議了?唉……」站起身來,他雙手負後,輕輕地踱著步子,喃喃地道,「希望『玄教』真正的統一起來,那麼不管是八大門派,還是『*教』都有所忌憚,不敢肆意妄為?」

    場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靜,大家心事不一,不知道心裡在轉動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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