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兩百一十章董卓的底蘊 文 / 天光破凌雲
nbsp;夜色朦朧皓月當空，位於祖厲縣中部的祖厲縣城下秦小白一起絕塵，雖然現在是戰爭時期，祖厲縣之中又屯兵十萬之眾，不過沒有那個會想到有人膽大包天，攻擊武威郡中兵鋒最盛，儼然變成一個巨大軍事要塞的祖厲縣，因此也沒有士兵在祖厲縣各處游弋警戒，現在祖厲縣中除各個縣鎮與中心的縣城以外，就只有比較緊要的要塞才會駐紮士卒看守，秦小白雖然單騎入祖厲縣只要不進入到縣城中去，卻也不會遇到阻攔，反而人數多了更會引起附近各處屯聚士卒的要塞城鎮的關注，人多了還麻煩，反倒還不如一個人來的安全。
秦小白一騎入祖厲並非要直接進入祖厲縣城，而想直接進入祖厲縣城卻也難，一般縣城這個級別的城池都有夜禁，這個時候尋常人等是無法進城。秦小白的目標是祖厲縣城附近幾個村落之中的一處聯絡站，他需要先通過這個牛輔給他的聯絡站，瞭解一下祖厲縣城之中的形勢如何，不然的話哪怕祖厲縣城之中沒有夜禁，以秦小白一貫為人處世的態度，也不會那麼莽撞的就闖進去，因為那樣做是自尋死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麼。
祖厲縣城算得上是邊疆重縣，其城牆的確高大縣城之中佔地也較之平常縣城廣闊得許多，不過縣城中多是住人工商為主，少有人會在城池之中種地，與其他縣城一樣祖厲縣城也無法自給自足其城池中居民的糧食，若要外運的話整個西涼都很缺糧食，從關東運糧來是在太貴，因此祖厲縣城與西涼諸多縣城一樣，縣城外附近地區皆為農田許多農民為方便，也多搭建一個小棚子住在自家田地邊上，祖厲縣人口眾多在未被白馬羌族入侵前，曾有十萬之眾，人都是群居動物，小棚子搭建的時候都聚集在一起，導致現在形成了半村落的狀況，說是半村落是因為沒有得到朝廷的承認，但其無論規模人口等各個方面都已經達到了村落的標準。
秦小白現在就是要進入一處祖厲縣城西部的村落中去尋找地圖上拿出聯絡點，朦朧的月色下秦小白一騎絕塵，他很快的便找到了他尋找的那個村落，在那個村落中沒有放哨巡邏的民兵，甚至村落連個木牆都沒有，白馬羌族騎兵前是因為臨近祖厲縣城，沒有宵小打這些村落的主意，白馬羌族騎兵後百姓十室九空多是逃難而去，村落之中只有幾戶人家還在，再加上現在祖厲縣城收復回來，又有十萬大軍屯兵祖厲，因此也沒有民兵巡邏守衛。
所以秦小白沒有收到任何阻攔，就很輕鬆的進入了那處村落，為此秦小白輕舒了一口氣，幾個民兵什麼的秦小白還不放在眼裡，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刻能少惹些麻煩就少惹些，秦小白在進村後駛馬在村中奔走，尋找那處通訊站點，一通遊走有終於找到那處聯絡點，那個村中唯一的客棧，一處很簡陋的客棧，秦小白翻身下馬牽著韁繩步上階梯，連敲三下客棧大門，兩長一短，這是聯絡用的叩門暗號，敲完們後秦小白便牽馬在外靜靜等待，他環顧皆是一片漆黑，白馬羌族起兵後祖厲縣城十室九空，雖多是逃難化為流氓，在武威郡十萬大軍收復祖厲縣之後，但流氓們也沒有那麼快全部返回，因為各種原因待滯路上，更多原因的則是還在觀望中，因為祖厲縣現在還在兩軍交戰中，他們都不太放心，希望官軍完全鎮壓下白馬羌族的叛亂才會放心返回，因此村落中沒什麼人，甚至秦小白都不確定有沒有人。
周圍皆是一片漆黑，沒有半點火燭之光，此地連住慣一地離開田地就無妨生存，最不願走的居民百姓都沒有，那這開客棧的商人難道還會留下，留在這裡喝西北風？秦小白很不放心，擔心這個聯絡站會是空的，祖厲縣城附近的聯絡站就這一處，如果是空的那就不好辦了。
不過還好，也不知是秦小白運氣足夠好，還是董卓安插在西涼的勢力經營得足夠牢固，在他敲門完畢之後很快就聽見格嘰一響，客棧的木門開啟一條縫隙，緊接著縫隙擴大變成一道缺口，在木門拿到缺口中露出一張賊眉鼠眼的半張臉來，可以看得出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而且還是一個十分市儈商賈的商人，單憑這幅模樣而論，很符合客棧老闆的形象。
「客官從哪兒來啊，是打尖還是住店哪？」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並未就此打開客棧的木門，而是隔著木門從那道缺口之中向秦小白問出這麼一句來。
這句話看起來很尋常，不多秦小白卻知道是暗號，於是回答道：「只是隨意吃頓飯而已，並不住店，你這兒有什麼上好的酒菜都上上來吧，爺不差你錢。」
賊眉鼠眼的客棧老闆聽聞秦小白此句，頓時鼠目一亮，急忙又道：「本店最拿手的好菜便是芹菜包牛肉，不過一碟需要一百文，價格雖貴味道動人，十分公道，客官可願意購買？」
秦小白隨手向那門缺口拋出一錠白銀道：「芹菜包牛肉聽起來很可口，此乃千文先上上十一碟芹菜包牛肉給爺常常看，味道好便把了，若是不好我便拆了你這店舖。」
「啊、等了這麼多年了若非月錢從不短缺，我還以為刺史大人忘記我了。」那名賊眉鼠眼的客棧老闆，見秦小白對答暗號一字不漏，頓時大喜得手舞足蹈，連忙開開客棧門來，接過秦小白馬匹韁繩牽入馬廄，再將秦小白請入客棧內去，關上客棧木門，掌燈，這才興奮激動不已的向秦小白詢問道：「使者此來有何要事，可是刺史大人需要祖厲縣各級官員、豪族情報？」
秦小白坐定之後正yu開口，聞聽此言卻是一怔，他原本還以為祖厲縣的這個聯絡點，是牛輔派人臨時派人前來收集的資料，沒想到竟然是董卓許久之前就已經派遣人在此處建立聯絡點，而且還是收集祖厲縣各級官員的情報，董老大果然野心夠大呀，或者說董卓也感覺直接的根基一直在西涼，所以雖然做了河東太守、并州刺史，一直沒有忘記在西涼的經營。
而且看樣子董卓將他們影藏得夠深的，數年未曾聯絡過他們，但對於他們的經費供給卻從未短缺過，這絕對是一股寶貴的財富，潛力巨大的力量，可惜牛輔這個敗家子不知道珍惜，竟然就這麼隨手給了秦小白，或者說他認為此戰過後，秦小白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該兔死狗烹，或者就真正成為自己人了，從而對給予他對於整個西涼來講僅僅只是一偶之地的祖厲聯絡點來講，根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秦小白在想通這些之後，很是一驚，董卓已經將他們在祖厲安插數年之久，經費從未短缺，那麼他們一定探得許多祖厲縣各級官員、豪族的情報。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可以考間接手段影響到祖厲縣的官場風雲，甚至是影響到祖厲縣官方的各項決策，這僅僅是祖厲縣一地，由小窺大，若董卓在西涼所安插的這些秘密聯絡點，收集到的各級官員各項資料的話，那將可以間接影響到整個西涼的風雲了，這對於想要在西涼之地崛起的秦小白來說很重要，別看兵鋒所向攻城略地就可以了，那僅僅只是一時的輝煌，以西楚霸王為例子，霸王屢戰屢勝，劉邦則屢戰屢敗，為何最終取得天下的人卻不是霸王而是劉邦呢，許多人都會說劉邦手下人才多，那劉邦手下的人才優勢體現在那裡，打仗沒人沒人敵得過項羽，謀略戰術哪怕韓信都不敢與項羽硬碰硬，劉邦真正的人才在於張良、蕭何這類人才，這兩個人一個是戰略巔峰級的代表人物，一個是後期巔峰級代表的人物，這使得劉邦一敗再敗，卻後力十足，而項羽越戰越窮，越戰兵越少，只能不斷的勝，敗不得一次，敗一次就全盤皆輸，再也站不起來了，說了這麼多，總結就一句話，根基之地。
西涼出來的軍閥們，都是以掠奪為生，包括董卓、馬騰、韓遂三個最大的西涼軍閥，而他們之下的小軍閥就更加不堪了純粹以掠奪而生，不事生產沒有根基之地，這種軍閥哪怕勢力再大，再強悍一旦遇到一時三刻無法解決的勁敵，必然會是流星過夜空，曇花一現罷了，
秦小白絕對不想做那樣的諸侯軍閥，而他如果不想做那樣的諸侯軍閥的話，那他就需要根基之地，根基之地如何建立，只要政策不是太苛刻，而軍隊也並沒有太過擾民，普通百姓便不會有太大的反抗，根基之地最難的是那些世家豪族，與曾任當地的官員們，兩者皆在當地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前者尤其勝之，後者影響力稍弱，卻能懂得管理經營，能在最短時間未定民心，而且能當上官員，無論如此其本身就是一個人才，只要擁有他們足夠的資料，便能物盡其用，安插在最適合其的崗位上，讓其發揮全部才能為之所用。
對於這份豪族、官員資料的重要性，秦小白心中很是清楚，因此那個賊眉鼠眼的客棧老闆一說出口，便讓秦小白怦然心動，攻城略地打得下來必須守得住，守得住必須經營得好，光能攻城略地那是軍閥，攻城略地打下來之後守得住那是諸侯，攻城略地打得下來之後守得住並且經營得好，那便可自立一國，如魏、蜀、吳一般。
這份詳細的豪族、官員的資料，對於攻城略地來說奇效較微，守城方面較重，至於經營那便是重中之重，君不見曹丕稱帝之後都必須得向世家士族低頭，立下九品中正制，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麼，如果秦小白擁有了這份詳細的資料，在攻城略地，破壞制度再重建秩序之初，便拉攏打壓分化豪族便能輕鬆許多，而如果辦成了，這好處也是異常明顯的，在戰時可讓內部團結至少不至於扯他後腿，在戰後擁有一大片領地足以立國的話，也不用過於在立國之後還需看這些世家的臉色，畢竟立國之後世家在國內的影響力無與倫比，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休戚與共，若想一舉除掉領地內世家這個毒瘤，必然會重創己身，讓自己元氣大傷，而且世家永遠清除不完，除掉一片又會立即如雨後筍一般，生長一片來填補這個空缺。
但是若在立國之前，在每攻破一地之時，在破壞制度再重建秩序之初，那時每每面對的世家都是孤立無援的，只要將之拉攏打壓分化，達到掌控的目的，便能彌除這個無窮的後患，而就算打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瞭解情況光用拳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待瞭解情況後再用拳頭就遲了，董卓派遣的聯絡點數年如一ri的在這兒刺探情報，還有不間斷的資金提供支持，其瞭解的各個豪族、官員的情報，也絕對比臨時抱佛腳，拍人隨意打聽一番的強萬倍。
因此秦小白聽到賊眉鼠眼的客棧老闆，說出這個事情來，就立即怦然心動了，他現在只有祖厲一縣的聯絡點，若是能從牛輔哪兒扣到全西涼的聯絡點，那就發達了，幾乎等於董卓在西涼安插多年的根基底蘊為他所用，想到此處秦小白頓時激動無比，心中暗下決心，定然要想辦法從牛輔哪兒將西涼的聯絡點全部拿到手，無論用什麼方法，至於董卓的報復，秦小白卻是不懼，天高皇帝遠，他遠在西涼，董卓卻在并州，董卓總不能以為你私人恩怨調集大軍殺向西涼吧，雖然董老大的確有在西涼羌族起義之際，與皇甫嵩率朝廷大軍前來討伐，也曾有大贏過，不過並未佔到太大的便宜，韓遂、馬騰依然屹立不倒，只要此戰計劃成功，到那個時候秦小白怎麼樣也算一個小軍閥了吧，站好隊伍，緊跟馬騰、韓遂，董卓也奈何不得他。
而此時秦小白腦海中心思斗轉，表面上則神色不動，平靜的回答道：「的確如此，刺史現在需要祖厲縣，各個豪族、官員的全部資料，還有祖厲縣城的詳細地圖，越詳細越好。」
秦小白明白言多必失，因此沒說明原因，直接問那客棧老闆要資料，順便要他來此的主要目的祖厲縣城的詳細地圖，之所以不直接詢問祖厲縣城士兵分佈與糧倉位置，是因為怕不小心讓這賊眉鼠眼的客棧老闆心生警惕，導致大好的祖厲縣各個豪族、官員的寶貴資料失之交臂。
賊眉鼠眼的客棧老闆聞言一楞，道：「祖厲縣城的詳細地圖我倒是可以隨手畫得出來，不過我只負責祖厲縣城之中的官員、豪族的資料，我只是負責這一座城池的情報。」
秦小白心中一緊，隨即哈哈一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將你手中的祖厲縣那部分資料給我便好。」同時秦小白心中道：「看來一個聯絡點負責一個城池，怪不得單單一個祖厲縣就有那麼多的聯絡點，而且看來這些聯絡點平時都不互相聯繫的，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或者說知道彼此的存在，只不過不知道彼此之間是誰而已。」
客棧老闆這才釋然的點頭，然後道：「我明面身份是這間村莊之中小客棧的掌櫃，暗中則是祖厲縣城之中最大三家酒樓之一的東家，平時並不露面只是暗中掌控，這家酒樓才是我收取各個豪族、官員的資料之處，因此資料都存放在哪兒，使者免不了要去哪兒一趟，這個玉珮是一件信物，酒樓夥計都是我的心腹，以此玉珮前往來煙樓便可取的我近年來收集的資料」
說著客棧老闆拿出一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玉珮遞給秦小白，再略帶興奮激動的神色道：「祖厲縣城的詳細地圖，我可以立即詳細畫下來，只是不知使者，我何時可以再回到刺史身邊。」
其實秦小白剛才的表現，已經露出一絲破綻，如果在平常的話很容易就會被這個狡猾如鼠的客棧老闆所看穿，從而心生疑惑，不會這麼坦白的就立即交出他多年辛苦收集的資料，只不過他現在的心情已將激動，多年未見都以為董刺史將他給拋棄了，等了多少呢才等到今天，他現在急切的想要離開此地，回到董卓的身邊去，神情激動才忽略了秦小白露出的那絲破綻。
秦小白對資料這麼若有到手大喜過望，但卻對於客棧老闆這麼一問卻是一楞，心中暗道：「這是試探？看起來神情激動若斯不太像啊，回到董卓什麼有什麼好的，難道有他在這兒當酒樓大老闆來得強？莫非他原本是董卓身邊一軍官，嗯，漢代商賈地位低下，男兒都喜歡在軍伍之中建功立業，這也對得上這個時代的背景需求，那我該怎麼回答才能不露出破綻？」
秦小白楞在哪兒心思斗轉，客棧老闆卻是以為秦小白在猶豫，秦小白猶豫就對了，這才是正常表現，如果他一提出來就立即被這個使者答應下來，那反而才會出現問題，於是客棧老闆見秦小白這幅模樣，很是有準備的立即從衣兜裡拿出一袋錢來，塞進秦小白手中，堆笑拱手道：「無需使者這麼快給答覆，在下只請使者多在上面幫在下美言幾句，在下感激不盡。」
「哦，這樣的話，也無不可以，我盡量美言幾句，成與不成你可別太指望我啊。」秦小白接過錢袋，掂量了兩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不著痕跡的收到懷裡，然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拍了拍客棧老闆的肩膀道，彷彿一個領導在勉勵自己的得力手下一般。
「自然不怪、自然不怪。」客棧老闆見秦小白收下錢袋，笑容更盛，練練拱手笑道。
「嗯，那就好，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畫出祖厲縣城的詳細地圖出來。」秦小白拿出他此時與身份對等的語氣道。
「是、是、是……」客棧老闆很恭敬的請秦小白安做立即拿出一塊白布出來，提筆便在上面繪畫起來，不得不說這客棧老闆還是有一定繪畫功底的，白布上的圖案層次明朗，建築物旁還都有其名稱，這個客棧老闆有意刺探情報下，儼然成了一個祖厲縣城通。
客棧老闆下筆飛快，片刻之後祖厲縣城的全貌地圖便繪畫成功，秦小白並沒有與客棧老闆直接問清糧草在哪兒，以免讓客棧老闆心生疑惑，因此叫他以繪製祖厲縣城詳細地圖來混淆視聽達到目的，只不過依然不太放心，客棧老闆是否能以塗畫讓他得到他相知道的訊息，在拿到這張地圖的時候，秦小白還是眉毛深皺著的，但隨即便放鬆下來，因為他看到地圖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位於祖厲縣城城北的糧倉，還有糧倉周圍建築物分兵情況，以及道路情況，心中正yu大喜，卻隨即又看到在城東也有一個糧倉，連忙再掃一眼，發現城南還有一個糧倉，頓時傻了眼了，不由自主嚥了口唾沫，這也太扯了吧，分散糧倉，燒一個糧倉就夠浪費時間的了，竟然還來分散制，三個糧倉都燒完他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但若不徹底消滅十萬大軍的糧草，他又達不到目的，讓這十萬大軍退兵，這實在是太坑爹了，臨了來這一招。
秦小白眉頭再次深皺起來，望了一眼旁邊點頭哈腰的客棧掌櫃，忽然心中一動，糧倉與糧倉也有不同，糧食有多有少，先抓住最多的糧草那個燒，可能的話拼著損兵折將燒兩個，只剩下一個不滿的糧倉支撐的十萬大軍，不退兵也得夠嗆，支撐不了多少天。於是秦小白假裝隨意的道：「怎麼這麼多糧倉呀，而且還南轅北轍的分得那麼遠，這些大兵真是閒的沒事幹，也不怕運來運去累得慌。」
一直站在旁邊等候秦小白回復的客棧老闆，立即笑著回應道：「使者您有所不知，因為這次對敵的是遊牧白馬羌族，因此十萬大軍中有數萬騎兵，所以三個糧倉裡面東面糧倉是乾草馬糧，而祖厲縣剛剛奪回之時，前方要與白馬羌族激戰，後方不穩還有餘孽未清，並且還有流氓四竄，時常發生各類打砸搶燒等暴*行為，因此十萬大軍南北兩面分兵駐軍，一繼續進攻白馬羌族擴大戰果，一面駐守南部穩定後方，所以糧倉也平分為南北兩個糧倉。」
「哦？這麼說的話，北面的糧草應該比南面的糧草大許多才對，你怎麼繪畫得一樣大。」秦小白再次發問，開始開個頭可以隨意，但繼續還最問的話就只能變個架勢了，用責問的語氣道。
客棧老闆生怕秦小白以為他繪畫不認真，連忙回答道：「使者您有所不知啊，當時的分兵並非現在這個北面佔七八成南面僅僅有兩三成，這全是後方亂局平定下來後才再次的分兵，當時的分兵是對半分，因此糧倉建造得都一樣的大。」
客棧老闆說完後，生怕還介紹得不詳細，又道：「因為兩處糧倉都只建造得那麼大，只夠供應五萬人的吃食，在後來再度分兵後，也不能重新拆了糧倉再蓋吧，同樣是五萬士卒輸出的糧倉，一邊供應的是兩萬人，一邊供應的是七八萬人，因此在隨後從武威郡各處的運糧到兩處糧草，南方糧草糧草時常在八成以上，而北方糧草的糧草卻時常不足三成，每當降道三成以下之時，便會南糧北調，現在南方糧倉在九成，北糧草在三成徘徊。」
「以小窺大，管中窺豹，你很好，在家等消息吧。」秦小白大喜過望沒想到他一嚇之後，客棧老闆會回答得這麼詳細，現在終於有目標了。
「恭送使者。」客棧老闆擦了一把冷汗，終於過關了，回軍營什麼的他才不想回去，在這裡做一個安樂富翁不知道多好，但董刺史派遣來的使者不能夠得罪，不能讓使者傳達回去他不想回去的消息，必須要讓董刺史知道他又多麼忠心，有多麼思歸，這樣他的位置才越安穩。
至於弄巧成拙他卻不擔心，他以及在這裡潛伏了數年了，隨便派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才能掌控他所留下的力量，董卓的心性，根本不會為了一個人在下面鬧情緒，就換人下去，浪費這半年的時間，這關過去了，看起來這關使者蠻滿意的，他有可以繼續當他的安樂富翁了，在送走秦小白後，客棧老闆哼著小曲的回到客棧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