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0章血濺幕府 文 / 噩夢羽翼

    足利義輝被人稱為劍豪將軍，自然是有道理的。

    由於三好家的控制，現在的二條城並不雄偉，甚至有些矮小，根本配不上足利義輝的身份；各地大名雖然服從幕府，可是也不像幕府繳納賦稅，而幕府的直領現在也不過萬石，作為將軍，義輝又需要養一些自己的家臣和護衛。

    各種條件都不允許義輝發展，便醉心劍道，這對足利義輝是一種精神寄托，對三好家來說也是件好事，便在二條館建立了一個不錯的道場，義輝自己天天都要在道場進行刀術練習。

    道場是足利義輝的私人聯繫場所，我們只來到道場外面的一處空地比試。空地也比較大，長著一顆大樹，還有一個小水池，看起來非常雅致。

    「兩位就在這裡開始比試吧！」那個向義輝使眼色的武士說道，「將軍與諸人在一旁作為評判，希望兩位武士全力展現自己的武勇吧！」

    既然要比試，前田長利交給天守閣衛兵的『寒月』也拿了回來。按照比武的禮儀，雙方需要向對手鞠躬行禮，以表示尊重。

    可是對於前田長利的鞠躬行禮，這個自大的明石豬之助居然只是點點頭，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當然，他是近畿超級大名三好家第一權臣松永久秀的親信，更是將軍足利義輝二條館的城防主官之一；而前田長利只不過是尾張一個小豪族（信長還沒獲得尾張守的身份）的一個侍大將家臣；就身份而言，他自然是可以傲視前田長利的。

    但比武對於一個武士來說，是劍道和勇猛的展現，跟身份沒有任何關係，否則塚原卜傳也不會是將軍足利義輝的師父，看來這傢伙真的是目中無人慣了，怪不得足利義輝這個劍豪將軍，為了設計除掉他，居然捨得將前田長利進獻的寶刀『五郎入道正宗』拿來作為綵頭。

    對於他的傲慢，前田長利只是冷笑了一下，像他這種自以為是的人，遲早沒有好下場。而且前田長利既然明白了足利義輝的意圖，他現在又是有求於將軍，那麼這個人已經注定是個死人了，根本不值得他生氣。

    比武正是開始了，但前田長利卻並沒有馬上行動，因為對我來說這又是一次體悟劍道的好機會，戰場之上，是殺人劍，不帶多少技巧，只求迅速將敵人殺死，以獲取勝利，而比武不同。

    這個豬之助雖然傲氣，但他能得到戰國第一反派松永久秀的寵信，並作為二條館的守衛主官之一，再加上氣質，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而且前田長利也不能馬上使用絕招將他幹掉，那樣將軍足利義輝也會很沒面子，將這次比武作為練習，體悟劍道，也算是他被人利用的唯一收穫。

    見前田長利不動，明石豬之助卻賴不住，主動發起攻擊。只見他雙手握住太刀，舉過頭頂，大聲叫喊著向前田長利衝過來。

    這是使用刀劍攻擊的一種方式，被稱作『大喝』，能夠提高自己的氣勢，給對手照成壓迫，若是使用者殺氣較重，而對手經驗低的話，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攻擊手段。

    前田長利雖然有1.5米多，可是從其他給方面來說，他還只是一個14歲半的小孩子，在明石豬之助的角度來看，這種小孩就算有過初陣，也是很缺乏經驗的，『大喝』是直接而簡單的攻擊手段。

    可是，他遇見的是前田長利這個怪胎（異時空被改造過的人），注定他的計劃要落空了。憑借前田長利高超的敏捷和反應，他的動作在長利看來，實在是算不得特別，經過初陣的『百人斬』，前田長利對殺人的心裡障礙也排除掉了，他那微薄的殺氣，根本對長利沒有任何影響。

    只是隨意的輕身一閃，就將他迎頭劈下的攻勢化解了。

    見前田長利輕易的閃避攻擊，明石豬之助稍微楞了一下，卻立刻變招，太刀一個橫掃過來。這就是所謂的『連續斬』，是在使用者前一招使用失敗後，迅速改變攻擊方式的一種招式。

    前田長利再退後半步，又剛剛避過了攻擊。明石豬之助也退開身去，攻擊失敗，再法連續起下一招的情況下，飛身後退飛，防止被對手反擊，是一個劍客的保身之道。

    「你身手不錯嘛！」見兩次的攻擊都被前田長利輕易閃過，明石豬之助也收起了自己的傲慢，不過臉上仍然掛著戲謔的笑容，「不過，將軍今天的獎賞我是得定了，失敗是你的宿命！」

    這次他衝過來的速度居然變快了一點，應該是使用了一種『神速』的奧義；衝到前田長利身前2米的時候，突然他冷笑一下，向右一個側身，腳下一轉，突襲到了前田長利的左側。

    前田長利現在還沒有出刀，右手劍客，太刀都配在左側的腰間，要想拔刀，右手必然回復左側，再拔刀出來，這無疑會浪費時間。而對於比武來說，這一個動作的時間，就足以決定勝敗了。

    可前田長利這個被改造者豈是那麼簡單的？在看到他冷笑的時候，前田長利便知道有問題，隨著他的右側身，長利也迅速向右閃，他轉動右腳之後再突襲，已經晚了一步了，這次攻擊又落空了。

    「作為一名武士，應當堂堂正正的戰鬥，總是閃避，難道你是懦夫麼？」明石豬之助見自以為必勝的攻擊，又被秦天長利巧妙的閃過，已經有些怒氣。

    而前田長利這兩次巧妙的迴避，讓周圍觀戰的諸人都感到眼前一亮。見明石豬之助已經有些憤怒，估計他最強的攻擊，就是剛才那一招，既然第一次能被長利閃過，那麼這次練習也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

    「你是二條館的護衛之一，而且你代表將軍出戰，在下不敢放肆，第一招的閃避，只是因為在下敬仰將軍。」前田長利當即說道，「第二招的閃避，是因為對一個武士的尊重。所以明石大人，接下來，你就放馬過來吧，在下不再閃避了。」

    明石豬之助聽到前田長利的回答，更加生氣，這明顯就是藐視他。不過在他看來，前田長利只會靠敏捷的身手閃避而已，只要激怒長利，堂堂正正的對戰，前田長利應該不是他的對手，聽到長利不再閃避，卻是高興起來。

    「喝！」

    明石豬之助再次大吼著向我衝過來，這次前田長利並沒有打算閃避，右手放在刀柄上，左腳在前，重心降低，成弓步，這便是正在『拔刀齋』緋村劍心『神速拔刀術』的攻擊狀態了。

    但是這些人卻沒有看過《浪客劍心》，也不知道聞名江戶幕府時代的『飛天御劍流』，更不用說幾十年後才出生的比古清十郎，只是覺得前田長利的動作有些奇特，卻看不出有什麼殺傷力。

    明石豬之助衝進2米的時候，再一次變招，這次是轉向左邊，看來他是以『大喝』為掩護，再進行變招突襲了，也算是有些能賴。

    可是，對前田長利來說，同樣的招式還能有用嗎？

    「受死吧！」

    就在明石豬之助以為得逞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自己使不上力氣，驚恐的看著我前田長利，直接倒下去了。

    周圍的人也是驚詫莫名，只是看到明石豬之助衝近我的身邊，突然變招，突襲我的左側，就在要立刻攻擊我的時候，寒光一閃，明石豬之助就倒在地上。

    接下來，明石豬之助的雙手，和脖子處出現血痕，再是鮮血飛濺，看來是活不成了。

    足利義輝親自上前觀察，只見明石豬之助的雙手（其實是小臂）齊斷，脖子上也有一道細小的刀痕，明顯是被鋒利的武器，迅速切斷雙手和脖子而死，這讓周圍的人更加震驚了。

    足利義輝不虧是劍豪將軍，迅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而且對前田長利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向他問道：「剛才你是出招了對吧？這是什麼招式？」

    「這是神速拔刀術。」前田長利淡淡地說道。

    「神速拔刀術？這是什麼流派的招式？」足利義輝疑惑的問道。

    「飛天御劍流。」前田長利再次回答道。

    「飛天御劍流？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足利義輝顯得更加疑惑，「你師父是誰？」

    「不錯飛天御劍流，我師父是時空呆瓜。」前田長利現在的武藝本事是時空管理局那個傢伙給的，不過那傢伙泡妹妹遇到女朋友查崗，搞錯地方把我弄到這個時代來，確實就該被罵成呆瓜，失去了原來的家人和女朋友（時空管理員表示嚴重抗議！）。

    「時空木瓜（呆瓜和木瓜在日語中同音）？真是個奇怪的名字。」足利義輝十分疑惑，轉身問道，「籐孝，你聽說過麼？」

    『籐孝？在足利義輝旁邊被稱作籐孝的人，應該就是聞名戰國，以三次重大抉擇而為後人讚歎的細川籐孝了。他從小服侍足利義輝，可以說是義輝最信賴的人，也是義輝最有智謀的家臣。怪不得能謀劃出這種計策？』

    看見足利義輝叫那個對他使眼色的武士『籐孝『，前田長利一下子明白他的身份了。

    細川籐孝搖了搖頭，「臣下也未聽說過。」

    「他已經死了！」前田長利也不糾正他們的錯誤，只是再次說道（我靠！我在另一個時空，只是弄錯了而已嘛，至於這麼詛咒我麼？時空管理員再次抗議）。

    「實在是太遺憾了！」足利義輝感歎一聲，「前田長利，要不你給我做家臣吧，我給你部將的身份！」

    「謝將軍抬愛！」前田長利躬身行禮說道，「在下雖然是鄉下野人，可也知道武士的義理，既然身為織田家的家臣，自然應該為織田家盡忠，實在不敢接受將軍的好意！」

    「哎！真是太可惜了！」足利義輝又讚歎了一聲，接著把那把『五郎入道正宗』遞給前田長利，說道：「這把寶刀歸你了。你主公能有你這樣的忠心的家臣實在是幸運，你們的要求我也同意了，你先回去吧！」

    「謝將軍！那在下告辭了！」前田長利拜禮謝到，這一禮也是真心的，雖然這個足利義輝這次利用了他，可是足利義輝是這個時代除信長以外，第二個欣賞前田長利的人。

    若非前田長利早認識信長，已經是信長的家臣，而且知道這個時代的走向的話，前田長利肯定不會拒絕他的邀請。

    前田長利哪裡知道，他的這番舉動，被跟隨而來的兩個馬迴兵匯報給信長，讓信長十分欣慰，拒絕幕府將軍的邀請，而且是部將身份，忠心主家的人，在這個以下克上，武士精神淪喪的時代屈指可數，甚至可以說沒有。

    自此，不管前田長利有多少怪異的舉動，信長都沒有懷疑過他的忠心。這也算是此行最大的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