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85章學社教育三 文 / 噩夢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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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比試幾乎決定了兩人的前途。

    這裡超過一半的學生都能成為前田家的武士，但不可能全部成為前田家的重臣，身份必定是有差異。如果這次能夠獲得前三名，那麼就能成為前田長利首批近侍，榮譽和地位都會高出很多，這些都是吸引他們努力的動力。

    前田季秀可是前田家的一門眾，就算他這次沒有獲得前三名，只是晚點出仕罷了，所以前田季秀的壓力並不大。

    然而谷太郎卻是不同，他不過是一個農民子弟，能夠來傾奇者學社是他的幸運。然而，要想獲得更高的地位，就必須更加努力，所以前田季秀可以一直等下去，而他卻不行，他更想在主公面前表現一把，爭取這次首批近侍的名額。

    「喝！」不出所料，谷太郎大喝一聲，率先發動了攻擊。

    一聲大喝，讓谷太郎的氣勢一下子增加許多，看起來已經完全恢復了體力。這就是大喝的妙用，說白了，也就是給自己打氣，提升自己的氣勢。

    前田季秀也嚴防以待，他們是同學，也是競爭對手，一起生活學習了這麼久，而且學社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一次比試，所以也算知己知彼。前田季秀明白，谷太郎的武藝不俗，他的優勢不大，這場比試兩人都是使出全力，心裡壓力就是他最大的優勢，他必須充分利用，畢竟，就算這場比試晉級了，還有一場決賽等著。

    「彭！」不出所料，前田季秀擋下了谷太郎的一擊，兩支竹代刀發出一聲脆響。

    初次交手，兩人都有試探的意味在其中，並沒有進行下一步的攻擊，而是迅速分開了，看上去，這兩人的武藝水平確實差不多。

    不過，前田長利感官之敏銳，這個世上無人能敵。雖然兩支竹代刀相擊只是一剎那，前田長利還是發現了兩人的不同。谷太郎受傷竹代刀向後震盪的幅度明顯比前田季秀大一些，不要忘了，谷太郎可是主攻者，靠著衝鋒而來的慣性，居然反震的幅度更大。這就說明前田季秀的防守很到位，而且力氣也比谷太郎大一些。

    這樣的差距很正常，雖然他們同時入學，年紀也差不多。可是不要忘了，前田季秀是利昌老頭的小兒子，封建社會家長都有寵大寵小的習慣，就是說，父母往往會更加寵愛嫡長子和幼子，前田季秀的生活一直不錯，身體底子好。而谷太郎只是農民子弟，雖然比普通孩子優秀一些，但不可能比得上前田季秀的生活水平，這就是身體差距，也是武士階級與農民階級的差距所在。

    「彭！」兩人又交手了一招，還是谷太郎主動出擊，雖然谷太郎使用了『連續斬』的奧義，還是被前田季秀抵擋下來了。

    「彭！」再次交手，谷太郎的『切落』奧義也無功而反。

    「彭！」…又是幾招過去，前田季秀都只是防守，越大越沉著；而谷太郎一直主攻，反而越來越急躁。

    「看來谷太郎要失敗了呀！」吉岡憲法說道。

    飛天御劍流最牛的奧義就是『讀招！』然而，要想達到這個要求，必須能準確把握對手的情緒波動，而感知對手的情緒波動，是從一開始學習飛天御劍流奧義就必須訓練的。吉岡憲法自從學習了飛天御劍流後，對於感知周圍人的情緒，雖然不敢與前田長利相比，卻也有些心得。

    「嗯！」前田長利欣慰地點點頭。既是對前田季秀表現的滿意，也是對吉岡憲法進步的滿意。

    不出所料，又幾分鐘後，谷太郎再次用上了『切落』奧義，可是，體力的消耗，讓他的速度有些下降，這就是破綻！前田季秀突然使用了『肋一寸』的奧義，這是防守反擊，谷太郎的腹部被前田長利用竹代刀的刀柄狠狠地擊中了。疼痛和疲憊一起湧現，谷太郎突然感覺失去了重心，跌在地上，他失敗了。

    「這場比試，前田季秀學員勝出！」吉岡憲法大聲宣佈，「接下來是左兵衛和豬五郎的比試！」

    前田季秀並不驕傲，只是向谷太郎點頭行禮，靜靜地走向一邊休息，還有一場更加激烈的比試在等著他。

    「彭！」一聲脆響，左兵衛和豬五郎的比試剛剛開始，豬五郎就猛衝過去，兩人開始了第一次的攻擊。

    看得出來，這個豬五郎真是人如其名，像豬一般勇猛和急躁（再次說明，在日本，像豬是誇人的話）。而且，從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豬五郎的力氣比左兵衛更大一些。

    「喝！」剛剛站定身形，豬五郎再次大喝著衝了過來，看來他也發現自己的力氣超過左兵衛，打算將力氣優勢擴大開來。

    「彭！」豬五郎的攻勢更猛，而竹代刀的撞擊聲居然比上次更小了些。前田長利看出來了，這左兵衛居然使用了『心眼』奧義，而且還十分熟練。

    這『心眼』奧義是新陰流的劍術奧義，當年上泉秀綱劍聖到京都指點劍豪將軍足利義輝，作為京都的武癡劍豪吉岡憲法豈會錯過如此機會？他與上泉秀綱交手了一番，慘敗而歸，本想追隨上泉秀綱的，可惜上泉秀綱並沒有答應，卻被他的武癡情節感動，便教了他幾招新陰流的奧義，『心眼』就是其中之一。

    『心眼』其實就是提高自己的感官，迅速判斷對手的招式軌跡，從而作出應對，提高自己的抵擋和迴避能力。說起來頗有點像飛天御劍流的『讀招』，其實根本不同！新陰流的『心眼』是在瞭解對手招式的情況下，在對手發招的瞬間，判斷對手的招式，從而作出應對。而『讀招』是通過對對手情緒的感知，來判斷對手下一招的出手軌跡。一個是事發應對，一個是提前感知，其中差別可想而知。所以『心眼』只是新陰流的輔助招式，而『讀招』卻是飛天御劍流的終極奧義，兩者不可同時而語。

    不過，能夠熟練使用『心眼』，就能更容易學習飛天御劍流的奧義，這也是吉岡憲法進步快的原因之一。

    大家都是吉岡憲法的學生，左兵衛自然很熟悉豬五郎所能使用的奧義，他能夠熟練使用『心眼』奧義，予以化解，豬五郎力大的優勢就沒什麼作用了。

    「不錯！」前田長利讚歎一聲，沒想到學社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兵法（武藝）人才。

    「師父說的是！這左兵衛的確不錯，可以說是學社之中劍道天賦最好的一個。」吉岡憲法笑著說了一句。

    前田長利不認識左兵衛，之前還以為左兵衛今天的運氣確實太好了，所以才能晉級半決賽。現在聽到吉岡憲法的話，前田長利就更加注意了，這吉岡憲法是個武癡，可是不輕易誇獎學生的，看來這個左兵衛確實有不凡之處。

    「喝！」豬五郎越打越急躁，攻擊也越來越猛，彷彿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幾次交手後，左兵衛突然一個側身，左腳後退半步，一個華麗的180度旋轉，閃過了豬五郎的攻擊，手上竹代刀飛快的向豬五郎的腿彎處擊去。

    腿彎突然受擊，豬五郎立刻下盤不穩，跪在了地上，按照比試規則，豬五郎失敗了。

    「這是？」前田長利有點驚訝了，這樣的身法他太熟悉了。

    「師父大人看出來了！不錯！正是我們飛天御劍流的身法。」吉岡憲法笑著說道，「左兵衛天賦極高，而且也十分努力，我就傳授了一招飛天御劍流的奧義，並且讓他加強基礎訓練。沒想到，他今天就能有如此表現。」

    前田長利有點驚訝，吉岡憲法學習飛天御劍流才兩年多，這些學生入學滿打滿算也才兩年。從基礎開始，兩年時間，左兵衛居然能夠達到學習飛天御劍流的要求，真是不簡單，絕對有成為一名劍道高手的潛力。

    「這一場，左兵衛勝出！」吉岡憲法大聲宣佈，「接下來是豬五郎和谷太郎的比試，將決出第三名！」

    第三名，這是前田長利近侍的最低要求，三、四名只是相差一點，卻是合格與不合格的差距。

    不過，這場比試卻沒有想像中那麼激烈。那豬五郎的能力，前田長利是看出來了，若非太性格急躁，打著失去了本心，左兵衛又學習了飛天御劍流的招式，必定不會這麼容易失敗，說起來敗得有點委屈。

    而谷太郎的力氣明顯不如豬太郎，他又沒有左兵衛那般天賦，沒能學習飛天御劍流，甚至『心眼』都不是很熟練；又沒有前田季秀那般冷靜的心思，嚴密的防守。這場比試已經注定了。

    果然不出所料，兩個都是猛攻之人，一上場都發起了對攻。可惜，谷太郎的力氣若上一節，很快就敗下陣來，豬五郎獲得了勝利。

    「這場比試豬五郎勝出！接下來就是本次比試的決賽，左兵衛對戰前田季秀！」吉岡憲法大聲宣佈。

    「喔！」眾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決賽！這將正大光明的決出誰是學社的第一武士（武藝第一），而且，作為傾奇者學社第一批學員，前田長利首次選拔近侍的比試，傾奇者學社、飛天御劍流道場，甚至是前田家家事記錄，都將對第一名進行記錄，並將隨著學社、道場和前田家一直流傳下去。對於這些學生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風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