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94章移居小牧山城二 文 / 噩夢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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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村井大人的想法是什麼，準備將小牧山建成什麼樣子？」前田長利問道。

    前田長利不是沒有聽出村井貞勝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村井貞勝差多少錢，這次支援松平家，雖然會賺取很大的利潤，可惜那都是欠款，要等幾年才能獲得回報，現在前田家的流動資金也不是很多，各種產業要想運行，沒有一定的流動資金肯定是不行的。

    「自然是仿造清州城的規模，在小牧山上建立新的居城啊，這可是主公的居城，不能馬虎哦！」村井貞勝很自然的說道。

    「仿造清州城的規模？」前田長利有點佩服村井貞勝了，怪不得他會覺得差很多資金。

    小牧山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山，什麼都沒有，連猴子在墨俁築城的底子都不如，最多能在上面砍點木材，什麼材料都要採買、運輸。清州城是什麼規模，已經不用再說了，要是真想在小牧山上建立一個新的清州城，那沒有50000貫，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這與織田信長劃撥的5000貫資金，差距整整10倍，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織田信長那麼聰明，能不知道築城的花費？如果村井貞勝真的將小牧山城築得清州城的規模，織田信長肯定會很高興，賞賜也會不少。不過，村井貞勝就慘了，估計他這一輩子都沒法還清所有債務（借錢是有利息的）。

    織田信長雖然性格乖張，但不會將一根家臣往絕路上逼，至少絕對不會把自己看重的家臣往絕路上逼。所以，前田長利判斷，織田信長想在小牧山築城是沒錯，可惜規模不會太大，5000貫的資金雖然少了點，但也不會少太多，翻上一倍，應該就差不多了。

    「有什麼問題麼，前田大人？」村井貞勝看到前田長利陷入沉思，有點猶疑的問道。

    「嗯！有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前田長利點點頭說道。

    「有什麼問題？請前田大人指教！」前田長利這麼說，可把村井貞勝嚇得不輕，連忙問道。

    「我估算了一下，在小牧山築城像清州城的規模，那至少需要50000貫的資金，但是主公的計劃只有5000貫，就算村井大人能夠借齊築城的花費，主公進行賞賜，但村井大人怎麼還債呢？」前田長利將這個很現實的問題丟了出來。

    村井貞勝一想，還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如果他真的完成築城任務，織田信長十分滿意，頂天就賞賜給他一個部將身份，最大的可能是侍大將的身份。也就是說，他的年俸最多只有500貫，就算織田信長高興，再賞賜幾百石土地（絕對不會超出1千石，那樣晉陞就太快了）。那45000貫的債務，每年的多少利息？就算以目前最低的兩成利息（只有前田長利這麼做過）計算，那每年也有9000貫的利息，他能還得起？村井貞勝相信，就算他把自己賣了，也值不了一年的利息錢。

    「懇請前田大人指教！」想到這裡，村井貞勝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他只是想在織田信長那裡表現一番，卻沒有想到要花這麼大代價，絕對是得不償失的事情，只有傻瓜才會做。村井貞勝會是傻瓜麼？

    「村井大人不要著急。」前田長利先是安慰了他一番，村井貞勝這種想要立功的心情，前田長利十分理解，畢竟村井貞勝已經跟了織田信長好些年了，年紀也不小了，對晉陞的渴望，那是很急切的。

    「對了，村井大人記得主公那日在二宮山的表現麼？」前田長利突然問道。

    「二宮山？」村井貞勝不知道前田長利想幹什麼，但是，他就是那天受命築城的，怎麼可能忘記？「那天主公在二宮山賞了很久的風景。」

    「那主公看得是哪方風景？」前田長利再次問道。

    「主公從二宮山向北望，自然看得是北面的風景。」村井貞勝更加迷惑了。

    「村井大人說得對，也不對！」前田長利笑著說道。

    「請前田大人指教！」前田長利的話，讓村井貞勝弄不清楚狀況了。

    「主公那天看得不是風景，而是美濃！」前田長利很肯定地說道。

    「看得是美濃？二宮山上能看到美濃麼？」村井貞勝喃喃地說道，然而前田長利卻笑著看著他，村井貞勝只好自己琢磨一番。

    織田信長是什麼人，村井貞勝當然知道。而且，織田信長對美濃的渴望，整個尾張人都知道。再聯想織田信長那日奇怪的表現，織田信長不就是看得美濃麼？

    「看來村井大人想明白了。」前田長利看著村井貞勝散開眉頭，笑著說道。

    「多謝前田大人指點，在下著實明白了。」村井貞勝施了一禮，再次說道，「可是，這跟小牧山築城有什麼關係呢？」

    「有關係，大有關係哦。」前田長利笑著說道，「主公看得是美濃，移居小牧山自然也是為了攻略美濃啊！」

    「在下愚鈍，還請前田大人解惑。」村井貞勝再次說道。

    織田信長想要美濃的事情，每個尾張人都知道，攻略美濃幾乎成了家常便飯。村井貞勝實在想不明白，前田長利這時候說這話，有什麼其它意思。

    「村井大人真是當局者迷啊！」前田長利笑著說道，「既然移居小牧山是為了攻略美濃，主公不可能在小牧山待多久。目前，齋籐家已經是日薄西山了，不出幾年，美濃必為我織田家所有，到時小牧山城就可以廢棄了，花費巨資，只是修一個幾年時間就要廢棄的城池，值得麼？」

    「這麼說來，小牧山城的規模，不用像清州城那麼宏大了？」村井貞勝有點明白了，卻再次猶豫地說道，「只是，以主公的身份，居城規模太小的話，肯定不太合適啊！」

    村井貞勝不好直接說織田信長愛面子，要是居城太小的話，肯定會覺得丟臉，到時候他這個築城主持人，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主公英明，豈能不知道築城的花費？」前田長利笑著說道，「既然是為了攻略美濃的臨時據點，那麼校場的規模肯定不能小了；作為主公的居城，主公自己的居室和天守閣也必須宏大一些，漂亮一些。至於其它的嘛，能節省就節省，武士宅邸之類，只是給主要的家臣們修個居室，室內佈置，就讓大家自己弄去吧，一些低級武士，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好了，相信主公不會怪罪的。」

    「當真？那真是太好了。」村井貞勝高興地說道。

    不過再一細想，村井貞勝又笑不出來了，就算只是修建這些東西，5000貫也是不夠的，還差一大截了。村井貞勝不再猶豫，直接開口說道：「就算這樣，資金還是要差上一些，不知道前田大人能不能暫借一些？」

    「不行的。」前田長利搖搖頭說道，這下讓村井貞勝心涼了半截，「這次支援三河，為了幫松平家度過難關，我賒欠

    給松平家很多糧食，已經沒有多少資金了，只怕是沒有錢借給村井大人。」

    前田家的錢是少了很多，可惜也沒有到前田長利說得那麼淒涼。就拿傾奇屋南蠻館來說吧，今年那裡至少可以賺取10000貫，再加上去年的5000貫，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用於築建偷工減料的小牧山城絕對是夠了。不過，南蠻館在界町，暫時還是一個秘密，前田長利不想太暴露自己的財富，免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他現在還在織田信長手下混的。而且，那麼多錢，想要運回尾張，只能走海運，不太容易的。

    「這樣啊？在下實在有點失禮了。」村井貞勝有點愧疚地說道。

    前田長利支援三河的事情，大家也是知道的，村井貞勝相信，前田長利就算有錢，也沒有多少剩餘了，畢竟前田家發達也就這幾年的事情，應該沒有積累多少財富。

    前田長利相信，村井貞勝來求見自己的事情，織田信長也是知道的，這裡是尾張，織田信長的掌握能力還是很強的。如果村井貞勝這次灰溜溜的回去，自己沒有出一分錢，肯定會惹得織田信長不高興。有錢支援三河，沒錢支援本家？

    「村井大人且慢。」前田長利叫住了準備告辭的村井貞勝，再次說道，「我雖然不能直接借錢給村井大人，不過也是可以幫幫大人的。」

    「多謝前田大人！」村井貞勝喜出望外。

    「村井大人不必客氣，當初村井大人也是幫過我的，這次大人有困難，我豈能不理？」前田長利說道，「村井大人也知道，我麾下一個商家傾奇屋，如果這次村井大人將築城的事務交給傾奇屋來做的話，我保證傾奇屋使用成本價給村井大人結算，而且，村井大人可以給傾奇屋開個代辦的條子，這樣就可以降低更多成本了。」

    「好吧！這事兒我同意了。」村井貞勝點頭說道。

    村井貞勝是搞市町奉行的，知道有了代辦的條子，商家就可以免稅，確實能降低不少成本……築城小牧山是他的頭等大事，而且東西總是要人採辦的，交給誰不是交了？至少前田長利跟他更有交情，而且成本價的承諾，對他築城也有好處。

    「如果村井大人可以將築城的事宜交給川並眾，我可以安排他們免費幫大人築城！」前田長利又拋出了一項優惠。

    「當真？那就太謝謝前田大人了。」村井貞勝激動的說道。

    「村井大人嚴重了，都是為了主公的事業，我們都是織田家的家臣，自然是義不容辭！」前田長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