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狩獵祭祀 文 / 名窯
村口茅屋前架起柴堆，柴堆前擺放喜祭壇，每一個走過獵人都會放下身上一件物品在祭壇上，隨即席地而坐在擺放吃食和茶水的蓆子上。在李石等老獵人指導下，余亮割下山鵝頭，爪子和翅膀作為祭品，祭祀由李石主持，祭祀「沙尼」狩獵之神。對於第一次打獵並且成功男人會得到村民祝福，余亮要用第一次獵殺獵物做成食物招待眾人。
「亮子隨我念，今天，我殺鵝來祭你，燒著香火來獻給你，煮飯來祭你，磕頭來祭你，獻上肥美的鵝肉來祭你，獵人神。從今以後，你給我進的山，你給我四季有吃的。進山，給我看見野獸，不要我放空箭，不要我放空套，不要讓野獸傷害我。打的野豬獻給你，打了紅鹿獻給你，打到山白獻給你，打到野雞先給你，都是你的，我都獻給你，獵人的神。」李石高聲唱和，余亮低聲附和，隨著李石高揮著手臂拜倒在祭壇前。李石舉起大家獻上來的野雞嘴，紅鹿腳骨，鉤嘴鳥的嘴，展示給獵人神看一遍，用祭品的血洗滌骨頭上殘留魂魄。再用山鵝的血浸泡白線穿好小骨骼，送到余亮面前。
「從今往後，你就是勇敢的獵人之神「沙尼」信徒，神會保佑你獵捕豐美的獵物。」余亮恭敬接過李石舉著骨頭項鏈，小心翼翼戴好，自己如今正式成為沙尼獵人小村一員。狩獵人最是注重運氣，第一次進山打到獵物都將是被視為獵人神的保佑，受到村子歡迎。
祭祀完成，歡呼聲響起，余亮笑著舉起手裡的肥美的山鵝，無色遞過來鐵叉，余亮穿好，抹上油，架在火堆上燒烤，隨著時間，山鵝香味撲鼻而來，余亮小心翼翼撒上各種調料。一隻焦黃帶著點紅的燒鵝，呈現眾人面前。火堆邊圍滿村裡的孩子，小嘴嗒，流著口子，吸溜自己小手指。
「阿叔，好香。」李石大叔孫子眼巴巴的望著，小嘴吸著手指，口水橫流。村裡獵人從來沒有聞到如此香的烤鵝，一滴滴的油脂滴落火堆濺起一小朵火花。余亮輕輕轉到，不時指揮小無色用毛刷刷些調料。
「余大哥，還不行嗎？」三娃的嗒嘴，一臉饞嘴樣，余亮笑著搖了搖頭。直到眾位急切想要撲過來搶走如此香味可口的燒鵝，余亮拍了拍手。「獻給沙尼神。」余亮心裡暗暗高興，隨著齊聲的沙尼神響徹村口，余亮空間裡琉璃佛身竟然多了一絲金色香火氣，沙尼獵神竟然和琉璃佛有關。
余亮不得不不懷疑，或許東方琉璃佛不過是古代得到空間的山民，或許金色魚骨不過是他收集放在空間裡，至於獸皮可能只是自己對於空間的一些猜測。余亮高喊著沙尼神，手裡匕首割下一塊塊肥嫩的烤鵝肉。烤肉和著米飯，野菜，裹著一起放到準備著大樹葉子上，無色無法無天三個小傢伙捧著先給村里長輩。
一隻十多斤山鵝可是難道一見的大獵物，十多個獵人不過分去大半，還剩下小半。余亮用匕首剔下肉片加米飯，野菜做成一個個菜糰子送給村裡孩子吃。「毛毛，別躲著，來這邊，吃塊肉。」余亮對著躲在牆角邊怯生生望著烤鵝小毛毛招了招手。
寡婦不吉的人，寡婦孩子同樣不受人待見，村裡孩子不和毛毛玩，尤其是三嬸子家門口發生毒蛇咬人事情以後。村裡女人的對三嬸子更加不待見，各種流言蜚語，小毛毛這個可憐小女孩受到波及。
「余大哥。」三娃深怕余亮惹上禍事拉了拉余亮，余亮搖頭笑了笑，拿了兩個肉米團來到牆角。
「來，毛毛，這是哥哥送你吃，可香了，乖，慢點吃。」孩子終究孩子，雖然不解，可是忍不住嘴饞，大口吃了起來。
余亮行為被眾多獵人看到了，大傢伙直搖頭，獵人最是信運氣，寡婦喪門星，禍害，會帶來厄運和不吉，獵人少有接觸寡婦。余亮行為在眾多獵人看來是錯誤，不對的，只是余亮心底嘀咕，雖然對眾人說法不稱讚，不過沒有反駁，山裡多少年形成習慣，余亮沒有辦法改變，只是覺著三嬸子人很好，能幫一點是一點。
祭祀結束，余亮烤鵝成為一眾獵人談論話題，肉皮焦脆，肉質鬆軟多汁，沒有人吃過如此美味的烤鵝，甚至骨頭都被一眾饞嘴的孩子吸了又吸。如不是余亮說著鵝骨自己還留著燒湯，估計骨架子留不下來。
送走一眾人，余亮收拾好，倒了杯水，一個人靜靜的想著，今天倒是真運氣。按理說，山裡野生動物嗅覺極為靈敏，余亮這樣冒冒然進山的人，身上氣味濃烈，少有會碰到獵物，每一個獵人打獵前第一件事，不是需要他多麼高超技藝，而是需要他融入到獵場環境中去，需要獵場同化自己味道。
「余大哥。」
「三娃，你怎麼有事啊。」沒想到剛剛離開沒有一會的三娃又回來了，有些疑惑。
「阿爸想要二十隻箭鏃，這是一隻野雞。」余亮運氣讓人嫉妒，獵人最相信運氣，再有餘亮的箭鏃做的又是公認的精準，村裡獵人已經有一半獵人改用余亮做的的箭鏃。
「今天沒收拾出來，屋裡自己挑。」余亮收下熏制好的野雞，家裡這些天存下不少野味，五隻兔子，三隻野雞，一條野山羊腿。
只是都是熏制，雖說十分耐保存，味道卻是柴了些，不若鮮美烹飪好吃。小村子野味都是熏制切著吃，各家沒有鐵鍋，只有吊壺，燒水，燒飯多功能陶罐，外邊烏起碼黑。今天余亮燒烤可是讓眾人眼睛一亮，或許會成為一種新的吃法。
三娃收拾好箭鏃湊到余亮身邊，磨蹭願意用一隻野兔換余亮燒烤的法子。「呵呵，可以啊，有鮮活獵物，找我，我教你。」
「余大哥，你真是好人，說定不許反悔。」三娃還有些不放心，擊掌盟誓，說好三娃興奮揮舞拳頭，差點把箭鏃給忘記了。
「三娃，等一下，這邊哪裡上好竹子，我需要些製作弓弩。」
「厚皮竹林往前走，不到半個時辰，有一座竹林山，上面各種竹子都有。余大哥可以去看看，余大哥你想自己做弓弩嗎？」三娃有些驚訝，弓弩製作還有講究，村裡弩箭都是村裡老根頭所做，祖輩傳下手藝。
「我想試試。」對比弓箭，弩箭相對簡單些，只是初級獵人要求製作弓箭，熟練弓箭射擊。下午余亮帶著三個小傢伙，順著三娃說道去山裡找竹子，一路走了七里地。眼前一座山林滿是鬱鬱蔥蔥青竹，余亮每種竹子都砍了一根偷偷塞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