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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平涼王府 文 / 茶麥青青

    那人掃了一眼許半青,退回人群中不再說話。

    說是賞梅,其實眾侍衛都是習武出身,哪裡耐煩做那些附庸風雅之事。酒過三巡,便劃起拳來,一時間吆五喝六好不熱鬧。

    許半青又不喝酒,與在坐眾人也談不上什麼交情,他們不來諷刺她她就燒高香了。雖是朱立升有心看顧,但他畢竟是主人,總不好一直圍在她身邊,因此便落了單。

    懷仁帝曾說那幾株梅樹是先帝親手栽下,朱立升也說這些梅樹經過名家修整,在京中小有名氣,因此許半青便打量起那幾株梅樹來。

    此時梅花尚未全開,倒是修整的枝幹蜿蜒,的確有幾分韻味。許半青也不懂這些,不由有些百無聊賴起來。看著不遠處朱立升正在桌旁被人灌酒,想是飲得也有些多了,一張黝黑的臉略略泛起紅光來。

    似是感覺到她的視線,朱立升一眼掃來,對著她微微一笑。正要走過來,卻被一個匆忙趕來的小廝叫住,耳語了幾句,朱立升面上神情便起了變化,對著周圍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匆匆離去。

    許半青不知他要做什麼去,但見他面有異色,便有些擔憂。正琢磨著,又是一個小廝匆匆趕來,到了她面前,行了一禮說道:「許侍衛,我們王爺有請。」

    王爺?也就是朱立升的父親平涼王?他找自己什麼事?許半青一邊疑惑,一邊又帶了些面見公婆的忐忑,隨著那小廝七拐拐來到一處僻靜的所在。

    此處說是僻靜,其實還是在平涼王府的後花園之中,只附近樹木繁盛,一座角涼亭隱於其中。那小廝見了亭子,便停在一旁,手向著亭子的方向一指:「許侍衛,我們王爺就在那邊等您。」

    許半青點點頭,沿著小徑繞過幾株樹木,便見到那涼亭的全貌。

    雖是涼亭,此時卻被帷幔圍了起來。便是略有寒風吹過,也不見那帷幔如何晃動,想是十分厚重。想著,許半青登階而上,就見那帷幔自裡面一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又夾雜著些許不知名的香氣,十分濃郁。

    許半青揉揉鼻子,覺得那香氣十分怪異。再看那掀開帷幔的人,卻不是她以為的人,不由怔了一怔:「你是……」

    那人著一身淺灰色廣袖寬袍,袖角袍邊卻鑲了墨綠色的邊,一張面若白玉的臉上帶著幾分慵懶,又帶了幾分淺笑。見她問起,那人空著的手輕輕一抬:「進來說話。」

    許半青不明所以,但想到此處乃是平涼王府,自己又是受邀前來,也不甚在意,一抬腳就跨入帷幔中。

    那人放下帷幔,這才一拱手道:「在下姓朱名永生,久聞許侍衛風采昂然,早有結交之心。剛巧今日小九請了你,因此借了父王的名頭請你過來。」面上略微有些赧然之色,「若不如此,恐怕許侍衛不肯來呢。」聲音卻帶了絲輕佻。

    許半青皺皺眉,迅速分析著剛才所得的信息。這個叫朱永生的稱平涼王為父王,又喚朱立升為小九,想是朱立升的哪個哥哥。便略拱了拱手,道:「久仰。」

    「這卻是假話了。」朱永生哂然一笑,「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哪裡來的久仰之說。說起來,倒是我久仰你的大名呢!」

    許半青略紅了臉,這人說話倒有些風趣,笑道:「不過是跟他們學的客套話罷了。」

    那人彎身取來一物,許半青這才注意到,地上燃著一個紅泥小爐,爐上正溫著一個小酒壺。此時朱永生便是將那酒壺拿了起來,變戲法一樣不知從何處取出兩個小酒盅。她連忙擺手:「酒卻不必了,我向來不喝酒。」

    「哦?」朱永生略帶興味的揚了揚眉,「這卻奇了,我聽說你們習武之人向來不拘小節,怎的許侍衛竟是滴酒不沾?」歪了歪頭,似是想通什麼一般,又笑道:「你既然與我九弟交好,我叫你一聲半青可好?」

    稱呼而已,叫什麼還不都一樣?只要沒人在大街上喊齊涵之,恐怕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因此許半青只是點點頭,「你隨意就好。」

    朱永生對她的冷淡不以為忤,將兩隻酒盅倒滿,酒壺隨手放在一邊,說道:「這寒冬臘月的,你我又是初次相識,不妨喝點酒,暖暖身子也好。」見許半青又要推拒,臉一沉道:「你再三不肯,可是嫌棄我了?」

    許半青嘴上說著「不敢」,心裡卻暗暗腹誹起來。他也說是初次相識,還擺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好像在說你是我弟弟的朋友也就相當於我的弟弟一樣。手上卻依舊不肯接那酒。

    朱永生暗暗皺了皺眉,幾乎要去摸自己的臉,難道這張向來男女通吃的臉今日竟不起作用了不成?再看看許半青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由咬了咬牙。面上卻分毫不顯,將那兩個酒盅放在一旁,歎道:「也罷。自古文武相輕,想來你們這些習武之人也不大看得起我們這些文士。」

    平涼王府不是行伍出身嗎?怎麼還冒出個文士來?、

    許半青對平涼王府也不甚瞭解,平日裡朱立升甚少提到府中之事,因此便有些疑惑。

    見她這副樣子,朱永生這才重又開顏起來,「想是我九弟也不曾對你說過。朱家子弟雖向來都是在軍中謀出身,不過我卻因為自小身子骨不好,不適習武,因此隨了莊太醫學了醫。」頓了頓,又道:「父王原本希望我從文,不過我對那些東西興趣不大。倒是醫道可以救人性命,也是功德一件,所以不顧父王的期盼,走了這條路。現今也在太醫院掛了職。」

    許半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心裡戒心卻未放鬆一絲。朱立升曾經說過,平涼王府人口眾多。雖然他並未詳細說府中如何,但看他那樣子,這平涼王府恐怕也不似表面那樣平靜。便是許家人口那樣簡單,丫鬟們都是各有各的心思,何況平涼王府?許半青雖然被朱立升稱為天真,卻並不是真的傻到以為面前這位不知道是平涼王第幾個兒子的朱公子真的是「久仰大名」。

    等等,他說的是「久仰大名」?自己能有什麼名聲在外?許半青心裡一冷,再看朱永生的神色就帶了些異樣。她可沒忘了,外面都在傳她和皇上是什麼關係。雖說他自己知道,皇上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至少也和自己的生父有什麼關係,但是別人不知道呀,面前的這位朱公子更不知道。那麼對方假藉著平涼王的名義找自己,恐怕就是因為那個什麼「斷袖」的傳言了?

    朱永生看著許半青臉上戒備的神色,輕輕一笑,狀似不以為意的掃了眼地上火爐。踏前一步,口中卻說道:「許侍衛,其實我今天請你來,是有一事不明,想向你討教一下。」

    「什麼事?」許半青見他靠近,略微退後半步,右手在背後就握起了拳,只待對方一有異動,便要揮拳出去。大淮貴族中南風盛行,她是知道的。甚至有些仗勢欺人的,直接把看中的人抬入府中也是有的,不知道面前這一位有沒有這種取向問題。

    朱永生有些好笑的看著許半青的動作,攤了攤手:「你不必如此緊張,你是宮中侍衛,又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你若不願意,我一個文弱書生,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這就算是把話挑明了嗎?

    許半青挑了挑眉,見對方直言,也不避諱了,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何又把我叫道這裡來?」

    朱永生望著她被爐火熏的有些酡紅的臉,歎了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便是用些什麼手段,也失了風雅,罷了,罷了。」

    許半青聽他這樣一說,才略微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席上的兄弟不見了我,恐怕要尋呢。」

    朱永生剛要說話,身後帷幔一掀,又一人走了進來。

    一見那人,朱永生立即彎身行禮:「父王。」

    許半青聞聲望去,來人正是平涼王。忙行了個禮,喚道:「王爺。」

    「唔。」朱兆松點點頭,一揮手,朱永生忙退了出去。

    許半青卻疑惑起來,這唱的是哪一出?

    朱兆松卻好像很放鬆,隨意坐在地上蒲團上,一指另外一個蒲團,淡淡道:「坐。」

    許半青雖是想立即就離開,也不敢駁了平涼王的面子,依言盤腿坐在蒲團上。

    「不必過分拘謹。」平涼王略有些鬆弛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你與我兒相交多年,算起來也是小輩,就當是見了長輩一樣就好。」

    許半青應了聲是,卻依舊挺直著背脊,不敢有絲毫放鬆。

    平涼王見狀微微苦笑,只問道:「我這個人向來直言直語,聽禹林說你也是個爽快的性子,怎的如此扭扭捏捏?」

    許半青摸了摸鼻子,不知該如何作答。實在是想不出朱氏父子今日是作何打算。難道是朱立升已經對家裡提過自己的事情了嗎?但看著朱永生的樣子,卻又不像知道自己是女人的事兒。

    正想著,就聽平涼王緩緩說道:「其實我今天請你來,是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許半青問道。這回總該入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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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過幾天可能我那從未見過面的未來婆婆要來,所以這幾天家裡要大掃除,已經設定好自動發佈了,不過人可能不一定有時間上來……要想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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