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9找回手鐲 文 / 黑髮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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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利轉眼就笑了,沒有人正好。依異魔社社宅的規矩,本人不在,他的房間就不會成為禁地,正好方便他找手鐲。
他將兩邊樓廳上的窗戶都一一關上,背靠著窗戶一道一道道比針還細的小小籐蔓從窗戶的縫隙裡鑽了出來,飛快的攀爬到了屋頂,只露出一個一個比眼尖還細的小尖尖兒。藉著這細小的籐蔓,沃利飛快的查看了四周的情況,果然,異魔社的四周有著無數的眼睛在盯著,估計是各路人馬都有,只怕是一大半都是神殿的。
沃利扯開了一個裝有噬骨刺的的小藥劑瓶子,帶著這瓶子在二樓上繞了一圈,以防有某些不長眼的人冒失的衝進來。做好這些準備後,他施放了自己的神識,開始滿屋子的尋找著迪卡的魔法氣息,整個宅院,迪卡的氣息一丁點兒也沒有,甚至連他的房間裡都沒有殘餘的氣息。
「嘿,抹得真乾淨。」沃利嘴裡罵著,相信是迪卡自己抹掉了他留在社裡的魔法氣息。但是那個鐲子上的氣息不可能被抹掉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具有其它的魔法氣息的東西給包圍了,然後藏了起來。看來,還得最原始的作法,一間一間房的找。
沃利首選的就是米洛以前的房間。他推開了房門,入眼的房間與他記憶中的完作不一樣了,原本簡單又清雅的房間變成奢華又俗氣。這都是瑪莎的傑作,再也找不到半點米洛當時住時的影子。沃利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手鐲還會不會在宅子裡?會不會已經被瑪莎給丟掉了?想著,他心頭賭得慌,一揮手將牆上掛著的艷麗的壁掛扯了下來,丟在地上,毫不在意的踩上了一腳。
悶賭歸悶賭。他還是細心的將整間房子都翻了一個底朝天,連櫃子都拆開了尋了一遍,就差沒拆牆了,半點也沒有那個手鐲的影子。
看著被他翻得亂七糟的房子,沃利心頭舒爽多了,頭也不回的出門,直接踹開了皮爾斯的房間再一次開始翻找。
「不在?」沃利丟掉手上被拆得七零落的密櫃。手不由的拂過自己的下巴:「那會在哪裡呢?」
「那你得先說要找什麼。」一個悶氣不爽的聲音從門邊傳來。異魔萬能社309
沃利一點也不驚呀。社門被推開時,他就知道有人回來了,可是他像沒事人一樣的繼續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完全沒想過。自己正在別人的房間裡做著某種不太光明的事。他跟平常一般的回頭,輕拍著手,拍掉手上的木屑灰:「哦,隨便找找而已。」
「隨便找找?」皮爾斯眼睛半瞇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平易近人了:「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東西落在我的屋子裡。」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沒找到,那代表沒有撒。」沃利走到門邊,也不看皮爾斯擋在門口,就這麼直接的撞過去。毫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撞到他。更不在乎自己的舉動是不是有點像孩子氣的挑釁。
在他的肩膀就要撞到皮爾斯時,皮爾斯的身體一閃,兩個人的身體恰到好處的擦過,僅僅只有一絲衣角刮到了一丁點兒。
沃利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再次踹開了雷諾茲的房間,再來一次地毯式的。
皮爾斯跟著他到了雷諾茲的門邊。他靠在沃利的房門上,看著沃利旁若無人的囂張。他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兩條俊眉漸漸的聚到了一起。
這樣的沃利他看不透,也看不懂。
好,米洛醒後只親近他,他真是欣喜若狂,毫不猶豫的抓住了這個機會將迪卡與沃利都從米洛的身邊給驅逐開。
日子過得跟他想像的一樣幸福,如果沒有唐娜的找碴,雷諾茲的不講理。
可是從上次瑪莎出現過後,好像某種東西不太一樣了,先是唐娜哭喊著與瑪莎的親近,甚至是毫不猶豫的願意用性命來保護瑪莎,之後是從來不管事的迪卡卻出聲幫了唐娜,更像是要幫瑪莎。
再有瑪莎襲擊了米洛,他重傷了瑪莎……
對了,就是那天起,他感覺沃利看他的目光就不一樣了,那魅惑的眼睛裡多了一種憤恨,讓他心底不安的憤恨。他真的不懂,他保護了米洛,為什麼會惹來沃利的憤恨,最後他理解為,是他保護得不夠周全,讓米洛受了傷這才會讓沃利不滿。
當然,沒有以後了,那天後沃利也離開了。
異魔社裡只剩下了他與米洛。
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日子本是他夢寐以求的,可是越來,他越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越感覺他的心思不再圍繞在米洛身上了,偶爾的時候,他還會想起瑪莎重傷眼的眼神……異魔萬能社309
是米洛變得不再像米洛了,所以,他就不愛了?
還是,當對手沃利與迪卡消失了,他就失去了搶奪的興趣?
當這個念頭浮上心頭時,他狠狠的唾棄了自己。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忘掉以前的米洛的,現在的米洛只是受傷了,還沒有恢復而已,如果他再有這些念頭那他就真不是人!當時他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為了不讓自己反悔,他爽快的答應了米洛的要求,帶著她搬回了自己的新宅院裡。
今天才是搬回宅院的第三天,他本只是上街替米洛拿訂做的新衣服,順便回異魔社裡辦點事,看到店門大開,他不由得有一點心跳加速的感覺。沃利還是迪卡回來了?不管他們誰回來了,他一定要把人留住,也許他們在身邊的時候,他就不會再有那種奇怪的想法,與米洛也會恢復到之前的相處。懷著這個念頭他很興奮的跑了進來,沒想到卻看到了一反常態的沃利。
「你到底在找什麼,你說出來我也好幫你。」皮爾斯再一次發問。
沃利成功的又翻完了雷諾茲的房間,還好,房間裡亂七糟,但東西還是完整的,比起之前米洛與皮爾斯的房間來真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不關你事。」沃利又轉向下一間唐娜的屋。
皮爾斯強忍住努力扭過頭,至少沃利損壞的不止他一間房,連唐娜的屋子都不放過必定有他不能說的理由。他轉身到了迪卡的門口,伸手推開房間,從身上的口袋裡取出一個東西放置在桌上,人還沒走出門,沃利如一陣風般竄進來,一把就將桌上的東西奪在手中。
手鐲,是那個手鐲!
皮爾斯伸手就去奪,沃利一掌擊在他的胸口,這一掌雖然沒用全力,但力道也不小,生生擊得皮爾斯退了三四步,後背重撞在牆上。
「你找的是這個東西?」皮爾斯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不對勁,他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對勁兒。那個手鐲是以前米洛不離身的,據說是迪卡送給她的。一直在他的眼中看得格外的刺眼,卻也不能說的一根刺。他才會趁著現在米洛不想要了,特意把它悄悄放到迪卡的房裡,相信迪卡懂這個意思的。可是,沃利找這個手鐲做什麼?
沃利一句話也沒有答他,大笑著拿著手鐲就出了門,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後街的盡頭。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皮爾斯一拳擊在牆上,將原本結實的牆擊了個大洞。哼,他一定會查出來的!
沃利繞了很遠,並且做了幾個不間段的傳送,這才悄悄的回到了水谷。
他馬不停蹄的趕路,進谷時也已經到了月上枝頭,才進水谷,黑刃就壓在了他的脖頸上。
「手可別抖,我小命可貴重呢。」沃利心情很好,舉起手上的手鐲晃了晃。迪卡將黑刃收回來,下頜往大廳一仰:「她還在冥想中。」
沃利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輕歎著:「她這麼拚命……」
「不拼不行。」迪卡的聲音也溫升了些:「她也清楚,她的靈魂上被人打了烙印,就等於給人留下了一個隨時可以襲擊的機會。想要抹掉烙印除非她的精神力比下烙印的人更強才行。」
沃利輕輕的走在竹橋上,生怕自己的動作聲大一點就會打擾到米洛,站在橋中,他猛的回頭,手掌就朝著迪卡的脖子抓去。迎接他的手掌的依舊是冰冷的黑刃,手掌在半空中拐彎了方向,才險險的避過,但掌心還是被黑刃帶起的鬥氣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該死的,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辦法嗎?」沃利瞪著迪卡:「哼,你要是敢瞞我,信不信我真的與你反目為仇。」
「我是沒辦法。」迪卡才不怕他,眉頭都沒動半分:「打明天起,你守著她,我去組織裡想辦法。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就帶著她去找火牙。」
「放屁!」沃利吼得比他的聲音還大:「回不來,哼,你回不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你與哪個女人私奔了。」
迪卡不瞞的狠瞪了他幾眼,沃利半點也不收斂,手指著大廳:「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跟她說,你要跟人私奔。」
迪卡黑刃翻出手掌朝著沃利的胸口而去,沃利反而將頭一仰,不動也不閃,黑刃在胸口前兩寸時停下了,迪卡從沃利的肩頭上看過去,對上了米洛充滿笑意的眸子,見到他後打了個招呼:「你要與誰私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