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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8章登上第三層 文 / 兩勺咖啡

    那燦爛的金色漩渦,只存在與白落雲的識海之中,其他人自然是根本無法感受到,但他本人確實真切的明白,那漩渦中此刻孕育的似是生命一般。

    如同心跳般的「咚、咚」跳動著,使得整個金色的靈魂漩渦都有一種擁有了生命的感覺,似乎活過來了似的。

    極致的痛苦之後,被精神力量徹底膨脹開的靈魂,終於達到了能夠完全承受這股力量的程度,先前的那般痛楚自然而然的隨之消失。

    先苦後甜,當痛楚消失後,取而代之的便是難以言喻的舒暢感,有那麼一瞬間,白落雲甚至覺得有種「我就是神,我就是這一方天地!」的錯覺。

    那種將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實在是美妙的令人心醉不已,玄天大陸中的王侯將相,終其一生想必追求的便是這種權利帶來的支配的一切的快感。

    當然,白落雲那一瞬的感覺,絕非是那般淺顯,他感受到的乃是絕對的支配,這風、這水、這空氣、甚至是這天地,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將隨著他心念一動而發生變化。

    雖然只有短短的瞬間,猶如錯覺一樣稍縱即逝,但白落雲依舊是為之心馳神往,沒有體驗過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那種感覺的美妙。

    漸漸地,靈魂漩渦的跳動開始急促起來,並且愈發的有力,充滿了即將破繭而出的意味。

    白落雲本人此刻也像是福至心靈一般,本能似的張開了嘴,吸足了氣後,吐氣開聲,發出了一聲震懾天地萬物的吶喊!

    同樣,也正是在這一刻,靈魂漩渦中那三十二個字形成的混沌光團,驟然迸發出一陣最為耀眼的輝煌光芒。化為一個似是虛幻卻又真實無比的文字。

    無!

    靈魂漩渦至此徹底轉為金色,進入了生生不息的階段,那一個小小的金色漩渦之中,卻是存在著普通人無法想像的龐大力量,象徵著白落雲已經幾乎是不會消亡的靈魂。

    白落雲也是在此刻驀地睜眼,那一霎那,日月星辰都是在他的雙眸之前黯然失色,兩道金色的目光如同浩然的雷霆一般,撕破絕對的黑暗,還以世間光明。

    識海中一片金光燦爛。漸漸收斂之後,卻仍是餘暉不散,彷彿永遠不會消褪似的,純粹的金色靈魂漩渦有種玄之又玄的強大意味。

    象徵著不滅和永恆,倒是其中那一個耐人尋味的「無」字,仍是隨波逐流一般,隨著漩渦的轉動而始終盤旋不已,微不可查的一點一滴不斷壯大。

    這一番修煉,在白落雲的感覺中似乎只有一瞬間。或者是幾個時辰,又或者是一、兩天,總之無法做出一個準確的判斷,但卻知道時間並不長。

    不過。實際上,即便是在試練塔中也是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天的光景,外界更是已經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

    先前因為幻境而受到的傷勢,在這麼長的時間中自然是早就徹底痊癒。只剩下血污仍舊顯得有些刺眼。

    重新站起身來,白落雲一時間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酥麻的感覺,只覺得雙腿似乎使不出半點的力氣。這才隱約間覺得在他修煉中流逝的恐怕並非是很短的時間。

    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便是被眼前一面熠熠生輝的古樸銅鏡所吸引,那銅鏡一看便知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定然擁有極其悠久的歷史,但是那鏡面上卻是又閃動著彷彿嶄新一般的光輝。

    只是一眼瞧見這銅鏡,白落雲便是知道「它」一定不是尋常之物,甚至是能夠感受到它在主動的呼喚自己,似乎是渴望自己去碰觸。

    眼見白落雲慢慢的對著那銅鏡伸出手去,試練塔外的雷心,也是只得搖頭苦笑,低聲歎息道:

    「誰讓本尊一萬年來,也就這一個徒弟,就便宜你小子了。」

    膝頭上的白虎,聽聞此言,卻是探出一隻虎爪捂著嘴,「咯咯」的壞笑個不停,擺明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隨著白落雲凝聚靈魂漩渦的成功,這一人一虎又是從緊張之中解脫而出,恢復了先前的憊懶狀態,真是很難想像,人族歷史上攻擊最強的聖尊和四聖獸中殺傷力最強的白虎,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白落雲的手指輕輕的觸摸到了那古樸銅鏡的鏡面,動作很是輕柔,如同撫摸愛人的臉頰一般。

    碰觸的那一瞬,白落雲卻是莫名的流露出驚訝,因為從那鏡面上傳來了一種水乳交融般的奇妙契合感,彷彿那銅鏡也是他自身的一部分。

    碰觸到鏡面的手指突兀間破開一條極細的傷口,雖然轉瞬間便已癒合,但滴出的一滴鮮血已經在瞬間被鏡面吸收了進去。

    隨後,那鏡面陡然蕩漾起一連串水波般的漣漪,似是剛剛出生的嬰兒正咧著嘴甜笑,滿是天真和純粹的感覺。

    血脈相連!

    這便是此刻白落雲的感覺,就連看向那銅鏡的目光都是多出了幾分憐惜和疼愛似的,只覺得這面銅鏡充滿了親切的感覺。

    緊接著,銅鏡上便是發出一陣淡淡的白光,驟然自行旋轉起來,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竟是化作一道流光刺入了白落雲的眉心。

    白落雲也是頓時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意瞬間湧入了眉心,轉瞬間便是傳入了識海之中,意念中同時傳來一段信息。

    幻殺靈鏡!

    古樸的銅鏡在進入識海之後,便是徑直的衝入了那金色的靈魂漩渦之中,傳來一陣歡快的感覺,像是進入了水中的魚兒一般。

    更加奇妙的是,那《清靈咒》匯聚成的「無」字,竟是也附著在了銅鏡之上,整個銅鏡的背面便是被一個無字所覆蓋。

    雖然心中明白,這面鏡子絕不尋常,但如今發生的一切事情,又何嘗有一件是尋常的,普通人怕是終其一生都不會遇上一件,至於白落雲卻是見慣不怪。

    總之,既然他清楚,無論是那無字還是銅鏡,對他來說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乾脆也就不再深究,而是灑脫的一笑,轉眼瞧向那通關的階梯。

    「第三層了嘛。」

    感慨一聲,白落雲的一隻腳已經邁上了一級台階,心中更是隱隱有豪情萌生。

    只可惜,當腳掌踏在那台階上時,便是發出了一聲充滿了年久失修味道的「嘎吱」聲,將那良好的氣氛破壞的乾乾淨淨。

    見到白落雲這一刻,臉上呈現出的精彩表情,試練塔外的白虎頓時笑得前仰後合,兩隻前爪一隻捂著肚子,另一隻不停的拍打身下雷心的大腿,竟是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老大,你還真是……你還真是簡樸啊,哈哈……哈哈哈哈!」

    試練塔中的白落雲,倒是沒有興致像白虎那般笑得如此暢快,而是稍微加大了些力量,試探性的踏了踏腳下的台階。

    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是在擔心這台階會隨時垮掉,不過還好,雖然給人的感覺十分不靠譜,但似乎這台階並沒有壞掉的危險。

    確認了這一點後,白落雲方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若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台階塌掉,這樣的場面,他還真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剛剛那一番舉動,更是令白虎顯得笑得昏過去,雷心也是無可奈何的不禁搖頭,啞然失笑。

    白落雲同樣是無奈的笑了笑,似乎也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些太不著邊際,這才帶著急切的心情,登上了台階。

    不過,這一次卻是並沒有類似於《清靈咒》那般的「通關獎勵」,白落雲只是飛快地走完了十幾級台階,便是消失在了試練塔的第二層。

    又是一次穿越空間的體驗,從當初第一次前往幽獄境,白落雲也是漸漸的習慣了這種穿梭於空間隧道中的奇異感覺。

    這種連通了無數世界的感覺,從最初便是深深的吸引了他,就像是憧憬著新玩具的孩子,從心底裡由衷的渴望能夠瞭解空間的奧秘。

    但是,奈何每一次穿梭在隧道之中時,不是時間過於緊迫,便是因為諸事纏身,以至於無暇分心多想。

    因此,竟是沒有一次能夠細心的體會空間的意義,非常可惜,這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僅僅是眨眼的一瞬,白落雲便是現身出現在了試練塔中的第三層。

    「轟隆!」

    不等白落雲回過神來,一道驚天的粗大雷柱便是突兀的轟在了他的身前三尺外,巨大的轟鳴聲,令他頓時醒悟過來。

    當即如臨大敵一般,瞬間將罡氣釋放而出,金色的雷光霎時間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臉上掛著沉著的表情,如同鷹隼般的銳利雙眼,隨即看向了這個嶄新的「世界」。

    雷電!

    入目之處,全部是一道道自遙遠天際劈落下來的銀色雷霆,烏黑的地面上同樣隨處可見一片片焦黑的痕跡,如同人體上的瘡疤一般,顯得醜陋而彆扭。

    然而,經過神識的一番探查後,白落雲卻是已經相當於用自己的雙眼,將整個第三層的情況瞧了個真切。

    令他再次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又是如同試練塔第一層那般,他感覺不到任何生命氣息的存在,彷彿這第三層中便只有荒蕪的大地,還有漫天的驚雷閃電。

    「第三層的考驗,該不會是……讓我被雷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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