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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文 / 離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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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無風冷笑了一聲,好在樓主一早便懷疑了梅月,早在大夏時便讓藍無風跟著梅月,藍無風怎麼也沒想到,這一跟,竟然叫他跟到了華褚皇宮,若不是赫娘有了華褚的通行令牌,藍無風一早便去借了來,恐怕……沒跟到梅月,反叫藍無風把命送到華褚侍衛的手裡了……#*網#

    梅月……梅月!這個人怎麼說也在靖安王府**年了,而**年前,燈燼大師還沒有死,北冥玉也不在夏櫻手上,江湖中便是有人知道北冥玉,可怎麼也不可能聯想到朝廷的靖安王爺身上。

    如果**年之前,梅月不是衝著北冥玉去的,那麼……梅月的目的是什麼?她為什麼會在夏櫻身邊隱忍這麼多年?而夏櫻也是個聰明的女子,雖然她大半分的時間都是在邊塞度過,可是,邊塞戰事好轉時,夏櫻也常常在王府小住,難道……她真的會一點沒有發現梅月的可疑?

    藍無風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如今的江湖勢力越來越強大,隱隱有將朝廷蓋過的趨勢,梅月的身世,藍無風去查過了,然而,卻沒有得到什麼確切的情報,如此說來……梅月在江湖中又怎麼會沒有依傍?究竟是哪門哪派在那麼早之前便盯住了夏櫻?莫非,他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更或者……北冥玉還有樓主並不清楚的隱情?

    藍無風一早便扮成了華褚侍衛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景像,藍無風不由的扯了扯那並不合身的侍衛服……

    梅月能進出華褚皇宮,說明他與華褚有聯繫,可是,之前梅月又是真的不認識景楓……更何況**年前,景楓跟本沒有時間在各地安排眼線。那時候的景楓應該在挖空心思的考慮奪位大事,梅月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怎麼還不走呢?」林阮思把玩著自己翠綠色的衣服,眼神似有似無的從梅月身上掃過,「難道叫我不要告訴夏櫻是假的?其實……你很想見你家小姐?」

    聽了林阮思的話,梅月的臉色嚇的煞白,一連搖頭,「沒沒……千萬別告訴小姐,她會生氣的。」依依不捨地往林阮思居住的貞茗宮看了兩了,梅月扭頭便走了,路過門檻時不忙回頭再回一句。「阮思姑娘,你可要記得答應我的事啊!」

    林阮思笑的活潑,「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我是不會和夏櫻說的。」不過……我可沒說過不告訴百里鳳燁,林阮思在心裡嘀咕了一聲,眸中便越發的光彩起來。

    藍無風抱著劍,跟在梅月身後也一溜煙的跑開了。

    林阮思哼著歌。跟著宮女們往桫欏殿走去,一身綠衣,加上那一曲曲歡快的歌聲,儼然夠引人注目的,一路上,好幾個妃嬪都盯著林阮思不知她又是什麼來頭。更不知道她與景楓之間有沒有什麼。

    華褚後、宮在最近卻是難得的平靜,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封後儀式的進行。

    司徒風雲被百里鳳燁用玉墜傷了脖子之後,便一直在司徒府中養傷。又聽朝堂上的同僚告訴他說百里鳳燁其實是先皇的義子,他當年在先皇出巡時,出手救了先皇和二王爺,現如今回到朝廷被景楓立為隨安候爺,更是氣得半死。當年的事。沒人比他更清楚,想當時。林宰相的勢力有多大……他若想保司徒一家大小平安榮華,怎麼敢不屈服於林宰相的勢力之下?便是刺殺先皇的那支刺客隊都與司徒風雲脫不了干係……司徒風雲也不想為林宰相賣命,所以,便是被迫之下,為林宰相做事也是帶著斗笠的,偏偏事有不巧,卻被那個無意間間救了先帝和二皇子,女扮男裝的傢伙偶然間看到了……

    司徒風雲做事哪能沒給自己留條後路,他之後以蒙面就是怕林宰相謀反事敗,到時候若是沒有人知道斗笠人是他司徒風雲,那好,他依然能夠以華褚司徒將軍的身份活下去,或是林宰相謀反成功,那麼,怎麼說他也可以算是開國功臣……所以,司徒風雲是絕對不會讓人將自己的真面目洩露出去的,所以……先帝景淵那個所謂的『義子』還是司徒風雲親手解決的。

    司徒風雲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利用這麼一件事來謀取一個候爺的身份,於是,就算恨百里鳳燁恨得牙癢癢,司徒風雲也不敢將此事公然提出來的,否則,他就是亂臣賊子,景楓比起景淵更加鐵血,他是不會容忍自己有那麼一段背叛的往事的,所以,司徒風雲只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了。

    摸了摸脖子處被百里鳳燁弄出的傷痕,司徒風雲的臉上的青色越加地濃重起來……要知道,現如今,伊家失勢,吉爾尼家的那兩個老傢伙也不敢有所動靜,只有他司徒家獨大……若是司徒青憐繼續執掌鳳印,且不用被封皇后,那麼,司徒家便能趁此機會,一越至頂,也好叫伊家和吉爾尼家的宗親再也不敢開罪司徒家。

    司徒風雲長歎了一口氣,若是他胸量小點,恐怕……真能被活活氣得吐血。

    司徒青憐是他最喜歡的女兒,然而,面對著所有人,他卻要對自己最得意的女兒表示出厭惡的情緒,為了讓景楓放心的讓司徒青憐執掌後印,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好好地看過自己的女兒了,也不知道到如今究竟值不值得。

    夏櫻和百里鳳燁只是兩個外人,便是當上了皇后和候爺,也不過是兩個空架子,跟本不可能有什麼大做為,可是……早朝上的那一幕卻叫司徒風雲改變了看法,百里鳳燁的眼神,還有那週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壓……司徒風雲不得不承認,他是有些膽寒了。

    司徒風雲沒有接觸過夏櫻,但是,卻聽過夏櫻很多的傳言,光看前些日子恨不得扒了夏櫻皮的慕臣,最近幾日卻不再對夏櫻有所咒罵,甚至還聽不得其他人說靖安王爺……只一點,司徒風雲便能料定夏櫻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慕臣是什麼樣的性子,他難道不清楚麼?

    縱然景楓從來不說,可是三大家族中又有哪個沒有暗中防範?他們之中有誰會不知道景楓忌憚他們?所以,這才步步驚營,即怕兵權過大,招皇帝所忌,又怕兵權被奪,反招其他家族吞併……

    如果……夏櫻、百里鳳燁和景楓連在一起,聯盟瓦解三大家族,那麼……無論是司徒家還是吉爾尼家。或者是伊家都將會是一場不小的劫難。

    讓三大家族的勢力相互牽制,景楓一早就打過要將兵權全都集中在自己手上的主意了,司徒風雲一度懷疑過。將夏櫻這個異國公主叫到華褚為後的目的,其實便是對三大家族下手。

    「老爺……」司徒風雲的親信且玄已經叫了司徒風雲好幾聲了。

    見司徒風雲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且玄不由的走去拍了拍司徒風雲的肩膀,「老爺!」

    這一次,被這麼一拍。司徒風雲這才回過了神,「且玄,什麼事!」

    且玄輕聲笑了笑,接過司徒風雲手中的茶道,「老爺,這茶早就是涼了。可屬下見老爺卻一口沒喝,屬下去給老爺換杯熱茶。」一邊將司徒風雲的茶杯從司徒風雲手上拿走,且玄一邊問道。「老爺可是有什麼心事?」

    司徒風雲不做聲,長年握著刀劍的手重重地捏成了拳頭,眼眸間也折射出一種沙場點兵的氣概與鋒利,「伊家和吉爾尼家的兩個老頭可有什麼動靜?」

    且玄低歎了一口氣,把自司徒風雲手上接過去的涼茶一口飲下。悠悠說道,「老爺。這回你可有些沉不住氣了。」

    司徒風雲聞言,身子一楞,再沒說什麼話了。

    且玄是司徒風雲早年遇上的一個謀士,當年遇上且玄時,且玄還是一個男孩,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卻總在他面前說一些驚人的話語,司徒風雲只覺得好玩,初時只將這孩子當成騙子卻同情他的身世,便將他好生將他請到了府中,不過十來歲的孩子,第一次跟著司徒風雲進了軍營,第一日裡便將整個軍中的情形瞭然於心,第二日便開口問他,「將軍可想破俞紀城,進化布山!」

    司徒風雲心中一驚,再不敢小看眼睛這個孩子,連忙恭敬的說道,「還請先生賜教!」

    那時候,且玄十一歲,司徒風雲三十歲……一恍這麼多年過去了,且玄實在為司徒風雲出了太多的點子,後來,且玄才知道……這人少年,竟是離曦的傳人。

    嗤笑了一聲,司徒風雲連連點頭,「的確是我太過心急了!多謝先生提點。」

    且玄打了個哈欠,神色沒有絲毫的得意,提醒道,「老爺,皇上定的家宴可到時候了,做臣子的,哪能不去參拜皇后?」

    且玄笑的高深莫測,「老爺,其實你大可轉念去想!」

    司徒風雲眉頭一皺,完全不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玄機,趕忙問道,「先生這是怎麼說?」

    「若是老爺拋開自已的處境,以身外之人去看這場局面,便會發現……其實,這場事件中,伊家和吉爾尼家比起司徒家,損失可就更大了,若想除夏櫻,恐怕……必須聯手。」哪怕已經過了弱冠之歲,可是且玄的臉至今還像一個孩子,腮連還有保留著一抹淺淺的嬰兒肥,分明是端著個無害的外表,「屬下覺得,老爺當下不是犯愁的時機,以急生氣鳳印不何,反不如想想是要與伊家聯手,還是與吉爾尼家聯手,他們……可比老爺更恨新皇后,畢竟,伊家那位的兵權至今還是皇后手上。」

    「……」

    「老爺若是錯過了時機,屬下恐怕……老爺可就不是這個做選擇的人了!」且玄說罷,猛地一合杯盞,逕自走開了。

    留下司徒風雲在一旁,生生嚇出一身的冷汗!

    ***

    「百里鳳燁,外面怎麼這麼亂?」夏櫻入下手中的毛筆,看著給夏乾寫的那封家書,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家書不知道要轉幾人的手才能正真送到哥哥手上,或者……是不是能送到夏乾手上還是一個未知數。

    夏櫻有一肚子的話想告訴夏乾,她甚至想將華褚皇宮的地形分佈圖給寄回給夏乾,然而……一切都太不安全了。所以,夏櫻只能撿著一些無關要緊的話寫在信裡,也不知道夏乾是不是很擔心她,更不知道梅月在靖安王府好不好?還有……沐煜的那個小竹屋裡,他的主人可曾進去過,可曾知道她對他的思念。

    世事可笑,幾個月前,她還為沐煜答應了要娶她,而高興的整夜未眠,如今。不過數百日的光景,她便成過了一次親,又在扮置起第二場婚禮了。

    百里鳳燁見夏櫻魂不守舍。輕聲歎了一口氣,然後小心地將夏櫻寫給夏乾的家書裝到了信封中,用蠟油給封上了,雖然他知道這層蠟對某些人來說其實跟本沒有一點作用,但是。百里鳳燁卻還是將蠟油滴的精緻而細密,嗤笑了一聲,在夏櫻看不見地方,百里鳳燁用那雙滿含深情鳳目凝望著那個玄衣女子,神態幾乎可以說得上虔誠,「景楓想在家宴上正式冊封你為皇后。宮女們自然有得忙了。」

    「家宴?」夏櫻皺了皺眉,這兩個字讓她非常的不舒服,好像心裡某個神聖的地方被人侵佔了一般……所謂的家。怎麼可以是華褚的任何地方。

    「是的。」百里鳳燁在桫欏殿中掃了一眼,「想來,很快便會有宮人前來傳話吧,鳳燁怎麼覺著,隔了老遠。便已經聞到了那酒香呢?」

    「哼!」冷冷地哼了一聲,夏櫻只覺得自給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完全可以離開皇宮,應對宮外的任何危機了,夏櫻只想著從明日起便要去找看北冥玉的消息,哪會有功夫在呆在這諾大的華褚皇宮裡,「管他什麼家宴,與我何干!」夏櫻將龍淵寶劍抽了出來,細細地撫摸著劍鋒,「我可不去。」

    「你不去?」景楓推開了殿門,死死地盯著夏櫻的眼睛,「你覺得你可以不去麼?」

    夏櫻跟本不知道景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此刻突然見到景楓,夏櫻臉上略有一絲驚訝,見過景楓一身藍衫面帶鬼面的可怕樣子,亦見過他含笑溫和,藍衫若湖的模樣,可是,夏櫻唯獨沒有見過景楓龍袍加身的樣子。

    景楓是笑著的,這笑容甚至比起那個深遂淡和的藍衫藍子還要溫柔,可是,夏櫻面對著這樣的笑意,卻無端的覺得滲的慌,「你怎麼來了?」夏櫻將龍淵的劍鋒放回了劍鞘。

    「我不能來麼?」景楓笑意不減,「你知道凡為皇后者,初一、十五都得侍寢麼?」景楓說著,雙手緩緩地搭到了夏櫻的肩膀之上,「而我想告訴你的是……今天,恰好十五。」

    夏櫻完全沒有理會景楓,冷冷地別過頭,「家宴我去便是了,你讓你的臣子們備好大禮,金銀最好,鹿茸綢緞什麼的便免了吧,玉器兵器我也要。」

    景楓沒有想到夏櫻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錯愕的同時又感好笑,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濃厚起來,「大夏缺錢麼?靖安王爺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百里鳳燁的鳳目一直沒有離開景楓放在夏櫻肩頭上的手,眸子一瞇,百里鳳燁信步奪到兩人面前,「皇兄……阿櫻可不會離開這桫欏殿的,再說了……就算阿櫻肯侍寢,鳳燁看皇兄也不見得待見。」說話間,百里鳳燁已經不著痕跡地將景楓的手自夏櫻的肩頭上的打開。

    兩雙眼睛對視在了一起!一瞬間,景楓唇邊的笑意消失不見,而百里鳳燁的鳳眸之中也凌厲了起來。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百里鳳燁和景楓都很快錯開了眼神……然後,一個即使龍袍加身,卻完全沒有一絲身為君者的嚴厲,一個紅裝嫣然,雖為男子,鳳眸之中卻比女子還要來得惑人。

    彷彿剛才那樣的眼神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夏櫻卻只是側耳聽著桫欏殿外的動靜,對身後的那兩人之間的較量完全不清楚。

    景楓看著夏櫻的背影,突然間有種不明的情緒在胸口流淌著,夏櫻安靜不說話的背影是那麼渺小,他甚至覺得她那麼孱弱,彷彿……她的肩膀承受不住一絲風,夏櫻長年習武,身姿本就纖細,如今又穿著那麼沉重的黑色外衣,景楓突然有種錯覺……他好像聽到那個女子的心聲,他好像知道了這一刻迎風望著遠方的女子是那麼孤單……

    景楓的手往前伸了伸,似乎想要伸手將那個孱弱的黑影攬在懷裡,然而,手剛伸起一半,景楓的適才還帶著茫然的目光突然變的清明的起來,他倒吸了一口氣涼氣,連忙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去,緊緊地掩蓋在那身金色的龍袍之下,越捏越緊,直到雙手發疼,不知道為幹什麼,景楓突然覺得煩燥起來,連臉上一直維持得很好的微笑也平了下來,眉宇間隱隱出現一股殺氣,時聚時散,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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