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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文 / 離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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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影憑若有所思。(。?~網?

    成太醫摸了摸鼻子,把聲音壓的更低,「那丫頭手裡的珠花應該是死手才被人放進去的,你想啊……她拿著珠花的手並沒有死死地捏起來,而是鬆散的……她死前,手裡什麼都沒有。」

    影憑滿意笑了笑,拍了拍成太醫的腦袋,「老頭,不錯……不過,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啊!」

    「自然,自然,老臣若要說,早就說了,還等著娘娘問臣呢!」揉著山羊鬍子,成太醫的語氣有幾分委屈。

    影憑得意的向前追了過去,成太醫在她身後搖頭苦笑……其實,成太醫從景楓的眼神中,一眼便看出來,景楓早就發現了,而且,景楓可還比成太醫發現的早,正是從景楓的目光中,成太醫才留意到了言樓手中那朵珠花是後放進去的。

    帝王心思,實在難測,他分明已經知道冉清是無辜的,可是,又為何一付興師問罪的樣子?

    眼見著影憑也跟了出去,成太醫灼灼地目光裡帶了些精芒……如今,他也已經七十來歲了,是該到了離開皇宮,告老還鄉的日子了,他可不想到晚年還把自己搭進去,「要變天了!」

    搖著頭,成太醫放開了山羊鬍子,心中已經打算好寫下辭官信了,連著首席太醫的位子應該傳給誰,成太醫心中也已經有了計較。

    「……」

    景楓他們趕到冉清的住所的時候,那裡的宮女們和太監們都已經離開了。華褚皇宮的規矩便是如此,凡有罪妃賜死的,那麼,在她行宮的所有服侍的人員,都必需到內務府報道……

    昨日之前還是繁華無比的宮殿,轉瞬間已經人去樓空,一派蕭條……

    冉清住所中,凡是好一點東西都被搬走了,連個花瓶都不剩。冉清現在正依靠在牆角,眼睛正盯著一個沙漏,再旁邊的則是一個日晷,那樣一個美人兒,如今已經沒有了魂,她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數著剩下的日子。也不知道她此刻是希望那沙漏流的快些還是慢些,在她旁邊還有一團黑黑的煙灰,是不久之前才剛叩在地上的,看得出來,冉鄭才離開不久。

    聽到有腳步聲,冉清也只是微微將頭別過來了一眼。她的目光在景楓身上傍得最長,之後。又沒然地移了開來,無悲無喜,再不歇斯底里地吶喊,也不打算求饒,生命於她……早在看清了景楓那一刻早已蒼白,天家帝王,那是她曾深愛過的人。原以為……她在他心裡,比之江山更重。卻不想,待真正看清的那一刻,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個笑話。

    「這是你的珠花麼?」司徒青憐的語氣微微放弱了一些,也許來之前,她有滿肚子的問題,可是,在真正見到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生機的臉,那樣的質問都會變成一種無奈與憐惜……

    深宮中的女人,若是看不清,看不明,最終的結局,莫不如此!影憑心尖突然冷了下來,一股寒意將她包圍了起來……從某種性質上,她與冉清其實是同一種女人!吞了吞口水,影憑垂頭去望自己這身降紫色華服,不由的便將手給捏了起來,再一次看見景楓俊美的臉,影憑卻感到了一絲陌生……

    曾經,影憑也希望得到那人的心,而不僅僅只是寵愛,她也曾想過要為他生兒育女,雖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固寵,然而,那裡面又怎麼可能沒有期盼,可惜了……每一次她赤條條地裸、露在景楓面前,他也不曾動她一下,為這般,影憑曾經不知道生過多少次氣,明裡間,他們是表兄妹,比旁人多了一分關係,可那些時候只有影憑知道,景楓是真的只將她當成表妹……咬了咬下唇,影憑寧願看到現在對著景楓以命相博的冉清,也不願見到這麼一個活死人!

    伸手扶上了肩頭處,沒有人相信……她與景楓成親七年,那裡還是一顆鮮紅的守宮砂!

    影憑心裡微熱了一下,曾經那層讓她氣憤無比的表兄妹關係,在這一刻全變成了感激,若是不將景楓當成夫君去看,或許……他才不是那麼陌生!影憑手下的守宮砂燙得灼人……她開始有些慶幸,還好,還好!

    如今……她還有餘地,或許,在保全了家族的同時,她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不知道幹什麼時候,影憑已經摘下了腰間的那塊嬌無那,她安靜的看著玉身,緩緩地那塊紅玉之上,突然生出了一個人影,他有一雙狹長帶紅的鳳目,他身上的衣服與這紅玉的顏色一模一樣,他說話的時候,哪怕是笑著,鳳目裡的笑意也只有三分……

    微微揚了揚唇角,影憑按著心口,將那份隱秘的甜意,死死地關在了靈魂深處,原來……現在的她,已經可能把他的樣子記得如此清晰了,比她自己的形象還要鮮活!

    「是你的珠花麼?」司徒青憐歎息了一聲,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頓了頓,司徒青憐又指著那床加了毒的被子問道,「還有這被子,是不是也是你的?」

    漠然……只有漠然!

    昨日前,還嚷著要賜死夏櫻的女人,早已沒有了那份闖勁……而這之間,不過幾個時辰而已。

    司徒青憐見冉清一字不答,便把心中所想告訴了她,「冉清,陛下懷疑是你買通了言樓在被子上下了毒,想以此致皇后於死地,事後,又殺了言樓滅口,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司徒青憐走進冉清,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按了一下,「是麼?如果不是,你可以告訴本宮和陛下!」

    咯咯笑了兩聲,冉清的瞳孔裡出現了一些焦距,「她要死了啊!真好,真好!」

    這樣的回話全然不是司徒青憐料想當中的,她不由的回去去瞧景楓……景楓的面上無一絲表情,司徒青憐突然之間無法看見他的心底深處,曾有一段時間,她總是能在第一時間看出他所想,明白他所言,可是,日子過的越久,那份默契卻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加深,反而越來越淡……司徒青憐垂下眼瞼,不自然地在上面揉了揉,她看不清景楓所想的時候已經越來越多了,早在不知不覺中,早在這深深的宮院裡,他們……已漸行漸遠!

    「皇后娘娘是你所害?」影憑將那份同病相憐的顫然壓了下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冉清,「本宮問你,你這麼說是承認了謀害皇后?」

    「是我做的,那朵珠花也是我的,對了,謀害嫡子,毒殺皇后……通通都是我做的。」冉清忽而凝望著景楓,悠悠地從牆角站起了身子,「還有什麼罪需要我認的?我通通都認!」

    冉清一步一步地走到景楓面前,「是你害了我!」哀莫大於心死,這樣的話音,她說出來時候居然是平靜的,「我恨你!你是帝王,殺我不過天經地義,可是……你卻不該騙我!」

    到死,她最恨的,不是景楓不相信她,也不是景楓下令要殺死她……臨了時,最在意,最痛恨的,居然是他騙她!

    也許……冉清更恨的是她是自己!她恨她,居然相信他!

    景楓非常淡沒,「你本是朕的冉嬪,奈何……」

    景楓沒有說下去,對於這個女人的死活,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哪怕……她所承認的那些罪名,無非是心死之時的絕望。

    「奈何?奈何?哈哈……」冉清伸手指著景楓的鼻尖,「何來奈何,不過,很好,本宮很高興,至少……夏櫻要死了,不是麼?你放心,我最鬼也會纏著她還有你!」

    說置,冉清突然抱起了牆角那個還沒有露完沙子的沙漏,狠狠地往地下一砸,沙子散了一地,冉清淺淺地笑著,「完了……終於漏完了,時辰到了,本宮該走了!」

    冉清猛地撲向景楓,將景楓腰間的腰帶解了下來,往大樑上一甩,打起了結,一下子站到了梁下的椅子之上,想來,這椅子也是事先準備好的,等的,就是這一刻。

    椅子倒地,冉清的雙腿蕩了幾下便不再動了……

    又是一條深宮的亡魂!

    冉清到死前,應該已經看淡了對景楓的愛恨,可是,她又為何到死,也要用景楓腰帶?

    在場的每一個人,其實都有足夠的時間卻制止這一場死亡,可惜……誰也沒有動,每一個人都眼看著冉清在掙扎中,一點點死去!

    冉清是穿著一身紅衣死去的!總還是……有怨的吧!

    若是她死後真成了厲鬼,那麼……她應該去找誰?是夏櫻,還是景楓?

    景楓淡淡地別過眼睛,隨手一揮,樑上那條腰帶已經被景楓用內力打斷了,冉清的身體隨之落到了地板之上,「咚」地悶響了一聲,影憑嚇得往後退一步,成太醫人老了,總是比別人更見不得死亡,當下也眼睛一瞇,不忍多瞧一眼。

    景楓從言洛手上接過那床被子,慢慢地合在了冉清的屍身之上,冉清的眼睛總是閉不下來的,便是景楓當時讓她合上,待景楓的手離開,冉清的眼睛便又一次睜開了……致死,也想看看什麼嗎?

    景楓合了兩次之後,便不再動手,只是將那床被子蓋過了冉清的臉,「傳朕旨意,庶人冉氏身後之事,全由其父冉朕做主,死後,不得入皇陵,其命從妃冊中剔除!」

    從冉清的目光裡,影憑看得出來,她早已後悔進入天家,或者……這樣無情的旨意,反是冉清死後的一點慰藉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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