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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文 / 離子木

    景楓冷笑起來,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繪著衣袖處的九龍圖騰,「你讓北歌親自來見我,我便將暗辰交給他。」

    言下之意便是暗辰的確在他手上,百里鳳燁狹長帶紅的眸子一瞇,心裡卻有些忐忑,景楓承認的太過乾脆了,這反倒像是故意在惹人上套一般。

    百里鳳燁心之所想,景楓怎麼會看不出來,「怎麼,你覺得朕在騙你?」

    百里鳳燁挑了挑眉角,「你究竟想做什麼?」

    景楓收住笑容,眸中帶著濃濃的殺氣,直盯著百里鳳燁道,「北歌,憶冰樓主……百里鳳燁,一直是你,是吧?」

    百里鳳燁心頭一跳,難不成跟本沒有北歌的事已經被景楓知道了?

    哪怕百里鳳燁心口已經起了波浪,可是,他面上卻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

    不,他不知道,他只是在詐他!

    百里鳳燁很快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回望景楓,百里鳳燁突然一聲輕笑,「看樣子,空錫樓的情報網果然了不起,沒錯,鳳燁就是北歌,也就是憶冰樓主。」

    從景楓那雙深如潭子的眼晴裡,百里鳳燁什麼都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剛才那一下,倒底是不是景楓在詐他?百里鳳燁不敢肯定,可是……他卻是一個賭徒,這一輩子,除了對一個女子之外,百里鳳燁基本都是穩贏的,這一次,卻不知還能不能維持那股子幸運。

    頓了頓,百里鳳燁又接道,「不但如此,鳳燁還是華褚死去的先帝景淵,隱入深山的梅易之老前輩,你說……是也不是?」

    景楓不答,一雙眼睛死盯著百里鳳燁。

    旋身一轉,百里鳳燁一揚紅裝。一屁股坐到到了那些個奏折之上,挑眉又重複了一遍,「樓主,你說……是也不是?」

    景楓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從地椅子上站起來,「你怎麼知道梅易之?」

    百里鳳燁輕聲而笑,眉眼彎彎,一雙鳳目雖帶著幾分陰柔,卻沒有任何一分笑意,「好皇兄。鳳燁在憶冰樓中。雖只是一個堂主。可是……該有的情報網,一樣不少!皇兄哪裡知道……梅閣老,鳳燁可找了他不少日子。」

    景楓藏在龍袍之下的雙手,猛地握緊了起來。直捏得咯咯作響。

    好一個憶冰樓,果然有資格與空錫樓並排而立!

    百里鳳燁一手撫著鳳眸,另一手把玩著頭髮上的菩提木簪,「不然皇兄以為……鳳燁來找你做什麼!」百里鳳燁輕聲而笑,隨手揉了揉衣擺,「難不成皇兄還覺得……鳳燁喜歡看到你麼?」

    「你什麼時候去找的梅易之。」景楓開門見山,一點也不去理會百里鳳燁叫人火冒三丈的言語,楞了一下,便繼續接口問道。「你想要梅易之與暗辰做交換!」

    百里鳳燁笑容一頓,「皇兄果然聰慧,鳳燁還沒有提你就知道了!」

    「……」百里鳳燁隨手翻看著一本奏折,道,「只要你把暗辰交出來。鳳燁立把將梅閣老送到皇兄面前。」

    誰料,景楓一聽,突然一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百里鳳燁也跟著笑了笑,卻連半點笑意也無。

    「憶冰樓不也一樣沒找到梅易之麼?」景楓垂頭瞧著一身的龍爪金龍,「是朕太高估你了。」

    「皇兄老糊塗了,鳳燁都說了,交出暗辰,鳳燁立刻帶梅閣老進皇宮。」百里鳳燁一雙鳳眸輕輕一挑,「難不成皇兄沒有這個心思?」

    景楓看也不看百里鳳燁,拿起毛筆蘸了些濃墨,「百里鳳燁,以你的為人,若真拿著梅易之,早就送到我手裡了。」

    百里鳳燁啞然……

    景楓無比輕蔑的笑了起來,「梅易之的脾氣我瞭解,你便打死他也問不出所以然來……皇宮裡有他的孫女,你若不巴巴地把人送到朕面前,你也算白活了這麼些時日。」瞧著百里鳳燁的表情,景楓好心情地接道,「你這一招也敢用在朕身上,明兒……朕會叫人給你送兩根手指來,你不是不相信憶冰樓的左使在我那裡麼,這好辦,明兒我就讓你親眼見識見識!」

    百里鳳燁一聽,這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久以來,他小看了景楓太多,太多!

    「你敢!」百里鳳燁瞪大了鳳眸,暗辰善用袖箭,為了學袖箭,暗辰少說也吃了十來年的苦,若是沒了手指,他整個人數是廢了一大半,這比直接將他殺了還殘忍。

    百里鳳燁重重地一錘桌子,「暗辰若有一星半點的不好,我殺了梅易之的孫女,叫你永遠都找不到景淵留下的謎底!」

    「你以為朕稀罕!」景楓不以為意,「景淵是朕親手殺的,他弄的一切,朕都沒興趣!」

    「是麼!」百里鳳燁咬著牙根,「既然皇兄沒有興趣知道,那麼,你也可以試試看,看看鳳燁在你華褚皇宮內,殺不殺得了一個女人!」

    說罷,百里鳳燁轉身!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景楓的吼聲,「冷雨,給朕擋住他!」

    百里鳳燁是自已停下來的!

    看吧,誰說不在意了?誰說他不想知道他那死去的老爹留下的一堆謎團?

    「怎麼?皇兄是改變主意了麼?」百里鳳燁回身而笑,眼中的光澤不但沒有一分笑意,反而帶著一股威勢!

    這天下,能用這種眼神看景楓的人,實在不多!

    「百里鳳燁,你贏了!」景楓雙眸一瞇,微微扯了扯唇角,「紫硫是帶走了暗辰,可是,她並沒有回到樓裡。」

    百里鳳燁聞言,臉上的殺意便重了幾分。

    「梅易之的事,你知道多少?」景楓放低了聲音,「告訴朕所有,否則……你也休想找到他!」

    百里鳳燁想了想,從紅裝裡抽出一份資料,反手丟進了屋裡,「你自己看!」頓了一下,百里鳳燁方才接著說道,「盯緊你那欺霜賽雪的夫人。梅閣老很可能將一份重要的資料交到了那個蠢貨手裡。」

    夫人二字叫景楓深皺起了眉頭,就那種女人,怎麼配冠上這兩個字,哪怕知道百里鳳燁是在故意給自己找刺的,可是景楓還是忍不住的心煩起來。

    「什麼資料?」景楓接住百里鳳燁丟來的牛皮紙,隨意的翻看了兩頁,「什麼時候的事?」

    「究竟有什麼資料鳳燁也不確定,可是,梅易之也算是個人物,他大概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將你夫人趕出梅家之後。他暫住的書院遺失了幾冊古集。」這一次。百里鳳燁說的每字每句都是真的,他與景楓一樣,自然指望梅閣老出來解釋一下當年景淵設立昆華宮的一切。

    「鳳燁猜想,若是那遺失的古集是真的。那麼……很可能便是昆華宮地底的結構圖,或者機關暗閣。」

    在昆華宮住了一段時間,百里鳳燁越來越相信那裡面有東西,可是,便是百里鳳燁也偏生找不著任何機關,除非沒有秘密,否則藏得那麼深的東西,或許大得連國本都可以輕易動搖。

    「不過可惜了,你那夫人身邊的一切飾物都不曾夾帶紙章。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景楓看著手上的資料。也不知道百里鳳燁的話他聽進去了幾分。

    等了一會,沒有等到景楓的任何回應,百里鳳燁也不再停留,撂下一句,『若暗辰在紫硫那裡出了事。那麼,景楓,你好自為之』便離開了。

    這一回,冷雨不再阻擋百里鳳燁了。

    直到百里鳳燁已經不在了,景楓這才衝著冷雨說道,「你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跟過去監視。」

    冷雨一個哆嗦,連忙偷偷摸摸地追了出去。

    以百里鳳燁的修為,怎會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然而,他卻並沒有把冷雨給揪出來,因為……百里鳳燁明白,在華褚皇宮裡,哪怕他可以避開景楓叫來的所有探子,可是……關於他在華褚皇宮裡做的一切事,只要景楓想知道,那麼,他總會知道的,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百里鳳燁並不願意為此多花費些精力。

    冷雨初時還小心翼翼地跟著,然而,等他發現百里鳳燁並不在意的時候,膽子也大了起來,甚至直接走到百里鳳燁的身邊,「侯爺,不知您是否有事需要屬下去做。」

    百里鳳燁一聲嗤笑,「鳳燁要你去殺景楓!」

    冷雨咳了兩聲,不再言語,百里鳳燁也沒有心思再去諷刺兩句,只是加快了腳步……

    冷雨幾乎拼了性命才能跟得上百里鳳燁的步伐,「侯爺這是想去哪?」

    若不是百里鳳燁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冷雨恐怕會去猜測百里鳳燁這麼快,純粹是為了將他甩掉。

    百里鳳燁已經不再理會他了,冷雨也不願再自找沒趣……

    沒走多久,冷雨突然發現……他們現在的行走路程,居然是藍昭容,藍韻凌的祥羅宮。

    微微打了個激靈,冷雨突然想到冉嬪,那個穿著紅衣紅鞋方才死去的女人……雖然對於鬼怪之說並不相信,可是,這樣的尋死方式,饒是冷雨,想起來也會遍體生寒。

    冷雨歎息了一聲,冉嬪也算是個可憐人,也不知道她死之前,有沒有將藍韻凌的本質看清楚……沒等冷雨再悲傷秋愁一會,百里鳳燁已經走遠了,冷雨這才收住了所有的思緒,連連追了過去。

    看著頭頂上掛著的祥羅宮三個大字,百里鳳燁頓住腳步,不進不退,只是在一邊瞧著,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麼,冷雨好不容易方才追上,一邊劇烈的喘息著,一邊問道,「侯爺……您,您來這裡幹什麼?」百里鳳燁一雙素手輕點下巴,狹長帶紅的眸子直盯著門扁,冷雨有些好奇,「侯爺在看什麼?為什麼不進去?」

    就在冷雨猜測百里鳳燁就要轉身離開的一刻,百里鳳燁突然收回了視線,衝著祥羅宮走去,一干宮女們見到百里鳳燁,眸中滿是不解,卻也沒有阻檔,只是慌慌張張地往內閣裡前去報告。

    小宮女進去沒多久,藍韻凌便打著哈欠從內閣裡走了出,可見,百里鳳燁來得不是時候。人家正睡著午覺呢。

    「不知隨安侯爺前來,小女失禮了。」藍韻凌淺淡一笑,衝著百里鳳燁拂了個禮,再看冷雨的時候,眼中的笑意便明顯多了,她急忙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冷雨,「這是本宮思念陛下,連夜趕做的荷包,還請冷侍衛替本宮交到陛下手上。」藍韻凌說著便衝著身邊最近的小丫頭招了招手,「去給本宮支一錠白銀過來。」

    小丫頭拿了白銀。也不過問藍韻凌。直將銀子放到冷雨手中。「請冷侍衛收下。」

    冷雨臉上的表情十分糾結,他的俸祿被叩了不少,若是再不往家裡接濟些,恐怕……他家那些個不成氣的親戚們就要去討飯度日了……掙扎了一會。冷雨方才將銀子與錢包一同收到懷裡,「昭容娘娘請放心。」

    藍韻凌剛一開口,正想說些什麼,百里鳳燁便一下子打斷了,輕笑道,「你還真收啊……若不是鳳燁事先知道冷侍衛的身份,恐怕,真得把冷侍衛當成小太監。」

    冷雨臉上一青一白……堂堂男兒,卻被人說像是太監。任誰都會不舒服的。

    百里鳳燁逕自找了個椅子坐下,「你也別指望你那東西到得了景楓手上,鳳燁告訴你……出了這個門,那什麼勞子的荷包便不再了。」

    藍韻凌淡笑著,對百里鳳燁的態度還算得上是和藹。「隨安侯爺說笑了。」

    從來,藍韻凌想要的便是權力,只是,做為一個後宮女子,哪怕對高高在上的那個男人並沒有感覺,可是……她的權還得依附於他,藍韻凌不得不逼著自己去討好景楓。

    「冉嬪怎麼死的。」百里鳳燁把玩著桌邊的杯子,一雙鳳燁看得人渾身發寒。

    藍韻凌微微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百里鳳燁知道了幾分,只是假意地擦了擦眼角,「隨安侯爺是特地來讓小女傷心麼,冉姐姐生前是小女的結拜姐妹,如今……冉姐姐頭七未過,侯爺便……」

    「鳳燁不想聽你這些廢話。」百里鳳燁紅衣似火,冷然一笑,「至於你想怎樣狡辯是你的事,鳳燁一概不聽,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做好自己的本份,否則……你可會與你那呆在大夏的表姐一個下場。」

    藍韻凌瞳孔猛然放大了幾分,抓著桌角的指骨也驟然收緊了幾分,百里鳳燁一向最善長觀察這些細節,這一下子,便也將心中的猜測肯定了下來。

    難怪他總覺得這個藍韻凌看起來那麼熟悉,原來……果然不錯!

    除了最開始那一下,藍韻凌如今已經一點異常都沒有了,若非在她面前的人是百里鳳燁,恐怕,其他人跟本不會注意到她那一剎那間的細節。

    「侯爺在說什麼?什麼大夏的表姐?小女如何一個字也聽不明白?」藍韻凌垂頭打磨著自己的手指尖,不時地欣賞一下,看起來十分愜意的樣子。

    冷雨也被百里鳳燁的話問得莫名其妙,藍韻凌是華褚的一個小世家,藍家三代全都在華褚本本份份地當著個不大不小的官,如何又跟大夏連到一起了?

    「是麼?」百里鳳燁也不直說,只道,「鳳燁知道有一個人寫祥羅宮的羅字,從來不寫裡面的一點……正與藍昭容門上的一個一模一樣,況且……藍昭容的眉眼與那個人還有三分相似。」

    ****

    等到身後的人完全看不到自己時,荊顏這才將憋在肚子裡的氣,大聲地笑出來。

    ……

    「青玉門凌言?」荊顏低低地說道,「我記住你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要想辦法找出紫潮玉,還有好好地送份大禮給某門派地某人。

    「荊閣主,不知凌言今日能否取走紫潮玉,畢竟我青龍主門命在旦夕……」凌言邊說邊露出了痛苦不忍的神情。

    容軒在一邊狠狠地鄙視了凌言一眼,假,假!真想灑包毒粉讓這人歸西。

    不過,在鄙視凌言的同時容軒也有些好奇而期待地看著荊顏,這個少年他會怎樣處理此事?要知道,這種事可關係著望錦閣在江湖中的名望。

    荊顏對著凌言友好地一笑,「玄武使者同青龍門主可真是情深意重啊。」荊顏斜眼看著下面一臉焦急的凌言,不溫不火,「如今青龍門主命在旦夕,我望錦閣深感痛切。這人命關天的事,分分秒秒可都耽擱不得,所以……早在使者提出換玉的那天,荊顏早已命人將紫潮玉往君子谷送去,想來,再過不久慕容情便會收到那快暖玉了吧,玄武使者也不必在過憂心。」

    「什麼?」凌言大驚,指著荊顏便道,「不可能!」

    荊顏的解釋合情合理,可凌言竟如此激動。原因只有一個——凌言他清楚地知道紫潮玉的位置所在。

    這般震驚而激動的表情被每一個人看清。望錦閣更加確信了紫潮玉必為青玉門所盜!

    荊顏也不簡單。他的話裡,似乎無關緊要地提到慕容情的去處,但細細一想,這分明就是在告訴凌言——望錦閣查過慕容情。知道你們青龍門主好好的,絕不需要紫潮玉。

    而且,除了長門護法以外,江湖中對門派的職位從來不提,大都直喚其姓名,可荊顏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凌言在青玉門的職位——玄武使者,這分明是在暗罵凌言是烏龜王八蛋!

    「喲!」容軒張揚地將披肩上地紅紗從凌言臉上拂過,「凌言哥哥不信我閣主所言?不信我望錦閣之語嗎?難道……」妖媚地在他臉上吐出裊裊地熱氣,「凌言哥哥認為……紫潮玉沒有送到慕容情公子手上嗎?或者說……凌言哥哥覺得紫潮玉沒往君子谷送去?」

    凌言自知失言了。趕緊作揖鞠躬,「不不不……凌言只是感激閣主如此為我派著想,故而,激動地忘形了,還請見諒。見諒……」

    「玄武使者多禮了,這不過是荊顏應該做的,想來使者也累了,若不嫌棄,荊顏讓人送送使者。」

    看著荊顏藍衫耀眼,白雪腰帶,此刻,凌言只得在心裡歎惜——好厲害的少年!本以為望錦閣易主,青玉門可以輕而易舉地取代望錦閣在江湖中的位置,擠入十大門派,而此刻看來,此事,並不如想像中容易!

    荊陽天果然不愧是一代宗師,連孫子都這般難纏!

    「多謝荊閣主,不必相送,凌言自行離開便可。」

    待凌言的身影在望錦閣消失之時,荊顏收起了好客歡迎的笑臉,鳳眸中折射中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都聽見那只是烏龜說的話了吧!」

    雖然都知道荊顏強調玄武使者的意圖,但當著大家的面將烏龜二字說出來,還是會讓不少人忍俊不禁!

    只有在看著荊顏嘟嘴厭惡的表情後,大家才會記起這個年輕少主的真正年齡。

    「烏龜的表現已經充分證明了紫潮玉就在他們自己手中,只要從現在開始,有人時時刻刻地盯著他,紫潮玉必能現世,望錦閣絕不能吃那麼大的啞巴虧。」

    頓了一頓,荊顏才繼續說道,「凌言他一定會去確認紫潮玉的所在!」

    聽了荊顏的話後,冥因對荊顏更加佩服了,「閣主,讓屬下去跟著凌言吧。」

    「你?」蠍子不忘挖苦,「你以為扛著兩把巨斧就能隱身啊,就你這輕功也敢攬下這任務?也不稱稱你這身鏢有幾斤重!」

    聽著蠍子的調笑,冥因委屈,「我怎麼不……」

    「得了,得了。」容軒掃了一眼爭吵中的兩人,「都給我閉嘴。」

    有時候越美麗的女子越讓人害怕,更別說一向享有江湖毒娘子之稱的美人,這不,兩個大漢在容軒不輕不重的責罵中都閉上了嘴,乖的像個孫子。

    容軒拍了拍紅衫,向荊顏請令道,「閣主,這事讓我手下的風鑒去吧,這小子機靈,瘦得像猴,輕功也好得很,跟蹤這事,讓他去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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