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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文 / 離子木

    「傲天!」夏櫻又喚了一聲,匆匆幾步走到傲天身邊,空錫樓的人並沒有將傲天關起來,只是封住了他所有的內力,並且給傲天灌了一些軟骨的藥,以至於傲天的精神很差,臉色也顯得格外蒼白。

    夏櫻伸手撫在傲天的肩膀之上,又捏起了拳頭半輕不重在他後背捶了一下。

    少年將軍的眸子突然有些紅潤起來,他張了張口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那雙帶了些紅色的眸子又被他伸手狠狠地揉了幾下,好半天後他才又道了一句,「王爺!」

    帶了鬼面的景楓冷聲笑了笑,從一開始他便看出了傲天的眼裡有什麼,他討厭看見傲天凝望夏櫻的眼神,和百里鳳燁一樣,叫他看一眼都覺得……堵心。

    「尊上!」就在景楓想開口打破夏櫻和傲天初見的氣氛時,突然有人走到景楓身邊,恭恭敬敬地喚了他一聲。

    「什麼事?」景楓輕撫鬼面,暗藍色的錦衣微微一拂。

    「朱雀……朱雀她……」那人欲言又止,目光刻意地躲閃著景楓,「憶冰樓的暗辰不見了,朱雀追殺天涯未果之後,假傳您的命令,提走暗辰審問……現在,暗辰和紫硫都……都不見了!」

    景楓倒吸了一口涼氣,衣袖下的拳頭緩緩地捏了起來,如果不是他帶著鬼面,那麼,夏櫻相信,他額角的青筋一定突起來了。

    「是你看守的暗辰?」景楓剛問出這麼一句話,那人已經一下子跪到了地板之上,重重一叩首,「尊上饒命!」

    景楓緩緩地蹲下身子,將修長的手從藍袖之下伸也出來,慢慢地叩住那人的脖子,然後,一點點地收緊,同時也一點點地往地移動,很快,那人的腳尖便離了地,就在他以為快要被樓主掐死的時候,景楓突然鬆開了手,那人只得從半空中落了下來,連連咳嗽。

    長吸了一口氣,景楓這才吩咐道,「滾出去,緊緊盯著,一有紫硫的消息立刻回稟。」

    「是是是!」每道一個是字便叩一個首,看樣子,這人從來沒有想過還能活著出去。

    景楓按住太陽穴,微微閉著眼睛,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夏櫻正好撫著傲天要離開的樣子。

    「你幹什麼!」景楓一把拉住夏櫻的胳膊。

    夏櫻反手打開,凝眉,「你說過從來沒想過叩押傲天。」夏櫻的語氣也頗有些生硬,撫著傲天的手一緊,夏櫻幾乎是用質問的語氣問道,「你說的不扣押是給他喝藥,封他內力?還真是感謝樓主了。」

    景楓咬住牙關,空錫樓的事他怎麼也不可能處處兼顧,這樣子對傲天並不是他的命令,而且,他也不覺得封了傲天的內力有什麼錯。

    「讓開!」夏櫻面對著景楓,走到傲天身前。

    這一刻,夏櫻的龍淵寶劍立刻綻出了藍芒,她是非要帶走傲天的氣勢,甚至不惜與景楓一戰。

    站在夏櫻的身後,看著龍淵越發耀眼的藍芒,傲天突然覺得很安心,她……像是一座高山,一座永遠不會垮塌的高山,叫他仰望著……卻也叫他無法攀登。

    景楓突然發現,夏櫻很少因為她自己與景楓起正面衝突,往往她要與他拚命的時候都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如果我不讓呢!」景楓舔了舔下唇,斜斜地地一扯唇角,「你打算和我拚命嗎?」

    「王爺!」傲天喚了一聲,從夏櫻身後走來,與夏櫻緊緊地挨在一起並肩而立。

    「廢物!」許是傲天的舉動刺激到了景楓,鬼面之下,他的眸子驀然睜大,再一撫手,傲天已經被他的內力激到,狠狠地砸出好幾米遠,重重地摔了一跤。

    夏櫻沒來得及護住傲天,眼見著傲天摔倒後嘔出一口血來,她的雙手不由的一緊,杏目裡突然帶了幾分仇視的目光,這讓景楓的心口突然就是一縮。

    「你想和我拚命?因為一個廢物?」景楓伸手撫額,頓了頓,他突然加大了語氣道,「我看你是瘋了!」

    夏櫻也不打算與景楓多做廢話,握著龍淵便刺了過去,景楓輕鬆一躲,衝著門外道,「把秦紫幽帶上來!」

    夏櫻刺向景楓脖子的劍在這一刻,突然便止住了,「卑鄙!」

    夏櫻暗罵了一聲,她當然知道景楓把秦紫幽帶上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和你好好談的,而且我也一直在這麼做,可是,夏櫻……你沒給我這麼個機會!」景楓說這句話的時候,牆角處的傲天突然打了個激靈,這一刻,他好像知道落到了空錫樓卻沒有被逼供的原因,「你說我卑鄙?夏櫻,如果是你也會這麼做的,你我這樣的人,誰敢說他不卑鄙呢?」

    「我要帶傲天離開!」夏櫻的龍淵暗芒一直不曾消褪,甚至越來越亮。

    景楓覺得有些失落,透骨一樣的失敗感將他緊緊地包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一開始,他便是打算讓夏櫻將傲天帶走的,可是,為什麼事實卻變成了他和夏櫻對峙而立,他甚至不得不用百里鳳燁的人來逼夏櫻不與他動手!

    可笑,這在可笑。

    秦紫幽被帶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是滿滿的血跡了,可是,她的那雙眼裡卻不見半點恐懼,整個人平靜地如同寺廟裡焚香居士,見了景楓和夏櫻,她的第一句話不過是,「他好嗎?他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夏櫻之前有見過秦紫幽,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莫然的疏離,而且,這麼疏離感每每對著夏櫻便更強烈了幾分。

    夏櫻歎息了一聲,看著秦紫幽滿身的鮮血,雙手突而有些顫抖,好半天她才回道

    ,「怎麼會!」

    秦紫幽淡笑了兩聲,合上了眼睛,哪怕在這種地方,她依然一付在睡覺的模樣,這便再沒有開口了,對於她自己的狀況,對於身邊的一切,她都好似可以通通不管了。

    景楓半瞇著眼睛,長吸了一口氣之後轉身便扭頭離開了。

    昏暗的小閣裡,壓抑的氣氛突然消失不見,夏櫻的龍淵卻並沒有收起寶藍色的光澤,夏櫻也沒多想,小心地將傲天撫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傲天有些哽咽,依然跪在夏櫻面前,「請王爺責罰!」

    夏櫻被傲天這一舉動弄的啞口無言,「你這是在幹什麼?」

    傲天卻執意跪著,一付旦求一死的模樣,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你先把情況告訴我。」夏櫻不再強求傲天起來,如果那樣可以讓傲天舒服一些,「這裡不是軍營。」

    傲天看了秦紫幽一眼,欲言又止……

    夏櫻也見了傲天的眼神,一眼便明白了他的顧慮突然是這麼,這便不再強求了。

    「傲天!」夏櫻拍了拍了拍傲天的肩膀,「你感覺怎麼樣?」

    「沒事!」傲天抓了抓頭髮,垂著腦袋,帶了幾分大男孩的靦腆,「真沒事!」

    似乎為了驗證他說話的真實度,傲天甚至用拳手用力錘了自己的胸口幾下,「王爺,你看!」

    這話才剛剛落下,傲天便咳了起來,止也止不住一般,夏櫻歎了一口氣,眼裡帶著一些淡淡的心醙……

    傲天見了夏櫻的神色,心裡一下子便沉了,他覺得自己很沒用,好像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世間最卑劣的東西,他這樣的人,她卻也會為他感覺到心酸。

    不不不,傲天不希望夏櫻身上有任何負面的情緒,他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希望夏櫻得到幸福和快樂。

    「王爺!」傲天垂頭,不再強說自己很好,只是說道,「我會盡快讓自己好起來!」

    夏櫻又是一聲歎息,不再言語。

    秦紫幽緩緩睜開眼睛,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睜大了眼睛看著夏櫻,這樣的目光被夏櫻注意到了,不覺地回頭問了一句,「有事麼?」

    「沒!」秦紫幽說話時已經移開了目光不再盯著夏櫻。

    秦紫幽的態度讓傲天有種她很不屑於理會夏櫻的感覺,這讓傲天對秦紫幽產生了極大不滿情緒。

    側著臉,好半天後,秦紫幽才回答夏櫻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樣的人!」

    她苦笑起來,臉上有些蒼白,似乎在夏櫻身邊的人,每一個人都會被她收服的服服帖帖……

    夏櫻看著她衣服上的血跡,微微皺了皺眉頭,「你怎麼會被他們帶到這裡。」

    秦紫幽回頭,隨意地扯了扯唇角……夏櫻知道,她這是不想談論自己的事而已,見她如此,夏櫻也沒有再多做追問。

    「你還好嗎?」一個女子受了那麼多的刑罰自然不會好,可是秦紫幽所有的表現都讓人覺得她並在意自己的身體。

    夏櫻站了起來,看了看傲天又看了看秦幽紫,「我帶你去見百里鳳燁。」

    聽見那個人的名字,秦紫幽臉上還是有了一絲表情,她的眸子也是一亮,可是,當那抹亮意觸及到夏櫻的時候,又不知不覺地暗了下去。

    一左一右地牽著傲天和秦紫幽從暗閣裡走了出去,夏櫻看見景楓正帶著鬼面,負手在後好好地等在一邊。

    瞧了夏櫻一眼,鬼面之下,景楓的眉頭便是一皺,他抬手指著傲天,「他可以走,可是,秦紫幽得留下。」

    夏櫻剛一張口,還沒說話便立刻被景楓給打斷了,他說,「夏櫻,不要太貪心,否則,我讓你一個都帶不走!」頓了頓,景楓帶著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道,「不信嗎?你想試試?」

    倒吸了一口涼氣,夏櫻咬緊了牙關,終是將右手收回,放開了秦紫幽,「抱歉!」

    秦紫幽沒有回話,又瞧了瞧夏櫻,帶著一種不知名的笑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夏櫻剛一放手,便有人將秦紫幽帶走了,也不知道要關到哪裡,是否還要受苦。

    傲天心裡是暗暗高興的,說不上來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秦紫幽,更不喜歡那個女人看夏櫻的目光,總覺得她的那雙眼裡就如同一汪被冰封起來的湖水,表面上平靜的詭異,可是,所的有暗湧都被她深深地抑制在了冰面之下,傲天不知道當那層冰裂了的時候,那下面會湧出什麼樣的東西來。

    「不高興?」景楓嗤笑了一聲,「夏櫻,我還是得告訴你……不要太貪心,至少,剛才,我沒有要了他的命。」、

    夏櫻知道景楓說的是實話,他把傲天打開的時候,果然留了一些力道,否則,連內力都被封住的傲天又怎麼還能爬得起來。

    夏櫻反唇,「那你是不是還要我感謝你沒有對傲天下殺手?」

    「我接受你的感謝!」景楓一付賴子樣,好像夏櫻真的是在感謝他一般。

    「憶冰樓不會讓你們這麼叩著她的,而且百里鳳燁也不會!」夏櫻對秦紫幽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過,她能感覺到秦紫幽確實對百里鳳燁不錯。

    「不會?」景楓挑了挑唇角,滿臉都是不屑,「他還不想我把人抓到這裡來呢,可是,他百里鳳燁又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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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櫻瞪了景楓一眼,不與他多做交談。

    傲天咳嗽了幾聲,夏櫻深吸了一口氣,移開目光,攙扶著傲天便繼續往前走去。

    一路上,景楓果然沒有攔著,只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夏櫻的身後,直到出了客棧。

    「王爺!」傲天撫著胸口,一側臉便可以瞧見近在咫尺的夏櫻,這是一種帶著血的歡愉,他知道……不能讓自己沉醉下去,可是……沒有辦法,除了淪陷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了,「我……我可以自己走了!」

    傲天咬著牙,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這才能夠推開夏櫻。

    景楓冷冷地看著傲天,沒有說話,只是袖口處的拳頭卻越捏越緊,懷裡,他的那追命長稜裡面還有一縷烏黑的青絲,自那些髮絲中散發的熱度生生能將他的心灼的發燙。

    傲天向前走了兩步,跌跌撞撞的卻沒有摔倒……

    「你……」夏櫻要去撫他,卻被景楓看到,先一步扯住了夏櫻的手,「沒了你,他就去死嗎?你撫得了他幾次?」

    景楓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幾乎都要將夏櫻的肩頭捏得脫臼了。

    夏櫻去看傲天,然而,當傲天觸及到那雙亮得透徹的眼睛後,卻已經默默地移開眼光,怎麼也不敢與夏櫻四目相對,他覺得自己很慚愧,他是她的兵,可是,他卻沒有做到最好,在她面前,他已然什麼都不算。

    「傲天!」夏櫻喚著他的名字,聲音清冽。

    他乾笑著,摸了摸下巴,「王爺,我……我還有事,想先走了,我不能與你去皇宮。」

    「……」夏櫻咬緊了牙關,恨不能給傲天兩錘子,忍了又忍,還是沒有能忍住,夏櫻一聲吼出來,「就你這鬼樣子,你還能去哪?」

    傲天乾笑,站直了身子,捏著拳頭朝著自己胸口處來了兩拳,「王爺,你看……咱硬朗著呢!」

    傲天這話已經徹底激起了夏櫻的脾氣,連景楓也沒有拉住,夏櫻幾步飛到傲天身邊,踢腳就往傲天屁股上一踹,「你硬朗著呢,是吧?看我不踢死你……就你這樣子,你還想做什麼!」

    「王爺!」

    「你閉嘴!」夏櫻又朝空中虛踢了一腳,「你什麼都別做了,給我好好養著。洛北那裡我去想辦法。」

    「不行!」傲天顯得格外激動,這麼一說,整個人已經咳成一條彎蝦了,「王爺,我……我真有事,我不可以停下來的。」

    夏櫻想張口說些什麼的,然而,傲天的眼裡過於明亮,以至於夏櫻已經沒有勇氣開口熄滅這份光芒……

    「你若不讓他去,他還有任何存在意義嗎?」景楓在夏櫻耳邊輕聲。

    傲天已經開始獨自向前了……

    他沒有回頭,哪怕他每一步都邁得極慢,偶爾,還得把腰上的劍拿過來當做支撐,防止自己向前跌倒……

    看著這樣的背影,夏櫻沒有任何理由讓他離開,可是,她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竟怎麼也邁不開步子,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傲天漸漸遠去。

    景楓在夏櫻眼裡到見了那麼濃厚的自責,不由的歎息了一口氣,「夏櫻,你別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夏櫻不理會景楓的安慰,只是開口問道,「你把傲天抓起來,不關只為了讓他在我眼前離開吧!」

    「你為什麼要把我所做的一切都想成有目的的呢?」景楓顯得有些苦惱,自嘲了一聲,景楓扯了扯夏櫻的衣袖,「傲天的事,你都猜到了吧!他去哪,你也知道了吧!」

    ……

    景楓一直在等夏櫻答話,然而,她卻只是一路目送著傲天的背影。

    景楓瞧著她,伸手在夏櫻玄黑色的衣服上輕輕一拍,「走了!他不與你回去有他的堅持,他的內力不久也就恢復了,你別擔心。」

    夏櫻按了按太陽穴,反手打開景楓,「你是想叫人跟蹤他是嗎?」

    景楓一聽,半瞇起眼睛,即不點頭也不搖頭。

    ***

    「喝——」

    「哈——」

    「拳頭給我打直了。」

    「怎麼,沒吃飯嗎?給我用點力啊。」

    唉,古代的練兵就是這樣嗎?和老頭子對我的訓練強度跟本沒法比,這些士兵的總體水平怕還不如七歲的我,不過算了,只有將就著用下。

    「離王為何歎氣,難道說我青羽士兵入不了離王的眼嗎?」朝子然把完著頭髮,對我發笑。

    這時,剛才練兵的將士這才發現有人,張口想罵,回身看見是華巖和龐亦,這才匆匆跑來,對著華巖致個軍禮,「華將軍。」

    「嗯。」華巖朝他點點頭,算是回應。

    「喲,我說北熔啊,你練兵還真是熱情啊。」龐亦拍著這北熔的肩膀,好不親密。

    北熔對著龐亦呵呵一個傻笑,「龐校尉竟也來了。」

    「可不是嘛,陛下讓我從你這堆士兵中挑選三千精兵。」

    北熔拍著胸脯,「校尉放心,我這五萬士兵,個個是好手,個個是精英,校尉只管去選。」

    龐亦指著我,對著北熔暖暖一笑,「北熔啊,這精不精英可不是我說了能算的,這些個士兵,

    ,還得王爺看得上眼才選啊。」

    北熔看順看龐亦的手向我看來,「噢,莫不是七王爺。」語氣竟毫無尊重,也不行禮,離玨啊,你這王爺當的也夠窩囊。

    「哈哈。」龐亦握緊拳頭,在北熔胸口一敲,「北熔好眼色。」

    「校尉過獎,能長此般容貌的怎麼著也只能是我青羽第一美男子七王爺離王了。」

    呃?青羽每一美男子?只知道這具身體是個男性,竟還沒有看看這張臉,這古人的欣賞水平會在什麼層次。

    「相身上裝著墨硯嗎?」

    「有啊,離王要它何用?」說著朝子然從懷裡摸出一塊上好墨石,果真是相,想來竟隨身攜帶筆墨。

    「龐校尉,去給我弄一碗水來。」

    華巖對著我翻了個白眼,一張臉氣得漲紅,「離王啊,你是來選兵還是來給字啊?」

    我並不理會華巖,看著龐亦冷冷問道,「怎麼?沒有嗎?」

    「北熔啊。」龐亦對著北熔眨眨眼睛,「麻煩你了。」

    北熔跑開,親自去取了一碗水,恭敬地遞到龐亦面前,「給我幹什麼,抬給離王去。」

    水抬到我面前,我掃他一眼,也不接水,「相啊,你就替本王磨一碗墨來吧。」

    「子然遵命。」朝子然走至我身邊接過北熔手裡的水,很快一碗墨汁成了。

    從地上撿了根木條,在木條前面蘸了點墨汁,「龐亦,我沒時間一個一個地挑,你找幾百人和我對打,我會看著找幾個用得成的。」

    「什麼?」華巖一跺腳,「離王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還是低估了我青羽士兵?」幾百人一起,就連他青羽第一大將軍也不敢說能完全得勝,就離玨那小白臉?這不找死嗎?想來一人一拳就活不了了。

    「北熔啊,聽見沒,安排去。」

    「這……離王要是……我……」

    「沒事,沒事,你去就好,這要是傷著離王有我為你做主,陛下不會說什麼的。」

    「是。」北熔匆匆跑去,不一會便帶著一小隊人跑來。

    我將腰間的玉珮取下,舉至頭頂,對著眼前這幾百人說道,「要是有人能傷到我,這塊玉珮就歸誰。」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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