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攻心為上 文 / 文心蟲
卡塞尼娜自以為瞭解陽的心態，對於他寫的奧特曼連續劇本中的硬傷也就不再深究，倒是陽覺得她提出地球人類以為世界和平，天下大同就不思進取，一遇到怪獸就指望奧特曼挺身而出搭救的想法有些道理。
反正這裡也沒人能收他版權費，他於是又加入了人類也集合全球之力，研製出同怪獸同樣高大的機械巨人奮力一搏，雖敗猶榮的橋段，卡塞尼娜聽了很是興奮，詢問這種機械巨人的名稱，陽撓了半天頭皮，才不確定的報出「傑格」（意為「獵人」）稱呼，並將怪獸冠名為「卡組」，至於人類的機械巨人計劃更是用了一個她完全不明白的術語——《環太平洋》。
對於這些不明覺厲的單詞，卡塞尼娜並不牴觸，此時的大陸戲劇表演還停留在古希臘戲劇和莎士比亞早期戲劇表演形式上，主要依靠大量語言來吸引觀眾，裡面會故意設置許多難懂的名詞。
相比之下，《奧特曼》連續劇中對話不多，而是以巨人和怪獸的激烈打鬥以及各種爆特技效果吸引人的作法，的確讓人耳目一新。只是這方面經驗豐富的卡塞尼娜也看出，連續劇的缺點一來是製造費用高昂，二來是無法找到那麼多會製造法術效果，又懂得表演的職業者參與，難怪會找戲劇社幫忙，但陽接下來的說法無疑讓她看到了這種連續劇的光明未來。
「其實社長女士，我覺得如今大家都能接受偶爾花錢，全家去戲院看一場魔法幕布戲的做法，連續劇其實就只將這種方式拉長演出，只要能解決一些技術問題，讓成本降下來，讓大家能坐在家裡觀看這種劇本連續上演的劇目，中間添加一些產品廣告以收取費用，或是向觀眾按戶收取一定費用，這種作法你覺得可行嗎？」
陽的話題一轉，突然拋出「連續劇」的收費模式，讓正沉迷於表演的卡塞尼娜有些糊塗，低下頭仔細考慮起來。這個計劃是陽在寫《奧特曼》劇本時觸類旁通得到的靈感，其實電視劇的製作比起電影來成本要低得多，《奧特曼》裡大量的特技鏡頭其實非常原始，裡面的奧特曼和怪獸只是穿著道具服的人而已。
裡面最精彩的怪獸攻擊城市，推到高樓，踩爛大橋的畫面不過是利用視角差異破壞的一些縮微塑料和紙板搭建的道具而已，看起來令人窒息的巨人和怪獸戰鬥場面也只需要將鏡頭巧妙運用，多用仰視鏡頭，看起來很高大而已，至於爆炸和槍彈發射畫面利用法術一樣做的出來。
卡塞尼娜雖然來自殤之國侯門支架，可進樂蜜涅爾學校，身處商盟這個「大染缸」，總要沾染些「銅臭氣」的，這一向蜜涅爾學校被其他名校詬病的地方。但無可否認，再偉大的法術師也需要吃飯的，強大的職業者也不能7依仗能力，為所欲為去搶劫盜竊，想要享受必須付出代價，而金錢光靠冥想和實驗可無法獲得。
於是大陸各國貴族都喜歡把年輕繼承人送到蜜涅爾學校，。除了學習法術外，關鍵是要瞭解點商業知識，不指望他們能變成日進斗金的大商人，至少能守住家業，看清賬本不被別人騙吧。卡塞尼娜無疑就是被賦予這種使命的學生，在專業課程之外也還輔修了商業課程，成績不在表演之下。
她只想了一會兒，就想通了其中商機所在，不由抬頭驚訝得重新打量起陽來。她本以為陽只是一名有著出眾才華的煉金師、建築師和劇作家，印象中這種人大部分都是沉迷於專業的宅男，頂多他還是個喜歡美色的家裡蹲，沒想到他居然還是有著商業頭腦的生意人人！
他話裡表現出對新企劃的商業觸覺，不要說她根本沒人想得到，就算在商業氣氛濃厚的商盟這裡也沒人發現，完全是個天才的創意呀。想通了其中關鍵，卡塞尼娜心底的小算盤不由打得山響，原以為是應付差事的走一趟，卻發掘到了一座金山，不能不讓那她為自己打算。
她不但是侯府千金，也是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女侯爵。與大陸上其他只能有嫡子嫡孫繼承家業的傳統不同，信仰黑暗眾神的西大陸南方國家普遍實行家族財產「有能力者居之」的繼承製度。黑暗眾神強調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除了嫡長子能分得財產較大份額外，其他擁有血統的家族後代，包括私生子在內，只要能力突出，一樣有繼承家業的資格。彼此之間為此引發的激烈爭鬥在一定範圍還被允許，誰要能在爭鬥中脫穎而出力壓四方，獨吞全部家產也不是不可能。
這雖然導致西大陸南方各國內外經常爭鬥不休，限制了各國形成統一合力向外擴張，但以殤之國為首的南方各國戰鬥力卻在這種不停的戰鬥中得到了磨礪，殤之國和一群手下軍隊單兵戰鬥力在大陸各國首屈一指，殤之國能頻繁向光輝神座、四大商盟和武之國等鄰國主動發起戰爭，就跟這種好鬥習俗大有關係。
卡塞尼娜外表雖然是個甜美的少女，可對**女神史黛拉拉的信仰讓她對爭權奪利的事情並不陌生，西大陸南方各國既然不禁止女性成為一家一國之腦，她離侯爵寶座並不遙遠，被送進蜜涅爾學校學習證明她的父母也不是沒有這方面的考慮。可是任何權力鬥爭都離不開財力支持，她的野心也不止於一個侯爵之位，她還打算以此為跳板進入殤之國的高層，而陽提出的這個「連續劇」，無疑給她指出了一條賺錢的康莊大道。
想通了這些，她對陽的觀感立即改觀，看看人家住的這仙境一樣的莊園，身邊服侍的人兒如此美貌，白天與她們嬉戲只是風流了一些而已，談話間就給她指了一條財路，這才是真正的土豪呀！她真相伸手出去道：「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看她眼睛水汪汪的，瞟向自己的目光灼熱不少，陽雖然有些不自在，但知道他的想法可行。於是一番交談過後，他們的話題迅速從籌辦一個新穎的新年晚會節目滑向了借此機會如何大肆斂財。有了利潤刺激，關於籌拍一個怎樣吸引大眾眼球的「連續劇」，卡塞尼娜表現出了高度熱情，提出為了幫助陽盡快拍攝好這部奧特曼打小怪獸的作品，一定要發動全戲劇社的力量，保證讓這部作品鎮住全場。
不過在新年晚會的大幕拉開的時候，陽卻沒和女伴們進場觀賞，而是呆在巫鼐的**空間裡大談特談他這終於完工的「奧特曼」連續劇，坐在對面的聽眾除了巫鼐外，還有娜娜·月光這位喜歡女人的大美人，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光球，裡面是她的伴生精靈莫瑞芳，以及一個渾身髮膚雪白，像是得了白化病人的老人，他正是現任商盟獨裁者，大陸上海軍第一名將柯克。
柯克的樣子是因為他曾在戰鬥中受過敵人的咒法，雖然竭力解救，但依然留下了後遺症，讓他渾身變得雪白，同時身體也蒼老了許多。可這依然無法阻擋他率領艦隊東征西討，他的手下都以一種長期在海上搏擊風浪，從未有人見過它落地的海鷹「白頭鷹」尊稱他。
他今天能來這裡，除了對陽提出的火藥武器作戰新樣式和機器大生產方案感興趣外，就是被巫鼐轉述陽的一段話給打動了。「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攻心為上，破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這段來自地球戰爭寶典《孫子兵法》上的內容即使經歷千年，在不同世界之中，依然有著直指人心的力量。尤其是對柯克這樣身經百戰的名將，仔細咀嚼其中的意味，覺得回味悠長，意猶未盡。因此他來見陽，就是想看看這位給他許多驚喜的年輕人頭腦裡還有怎樣的天才想法。
而陽的確沒讓他失望，當他很快介紹完根據《奧特曼》連續劇延伸出來的改變現狀的媒體模式後，在場幾人就開始了深思，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很快就發現這計劃粗了帶來的文化和商業機會之外更多的東西。
「你這就是要攻心為上，連續劇只是一個籌碼，這個日夜讓觀眾接受信息的平台，能夠製造和控制輿論，讓民眾在觀看這種娛樂方式之時。無意識潛移默化接受關於最終之戰的理論？」柯克不愧為名將，很快就通了陽計劃的一處關鍵。
陽點頭道：「我在進校時曾發現商盟上空浮空法術塔眾多，如果只是戰時作為一種防禦工具實在太浪費了。我最近在實驗一項新技術，如果能在上面設立類似魔網的信號發射裝置，能將我們聯絡範圍大大擴展。」
「對於音像信號的處理、傳送和回放，我有一個初步的想法，普通魔法幕布戲，每放一部都需要單獨的水晶球紀錄，耗費的成本和人力太大，如果用一個固定的地點，將這些錄製好的圖像通過浮空塔傳播出去，再將終端放送裝置小型化，並且去除其他功能，只是單純的播放信號，應該能壓低成本，就就能讓普通人也能聽和看到千里之外的聲音和圖像，比起連續劇來，這不是更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