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章宰殺5 文 / 喬格

    嚴刑逼供這種事對於江浩來說，完全得心應手，此人深明大義，然卻心狠手辣，早在投身軍伍之前，他就因此而犯過事，一劣紳**女子，被告上官府後反誣女子對他行非禮之事，並花錢打贏了官司，江浩得知後不由分說便將那劣紳掠了去，小火慢烤，將他劣紳活活燒死，其殘忍程已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江浩回房之後，不懷好意地盯著馬埂，煞費苦心地想折磨他的法子。

    馬埂戰戰兢兢地看著他，說：「兄弟，你在想什麼呢？」

    江浩說：「剛才家興在外面跟我說話，說你藏了個虎符，讓我想法子從你嘴裡問出來。馬埂啊，你這心也太黑了，我們要替你去見那些個土匪頭子，你這不是讓我們兄弟往槍口上去撞嗎？我看出來了，你這個人太狡猾，裝的服服帖帖的，肚子裡一肚子壞水。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從你嘴裡問出來。」

    馬埂嚇破了膽，說：「兄弟，你別再想了，我說實話。是有個虎符，我把它藏在我屋裡了，在床板縫兒裡塞著吶。」

    江浩說：「你這麼著就說了，多沒勁啊。這樣，剛才我全當沒聽到，咱們玩玩？」

    馬埂猛勁搖頭，說：「不玩，不玩了！在床板縫兒裡，虎符在床板縫兒裡！」

    江浩堵住他的嘴，說：「你小點聲，好了，你不想玩就算了。我去找，你可別再耍花樣。」

    馬埂說：「上次我是把繩子磨破了才有機會跑的，這次跑不了了，你看看，捆的多結實！」

    江浩檢查了一遍繩子，這才放心地去找虎符，找到之後沒急著回去，而是去見了崔陽平，把袁家興的話重複給他聽。

    崔陽平說：「馬埂已經沒用了。」

    江浩等的就是這句話，回去之後不再為難馬埂，並且把他身上的繩子解了。馬埂摸不著頭腦，盤算著這傢伙是不是又想了整人的新招，因此一動不動，維持著被捆綁的樣子。江浩見他這樣，忍不住笑出聲來，說：「別怕了，你這次沒有騙我，虎符已經找到了。你要是早就這麼識時務，我也就不用捆你捆這麼久了。」

    這天夜裡，江浩沒有像往常一樣留此值守，而是說要去找人喝酒，把馬埂一個人留在了屋內，在門外上了鎖。馬埂唯恐是計，不敢亂動，可他就這麼堅持了一陣，隨後就又不安分了，那種雄踞一方的日子實在太誘人，尤其是與當下的處境一對比，更是覺得這裡一刻都不能再待了，必須得逃出去，大不了被重新抓回來，反正已經不能再差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拿定了主意，鼓足了勇氣，他便開始行動，溜門撬鎖本就是他的拿手絕活，沒費什麼周折就脫離了牢籠。外面天大地大，連空氣都那麼好聞。趁著夜色，他奔向清河崗，只要見了葉秋娘，搬來救兵，就可以捲土重來了。他發了狠，一旦東山再起，必要將那江浩碎屍萬段，以解心頭只恨。

    如果說「說曹操，曹操到」是道咒語的話，馬埂特別不希望它在自己身上應驗，尤其是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可惜事與願違，這次沒有能例外。前方，江浩正持槍等他。

    馬埂驚嚇過，竟癱倒了下去，結巴著說：「你……你……早來了？」

    江浩逼近他，說：「沒有，我在後面跟著你吶，跑著跑著就從旁邊林子裡抄到你前邊來了。關於逃跑這件事，你真得跟你爹爹馬壟多學著點兒，他連老虎都跑得過，你跑的太慢了。馬埂，這山上真是風光好啊，好美的夜色！」

    馬埂從地上爬起來，說：「就是有點涼，咱們還是早點回去。」

    江浩說：「好啊，你想回去了，不想再轉轉？」

    馬埂說：「回去，哪也不去了。」

    江浩說：「上次你跑了，是我把你給背回去的，這次還是讓我來背你。」

    馬埂說：「不用，不用，真不用，我自己能走，以後我再也不跑了。」

    江浩說：「這次，我信你。」說罷，從腰間掏出刀子，一刀插到馬埂的心窩子裡，結果了他的性命，把他的屍體背回寨子，掛在樹枝下。翌日清晨，他向大家解釋為何要殺馬埂，說這廝心懷歹意，要去搬救兵回來報復，不得已而殺之。以前跟著馬埂做土匪的這幫人，義憤填膺，紛紛說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