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6章做完了 文 / 劉氏豪兒
陳曾從她的身上翻下來,仰著面,如釋重負的換著氣。房間內很黑,他看不到天花板,四周所處的空間像是黑暗的虛無。只有靠近窗戶的位置,映著黑藍的夜光。
陳曾像了了自己的一個心願,淡淡的笑著。
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曾經很多時候很多次幻想這件事,它在他心目中神秘得如同歷史書上的那些神秘的古埃及字符。如今,他終於體驗了。
夜風很適時地從窗外吹進來,他汗濕的身體無比涼爽。
身體的溫度逐漸降了下去,血液在血管裡的流淌歸於平靜。他伸手把戴在下體yang具上的皮套扯下來,爬起身扔進了床頭的垃圾桶裡。
然後他拉被子把自己肚臍眼以下的部位遮住,然後伸手「吧」的一下把床頭燈摁亮。
他愛惜地看著旁邊長髮柔順地披散著的何穎蕙,目光裡像加了蜂蜜。他讓她坐起來,然後從她身下抽出墊布,上面是一朵小花一樣的落紅。他看了一眼,好奇的聞了聞,(……),也扔進了垃圾桶裡。
陳曾倚在床靠背上,何穎蕙起來枕著他的胸膛,他抱住她瘦而不骨的的肩膀。
「還疼嗎?」他的臉頰摩挲著她的腦袋。
「好點了呢。」她縮在他懷裡像只小鳥。
「來,蓋嚴一點,小心著涼了。」他給她提了提被子。
他們一邊聊,他一邊緩慢地拍著她的肩膀。不知過了多久後,二人的聲音都沒了,陳曾的手也停下來,兩人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照亮了一大半床。陳曾惺忪的睜開眼,何穎蕙已經不在了。他費了好大的力氣讓自己起了床,打著哈哈走進廁所間,當用賓館配備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刷出一嘴棉花的時候,何穎蕙提著早餐開門進來了。
紮著頭髮,顯得非常的乾淨朝氣。一米六七的s形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白得像剝了殼的雞蛋。笑起來仿若仙女下凡,似乎可以融化冰雪,讓百花綻放。
她將早餐放到桌子上,然後道:「餓了吧,快刷牙,一起吃。」
陳曾用花癡般的眼神看著她,一直不說話。
她看了看自己的左右:「怎麼了〉?」
陳曾吧嗒著泡沫道:「我老婆太漂亮了。」然後『嚓嚓嚓』地快速刷牙。
他甩著手上的水,大大咧咧的在飯桌旁坐下來:「好餓好餓,買的什麼?」……
他們在上午第一節課之前回到了學校,她去了二樓,陳曾上了三樓。教室裡同學們已經坐滿了,值日生正在走廊裡拖地。陳曾從拖布上跳過去,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許世傑向前蹬了一下,帶著屁股下的凳子滑到後面,讓出一條路。陳曾走了進去。
「閣下身上,春天的味道很濃啊。」許世傑道。
「春你妹!」陳曾把窗戶拉大,坐下來道,「早上班主任沒來吧?」
「沒有。」許世傑湊近陳曾,表情猥瑣,道,「說一下,昨夜怎麼樣?爽不?**不?」
「嘖嘖,太爽了,把命都銷了!」陳曾故意做出回味無窮的樣子。故意羨慕他。
許世傑又道:「木耳有的能吃,有的能用。看了沒有,她是黑的還是粉的?」
為了炫耀,陳曾瞎編道:「粉的,粉得像塗了粉唇膏的嘴唇。」
許世傑讚道:「有才,這比喻句用的好。」
又道:「你堅持了多長時間?」
陳曾順水推舟,故意還做樣想了一下,道:「好像,三十多分鐘吧。」
許世傑越問越起勁,接著道:「折騰了多少次?」
陳曾道:「1,2,3……有十多次吧。」
許世傑自言自語道:「我靠。」
他的思維跳躍幅度很大,又道:「我以後娶老婆一定要娶蕭亞軒那號的,床上絕對騷得很。」
陳曾道:「你娶到李娥就很不錯了。」
李娥是陳曾們班的反面『班花』。他們班男生時常拿她開玩笑,她幾乎成為了『丑』的代名詞。男生只要在校園裡一看到個長得奇醜的女生,就道「看,又一個李娥」。
第一件課是班主任的課,預備鈴打了後,教室裡安靜和秩序了很多。值日生把拖布放到牆角,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時候,前門口出現了兩個男生,身高和陳曾差不多,一米七五上下,留著劉海,看上去不是什麼好學生。
班裡一個女生從座位上出來,走了出去。這女生叫王嵐燕,長得還不錯,學習中等。
10分鐘後,上課鈴打了,她才走了回來。陳曾看見那兩個學生從後門的門口經過,走在前面的那個男生單手插口袋,身形傲然,看上去很**。
當時他沒有把這一幕當回事,直到後來發生了事情,陳曾才想起這幕。
至於是什麼事,後文會講。先還是按著時間的順序走。
走廊裡傳來班主任和對門班級老師的說話聲,哈哈的笑著。然後他拿著書走進來。
「起立!」班長喊道。
班主任面帶笑容,雙手撐著講台看著學生們,點點頭:「坐下。」
陳曾很喜歡班主任,因為在他的臉上永遠看不到陰天,他很少會對學生板著臉,他傳達給學生永遠是自信和正能量。他雖然只是個老師,地位不高,也沒多少錢,可是他有骨氣,他也很看得開,很會享受生活,他買了輛轎車,是貸款,預先消費。他說趁著自己年輕,不然以後老了,即使成了比爾蓋茨,也已經來不及花了,錢永遠只是身外之物,它只是商品流通的一個媒介而已,我們不排斥愛它,但不要成為它的奴隸。那些富商老了後,還不是選擇捐募了,他們也還是在追求精神方面的東西。
而在課下,班主任和陳曾們都是朋友。他的那輛車,上戶下來14萬,現代,白色。陳曾坐了幾次,有一次星期天陳曾還借開著在學校附近溜躂了一圈。(比不上陳曾家的,陳曾老爸的是奧迪q7,265萬,黑色。)
當然他原則很涇渭分明,平時設計學習上的事情,他嚴格起來很狠的。什麼就是什麼——課堂上我就是你們的老師,你們必須尊敬,必須聽話,必須認真。
陳曾最佩服的一點是,他對差學生也很好,這可能是出於自己的立場,但不管怎樣,陳曾真的很欣賞他這點。其他代課老師都是偏愛好學生的那類型,差學生問他/她們一道題,他/她們都是很難聽的語氣,看上去很想說出「怎麼這麼笨」這類的話,但出於基本的良知和道德,憋著不說出來,但語氣真的很不好,表情是膩煩的,皺著眉頭,「哎呀,怎麼就給你講不通呢……」
與陳曾其實沒那麼大的關係,因為他從來沒問過老師一個問題,除了班主任。陳曾持的態度是:大爺又不鳥什麼大學,大爺高興了進考場逛逛或者睡睡覺,不高興了,大爺拍屁股走人,教室也不來了。你們『欺負』誰啊,用得著你們你們才有機會『欺負』,用不著了,當你們透明的。得瑟鳥啊?!再說,差學生怎麼了,只是在學校這個環境下,我們的才能與你們需要的不符合而已。這就好比,不善於耍大刀的人被分到了刀館。並不代表這個人笨,他可能槍弓棒棍,或者飛鏢玩得很好。
學生坐下後,班主任道:「開課前,先和大家說個事。」
陳曾和許世傑坐直身子認真聽著。這於他倆是史無前例的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