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5章黑幕 文 / 劉氏豪兒
在煤檢站工作,一個普通職工,一年掙十幾萬輕輕鬆鬆。
一個班一天大約有5萬元「黑水」入賬,站長一半,副站長和其他工作人員平分另一半。在臨汾,花一百萬元攻關,煤檢站的站長都不一定能當得上。臨汾的知情人士說。糾風辦、煤運稽查隊等對此現象嚴查多次,但煤檢站已經形成一個緊密的網絡,他們根本撼動不了煤檢站暗中搞的動作。在臨汾,公安系統有個大隊專門處理與煤礦有關的案件,其被坊間稱為「黃金大隊」。
在煤檢站工作是一項美差。在山西本地,有些煤檢站的工作人員進行賭博時,其賭資是「值班的資格」——尤其是夜班。因為值班就意味著有錢賺。
2007年4月1日,山西省開徵煤炭可持續發展基金。目前,此基金仍由稅務部門委託煤檢站代為補征。然而,在大同某煤檢站,有的車拉了六七十噸,但煤票卻只開34噸,而有些車拉了160噸,煤檢站卻按16噸收費。
一般情況下,過煤站時候都是一溜車,常常是10多輛,如果真的按照規定交錢,老闆肯定賺不了多少錢的。那內幕是怎樣的呢?一般都是老闆先去找一個本地的專門『送車』的,送車的人都是和煤檢站的負責人聯絡好,不開票直接交點錢就行了。
運城河津一位長期運煤的司機們有一句順口溜:煤站煤站,兩天一萬。
有一個司機談起自己的一次找「送車人」經歷:
關於煤檢「油水」的最大傳聞就是「賭一班」,所謂『賭一班』就是誰贏了誰就上崗多值一個班,那裡面全是好處。
在小q車上去不到20分鐘後,山上面隱隱約約的響起了沸沸揚揚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一群人追著什麼吼打。許世傑一歪腦袋,對陳曾道:「打起來了?」
然後看到土窯外面,很多村民們從家裡出來,急匆匆的朝山上跑去。
陳曾道:「走,我們也上去。」
山腰處的山道上停著一輛小q車,再往上,地面上是一根橫木。而往下,兩三百米的地方,圍著很多人,那兩記者沒跑遠就被逮住了。正有村民們從下面更遠的地方跑上來看熱鬧。
人圈中央,躺著兩個人。神情恐懼,近視鏡掛在了鼻子下方,那人顫顫抖抖的扶好。
提著鐵管的漢子,彎身一把抓住那記者的腳腕,轉身拉著就走。記者感到背部不太舒服,單腿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跳。那漢子停住,回頭道:「躺下。」語氣冰冷,帶著警告。記者哀求道:「請你放開我,我們不採訪了,我們這就走。」漢子不予理會,雙目圓瞪:「躺下!需要我幫你,是吧?」記者臉色為難的看了看左右的人,說道:「我們真是記者,我們不是假冒的,不信——」漢子放開他的腳腕,猛踹一腳,緊跟上去,揮舞著鐵管往那記者身上招呼。肩膀上敲了兩鐵管,那記者就爬在地上呻吟,咬牙,冒汗。漢子指揮一個手下,道:「拉著他走一趟下來。」那手下點頭,把手中的武器給了同夥,往手心裡呸了兩下,搓著手過來拉住這記者的腳腕,記者正要掙扎,漢子在旁邊警告道:「你敢站起來,我敲斷你的腿!」然後這記者被拉著朝上面走去,地面上拉擦出痕跡,他不斷的鬆手握手,想爬起來又不敢爬起來,拉了不到二十米,疼得實在難忍,他雙爪摳著地面,向抓著他腳腕的那手下哭求道:「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他半坐半躺,可以看到他背部的衣服已經磨穿了。漢子見狀,握緊鐵棍幾步走了上去。
記者見漢子氣勢洶洶的上來了,害怕毆打自己,回頭向他哭天搶地的求饒。漢子根本不同情他,抓住他的另一隻腳腕,和那個手下一起拉著走。記者疼得哭爹喊媽,雙手當腳用,不斷變換和移動的撐著身體跟著向前走,可節奏跟不上,一空一實的被摩拉著。然後,地面上開始有血的痕跡。
當漢子掉頭把那記者往回拉的時候,那記者已經放棄掙扎了,奄奄一息的樣子,記者的手臂不時在地上虛軟的抓上一把,腦袋像拖油瓶一樣托在地上,後腦已經禿頂,出現了血跡。可漢子頭都不回一下,其樂融融的拉著走。
陳曾等人開車上來,老遠就看到了此情景,陳曾把車停住,開門走出來,他幾乎沒有考慮,撥開眾人,說道:「天空這麼晴朗,黑社會這麼猖獗啊!」說著就向那漢子走去,幾個黑社會手下見狀追上去攔他,「你小子什麼人?」
楊哥和八兒他們跟在陳曾身後,此時候卻沒有出手,原因是——人群的另兩角,張方子和劉健分別正在拍照攝像。這是故意給他們拍這一幕的時間。
然後,楊哥他們才擋在陳曾前面,做的事情是勸架和間接的保護陳曾。一幫黑社會把他們圍住,昂首挺胸,不時推上一把,頂上一肩。那漢子這時候也走了下來,畢竟是一方老大,氣勢非常盛,如同一團蒸蒸向上的旺火。他手裡的那根鐵管已經對著陳曾等人舉得高高的。
張方子和劉健把這幕也拍錄了下來。然後他們收起了相機。然後,『溫順』的陳曾突然一腳踹在了那漢子身上。於此同時,其他的人也變軟為硬變守為攻,最快的當屬楊哥,他突然扣住一人的脈門,一拉,上前以肘一頂,同時接過對方脫了手的武器,扔給了陳曾。
脈門穴是人體的一大穴位,即書上所說的「內關」。穴書上記載其位置是:腕橫紋上二寸,兩筋間」……,這是一個很有用的穴位。既然很有用,對它的攻擊自然有效,這是勿庸置疑的!它的位置:自己用手摸,與腕部凸起的骨頭持平,在手臂兩條筋的中間,當你用另一手的大拇指尖由輕致重地按壓這個位置時,你會痛的受不了!如果有這種感覺,那就說明穴位找對了。
陳曾接過鐵管與漢子迎擊,兩個人實力差不多,都沒有招式,二者是硬碰硬。陳曾現在早已經不同於以前,以前他打架的時候,都會留一手,因為他心太軟。而現在,他持的一個信念就是:出來混,你就得狠!
所以,他打出了自己的爆發力。
兩根鐵管碰撞,雙方的手心都被震得發麻,那漢子退了一步,手心有些鬆動,握了握。可陳曾絲毫沒有停留,根本沒感覺的樣子,衝上去繼續開打,漢子不敢相信一個小伙子竟然這麼猛悍,急忙上去招架,空揮了幾下,又是叮的一聲,這下漢子的鐵管給震得脫了手,陳曾藉機飛起一腳踹在他胸口。這時候八兒放倒一人後,上來幫陳曾。兩個年輕人敵對一個中年人,二者不約而同,一起出的手。漢子想用肘臂招架破風而來的鐵管,可一想感覺不太好,急忙退步,可仍然沒有倖免,兩根鐵管打在了他身上。不給他喘息的時間,陳曾和八兒進一步上前,八兒索性扔掉武器,跳過去摟住漢子的脖子,迅猛的抬膝蓋狂頂。那漢子不斷用手招架,可有一下沒有招架住,被頂到了鼻子,這一下後完全招架不住了,不知道被頂了多少下,鼻血流得跟月經似的。八兒見他沒有了還手之力,一腳將他蹬開。回頭看了看陳曾,陳曾此時候眼神冷漠,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八兒會意。
那漢子坐在地上捂著鼻子,手縫中不斷往下滴血。八兒上去一腳將他踹倒,抓起他的腳腕,拉著就走。
下面的那些手下看見老大被打成這樣,哪還有抵抗的士氣,幾下子就被楊哥和鄭陽他們放倒了。鄭陽見陳曾和八兒玩得這麼high,迅速撂倒面前的人,笑著來到陳曾身邊,「哇靠。」喊道,「八兒,別跟他講面子!」
漢子身體重,摩擦力更大,沒有拉了5米,t恤背後就空心了。他掙扎著,想求饒,出於放不下面子,所以吼道:「放開!不想死就放開!」八兒回頭道:「你說什麼?」他最聽不慣的就是這類話。漢子怒道:「老子叫你放開。」
「鄭陽!上來幫忙。」八兒喊道。
鄭陽看了看陳曾的意思,陳曾點了點頭。鄭陽嘿嘿一笑,跑了上去。兩個人各抓著一條腿,「小時候溜過土坡沒?今天讓你回憶回憶童年」說著就拉著漢子跑了起來。
聽著那淒慘的叫聲,陳曾不想再去看。他來到那個快要暈過去的記者面前,將他扶起來,說道:「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你們沒有背景,不適合在這裡生存。這裡的本質,就是黑社會的戰場。」陳曾回頭招呼另一個看得發愣的記者,道:「你還愣什麼?還不帶你的同伴去醫院。」
「嗯嗯。」那記者跑上來,從陳曾手裡接過同伴,「謝謝小兄弟。」眼神中流露著敬佩之意。扶著走了,上了那輛小q車,掉頭開走。
陳曾看著八兒他們,喊道:「繞了他吧。」鄭陽甩開漢子的臭腳,罵了一聲,和八兒走下來。
周圍的一群人中,有兩個老頭,陳曾看了看張方子和劉健,然後向那兩個老頭走去。張方子和劉健會意,拿著攝像機跟了過去。
「兩位是大隊的吧,那,哪位是村長啊?採訪一下。」陳曾看著兩老頭,似笑非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