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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8章愛痛了 文 / 劉氏豪兒

    妳怎麼這樣?我對妳是那麼的信任,我在外面拚命,奮鬥,為了什麼?除了為了陳家,還因為妳啊。我在社會上碰到很多漂亮的成熟的女孩子,可是我從不正眼去看她們,對於別的女孩我一點想法都不會產生,我告訴自己這輩子好好愛一個就夠了。可是妳為什麼這樣?他送妳東西,妳明明知道他是在追妳,妳為什麼還要接受他的禮物。難道在妳心中,我不是唯一嗎?難道妳還打算給別的人機會嗎?他摸妳的臉,妳只是躲一下嗎?妳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告訴他妳已經有男朋友了?妳是在炫耀自己有男孩子追嗎?妳以被別人追,被別人喜歡而驕傲是嗎?可是妳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妳是不是看見我因吃妳的醋而傷心的模樣,感到很開心?妳捨得看我傷心嗎?何穎蕙,我不喜歡不專心的愛,如果妳一半給我一半給別人,我寧願一點也沒有。

    陳曾走出教學樓,點了根煙,大步走著。「陳曾!你聽我說。」何穎蕙追了出來。陳曾停下,背影孤獨而又沉重。何穎蕙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眼睛清澈地看著他。陳曾俯視著著她,笑了笑:「好,你說啊。」何穎蕙道:「他是在追我,這我也知道。我,,,」陳曾道:「繼續說啊,你怎麼編不住借口是吧?」何穎蕙道:「我承認是我的虛榮心在作怪。但,我喜歡的是你,你是我男朋友,我也只承認你是我唯一的男朋友。」陳曾吸了口煙笑道:「虛榮心?呵呵。如果他晚上約你去學校後山坡,你也去嗎?如果他強行抱你,你怎麼辦?如果你對你下了迷藥,把你……」何穎蕙吼道:「他不是那種人!」她著急了,不知道怎麼表達她真正的意思。陳曾笑道:「呵呵,他不是那種人?你們之間已經很瞭解了是吧?好啊,那跟他去啊。我告訴你,我不要你這所謂的『唯一』,你喜歡勾搭誰,你去勾搭吧。何穎蕙,你變了。我不知道是我以前不瞭解你你本來就是這樣子,還是你變了。反正我不喜歡你現在的這種三心兩意。」何穎蕙淚汪汪的看著陳曾,這時候那個男生也走了出來,道:「你趕緊走吧,你不配愛她,你看你都讓她哭了。」陳曾轉眼瞪著他,道:「你再吱一句試試。」那男生笑著走過來,將何穎蕙的肩膀抱住,重複道:「你不配愛他,一,你是壞學生,連學都不上了,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二,你陪她的時間太少了,你不懂她的想法;三,你太小氣,你連她的這些小脾氣都容忍不了。你除了會打架,你還能幹什麼?」「對,我除了會打架,我什麼也不會幹!」陳曾突然抽出皮帶,折成兩股子,一腳踹在那男生腹上,那男生本來也有幾下子,但陳曾現在正在火頭上,其爆發力很強,所以幾下就被陳曾放倒在了地上,陳曾一邊揮著皮帶,一邊亂踩。教學樓的窗戶上趴出來很多學生觀看,壞男生轟吼道:「打!打!好好打!」老師們跑出來後,過來拉扯陳曾,陳曾胡亂的揮了一皮帶,他倒退著,看著何穎蕙,「對,我只是個混混。我輟學了,我只會打架!我老爸也是因為我打架而死的!!!!我他媽就是個混混。」保衛組的人紛紛跑來,陳曾見狀拔腿就跑,一群男人緊追著他。陳曾朝學校的大門跑去,「攔住他!別讓他出去!」身後的保安對學校的大門口的幾個保衛喊道。陳曾見狀改了方向,朝學校的圍牆跑去。保安們以為這下肯定抓住他了,他還長翅膀飛出去。可他們小看陳曾的身手了,陳曾這段時間在社會上歷練,進步了很多。三米多高的牆,他在牆面上點了幾步,雙手在牆上一拽,一撐,雙腿直接就從牆頂掠了過去,然後就不見他的蹤影了。

    陳曾雙手插著口袋走在回租房點的路上,他又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那樣,拿出白色的耳機,用特殊的戴法,(從耳朵後面繞一圈,再塞進耳朵裡)戴在耳朵上,他在手機上點了一首周傑倫的《我不配》。午日的光線,在雲層的過濾下淡弱了很多,陳曾站在樹蔭下,仰頭看著遠方的天空,他告訴自己:不要太在乎,我們越在乎什麼,往往容易被什麼所傷害;好好發展事業,愛情不是男人的全部,還有事業還有夢想。

    回到租房點,剛進了門,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以為是何穎蕙打來的,結果一看是許世傑打來的。鄭陽在二樓的走廊說道:「別打了別打了,陳曾回來了。」所有人都從屋內出來。陳曾握著手機道:「怎麼了?」他剛才所有的情緒都一掃而過,他把它們壓在了心裡。他堅持的一條理念是:你是個領導,你不能流淚,不能有著急,錯亂,傷心,無助這些負面的情緒。

    上面的人都走下來,許世傑說道:「我得回我家裡一趟,我哥剛才在電話裡說,好像因為田地的紛爭,我爸和我媽被打住院了。」陳曾想了下道:「你一個人回去能解決得了嗎?」許世傑道:「不知道。但解決了解決不了都得回去。我輟學的事情就讓爸媽很傷心了,出這事情了,還不回去。太不孝了。還算什麼兒子。」陳曾看了看其他人:「我們都去吧。當作是旅遊一趟。」鄭陽道:「這個好啊。你們那兒有什麼特產和名勝古跡嗎?」許世傑勉強笑了下道:「有窩窩頭和饃饃蛋。」大家聽出他在開玩笑,都笑笑。張方子道:「咱就一輛車,這麼多人擠不下啊。」八兒道:「可以一起坐汽車。」陳曾搖搖頭:「我們一直追求的是兩個字,自由。坐汽車,不自由不隨便。我們自己開車去,組織裡現在不是有錢嘛,再買兩輛二三十萬的轎車。農諺怎麼說,有錢不花等於沒錢。」

    下午四點的時候,陳曾開著他的車回到了租房門口,緊隨著,「嗚呼!」後面跟著兩輛嶄新油亮的黑色轎車,裡面的人吆喝道。鄭陽和八兒分別從兩輛車的駕駛座上跳出來。「爽啊!車是男人的面子啊!」鄭陽樂道。

    十分鐘後,把該帶的東西都收拾好帶上,三輛轎車開出了胡同,沿著大路加速而去。

    許世傑所在的縣叫大同縣,桑干河自西南向東北橫貫整個大同市,正好經過大同縣,也正好經過許世傑所在的村莊。從小臨水長大,許世傑的水性特好,小時候經常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只穿著內褲,去河裡游泳撈魚。也經常壓著輪胎裡帶游到河對邊,偷摘對面村田里的西瓜,經常被主人趕著撲通撲通跳進河裡逃命。對面村裡的人都特別凶,一旦抓住,綁在樹上用鞭子抽,再讓家長帶著錢去換人。

    許世傑一路給車裡的人講著。他還說,他家在村裡算最窮困的,有個哥哥完全是個敗家子,什麼事情都干,經常在外面欠著一屁股債,被別人追到家裡打,打完後,許世傑的父親再用鞋底抽他,可他根本不吸取教訓,事後照樣大把大把花錢,一堆一堆賒賬。父親今年五十多了,以前還種地跑腿能掙到錢,現在連養家餬口都是個問題,可儘管這樣,之前還是供著許世傑上學。可許世傑輟學了,他父母所有的期待都灰飛煙滅。許世傑搖搖頭:「人窮了,連狗都欺負,別人根本不會看起你。」

    兩個多小時的飛飆後,車進入了村裡,順著桑干河沿路緩慢行駛,大家看著河流風景,風吹進車裡,帶著潮濕的水汽。許世傑說:「這兒空氣濕度高,對患鼻炎的人有好處。陰天的時候,衣服經常是濕潮的。往年現在是汛期,經常會發大水,汛期魚是非常多的,捧個鐵篩子一撈,就可以撈到很多一扎大小的鯉魚。大人們打的都是大魚,小的半米,大的一米多長,因為汛期河水會比較渾一些,沙子和泥懸浮在水中,像黃河水一樣。而魚會缺氧,都會浮起來接近水面,漁民拿著棒子,看到魚背就狠敲,水花濺起,落定後魚就翻著白肚皮飄起來了。」

    進入村中央後,村裡土氣十足的村民們好奇的打量著來了的3輛汽車。眼神裡是淳樸的好奇。大家都議論紛紛——這是誰家來了這麼有錢有勢的親戚啊。

    車在許世傑家門口的空地上停下。村裡的很多孩子好奇的跑過來觀看,站在一旁,既渴望又害怕,眸子清澈見底。許世傑的奶奶拄著枴杖走出來,牙齒已經掉光了,嘴巴扁扁的,她竟然不認識穿著牛氣的許世傑了,喃喃自語,不知道說著什麼。許世傑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奶奶,是我啊,世傑。」老奶奶好像重聽:「啊?你是誰啊?你說我們世傑啊,我們世傑在城裡讀書呢,要考大學,出人頭地嘍。」許世傑有些眼濕,這時候一個皮膚黝黑的後生走了出來:「別跟她瞎扯,她現在連我都不認識。」這人上身不穿衣服,下身穿著五分褲,雙腿也被曬得很黑,大腳丫子拖拉著兩隻拖鞋,讓人想到了一個詞,邋遢。感覺他完全不像個年輕人。一點不乾淨整潔。其正是許世傑的哥哥,他和許世傑完全是兩個性格,許世傑在穿著上很注意,他說:「可以穿的不是名牌,但一定要乾淨整潔。」當然他以前有時候也很邋遢,枕頭底下的臭襪子臭內褲。但他現在變得越來越好了。可能是因為有了目標有了信心的緣故吧。有一句話這樣說:不喜歡打扮不喜追名牌,不一定是因為性格,也可能是因為頹廢。

    許世傑瞪了許世鵬一眼:「再怎麼說,她是奶奶。你以後老了還不如奶奶呢。」

    許世鵬不耐煩道:「好好。」又看了看其他人,「這是你朋友啊。」許世傑點點頭:「嗯,我朋友。」許世鵬過去驚奇而興奮的摸著車,「這你朋友的車啊?有錢吶。」陳曾這時候故意道:「這兩輛是我們的,這輛是你們許世傑的。」「什麼?弟弟,這是你的?」他對許世傑的稱呼立馬就親切了。許世傑看著陳曾,目光裡流露著一絲暖意,他點頭道:「嗯,是我的。」「你小子半年沒見就混出去了啊?!」

    許世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道:「爸和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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