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4也是有需要的 文 / 無理瘋癲
花蔭是從大樹上爬出安侯府的!
以前她就沒少和安煬做這事兒,那時候的原因是要悄悄進安侯府,而這時候倒是因為想要悄悄的出這安侯府。
雙腳剛一挨地,花蔭急忙撒開雙腿往遠處跑去,可她怎麼跑,心裡也是沒有定數。
她到底該去哪兒啊?花鶯閣還能回麼?
那去老爹哪兒?可,老爹不也是這個時代的人麼,若是聽說了戎離的話語,他估計會綁著『丟了』清白的她直接往安侯府送。
再說了,到時候她那混混爹估計也是老爹掛不住啊!
她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沒有可歸之處的日子,可那時候好歹還有混混老爹那兒可以躲躲,現在可好,直接讓她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了。
花蔭想,要不她去住客棧,可先不說身上分文都沒有,若是被戎離給抓了回去,又該怎麼辦?那就找個小廟來躲躲,以前,小說裡不是常常說小廟裡最容易出帥哥麼?可同時還有乞丐以及比戎離那變態還要恐怖的搶劫犯。那要不去找個破洞來住住,以前不是常常說,不行,打住,小說裡可是說過破洞裡有奇怪生物的,雖然她不相信妖精什麼的,可多多少少對於那些蛇什麼的,還是懼怕的很。
乾脆,乾脆······
老天還真是同情她了,看著她想的這麼累,索性幫著她解決了,花蔭頓時覺得苦笑不得了,因為這時候,居然下雨了!
雨很大,很大,淋濕了花蔭的衣服還有頭髮,原本就散亂的頭髮,現在是更加的散亂,看起來,有點瘋婆子的感覺。
花蔭真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了,她這總不能再漫無邊際的繼續跑下去,指不定她明天也不用在想著如何躲避戎離了,因為,她今天就可以在這雨中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手腕上一緊,花蔭猝然一驚,因為長時間心裡又是緊張又是擔心的,這下又來了這一著,花蔭立馬握拳磚頭望向拉住她的人,她這狀態是隨時備戰,只要看見那人是戎離的人,她立馬撒開拳頭,為了維護自己的自由,再怎麼說也是不能夠客氣的!
小雨漸漸的大了起來,淋濕了她的晏憬,她看見了阿九!
雨水的侵入讓她的晏憬好生的不舒服,她眨巴了幾下晏憬,震驚的喊他,「阿九,你,你怎麼在這裡?」
不會,這麼有緣分,就這麼著也能遇見?不過,正好,她正好沒地方去,可以問問阿九的意思。
「我,我。」阿九忸怩,臉色微紅,哽了半天方才是說道,「我,我在將軍府的大門口等你,等了你很久。」
「你醒來了就一直等我到現在?」花蔭咋舌,有些不可置信。
阿九平日就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可確實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做著一切,就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太過無聲,所以,她才會經常忽視他的存在。
花蔭搖頭,暗暗的想著她現在還真是想的遠了,回頭看了看身後,她警醒了一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離開這裡,千萬不能在耽擱了,遂拉著阿九,邊跑,邊對他說,「阿九,你說我們去哪裡好?我想,我得快點離開這裡。」
「我們?」聽見花蔭將他自己給算了進去,阿九的心裡竟是有些激動了,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有,不跌的點頭,他大著膽子想要反手握著她的手,卻不想,她已經收回了手,兀自的邁開了步子。
阿九有些窘迫,想想花蔭並沒有察覺他的異常,便不在聲語,默默的跟在了花蔭的身後。
「跟我來,我哪兒倒是有一個住處。」他跑到了她的身前帶路。
花蔭愕然,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還不忘解決自己的好奇,「哦?阿九有其他住的地方?以前在樓子裡的時候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阿九的步子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變了變,但很快的又被他給掩了起來,轉而衝她笑道,「嗯,早些年,在進入花鶯閣之前住的地方,後來進了花鶯閣,也是因為不捨,所以才沒有將房子轉手於人,現在想來,有時候沒事兒了,自己進去看看,也是不錯的。」
花蔭勾唇,甜笑道,「嘿嘿,阿九在那裡一定是有美好的回憶的,對不對,快說,是哪個美麗女子?」
面對花蔭的取笑,阿九前一刻還是有點失落的眸子瞬間的帶上了一層羞澀,他往左右而言他,倒是有些忸怩。
花蔭只笑著也不打趣阿九,不多時便到了阿九口中的屋子。
屋子裡很是簡潔,除了一個凳子,一張床,一個小灶,一張桌子,就什麼都沒了。
阿九疾步走到凳子旁,伸手輕快的拂開了因為長久沒有接觸人而積上的灰塵,有些侷促的轉頭看她,「花大,過來做,這裡因為就只是簡陋,不過可以暫時躲躲。」
花蔭一驚,「你知道我心裡的想法?」
阿九點頭,「我希望能夠照顧花大,我。」
他還想說什麼,可話沒說完就停住了,花蔭瞧得他的臉上有著一處誘人的粉色將他整個平凡清秀的臉頰襯托的熠熠生輝,不竟有些驚了。
花蔭咧大了嘴巴,嘻嘻的笑著衝他跟前跑,抬頭打量著空空如也的屋子,似認真又似打趣的問他,「阿九,你準備怎麼養我?雖然,我和樓子裡的姑娘不一樣,可我也是有需求的。」
她的需求剛一說出口,立馬就頓住了,暗暗嘀咕著這需求還真是有讓人想歪的歧義,再看阿九,果然,他的臉頰處更紅了,花蔭雖然喜歡和人開玩笑,可對於阿九,她可是不想調戲他的,這該讓她有多大的罪惡感啊,再說,平日裡,阿九都是一副能幹精明話少的很的模樣,可現在看來,哪兒是?根本就是一個無辜少男啊!
壓下了心裡的罪惡感,花蔭訕訕的笑道,「嘻嘻,我的意思是我也要吃飯,我也要穿衣服,你看看,」她伸手拉了拉因為淋濕而緊緊的貼在她光滑身子上的衣衫,嚷嚷道,「你總不能讓我就穿這麼一件衣服。」
透過那單薄的衣衫,阿九看到了衣衫之下苗條的身子,心神微微凝滯,半響,方才是低聲道,「我,我會到樓子裡悄悄的給你拿出來,吃得我會天天給你做。」
阿九不說,花蔭倒是沒想到,四處望了望,見沒尋著自己要的東西,遂開口問,「阿九你有沒有紙幣,幫我給我娘傳一封信,直接放在她的桌上就好。」
話一說完,她又覺得不對,若是讓別人給拿了去怎麼辦,可若是讓阿九悄悄告訴娘,他一定是做不了悄無聲息的去來,娘親哪兒也說不過去,她也不知道娘親現在有什麼打算,畢竟,娘親雖然是一個妓院老鴇,可是對於她的要求是極高的,特別是清白這事兒上,娘親很看重的。
正想著,阿九已經開口,「我怎麼忘了這事兒了,我馬上去借來。」
花蔭還未開口,一陣急促的步子已經漸漸遠去,花蔭驚詫,一向是穩重的很的阿九,今日也會是這麼著急。
阿九拿回了紙筆,花蔭草草的寫了一些讓娘親勿擔心的話語,確是沒有指出自己到底身在何方,最後,她將信交到阿九手裡的時候又是千叮嚀,萬囑咐了一通,方才作罷。
信是寫了,人也走了,可是,花蔭卻是等了老半天都是沒有等到阿九的人,花蔭開始急了,這不會是阿九被戎離的人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