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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2臭閻王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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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憬頓住步子,沒說什麼,終究是離開。(……##網

    花蔭跺腳,有些鬱結的看著漸漸暗沉的天色,她還想著從他那兒盤問出什麼的,可這下好了,人都走了,什麼問題也沒問到,真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心情!

    回到屋子之時,阿九已經幫她收拾好東西了,瞧見了包袱中的紅繩,她微微驚訝,阿九卻是開口,「這是上次送給花的,花大可能沒注意到,這是保平安的,花大好好的收藏好。」

    「」花蔭愣了愣,好似想起了上次戎離來發,情的時候,阿九確實是放了什麼東西的,後來她也沒注意了,想來是阿九收拾了起來了。

    「謝謝,阿九。」她衝他笑了笑,見他很是羞澀的摸樣,心裡的那股子邪惡又是茂騰了起來,「阿九,往後,我到京都給你物色一些美人兒,你說可好,讓那些美人兒伺候你。」

    她的臉上笑的很是純潔,可說的話確是阿九的臉紅成了一片。

    「花大,我不喜歡美人兒。」他低著頭,心裡有些堵。

    「不喜歡?」花蔭詫異,男人不都是喜歡女人的麼,怎麼阿九總是在她的面前說他不喜歡女人?難道,阿九和戎離一樣都是有哪方面的曲缺陷,想著,花蔭望著阿九的目光充滿了驚詫,「你?」

    阿九被她看的很不自在,連忙擺手,「不是花大想像的那樣子的,我。」

    「你?」花蔭好奇寶寶的看著阿九,希望阿九能將他的心思給說出來,不然,她這樣總是瞎猜也不好啊,總是往哪方面想!

    阿九的面色更紅了。索性將包袱放在桌上,低著頭,道,「花大,我的話說完了,我只希望花大能夠好好的,我,我先走了!」

    「?」花蔭鬱悶的看著一溜煙的離開的男人,搖頭擺手,心裡暗暗的想著。這男人心和女兒心一樣啊,都是海底針,不懂。不懂!

    晏憬那人讓人不懂就算了,阿九也讓她覺得看不透了,不過轉而想想那日戎離將阿九的房子給燒了都是她的錯,心裡又覺得很是愧疚,拿出箱子裡私藏的銀子。她大步大步的往阿九的房間走去。

    這些銀子應該夠了吧,夠阿九從新修一個房子,想到了罪魁禍事戎離,花蔭覺得很是鬱悶,那人,很是一個討厭鬼。她就說她不能遇見他,自從認識他之後,她整個人都霉了不少!

    到了阿九的房門前。她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卻是沒人,想想先將東西放在他屋裡也是好的,便推門而入,將銀子放在了他的枕頭邊上。無意之間,她撇到了一個木簪子。嘴角不竟勾了起來。

    呀,阿九是真的有喜歡的姑娘了麼,不然,這女兒家的木簪子怎麼會在他這兒?花蔭笑著將那木簪子拿起來打量了一陣,最後終又放了回去,惦著小步子,笑嘻嘻的往屋外走了去。

    阿九有喜歡的女人了,那她就不用到處去給他物色了。

    回到屋子之後,花娘正坐在花蔭的屋子裡等她,花蔭見著花娘先是一愣,繼而關上了房門,笑嘻嘻的蹭到了花娘的身旁。

    花娘心疼的看了看花蔭,伸手,緩緩的揉了揉花蔭柔軟的長髮,低聲道,「蔭兒,娘,對不住你。」

    花蔭伸出小手在花娘的背脊上撫了撫,低笑道,「哪兒會,娘對我這麼好,這些年來,就算是我如何的任意妄為,娘也沒有一句嚴厲的責罵,有這樣的娘親,我很幸福。」

    花娘想說什麼,可心裡又是堵的慌,只好將面前的小盒子往花蔭的面前推了一推,有些哽咽的道,「蔭兒將這些收好。」

    花蔭好奇的打開小盒子一看,竟全是娘保存著的金銀首飾,娘平日都不捨得戴的,可這時候卻全給了她,她有些失神,心裡的不捨越來越濃。

    「蔭兒,早些休息,娘先走了。」花娘的哽咽聲越來越大了,她掩著嘴巴離開,花蔭木木的看著花娘,心裡愣了愣,娘這是在哭麼?

    「娘。」她喚了花娘一聲,花娘已經走遠了。

    花蔭將那小盒子收好放在了梳妝台前,若進宮了,這些拿著還有什麼意思,宮裡不是都有麼?再說,這些東西,拿著也買不到東西。

    花蔭不知道他一晚上是怎麼睡著的,只是,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依舊記得一件事兒,那就是半夜的那會兒,她的床榻邊上好似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複雜的看著她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她那會兒暈暈乎乎的,根本就看不到那人是誰,她就只記得,那人好熟悉,好似,好似戎離!

    花蔭細細一想有覺得不對,戎離那個變態怎麼可能用那樣的目光看她?她用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不少,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花娘就進來了,她幫著她整理一陣,花蔭有意不帶走花娘送給她的金銀首飾,索性將它放在了小櫃子了,暗暗的想著娘會發現的。

    整理規矩之後,周公公已經在催促了,花娘將花蔭送出去,又是囑咐又是叮嚀,明顯的是放心不下,一旁,花老爹雖然什麼話都沒說,可眼睛也是紅紅的,精神狀態很是不好,看來,昨晚也是沒有睡好的。

    花蔭沒有看到阿九,花娘也不知道阿九在哪兒,周公在一旁婉言催促,花蔭靜靜的抱了抱花娘和花老爹,終究是踏上了馬車。

    在她放下車簾子的那一刻,阿九依舊是沒有出現,而她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遠遠而立的白衫身影!是晏憬,他在看她!他竟是來了!

    短暫的沉默都讓周公公的尖牙的啟程之聲打斷,她終究是放下了車簾子,靜靜的坐回了車中。

    她不明白晏憬為什麼回來,可她看得清清楚楚,晏憬是真的來了,他看她的顏色淡淡的,讓她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她當然不會相信晏憬是因為出來散步才撞上的,但晏憬為什麼在,她最後也是沒有想明天,索性不想,暗暗的和這兩年來的所有記憶一一告別。

    一路上周公公很是恭敬,走不遠的地方便要問她是否累了,花蔭倒是樂的其中,反正坐車坐久了,都要暈的,索性他一問。她就立馬點頭,自然的,行程就放的很慢了。走了一上午都還沒走出洪都的區域,周公公看著心裡是暗暗的著急,可當著花蔭的面兒,他又不敢說什麼異意,還是得咬著牙去虛寒送暖。就連一點兒像是催促的話語都不敢說出來。

    花蔭看著周公公的摸樣,心裡開始樂騰了,這折磨人的事兒還真不定讓人開心,可是折磨讓自己討厭或者是本身就是很討厭的人,便是另外一個滋味,爽啊!

    再最後一個茶攤之時。周公公終究是忍不住的將自己的心思給說了出來,無非是說讓皇上等久了,他們這些人都是要遭殃的什麼的。花蔭只當做沒聽見,心裡則是在暗暗的想著,他們受折磨和她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這些人一看樣子都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讓他們的統治者來收拾收拾他們也是好的。

    周公公連著提醒了兩聲也沒得到花蔭的回應,心裡開始急了。一旁的侍衛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統一的將目光看向了周公公。

    周公公那叫做一個憋屈啊,想要發火又害怕得罪這個新受寵的主兒,感覺到自己的手下看向了自己,他心裡又覺得難受,,這當著自己的手下不給自己面子,他的老臉還往哪兒放啊,暗暗的壓下了他心裡的那股子氣,轉手瞪了那些望著他的侍衛,喝道,「看什麼看,保持警惕,若是鶯妃娘娘出個什麼事兒,你們這些人還能活的下去麼?」

    他的話還是很有震撼力的,所有的人都轉開了目光不去看他,而周公公則是鬱結的坐在了一旁,默默的看著花蔭,希望這個老祖宗能夠快點收好自己貪玩兒的心,快些和他們一起啟程。

    哪知他的急切放在花蔭這兒根本就是一個屁!花蔭樂淘淘的和那茶攤主人聊天,天南海北的聊,時不時的又傳出一陣一陣的笑聲。

    周公公好奇了,走近了一聽,卻聽他們講的是春宮圖,頓時,他老臉一紅,瞪了那茶攤主一眼,凶聲凶氣的道,「大膽,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麼?竟然大逆不道的說這些污穢話語!」

    花蔭轉眸靜靜的看了他一眼,周公公受到了花蔭的視線,頓時洩了氣,默默的退開了一旁,周圍的士兵想笑,可又不敢笑,只能憋著,很是痛苦。

    花蔭轉開了頭去,對茶攤主道,「別理他,他腦子有問題。」說著,還不忘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那比劃,很是生動。

    茶攤住恍然大悟,看著周公公的眼神充滿了同情,但這邊花蔭又扯開了話題,「攤主,你可知晏憬?他畫的春宮圖也不錯啊。」

    「你說的是秋先生的*徒?」攤主明顯是認識的。

    「恩恩。」花蔭不跌的點頭,還不忘記給攤主補充道,「他的畫工真心不錯。」

    「哈哈。」攤主一陣輕笑,看了看左,又看了看右,湊到了花蔭的耳旁,低聲道,「那可不,我還正想說這個來著,聽說啊,那晏憬公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身份非凡,不是表面看的那麼簡單,有很多大戶人家都想真著將他拉過去,做他們私人的春宮師,可是,就算是那些人給了多少錢,晏公子都不同意。」

    聽了攤主的話,花蔭鬱悶了,她怎麼不知道晏憬的身價有這麼高?給他任何價錢他都不願意麼?那他為什麼要呆在花鶯閣,她可不記得她娘親有給過高價錢請他的。

    越想,花蔭覺得越加奇怪了,她早就覺得晏憬的身份太過離奇,若是一般的春宮師能有他那樣的氣質,那就怪了,只是,晏憬的身世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帶著一絲希冀,花蔭低聲問攤主,「那攤主可有聽說過他的身份?」

    若是有著高身份去跑到她樓子裡去畫春宮圖,這未免聽起來也太過驚悚了吧,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晏憬是變態,他就有著特殊嗜好。可這個明顯不符合,晏憬那氣質都是變態了,戎離那邊不就是變態的鼻祖了?第二種可能就是晏憬腦子有問題,這個明顯也是不可能的,他要是腦子有問題,那還能總是將她忽悠的團團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攤主說的結論根本不成立,也就是說,晏憬就是一個沒有特殊身份的人。可是,這三種可能都有讓花蔭想死的衝動。

    她這糾結出的三種可能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作用。

    一旁,攤主眉頭一皺。輕輕搖頭,「這說來也是奇怪,還真沒有人知道,大家都是傳言,因為。晏憬公子長大翩翩玉立,氣質非凡,根本不像是窮人家養大的春宮師。

    「」花蔭鬱悶了,沒曾想到竟有人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不過,都一樣只是猜測。沒有現實依據。

    一旁,周公公終究是站不住了,他邁著步子走來。看著花蔭,低聲道,「主子哎,我們啟程了可以不?」要是讓皇上聽見他們的話題,皇上會如何想?周公公真是不敢想像了。他從沒聽說過有那個妃子如此大膽的戲說著春宮禁語,可偏偏他又不敢在新妃面前搬出那宮裡的規矩。他現在就只希望能帶著這個新妃回宮,一路上順順當當,什麼事兒也不要發生,那樣,他就謝天謝地了!

    周公公這都是催促這麼久了,花蔭覺得有些厭煩,再加上晏憬這個謎可能是她一輩子也解不開了的,乾脆起身和那攤主告了別,踏著煩躁的步子上了馬車。

    周公公喜滋滋的掏出了兩顆碎銀子放在了攤主面前,正要離去,又覺得自己給多了,想要收回來,這時,耳旁卻是響起了花蔭的咳嗽聲,周公公剛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瞪了那攤主一眼,暗想著這次就便宜了他,方才轉身離去。

    這次,周公公沒有再問花蔭是否累了,花蔭也懶得下車了,索性在馬車之上打瞌睡。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境中,她穿著新娘的喜袍子靜靜的坐在床邊,不多時,一個紅色繡鞋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接著,她頭上的蓋頭被人跳開了,她的視野瞬間開闊,當對上那挑開她蓋頭之人的目光之時,她竟然愣住了。

    竟是同樣一身紅色喜服的晏憬,他在衝她笑,花蔭伸出了手,想要去觸碰他,可這時候,一陣瘋狂的鞭炮聲猝然響起,將她整個人都是拉回了現實當中,夢境中的晏憬也是猝然消失。

    花蔭詫異的撫了撫額,她這是做的什麼夢啊,她竟然夢見她嫁給晏憬了!天!

    這樣的鬱悶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耳旁的鞭炮聲是漸漸的大了,而那原本還平穩的行走著的馬車卻突然詭異的搖晃了起來。

    花蔭忙將手拉住了車窗才避免了自己被甩出去,耳旁有了喧囂的聲音,馬兒的嘶吼聲,狂亂的馬蹄聲,花蔭急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陣風吹拂了過來,她透過車窗看見了那些士兵和另外一群蒙面黑衣人打鬥在了一起,根本沒有人管她,而她的馬車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拚命的狂奔著,那呼嘯的風透過車窗吹打在她的面頰之上,將她弄得一陣生痛!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救命啊,救命啊。」她壓住了心裡的恐慌,大聲的求救著,那些打鬥聲似乎因為她的救命聲而消停了不少,可花蔭已經看不見了,因為馬車強硬的向著前方跑著,沒有目的地的跑,根本就像瘋了一樣!

    「救命啊!」花蔭不洩氣的繼續呼救,難道真是她太過於惡作劇,太過於不聽話了,所以,天要亡她?

    老天爺啊,有沒有搞錯,她才穿越過來兩年啊,地皮都還沒踩熱,她連這個世界對還沒看夠呢,不要啊,不要讓她再次死翹翹!

    她一遍哀嚎著,一邊呆著暗暗的期待,期待那些人能快些上來收復住這個發狂的馬匹,可是,當她面上的風越來越大的時候,她透過微微瞇開的眼縫看了外面一眼,頓時,她心裡一驚!

    這馬車已經和地面脫軌了!她墜崖了!

    耳旁有人在呼喊她,那聲音很是熟悉,好似阿九,可是,馬車墜落的速度太快了,花蔭已經來不及分辨了,她只知道,她在急速下降,她只知道,她真的要死了!

    連救命的話都喊不出來了,她被慢慢的恐懼震懾住了,憤怒,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擠壓著她腦中的恐懼。

    老天爺,你個無良鬼,她不要死啊,不要不要,她還有很多事兒沒辦啊!可,她心裡的哀嚎聲終究是沒有停留住那馬車墜落的架勢!花蔭閉上了眼睛,好吧,死就死吧,這麼下去,不死才怪。

    她就只有暗暗的祈禱,臭閻王,不要讓她在見到他,她一定要撕破他的臉皮,將他五花大綁,大卸八塊,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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