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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禍水霍水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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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揮開男人的手,花蔭有些鬱悶的道,「你誰啊,什麼千彤不千彤的。」有沒有搞錯,木琳琅那個女魔頭將她認出了自己的女兒,那不成現在這個瘋子也是將自己認成了那什麼千彤,好似是他的義女吧。

    可難道她就長得那麼大眾嗎,竟然和那麼多人都像?這個世界瘋了,這個江湖也一點兒都不好玩。

    花蔭決定此番逃了一定要要和慕容真加快行程,這裡確實不適合她!

    男人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眼裡有著木然,再看花蔭的時候,他的眼裡已經暈上了一層讓她看不清楚的神色,讓花蔭郝然一驚。

    「你,你到別處去找你的千彤,我不是你的千彤。」花蔭勁量忍住自己暴走的情緒,讓自己溫和的和眼前的人說話。

    「不,怎麼可能,不可能,你就是千彤,千彤,你連義父都不認識了嗎?還是說你在怪義父當初責怪你偷看被人練武?」

    花蔭看著有些語無倫次的男人,是已經確定了他的腦子真的可能出問題了。

    「寨主,那小子死死的不肯鬆口,要不要對他用什麼酷刑?」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花蔭向著那聲音望了過去方才是發現了那聲音主人竟然是小鬍子老頭。

    她皺著眉頭,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說的人是誰?是慕容真嗎?」

    小鬍子老頭被她的問話弄的一愣,還未開口,卻聽得寨主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鬍子,你閉嘴!」

    花蔭微微愣住,暗暗的想著,原來。他還真是叫做小鬍子,可她已經沒有心情去笑了,因為,她這時候還擔心著慕容真的安危。

    轉身,她看向了那個被小鬍子叫做寨主的男人,也就是先前一直被她認成了腦子有問題的男人,道,「寨主,慕容真在哪兒?」

    她的詢問讓男人蹙上了眉頭,眼眸慇勤不定的看著花蔭。道,「千彤,你是怎麼認識慕容家的人的。還有,你和慕容家的那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送我回去罷了,還有,我不是千彤,別一口一口的叫我千彤。」花蔭自動忽視掉了他臉上那表情。

    「回家?」男人的聲音猝然提高。「千彤,你的家就在這裡,你還想你哪裡,難道,你還在生義父的氣嗎?義父對不起你還不成嗎?千彤」

    花蔭的手微微握緊,她只覺得自己頭皮開始發麻了。煩了倦了,還真是有些不想繼續和他扯這個話題了,「慕容真在哪兒?」她決定忽視掉這男人一口一個千彤的摸樣!

    「千彤。你需要休息,小鬍子,你送小姐去休息。」男人明顯不想繼續和花蔭繼續扯慕容真的事兒。

    花蔭哪兒願意,只是,小鬍子那帶著詫異的聲音已經響起在了她的耳旁。「寨主,她不是小姐啊。她怎麼可能是千彤小姐。」

    男人瞪了小鬍子一眼,道,「是我知道的多還是你知道的,快送小姐回去!」

    花蔭哪兒肯,邁步就跑,卻被男人給一把拽了回來,他看著花蔭,面上有著花蔭看不懂的神色,花蔭只覺得那神色好似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義父對一個義女該有的了!但具體奇怪在哪兒,花蔭又說不清楚。

    「千彤,乖乖的,呆在寨主裡,可好?」他在詢問她,可那語氣明顯的帶著威逼的味道,根本就沒有想要詢問她的意思。

    花蔭一個勁兒的搖頭,可別說她現在不是那個什麼千彤,就算是,應該也會不會留下來的,這個男人好奇怪,雖然不是瘋子,卻更勝瘋子!

    男人的目光一頓,一個砍手坎在了花蔭的脖頸上,花蔭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就陷入了昏睡當中。

    迷迷糊糊中,花蔭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直到一股子濃濃的清香味傳入了她的鼻子當中,她方才是悠悠醒來。

    床榻邊上,最先映入她眼簾的還是先前那個像是瘋子一樣的男人,花蔭瞳孔微微睜大,一個機靈坐起了身來,自然的,男人的目光也是放在了花蔭的身上,他沖花蔭笑了起來的,那笑很是慈和,彷彿還真是一個慈父一般,可是細細看來,那慈祥的笑意當中好似還有著什麼一般,總之那是一種詭異!

    花蔭縮了縮脖子,目光中,只見男人轉身從桌子端來了一碗粥,緩緩的踱到了床邊,繼而坐下來,慢慢的用勺子攪動著碗裡的粥。

    「慕容真呢?」花蔭開門見山的問著,面對著這個瘋子,她不想多說什麼。

    「千彤,先將粥給喝了吧。」他彷彿是沒有聽見她的話語一般,臉上帶著濃濃的寵溺之色,繼而將那粥給挖了一勺子,緩緩的向著花蔭給遞了過去。

    花蔭轉開了眸光,靜靜的看著遠處,強調,「我不是你的千彤,我只想知道慕容真身在何方?」

    男人握著勺子的手微微的頓住,他的目光緊緊的凝固在了她的面上,的移動不開去。

    半響,他又溫柔的道,「那千彤將這粥給喝了,義父就告訴你,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一股子的誘惑,花蔭看著他,終究是點頭,「江湖上混就是要講一個承諾,既然寨主答應了我,我相信寨主應該不會再後悔的。」

    男人點頭,面上帶著笑容,原本是要將那勺子向著花蔭的嘴唇湊過去的,不曾想,花蔭卻是猝然的搶過了他手裡的瓷碗,差點就將他那勺子裡的粥給弄撒。

    花蔭也是察覺到了,面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道,「我,我自己來,不勞煩寨主。」

    男人微微遲疑,但終究還是衝她點了點頭,將那勺子給緩緩的放回了瓷碗當中。

    花蔭先挖了一小勺子往嘴裡送去,這味道還真是不錯。這倒是出乎了花蔭的預料,因為,花蔭的腦海裡,那些個山寨土匪的,都是些粗獷的粗人,想來在吃的方面也是根本就不計較的。

    她吃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便又送了一口在嘴裡。

    男人看著她,面色竟然帶上了一絲緊張,「千彤,味道如何?」

    花蔭猝然抬眸。看向了她,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面紗已經不在自己的臉上了。手一頓,緩緩的撫向了自己充滿傷疤的臉頰,她輕聲道,「既然都看見我的臉還以為我是你女兒嗎?我這張臉都成這個樣子了!」

    她失落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裡,讓他原本是緊張不已的面色緩緩的換成了沉重。他想要伸手去拉她,不想卻是被她給躲開了,便是垂頭,「千彤,有我在,還有我在。這個傷,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花蔭微微勾唇,嘴角帶著的笑意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是嘲諷的味道嗎,說來還真是搞笑,木琳琅將她認成了木渺渺,也對她說著這樣的話語,而眼前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將她認成了什麼千彤的,還是對她說著這樣的話!

    她不再說話了。想著吃完了東西,總是可以看到慕容真的,到說話,再想著辦法離開就好。

    男人見她這神色,以為她是不相信他的話語,眸色微微暗淡,還未開口,她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粥味道很好。」

    男人面色一喜,「這粥你從小就喜歡,我就等著你回來再給你弄的。」

    花蔭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男人面上的笑意微微僵持,轉而開口,「我,霍水,將會用我所有的力氣去治好千彤你的臉!」

    「噗」花蔭剛咽在嘴裡的粥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她沒聽錯吧,他說,他叫做禍水?這名字,還真是

    「怎麼了?千彤,千彤,粥不好喝嗎?」耳旁是霍水擔憂的目光。

    花蔭決定無視他,見他遞來毛巾想要替她擦嘴,她忙拉了過去,自己給自己擦,擦乾淨了,又開始吃著粥。

    霍水有些搞不懂她了,直直的看著,愣了半響,終究是憋不住了,「你和慕容家那小子是什麼關係,千彤,聽義父的話,好好的留在寨主裡,你要什麼沒有,即便是武林盟主,若是千彤你想我去當,我也可以去拿一個武林盟主的頭銜回來,只要千彤你留在這裡的的就好。」

    花蔭看了他一眼,神色之間有著詫異,她沒有想到一個區區的山寨頭子竟然是這麼的豪氣!好似,一點兒拿武林盟主的頭銜就如同吃粥吃菜那般簡單一樣。

    花蔭沒有過多的停留,又開始去喝粥,她想,這個江湖這麼複雜,那些個有才之人又撞上了喜歡隱居,想來在這裡呆著也不足為奇吧。

    粥終於喝完了,花蔭下床去放碗,手裡的碗卻被霍水給拉了過去,花蔭也不在意,他要放碗就讓他去放唄,她只管坐在一旁等著他過來就好,不多時,他已經返了回來。

    花蔭看著他,道,「寨主,我們說好了的,我要慕容真的下落。」

    霍水一愣,明顯的因為她這般的放心不下慕容真而變得有些不高興了,可這口頭上還是得回答她的問題。

    「我只要從他身上拿到一個東西就好,若是他老老實實的給了我,我自然要放他走的,只是,他一直不肯鬆口,我就」

    「什麼東西?」花蔭有些好奇了,難道,小鬍子老頭將他們給弄回來全是為了那東西,可慕容真為什麼會有這個禍水要的東西?好奇怪!

    霍水看了花蔭一眼,猶豫半響,方才開口,「至於這個,千彤你無須過問,只要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他就好,往後,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寨子裡吧,臉的事兒,還有我。」

    花蔭並沒有將臉這事兒給寄希望在霍水身上,她現在的想法還是和開始的時候一樣,他想要離開!

    「那慕容真現在在哪兒,你們有沒有對他做什麼?」

    霍水的面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看著她不回答。

    花蔭有些著急了,起身往外走,「我自己去尋。」

    「等等!」霍水繞到了花蔭的面前給擋住了她的去路,花蔭急忙頓住步子,險些就要撞在他的身上了。

    「他被好好的款待著的。千彤你到底還是信不過義父,你要知道義父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麼能讓義父如此傷心!」

    「我不是千彤。」花蔭覺得很是厭煩,轉身欲走,霍水閉了閉眼,緊追了上去,「我帶你去。」既然扭不動她,他只有順著她來,對於霍水而言,千彤好不容易回來。自然是要好好的待著的,只要她不離開,讓他做任何事兒。他都是願意的。

    花蔭瞧了禍水一眼,也不開口,既然他想帶路,那就讓他帶路吧,她不會介意的。

    一路上。霍水時不時的打量著花蔭,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花蔭只當做未看見一般,繼續的向著前面走了去。

    終究是在一個大鐵門之前頓住了,花蔭的心裡一緊,這還算是好好的款待著?一看這架勢也不像是正常的客房。倒是有些像是地牢什麼的。

    花蔭看了霍水一眼,霍水躲開了目光,走到一旁。背對著花蔭暗下了機關,很快地,鐵門打開了,花蔭率先踏了進去,固哦不其然的。還真是一個地牢,因為。剛踏進去的時候,那股子臭味就冒了出來,那是屍體腐爛的味道混合著霉臭味,很是讓人倒胃!

    花蔭快步向裡面走去,霍說一個箭步上前,將花蔭的手緊緊的箍住了,高聲道,「你等的呢過,你站在我後面就好,我熟悉路,讓我來帶路。」

    花蔭不做聲,掙開了他的手,站在他的身後,示意他先走,霍水眸光微微頓住,終究是邁著步子,向著前方走了去。

    花蔭跟在他的身後,默默的打量著週遭的一切,這裡有很多坐牢,牢裡有著稀稀落落的人,花蔭蹙眉,這裡真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山寨嗎?為什麼,這裡給她的感覺並不是那樣的!

    她覺得這裡很是複雜,甚至還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霍水這個人也不是那般的簡單,望著霍水,花蔭的步子微微頓住,他那口中的千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還有霍水和千彤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總覺得霍水對千彤不單單是一個義父對一個義女那麼簡單呢,那種強烈的情愫是什麼,她分辨不出來,可是,卻是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

    霍水似乎感覺到了花蔭的目光,後頭來看她,花蔭接觸到了他的目光,只得轉開話題,「寨主這裡關的這些人是做什麼的?可是有哪兒得罪寨主了?」

    霍水的眼裡閃動了一下,轉開了眸光,含糊的回答她,「無非是一些鬧事兒的人,千彤不必擔心。」|

    花蔭癟嘴,他哪點看出來她這是在擔心了,她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才曾擔心的,她只是想要好奇罷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方才是看到了慕容真,此時的慕容真正被人嚴嚴實實的架在十字木架之上,那的頭顱低低的垂著,花蔭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他頭頂上佈滿的密密麻麻的汗水,還有,那嘴角紅腫的淤青。

    「慕容真!」花蔭衝著慕容真的影子喊了一聲,慕容真卻是一點兒都沒有回應她,花蔭急了,急忙上前,卻愕然的發現監獄的門還並未打開,下意識的,她轉眸望向了霍水,卻見霍水直直的看著她,目光中有著她看不懂的神色。

    「讓我進去!」她衝他吼著,這時候,她沒功夫再去過問他所謂的那抹複雜是什麼,她只關心慕容真性命是否還在!

    霍水遲疑了良久,終究是緩緩的向著花蔭走了過去,從腰間取出了鑰匙去開大門,門剛一打開,花蔭立馬奔了進去,霍水看著花蔭,半響,也跟著花蔭緩緩的踱了進去。

    「慕容真,慕容真!」花蔭又喊了慕容真幾聲,卻沒有看到聽到慕容真一聲的回應,花蔭有些著急了,有些急促的搖動著慕容真的身子,慕容真的身子被他搖動的來來去去的,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花蔭急了,這時候,她才發現,慕容真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淤青,再向著他的胸膛看了去,雖然衣服還穿的齊齊整整的,可她還是從他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發焦的味道,好似肉被燒焦了一樣。

    花蔭眼眸一跳,急忙扯開了慕容真身前的衣衫,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是讓花蔭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胸口上竟然是有著兩個大大的有傷口,一左一右,黑漆漆的兩坨。

    很明顯,這應該是用鋼鐵在火裡燒的越加旺盛之後,趁著那股子熱道將那熱鐵生生的放在他的胸口所導致了,花蔭那握著慕容真衣衫的手一顫,她冷冷的看了霍水一眼,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好款待!

    霍水迎著她的目光,開始的時候,也是一愣,繼而淡然開口,「若是他肯交出我要的東西,也不至於受著這樣的苦頭,千彤,到義父這兒來,這世間的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你以前不是同義父說過的嗎,快,到義父這兒來,這慕容家的小子也是不列外的,他出生名門,本身就複雜的很,你不要輕易的信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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