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4你是我的信仰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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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煬頓了頓,忽然想起那日好似真的看見了二哥拉著一個長得和花蔭一樣的人,此番聯想起來,她的心不竟動了動,難不成,這人就是眼前那個女子,可那日,二哥原本就說不是花蔭的……!?網!
他想了半響,正要開口,不想,門外一陣吵動,安煬一聽,心裡一跳,急忙對花蔭道,「記好了,站在這裡千萬不要出來,我晚些會回來找你,我先將他們帶走。」
今日是他和公主成親的日子,而他卻在這裡,想來此番是公主的人來抓他了,他定然不能這些人發現了花蔭,否則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從他離開之後,花蔭依舊是不解的看著那緊緊關閉在一起的房門,他帶著不安的向著房門邊上走了去,卻只聽見那門外之人嚷嚷道,「駙馬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拿將我們家公主留在新房當中,一個人來了這個地方,若是不將那狐媚子給抓回去,我如何向我們家公主交代?」
狐媚子?花蔭的心裡一跳,下意識的,她覺得這些個人說的便是他,可待細細的的反應了過來他,她又是暗暗的詫異,原來,那人是一個要娶公主的啊。
『碰!』一個鏗鏘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似刀劍落地的聲音,接著,有人在求饒道,「駙馬爺,饒命啊,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錯了,錯了就快些跟我帶路,我趕著回去見公主!」這聲音儼然是先前和她說話的那男子的聲音。
花蔭的心動了動,只覺得一陣腳步聲遠遠的消失開去,接著,屋外再次恢復了平靜,花蔭等了半天,心裡是越加的不安了起來。她猶豫了再三,終究是緩緩地伸手去拉門。
可讓她麼有想到的是,在屋門口竟站著一個男子,那男子長得很是清秀,可是,除了清秀便也只是清秀,沒有更多的吸引人之處。花蔭想起先前那男子緊張不已的摸樣,只覺得這陌生的壞境當中或許是存在著危險的,所以,此番。見著這清秀男子,她的心猛然一跳,下意識的就要關門。
「別!」那男子猝然伸手推住了房門阻止了她關門的動作。花蔭的手一抖。下意識的向著後面退後了幾步。
「花大,你,你怎麼在?」那清秀男子推開了房門,臉上又是驚訝,又是欣喜的。
這番的摸樣倒是讓花蔭好生的鬱悶。花大又是誰?先前那人還叫她花蔭呢,為什麼這些人都是好生的奇怪,還有,為什麼這些人看著她的時候,竟然如同早就熟悉的不得了的摸樣,難道。她真的該認識他們嗎?
想著,她臉上一喜,道。「你叫什麼名字,你認識慕容真嗎?」
下意識的,她覺得,若是他們認識慕容真,那他們應該就會認識她了。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將話給問出來的時候,這清秀男子的眼睛卻是睜的大大的,就那麼愣愣的看著她,半響都是沒有回過神來。
「你不認識慕容真啊?」花蔭有些失望,可這下卻沒有先前那麼排斥眼前之人了,她只覺得眼前的人雖然不是她所熟悉的,可是,長得並不是壞人摸樣,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人。
「花大,你不認識阿就了麼,我是阿九啊。」清秀男子儼然是有些不甘心的,他低聲開口,好似很想要趕快喚起她的所有記憶一般。
「阿九?」她諾諾的開口。
「嗯。」阿九點頭,只覺得心裡是越加的心疼起了她,不知道她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連著自己都忘記了,半響,他猝然笑道,「花大,你等著,我去找花娘,若是她來見著你在這裡,她一定會很開心。;」
說著,他便要離開,花蔭一驚,極快的伸手拽住了阿九的衣袖,將他拉著往後拽了過來,阿九詫異的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可,可以不去嘛,這裡是哪兒,帶我離開,這裡危險。」
她說了一長竄的話題,阿就聽的一愣一愣的,最後,方才驚道,「花大,你是私自逃出來的?」
、「嗯?』
雖然沒有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可是,越想,阿九的心裡是越加的肯定了,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她怎麼會在這裡,還有,她說這裡危險?那她一定是害怕當今皇上追來,一定是這樣的。
他頓了頓,道,」花大,我懂你的意思了,走吧,我帶你走,我們一起離開,我帶你走。「
花蔭遲疑了半天,竟是鬼使神差的跟著他走了開去,說也奇怪,走在小道上,她的心裡竟然閃爍過了很多畫面,她只覺得這些個畫面好生的熟悉,好似,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到過這些地方一樣,可是,這其中的詭異她又不明白,越是想要想清楚,她的頭就越加的痛。
她頓住了步子,將阿九的手拽了回來,「阿九,我要慕容真,帶我去慕容真那裡。」
阿九頓住了步子,他在這裡呆了這麼九,壓根就不曾聽說過什麼慕容真的,可是,花蔭要,他便只有幫忙,即便是費上全部的功夫,她都要找到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
「嗯。」他向著她點了點頭,拉著她繼續往前面走。
阿九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決定帶著花蔭往以前住的地方走,花蔭倒是不管他帶她去哪兒,那是一種信任,發自內心的信任,她相信他的為人。
「花大,這些時日可好?」他看向她,眼裡全是暖然,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然還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原本後宮妃嬪便是不能輕易出宮的。
花蔭不明白他為何一直叫她花大,但,終究還是衝他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呢?」
阿九一愣,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反過來問她。愣了半響,終究是衝著她笑道,:「我也很好,花大,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真好,再次見你,我很滿意。」
花蔭看向了阿九,壓根兒就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可是,對上他那笑意盈盈的眸光,她有些尷尬的衝著他笑了笑。也權當是回了他
兩人長久的沒有說話,都各自的忙著趕路,最後,阿九終於憋不住了,他低聲開口。」花大,若是可以,我,可否留在你的身邊?「
花蔭動了動眸子,這下終於是憋不住了,只得尷尬的衝著他道。」我,我其實不是你的花大,我。我叫做小蔭,我「她垂頭,有些不好意思。
阿九愣了愣,繼而看著他道,「花大。你別說了,我懂你的意思。」他垂下了眸光。掩藏下了她根本就不曾看見的失落。
這是她在拒絕他嗎?他懂了,全懂了,不管往後發生什麼事情,他只希望能夠靜靜的守著她,遠遠的守著她,只要讓他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便是感到很滿足了,他不求天長地久,只希望,她在的時候,他能夠遠遠的站在她的身後。
他本就是一個下人,她本就是一個主子,他們之間橫亙著很大的距離,不是嗎?
即便他想要跨越,那也只是想想罷了,現實終究是現實,他永遠也改變不了,永遠也不要妄想改變。
花蔭沒有想到阿就帶她去的地方是一個很寧靜的村子,她的來你上帶上的喜色,不竟幻想起了,若是有一天,慕容真站在她的身旁,他們兩人一起白頭到老的摸樣,原本,在她的腦海裡,她便是憧憬著這樣的生活,她希望他和她能夠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她從沒有告訴過他的是,她不是很喜歡他的將軍身份,若是他是普通人,那或許該更好。
阿九見著她沉默了半天,終究是沒有開口,不竟有些詫異的笑道,「花大,在想些什麼,,是不是想起了很久之前在這裡度過的時光?」
花蔭笑著,笑的很是尷尬,她記得,自己明明就是告訴了他,她不是他的花大,可是,偏生他就是不相信,這番,若是她多說,也是沒有意思的,因為,她一定也不會相信,這還不如不說。
阿九見著她不說話,便覺得她是在默認了,「那些時日,若不是戎離的到來,花大你一定還可以繼續呆在這個地方,如何會進入宮中。」
戎離?花蔭蹙了蹙眉,只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的熟悉,可待她想要想清楚的時候,她又想不起來了,只覺怪怪的。
「我餓了。」她看著他,猝然開口。
阿九一愣,繼而失笑的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看我,哈哈,想吃什麼,我看看能不能辦到。」
花蔭搖了搖頭,腦海裡空空的。
「額」阿九遲疑了一會兒,終究是笑了出來,「想來花大是在宮中吃的多了,這番,竟然連想吃什麼也不記得了,那,待會兒我帶花大回了屋,四處給尋尋,看看有啥吃的,晚些時日,我再到花娘哪兒說上一聲,讓她來見你,可好?」他想,這麼些時日,她進了皇宮,一定是很想念花娘的。
花蔭沒有多說話便是表示了贊同,兩人終是回了屋子。
阿九收拾好了壞境讓花蔭先坐下來,後又出了房門,不多時,他又走了回來,而跟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小孩兒,那小孩兒長著豌豆大的眼睛很是可愛。
「惡婆娘!」花蔭正愣神之間,卻聽的那小孩猝然出聲,花蔭被他這麼一叫,整個人都嚇了一跳,她左右張望了一圈,卻是麼有見著一個人,心下是越加的詫異了,她回頭看向了一旁的阿九,阿就衝她歉然的一笑,轉而衝著那小男孩兒道,「小豆子,叫姐姐。」
小豆子?花蔭總覺得這個名字好生的熟悉,愣了半響,沖那孩子道,「你好。」
那小孩兒被她這摸樣怔住了,詫異道,「這麼覺得你怪怪的,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該認識你嗎?」花蔭詫異的看著他,顯然是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了。
小豆子看了阿九一眼,阿九摸了摸小豆子的頭,笑道。「好了,你陪花大,我去生火燒飯。」
小豆子點了點頭,回頭沖花蔭道,「還記不記得以前我說過你什麼?」
花蔭的眉頭跳動了一下,總覺得是不好的方面。
小豆子見著她一點兒也不像以前那般和他鬥嘴,頓時,他很無趣的癟了癟嘴,有些鬱鬱的道,「我姐嫁人了。」
花蔭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豆子那般的說法,好似就覺得她該是認識他姐一般的。可是,她哪兒能認識他的姐姐啊,遲疑了一會兒,她道,「那你姐姐幸福嗎?」
小豆子看著花蔭。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花蔭不知小豆子為何要這般,頓時有些不解的道,「你不知道嗎?」
小豆子又是搖頭,「我那姐夫對她倒是很好的,只是我姐姐不喜歡他。他就是一個粗人,哪兒懂得詩詞歌賦,哪兒像晏師傅那麼得我姐姐的心。」
「晏師傅?」花蔭總覺得這個名詞也很是熟悉。
「對啊。」小豆子點了點頭。抵聲道,「很久以前我姐姐就喜歡他了,不過,他好似不怎麼喜歡我姐姐,我姐姐。年紀上去了,沒有法子。等不到晏師傅,只有隨便找個人把自己給嫁了。
「是這樣的啊。」花蔭微微的愣了愣神,只覺得那這般的選擇也並不會差到哪兒去。
「嗯嗯嗯。」他很快地點了點頭,繼而又左右看了一圈,低聲衝著花蔭道,「你可知道,姐姐,我曾經偷聽過我姐姐和晏師傅的對話,只是,我姐姐在那場對話當中顯得相當的沒有面子,她給晏師傅表白,結果,晏師傅拒絕了,我姐姐當時傷心的,我看著也是心疼,可是沒有法子,這事兒,只有我姐姐想通了方才可以,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額」花蔭很是尷尬,覺得這小孩兒說話還真是可愛。明明就知道自己家姐姐掃了面子,非但不幫著自己家姐姐維護面子,反而是這般的偷偷的在這裡碎嘴。
「晏師傅有那麼好嗎?」小豆子抬頭看向了花蔭,一雙眼裡全是好奇之色。
「額」花蔭遲疑了一下,這還真是不好說,她也不知道那晏師傅是誰,更沒和那人相處過,她又如何會知道。「
見著她不回答,小豆子癟嘴道,」別說了,我就知道你會說好,這裡,大家都喜歡我師傅,人長得好看,脾氣也好,而且,還是一個非藏有才能的人。「
「這樣的啊?」花蔭順著他的話說這,臉上竟帶上了笑意,這小孩兒,面上帶著的笑容卻是崇拜至極的,想來,這小孩兒應該也是很崇拜那個叫做晏公子的人才對。
「你也想成為你師傅那樣的人吧。」從他小臉之上艷羨的摸樣不難看出。
小豆子的眼裡帶上了笑意,他很快地衝著花蔭點了點頭,道,「嗯嗯嗯,我很佩服我師傅,只是,他已經消失很久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著他了。」
「這樣的啊,那他到哪兒去了?」花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竟然會和眼前的小孩兒說的這般的歡快。想來是這小孩子長得討喜,又天真,又願意和她說這麼多的原因吧。
愣了半響,小豆子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師傅總是偶爾來,過不了多久便離開。」
花蔭看著小豆子滿臉的惆悵,正想要說些勸慰的話語,不想,屋外傳來了一陣『索索索索』的聲音,花蔭的眉頭一挑,一旁,小豆子低聲沖花蔭道,「是大黃。」
「嗯?」花蔭不知道大黃是誰,她困惑的看向了小豆子,卻只見得小豆子向著屋外走了去,她愣了愣,起身跟在小豆子的身後向著外面走了去。
昏暗的籬笆處,只見得一個純黃色的動物在哪兒一鑽一鑽的,花蔭正愣神之間,那東西終於卡了進來,活蹦亂跳的向著小豆子的懷裡鑽了過來。
花蔭愕然的看著小豆子將那純黃色的狗抱在了懷裡,繼而那夠又是舔,又是鬧的,很是壞塊。
她原還在想著大黃是誰,不想,卻原來是一條狗正愣神之間,那本還躺在小豆子懷裡的狗卻向著她撲了過來。將她嚇得連連後退。
而一旁的小豆子卻是樂意的很,她看著花蔭,一雙眸子裡是慢慢的歡喜之色,一邊嚷嚷道,「大黃喜歡你呢,它喜歡和你親熱。」
花蔭抽動了幾下嘴角,無奈之下,卻是伸手去摸了摸大黃,大黃這下更加歡喜了,連忙伸出了舌頭向著花蔭的手上舔去。當真的玩兒的不亦樂乎。
花蔭看著,不竟樂了,「是公的還是母的。」
原本還一臉笑容的小豆子此番在聽了她的話語之後。頓時,臉上是湧上了一股子的鄙視,變著調調的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咦?」花蔭看向了他。全不將她臉上的嫌惡之色放在心裡,頓了頓,她輕聲的道,「你還是蠻有才華的,不容易。」
小豆子僵住了,他愣愣的看著花蔭。就如同從未認識過花蔭一樣,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她腦海的裡的花蔭應該回她一句。再如何,也改要好好的反駁一下才好的啊。
「好了,開飯了。」廚房內,阿九端著冒著香味的菜走了出來,花蔭沖小豆子擠了擠眼睛。表示他給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小豆子微微的愣了愣神,繼而衝著花蔭道。「你好奇怪。」
花蔭這番剛好坐在桌邊,阿九招呼著小豆子一起吃,小豆子到也是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他們的身旁,沖阿九道,「阿九哥,我家的魚還有很多,待會兒吃了飯,你去我家再拿些。」
阿九倒也不拒絕,點了點頭,笑道,「那行。」
這頓飯有了小豆子的存在,大家都吃的很是歡喜,飯後,阿九跟著小豆子過去了,花蔭原本要求將她帶著的,可是,阿九沒有同意。
花蔭原想阿九不多時便也會回來,便沒有多做他想,不想,過了很久,阿九都不曾回來。
花蔭等著,心下不竟有些悶悶然了,她打定了注意要出門去尋阿九,不想,房門被人『砰』的一聲撞開了,接著阿九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
花蔭瞧著情勢不對,急忙上前去攙扶阿九,阿九看著花蔭,連忙拽著她的手,吼道,「走,我帶你從窗戶走。」
花蔭還沒有回過神來,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先將她給放在了窗戶之外,又忍著痛自個兒給翻了出去。
「阿九,到底出了什麼事兒?」花蔭的心裡產生了一種濃重的不安,這種不安隨著阿九拽著她越來越緊的手變得越加的明顯了起來。
「花大,別怕,有我在,我一定可以帶你離的遠遠的。」阿就忍住了背部傷口的疼痛,拉著花蔭跑的越加的急了起來。
花蔭根本沒有看見阿九背部的傷口,可從他的口裡,他依舊是聽出了他的異樣,她想要詢問他到底怎麼了,甚至想要將他拽住,讓他休息休息,可就是在這種焦急的氛圍當中,她竟只會老老實實跟著他跑。
花蔭以為,他們總有停下來的時候,而事實上,他們真的是有停下來的時候,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想像當中那停下來的時候便是阿九直接摔地上,不再動彈。
花蔭被嚇住了,他伸手想要攬住阿九,可當她的手撫上他的背部的時候,她的整個身子都是僵住了,她愣愣的將手抽了出來,當放眼看過去之時,卻見著是一攤的血跡。
「你,你」花蔭瞪大了眼睛看著阿九,眼裡全是不敢相信,她先前確實有聞到過血腥味,可是,那時候,她根本沒有向著那方向想過。他,他竟然受傷了!
「你本不該跑的!」她衝他吼道,心裡的那股子擔憂是越來越濃厚了。她知道現在追問他是怎麼回事兒已經無濟於事了,可是,她知道,若是他早前可以不跑,那他現在一定會好很多。
她試圖著將他扶起來,不想他卻是緊緊的拽住了她的手,咬著牙,道,「花,花大,我,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花蔭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他叫她什麼啊。她的整個面色都是變了變,滿臉的焦急的道,「我們回去,去看看大夫,不要說話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海裡似乎又閃現過了什麼,好似,在很久很久以前,她還是面對過這樣的情形,當時那個人是慕容真嗎?她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她想要看清那個人長什麼摸樣,可費勁了力氣都是無法看清那個人的摸樣。
痛!一種從未有過的痛驟然傳遍了她的全身,她痛苦的搖了搖頭。這時,阿九原本抓著她的手又緊上了一緊,花蔭回神,眼裡竟是帶上了水霧,雖然。眼前的人她不是很熟悉,可這番的場景竟讓她感到了一種好似曾經感受過的悲哀。
她不想要他死,非常的不想!
「花大,我,我的秘密是,是。你,你是我的信仰,你是阿九的信仰。」
阿九說著。用力地喘息了幾下,花蔭看著,心裡有一個地方就如同一個水球頓時爆破了一般,那爆發力足以震驚她的身心。
信仰,這個男人對她說。她是他的信仰,她想要對他說不要說話。可,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快走,走!不要讓他追上你,不要,他會毀了你的!」阿九激動的說著,顯然過於激動,他的眼睛一瞪,接著,失去了呼吸
他的眼睛依舊是睜的大大的,可卻已經死了
花蔭抱著他,就那麼傻傻的抱著他,嘴上雖然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可她的眼裡卻是帶滿了淚水,她是認識他的嗎?一定是的吧,不然,她為什麼會覺得這麼難受,不然,他為什麼會對她這麼的好。可是,他先前口中的他又是誰?是那個殺害他的人嗎?
遠處,一個人的身影漸漸的向著這邊靠了過來,花蔭卻依舊是傻傻的攤在地上。只待耳旁有一陣聲音傳來,「小蔭,怎麼了。」
這聲音好熟悉,是慕容真?
花蔭抬頭果然看見了她印象當中的慕容真,她滿臉帶笑的衝著慕容真道,「慕容真」
戎離心裡一動,果然,她的腦海裡記著的還是慕容真,到了這個關頭,她口頭之上叫著的依舊是慕容真,不是他戎離,不是
可繼而他又是苦笑,他不是已經接受了嗎,他原本便是知道,他的存在便是一個替身,只是一個替身罷了
收斂了臉上的苦笑,他衝著她道,「小蔭,到我這兒來。」他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顯然是用了所有的溫柔,可,花蔭卻是沒有行動,只是看著他,道,「慕容真,他死了」
戎離如何不會知道她說的是阿九,他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他的手依舊是向著她攤開著,只想要她聽話的走到他的身邊來。
「慕容真。」花蔭再次喚了戎離一聲,腦海裡亂亂的,就如同一團亂麻,想要理清楚,又覺得混亂的很。
「我讓人將他好好的安葬了,可好。」既然她不走向他,那他就嘗試著緩緩的走向她。
花蔭看著戎離,手卻是緊緊的藍著阿九,沒有放開阿九的意思。
「怎麼了?」戎離蹲了下來,細細的詢問她。
她搖了搖頭,垂著腦袋,道,「我認識他嗎,慕容真?」
戎離看了阿九一眼,抿唇道,「不認識。」
「那我為什麼會覺得熟悉呢,而且,我覺得很難過,很不安。」
戎離頓了頓,低聲道,「沒事兒的,任何人忽然死去,你都會感到難過的,這是正常的反應。」
「可是」花蔭頓了頓,想要抓住其中的讓她感到不安的成分,可卻是如何抓不住,她有些喪氣的道,「可是,他說他認識我,他叫我花大,他還說」
「他還說什麼?」戎離問的急促,心裡倒是湧現了一種不安。他害怕阿九在她的面前說一些花蔭的事兒,非常的害怕!
沒有想到戎離的反應竟然這般的劇烈,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他還說,讓我離那個人遠一點,越遠越好,可是。我不知道他口裡的那個人是誰。」
戎離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便沒有說其他的了?」
花蔭默默的點了點頭,戎離伸手拍了拍花蔭的背脊,叫來了一些人將阿九的屍體帶走,又攬腰抱起了花蔭,低聲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很快就回過去了。」
花蔭的眸光從頭到尾便沒有從阿九的身上轉開過,她看著那些人將他帶走。直到她再也看不見那個身影阿九說的話再次傳到了她的耳邊,他們真的不認識嗎?那阿九信仰的對象又是誰?
戎離抱著她,走了半響。她猝然開口,「慕容真,幫我把殺害阿九的人找出來,好不好?」
戎離的步子一頓,面色變了變。還未開口,耳旁便傳來了花蔭失落的聲音,「你不願意嗎?」
頓了頓,戎離搖頭,再次邁開了步子,「小蔭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不過,說好了的。不能再叫我慕容真,叫我阿離,只有你這樣與我親近之人,方才可以叫的名字。」
花蔭頓了頓,將頭埋在了戎離的懷裡默默的點了點頭。戎離悠悠的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這般做到底是對還是錯。良久,只聽的回阿里傳來了一個暖暖的聲音,「阿離」
頓時,原本還是擔憂的他,臉上便浮現了喜色
人的一生本就是短暫的,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夠好好的守著她便是好的,對與不對,待他下了地府在於閻王爺討論吧!
那日,當他將花蔭抱著回了安侯府的時候,花蔭已經睡過去了,而安侯府也依舊是熱鬧非凡,因為,姬月公主和她的駙馬爺安煬正值洞房夜
可,偏生,那新郎官卻不是那麼的安生,當戎離回房沒多久的時候,安煬出現了。
戎離本還想斥責安煬幾句,因為,平日裡,安煬對他的話語都是會規規矩矩的聽從的,可是,他的話語還未開口,安煬便已經開了口,「你剛剛抱著的是小蔭對不對?我就知道,是你幹的,你可知道你這般做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她是皇上的女人,你若是真的為了她好,便不應該讓她呆在這個安侯府,你要知道,公主的性子可不是省油的燈。」
戎離的嘴角勾了起來,可眼裡卻是一點兒笑意都沒有,「是嗎?我的好弟弟,你什麼時候懂得這些個道理了,往日,我每每與你說起,你不是都不明白的嗎?」
安煬的眉頭蹙了起來,他低聲道,「二哥,我不願意和你鬥嘴,我對她的意思,二哥想必也是清楚的很的,當初,我與她青梅竹馬,好不登對,如今,即便是忍受著她成了別人的女人,可我也沒做過一件對她不利,對安侯府有害的事情,二哥好生的想想,若是為了爹著想,為了十三娘著想,那便放她離開。」他覺得,依照花蔭的性子,花蔭是絕對不會和戎離在一起的。
戎離聽著安煬提起他那所謂的爹,想起來這些年來那男人對娘親和妹妹的不搭不理,心裡便是來氣,自然,嘴上便是沒了好氣,「這話說的嘖嘖,我倒是想要回憶一些爹對我的好,可,此番,卻是如何也回憶不起來了。」
安煬知道自己家爹確實是存在偏愛之心的,此番,戎離說了這樣的話語,他自然是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卻又想要說通戎離,故而就那麼就那麼固執的站在戎離開的面前沒有要走的意思。
「可,若是我說,她並不是花蔭,她只是我的女人,你這些個話語是不是就有些廢話了?」他看和安煬,瞧見安煬一臉震驚的摸樣,他不竟覺得痛快了起來。
「你,你什麼意思?」安煬壓根兒就不相信戎離的話。
「呵呵,」戎離笑了笑,「她是我在外面認識的女人,雖然和花蔭長得一個摸樣,卻並不是花蔭,明日,我便要讓整個府裡準備好再次辦一場婚事,用不久,你就可以喚她一聲嫂子了。」
「我不相信!」在花鶯閣內,他明明就記得,那個女人便是花蔭,一定是!
戎離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歎道,「若是你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瞧瞧那本該在深宮當中的女人現在又身在何方,我又何必騙你,我的好弟弟,我先回去休息了,今日可是你的洞房之夜,不要耽誤了良宵啊,不然,公主那邊會怪罪,你娘那邊也會絮叨個不停。」
安煬依舊是沒有離開,他固執的看著戎離,只瞧得他進了屋子,然後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