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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1尤鳳九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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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花蔭醒來的時候,她便已經在馬車裡面了……?網#

    白玉遞給了她一袋乾糧,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不像是白玉的風格,花蔭狐疑的看了白玉一眼,卻聽白玉的聲音傳來,「晚些到了有尤國,你先休息著,我進宮一趟。」進宮?「花蔭抬頭看向了他,待反應了過來之後,方才是笑道,」你是想要去找誰嗎?「

    白玉點了點頭,臉上還是一副嚴肅的摸樣。

    花蔭見著他不回答,心下想要問一些事情,倒只好作罷了。

    馬車沒有再停下來,一路上,花蔭和白玉各有心思,後來,花蔭乾脆閉上了眸光獨自養神。

    『瞪,瞪,瞪」行到人來人往的街頭之上的時候,馬車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聲響,花蔭和白玉同時望向了對方,後來,車伕的聲音傳了過來,「公子,前面的路堵上了,沒法子通過了,要不,你們先下來找個客棧休息一會兒?反正這都是快到了城門了。」

    白玉應了他一聲,逕直的下了馬車,花蔭跟在白玉的身後,見著白玉向著他伸出了手來,她愣了愣,順從的伸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白玉將她抱下了馬車,繼而,他的臉上帶上了一股子的笑容,本還想要說些什麼,不想,遠處一陣吵鬧。一旁,有行人不斷的說著什麼,他細細的聽了去,卻是尤國皇太女落水去世了,他眉頭一皺,急忙轉手看向了一旁的車伕,喚道,「幫我將小姐安置好,我有點事兒。辦好了便回來。」

    那馬伕聽著,很快的便同意了,花蔭狐疑的看著白玉,卻見著白玉此時也轉眸看向了她,他的眼裡還有著著急,花蔭心裡一跳,猜想著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就說不上來。

    猜想到了可能和慕容真有關係。她的心也開始不安了起來,就要出聲詢問白玉是不是和慕容真有關,不想。白玉卻是低聲道,「小蔭,你先去休息,我去去就來,到時候。我們在慢慢的解開你身上的謎底。」

    「」花蔭眸光定定的看著他,轉眼見著他就要了離開了,心下一急,急忙喚道,「哎!」

    可,當她喊他的時候。這有哪兒能喊的回人來,這時候的白玉已經一陣煙的溜了,哪兒還有一個影兒。

    一旁。車伕詢問道,「小姐,跟著我來,我們先去找個住的地方。」

    花蔭再次看了看白玉消失的方向,所想作罷。準備跟著車伕先去休息休息,到了時間。白玉,一定是會回來的。

    還未走到客棧,這大街之上又開始熱鬧了起來,花蔭蹙著眉頭,心下微微有些好奇,繼而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瞧得在遠處,有一個很是華麗的馬車,而在那馬車周圍還有很多官兵,他們好似在找什麼人,因為他們的目光不斷的在人群當中搜著,花蔭想,或許是一些在找一些重要人物吧,可是,這個想法當他有一陣子的愣神之後,終於還是被打破了。

    因為,遠處,有人不斷的在說著什麼,接著,又抓了好些女子塞到了馬車之上,花蔭細細的一打量,那些個女子竟然都是十四五歲的妙齡女子。她微微的蹙了蹙眉頭,這架勢如何也看也不像是在找重要人物,反而像是那種強搶名女,逼良為娼的行徑。

    愣神之間,她的手別人用力的拽住了,她頭皮一緊,回眸看向了那拽著她手的人,眸光當中映射出了一股子的怒意,她憤然的看著那拽著她的人,這不就是剛才那正滿街的抓著漂亮大姑娘的人麼?她還未說話,便聽的耳旁傳來了車伕驚慌不定的聲音,」官老爺啊,,你,你這是做甚啊?我和我們家小姐都是大好人啊,官老爺這般可真是讓我們這些兩名擔驚啊。」

    那被他喚作是官老爺的人,不屑的道,「皇太女出事兒,國師讓我等快來找些天定之人,只有找到這些天定之人,才可以祭奠我們的皇太女。」

    祭奠?一個死人需要用一個活人去祭奠?花蔭頭皮子一緊,猝然的想到了一個詞語,那就是殉葬!

    有沒有搞錯,殉葬不都是那些個夫人什麼的麼,她和那皇太女非親非故的,再加上皇太女一聽便是女人的名字,此番,卻是要一群女人給她做殉葬品?難不成那皇太女是一個百合,還是,她們這些被當做殉葬之人的人,根本就被當成了一個丫頭

    車伕瞧著此番場景,又向著白玉的交代,此番,臉上是佈滿了擔憂,「哎,官老爺啊,你行行好吧,我們家小姐才來到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懂這些,這些個事情,我們用銀子解決還不行嗎?」

    那官老爺很是鄙夷的看了車伕一眼,見著那車伕一身的素舊衣衫,心下有些走神,繼而看著花蔭,又道,「是嗎?我倒是覺得這小姐比你那點破銀子更值錢。」他的目光貪婪的在花蔭的身上轉動了幾圈,就差沒有流出哈喇子出來了。

    車伕瞧著這摸樣,心下暗暗的著急了起來,這番,這官老爺應該是不會放過小姐了,可,待會兒若是白玉公子不回來,他又如何的給他交代。不光是想著交待的事兒,就單單是花蔭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若是讓那些個人給糟蹋了去,那該如何是好?

    「官老爺,你,你這不是強搶民女嗎,我們可都是良民啊,都是沒有犯什麼錯的,你,你就行行好,可以嗎?」車伕沒有辦法了,心裡一急,竟是閉著眼胡說了一通。

    那官老爺聽了,回眸看了花蔭一眼,臉上帶上了一股子笑意,冷聲道,「是嗎?可我倒是覺得或許,這位姑娘便是天定之人,此番。國師讓我們來找天定之人,這是命令,我們也只是在執行命令。」

    車伕雙眸瞪大,嘴巴哆嗦了幾下,卻是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

    那官老爺將花蔭拽住望車上塞去,花蔭劇烈的反抗著,不想,她的力量根本就是小之又小,最後,終究是被人給塞上了車去。

    花蔭只想要掙脫。卻是掙脫不開去,馬車開始前進,耳旁傳來了好些個姑娘哽咽的聲音。花蔭狐疑的向著那些個姑娘看了過去,只瞧得她們的眸光中都帶著顫抖的餘光,竟是那麼的恐懼。

    花蔭又是一陣的失神,嘗試著詢問一個姑娘,「可以問問。他們這是帶我們去哪裡嗎?」

    花蔭這話語才剛剛說出來,一個姑娘哇的一聲便是哭了出來,那聲音,竟然那麼的委屈,想來先前是憋久了,現下聽人一問。又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方才會是這番場景的。

    花蔭被這姑娘的摸樣嚇著了,愣愣的看著那姑娘。終究是閉上了嘴巴,船到橋頭自然直,待會兒,她總會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的。可一想到有可能是去給那個死去的皇太女殉葬的,花蔭的心就開始『砰砰砰』的跳動了起來。只希望,此番。若是能夠快些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用這般盲目的猜測著。

    許是因為覺得沒有人理她,那個女子哭了一會兒,便是微微的抽噎了起來,沒有再繼續哭,這番,耳旁沒有了那聲響,花蔭倒是覺得不習慣了,先前,那女子一哭,她倒是覺得心還要安定一些,現在,耳旁沒了什麼聲音,她就只覺得心裡惶惶的。每次,她抬眸看向了那正在抽噎著的女子,有好幾次想要鼓勵她再哭一陣子的,可終究還是後悔了。

    在擔驚受怕當中,馬車終於還是停住了,先前那還是耀武揚威的官老爺現在倒是收斂了很多,他讓人將馬車裡的女子都趕了出來,又回眸看著這些個女子,只覺得這些個女子比先前乖順了很多,想著,待會兒她們若是能夠在國師大人的面前也這般的乖順,那定然是一件好事兒。

    可,他終究還是不放心,囑咐道,」今兒個,爺可是要告訴你們了,你們是要面見國師大人的人,一定要懂的規矩,若是說了不該說的,做了不該做的,那就別想活著離開,你們不想活著離開不要進,你們可別忘記了,在這皇宮之外,還有著你們都是家人,得罪國師大人,就如同得罪了女皇,國師大人沒有什麼好脾氣,她一個心情不好了,一樣是可以將你們給誅九族的。」

    眾人一聽。臉上先是一喜,實在是因為此番,官老爺竟然說了這些話語,那就是說他們還有活著走出去的機會的,他們還可以見著各自的爹娘,這樣,多好!可是,還是有人很快的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老老實實的看著那官老爺,就害怕一個不對,便是將宮外的父母九族給連累了。

    官老爺瞧著自己的這番話語還是有效果的,他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帶著眾人往內宮裡走了去。

    花蔭眾人跟在了他的身後,終於,還是在一個大大的城堡當前給停了下來,花蔭見著四周的裝扮,總覺得這裡好似那種傳聞當中的女巫所住的地方,並沒有停留多久,一個身穿紫袍的身影漸漸的晃如了他們的眼睛當中。

    那是一個俊美的男子,他有著一頭銀髮,他五官精緻,猶如雕刻過的一般,亮如神祇。花蔭看的一愣,是在覺得他好似從沒有看見過長得這麼有風味的男人,可男可女,亦正亦邪,很是魅人。

    那男子緩緩的踱到了中央,優雅的坐在了高坐之上,一旁,很快就有人喝道,「快,還不行禮,參見國師大人!」

    周圍還是沒有動靜,花蔭狐疑的向著周圍看了去,卻見著眾人都是愣在了那裡,他們的眼裡有著沉溺,那是一種在見到了心儀的男人之後才會表現出來的。

    『咳咳,咳咳。』先前那官老爺看著這樣的場景,心裡也開始著急了,極快的咳嗽了兩聲,只想要將這些人給喚醒,說來,這咳嗽聲也還真是有用的,至少眾人都很是默契的回過了神來。花蔭見著她們躬身見禮,她也跟著躬身見禮。

    高坐上的男子只是淡淡的擺了擺手,卻是沒有看他們一眼,半響方才是優雅的道,「好了,我來這裡就是想要告訴大家,你們為何會在這裡。;」

    那些個女子都是面面相覷,好似都想知道國師大人的意思,其中,有一個膽子有點兒的女子。雙頰泛紅的衝著那紫衣國師道,「國師大人,你想要將我當做是殉葬之人嗎?」

    眾人都沉默了。花蔭側眸看著一些秉著呼吸的女子,心下暗暗的佩服起了這說話之人的膽量,待她抬眸看向那說話的女子之時,看到的場景和她想像當中的場景卻是兩回事兒。

    這哪兒是一個真正的勇士啊,花蔭只瞧得那女子在官老爺怒目一瞪之下。便趕快的底下了頭,那頭,是低的要多底就有多底,竟然很快的就要趕上她的前胸了。花蔭暗暗的搖了搖頭,為這個女勇士的折服感到歎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原本在高坐之上的男子卻是陡然出聲。「你,你是誰!」

    花蔭一驚,狐疑的向著四周看了過去。卻是見著四周的女子都是統一的將目光投向了她,就連著剛剛那背壓制下去的勇士,此時的目光也是高高的投向了她,她莫名其妙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終於將目光看向了高坐之上的男子。那個紫袍男子。

    待她對上了他的目光之後,她又是一怔。因為,那紫袍男子的手正直直的指著她,兩雙眼裡還翻滾著什麼。

    花蔭再次狐疑的向著四周看了看,見著眾人都向著她點了點頭,她很是壓抑的用食指指向了自己,詫異的道,「你說的是我?」

    那紫衫男子高興的點了點頭,竟在眾人詫異的目光當中急切的向著她走來,此時的紫衫男子哪兒還有一點兒方纔的高雅和不屑,分明就是一個鄰家男子在看到了自己心動的女人之後,方才回有這番的摸樣。

    「額」花蔭愣了愣,見著他靠著自己的距離是越來越近,越來你越近了,她很是恐懼的向著後面退後了一步。

    紫衫男子看著她的摸樣,不竟低聲道,「怎麼了,小蔭。」她的反應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額」花蔭愣愣的停住了步子,卻是好奇於他竟然是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呆愣了一陣子之後,詫異的看著他,道,「你是認識我的?」

    那紫衫男子笑了笑,「你莫不是要告訴我你不認識我紫墨了。」

    紫墨?她望著他,目光當中依舊是怔愣的摸樣,難道,她該認識他,難道,他也是她曾經所熟悉的人,那麼,他一定是認識慕容真的了?想到了這裡,她的心裡產生了一股子喜悅。

    紫墨看著她看他之時的陌生眼神,眸光頓了頓,繼而心開始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不好的預感,直到撞見了她眼裡的喜色之後,都是沒有緩和下來。

    他暗想,她難不成是真的不記得他了?那日,他派人與他同回慕容府邸,卻是不想,她半路上卻是失蹤了,此番,見著她終於安然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心裡是一百個開心,那日,她曾經答應過他,只要她能夠會慕容府邸一趟,那麼,她就一定要嫁給他為妻,此番,她終於是回來了,那麼,她是不是概要履行嫁給他的義務了?

    他越想,腦海當中越是驚喜,可,終於,這種驚喜還是慢慢的被她那陌生的眼神給掩埋了下去。

    「你小蔭,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他不安的問她。

    花蔭搖了搖頭,想著自己先前的想法,正要開口,卻聽得紫墨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們說好的事情,也可以按照正常的計劃進行了。」

    「計劃?」她狐疑的看著他,見著他向著她點了點頭,還未開口,卻又聽的他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有什麼話想要問我?你先問。」

    花蔭這下最關心的也就是慕容真在那裡了,聽見他鼓勵著她問他,她便是不客氣的開了口,「是啊,你認識慕容真嗎?」

    她滿含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只希望他向著她點點頭,卻是不想。在這種時候,紫墨沉默了,原本他的臉上還是有著一絲笑容的,可是,現在,他的臉上除了陰沉還是陰沉。

    在沉默了很久之後,他開口強調,「我們說好的,待你回來,我們就成婚。」

    她一愣。半響,方才是嘗試著道,「我我。只認識慕容真。」

    慕容真?她說她只認識慕容真?紫墨的心裡不竟然一陣的冷笑,只認識慕容真?克制住了心裡的那股子憤怒,他沉沉的看著她道,「這麼說來,你已經是忘記了我了?」

    花蔭看著他。想要通過他的表情揣摩出他的一些心思,可終究還是不告而敗,她有些沉默的看著他,低聲道,「我,我的意思是。我們。」

    紫墨臉上冷笑,想起了那日她給他承諾的時候,他竟那般安的歡喜。此番聽了她的話語,他就好似剛從很高很高的地方一下子摔倒了地面一般的,這種心碎的感覺,他想,也只有他自己能夠理解。

    「我」她委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因為,紫墨看著她的眼神就好似她欠了他很多一般。

    「花蔭。你是在玩兒我的,是吧?你不想要嫁給我,所以,就說自己什麼都忘記了,想要這樣來逃避當初我們互相許下的承諾。」

    花蔭搖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慕容真死了,他已經死了!」幾乎是咆哮的,他咬著牙齒將這個事實給說了出來。

    聽見了周圍的吸氣聲,紫墨愣了一愣,方才想起先前那些個女子原來給就不曾離開。

    他很是厭煩的揮了揮手,自然的,先前那官老爺便是帶著這些個女子離開了,白玉瞧著花蔭,雙眸有些暗沉。

    「你,你說慕容真死了?」花蔭不敢置信的看著花蔭,壓根兒就不相信這個事實,先前,白玉還說,來到尤國,她會想起很多東西,也包括慕容真,可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慕容真原來是死了的!

    紫墨看著她痛苦的摸樣,雙眸當中帶上了一股子的笑意,很是陰沉的看著她道,「如何,你不相信?」

    花蔭不回答。

    紫墨也說不出他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就是想要擊毀一切,在她的眼裡,他看見了一個夢,屬於他和慕容真的夢,既然,她說她忘記了一切,那麼,他便不介意做這個壞人,他要提醒著她慕容真已經是死人的事實,他要親自看著她眼裡那屬於她和慕容真的夢,被他一點一點的給毀滅。

    這樣的感覺,一定是非常好!

    可是,著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因為,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爽的,他只覺得看著她難受,他的心裡似乎也覺得很是難受,他詫異於,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裡了,先前,在慕容家,他被人下了忘草,忘記了很多本該屬於自己的記憶,那時候的他見著她,也是不認識的,他只是以為她會是一個過客罷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過客,一過便是深刻,他想,她已經答應了她他會嫁給他的,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轉身就告訴他,她已經什麼也不記得了。

    可,就是在這種什麼也記不住的情況在之下,她偏生還是牢牢的記著慕容真的,這樣說來,她的心裡竟然還真是容得下一個死人,也容不下他!

    他恨!

    可是,再恨又有什麼用,她很難過,他也不見得就會開心,她不好受,他就會跟著不好受,只只能說,他自己認栽了,載在了她的手裡,這不是他心甘情願的麼,可是,這種感覺還是不好受。

    他苦笑了幾下,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可是,他的手還未靠近她的手,就已經被她給閃開了去。

    他一愣,眸光當中閃過了一抹受傷,他知道,她這是在拒絕他!他的手就那麼僵在那裡,卻是沒有在動一下,他看著她,很是認真的承諾道,「小蔭,別怕,沒了慕容真。你的身邊還有我,你難道不覺得,我比慕容真更能照顧你,我可以給你國師夫人的位置,我可以讓你受盡眾人的愛戴,我可以讓你成為這世間最讓人艷羨的男子,我可以給你一切的一切,你覺得,可好?放棄已經離開人世的慕容真,選擇我。好不好,小蔭,我一直都在等你的。」

    花蔭一愣。鄭重其事的搖著頭,她不說話,心卻是堅定的很,她如何能夠答應他,雖然。她在聽見了他的話語之後,她的心突然空了,她感覺到了一種不可言語的痛楚,她只覺得她的人生再沒有意義,可她卻沒有完全相信紫墨的話語,在她的腦海當中。她畢竟是沒有屬於紫墨的記憶。她不願意相信慕容真的就死了,亦或者說,這只能算是她下意識的在否定慕容真已經死去的真相。

    紫墨見著她不回答。心下依舊是沒有死心的問道,「不好嗎?你真的覺得不好嗎?」

    「,我要慕容真。」她看著他,固執的開口。

    紫墨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憤怒,他被她的話語氣的牙癢癢。那個叫做慕容真的人哪兒有那麼好的,那個叫做慕容真的人根本就是一個嬌氣的公子。根本就是不識人間煙花,根本就做不了她的支柱!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他不以為然的男人卻是讓她如何也忘記不了。微微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開口道,。「那由我來做你的慕容真,讓我代替慕容真守候你,好不好?這世間,只要你想要什麼,我都是可以滿足你的,你說,好不好?」

    「我不需要那麼多東西。」她看著他,竟然一一的否定了他的提議,其實,她此時看著他的摸樣若說是拒絕,那麼更多的應該還是期待,期待著他能夠將她的慕容真給還給他,期待著他能夠好生的將慕容真帶到她的身邊。

    可是紫墨看著她的表情,心卻是痛極。原來,在她的心目當中,她便是這般的不在意他的,原來

    神殿當中陷入了一種可怕的沉默當中,誰也不曾說話,花蔭看著紫墨,紫墨看著花蔭,兩人之間各自都有著各自的心思,紫墨想,既然她這般的想要慕容真,那他就給一個慕容真給她吧,自然,他不會是這般大公無私的男人,他想要的便是要讓某個頂著慕容真的頭銜的人,說出一些小人之話,做出一些混混事兒,然後,讓花蔭完完全全的厭惡掉那個叫做慕容真的男人,從此,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闖入她的世界當中。

    可是,由誰來充當這個慕容真呢?他蹙著眉頭,心下暗暗的將自己認識的人給想像了一通,最終還是沒有定下注意。

    「那我先走了。」花蔭不願意再繼續呆在這個地方。

    「等等!」紫墨趕快的叫住了他,就是不想要她這般快的離開,花蔭回頭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沉聲道,「你要慕容真?」

    「嗯。」

    「那我便帶你去看慕容真。」他衝著她笑著,一改先前的陰沉摸樣,此時的他,甚至開始想像很久很久以後,有著她在他的身邊之後,他會有多麼的幸福。

    花蔭又是一陣的愣神,詫異的看著紫墨道,「你先前不是話說慕容真已經是死了麼?」

    「」

    「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花蔭笑了,轉身向著她走來,雙眼當中還帶著笑意。

    「你莫怪我。」他還想著說些什麼的,不想,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急躁的聲音,「國師大人,大事兒,出大事兒了,皇太女,皇太女,她,她復活了!」

    「什麼!」紫墨的眉頭微微的蹙起,原本他離開的那會兒太女殿下便是斷氣了的,現下,為什麼忽然就復活了?他詫異之下,下意識的便是帶著他遠去,不想,他忽然想起了站在他身後的花蔭,他連忙回頭將花蔭的手拉著,繼續往前面走去。

    花蔭有些不自在,想要掙脫他,不想,她卻是笑道,「帶你去見一個人,過會兒,我們再將慕容真的事兒。」

    他不過是害怕罷了。他害怕她又像是上次一般,只要在他看不見地方,她便開始消失,那樣,他會難過一輩子的,為了撫平這種落寞,他決定帶上她,這樣,他會覺得安心很多。

    花蔭不在言語,乖順的跟著他走了出去。一切都因為他後面說過的那個話語,她想,她會在他的口裡聽見更多關於慕容真的事兒。

    從頭到尾。紫墨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待看見了她就在他的身邊之後,他方才安心一些。

    他帶著她走進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當中,花蔭縮了縮脖子。只覺得這個地方想來應該是高貴之人住的地方,紫墨機會是沒有遲疑,就那麼拽著她的手,就走向了內殿。

    在內殿當中圍了很多御醫,但很有默契的是那些個御醫的臉上都在冒著冷汗,待他們瞧見了紫墨的到來之後。大家的臉上都帶上了一股子的笑容,很是歡喜紫墨的到來。

    在花蔭的眼裡,她就覺得這些個人是將紫墨當成是救星了。微微的癟嘴,她看向了床帳當中的女子,那是一個長得很是陰柔的女子,雖然稱不上特別美貌,卻也是格外的有著一股子的風韻。

    「怎麼回事兒?」紫墨站在那陰柔女子的床榻之前。側眸看著一旁的御醫,那御醫暗暗的摸了一把冷汗。低聲道,「這這,皇太女,她,她忽然就醒來了,我們,我們開始的時候以為是詐屍了,有人向著她的鼻息之間探了過去,不想,她的鼻息之間竟然是暖熱的,還有著一口氣,我們給她把脈,竟然發現她的身子又恢復了健康,可是,這說來,也還真是奇怪,太女殿下在恢復了意識之後,便是一句話也不說,這番的摸樣,倒是好生的嚇人,有人懷疑,懷疑。」那御醫哽了半天都是沒有將話語給哽出來,紫墨有些不耐煩的道,「懷疑什麼?」

    有一個膽大的御醫道,「有人懷疑太女殿下,這,這是傻了」那人說完了話語又是很快的底下了頭去,好似生怕這番沒有趕上速度就會被人治罪一般。

    「是誰說的!」紫墨冷哼了一聲,待那人垂下了頭去,他又低聲警告道,「往後,莫要胡說了,你要知道,在這裡,你們說過的話語,若是讓有心人傳到了女皇那裡,那麼,你們就一定是沒命了的!」

    花蔭見著那些個御醫連連的應是,再瞧著紫墨一臉嚴肅的摸樣,她暗暗的想著,這些人一定是非常的害怕紫墨的,繼而,她又好奇的將眸光望向那床榻之上的陰柔女子。

    皇太女,皇太女,想來,她就是尤國女皇的女兒,將來也會是尤國的女皇吧,花蔭暗暗的想著,正準備收回目光,不想,這時候,那床榻之上的男子卻是猝然的將目光轉而看向了她,在兩人目光想接觸的時候,她的心裡陡然一跳。

    而那皇太女也是猝然的瞪大了眼睛,在眾人詫異的目光當中直直的從床上挺了起來。

    紫墨也是被皇太女的摸樣給嚇了一跳,繼而,他順著皇太女的眸光看了過去,只覺得她的眸光正定定的看著花蔭,這種眸光讓他陡然一驚,心裡暗暗的想著這些年來,皇太女尤鳳九可是從來沒有百合的喜好的,此番

    若是別的女人,紫墨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可是,此番,尤風九正看著的女人可是花蔭啊!為了壓下心裡的不安,他急忙開口,「快讓太女殿下躺好,這番,身體才剛剛恢復,怎麼可以隨便挪動。」

    那些個御醫聽了紫墨的話語,都是紛紛的伸手想要去攙扶著尤鳳九,想要讓她重新休息下來,不想,尤風九卻是雙眸一瞪,頓時,那些個御醫都是統統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皇太女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紫墨頭皮有些發緊,他嘗試著通過自己轉移她的注意力,「太女殿下,你可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

    「」尤鳳九依舊是不曾開口,只是愣愣的看著花蔭。

    「快去傳女皇殿下來,就說太女殿下這出事兒了。」紫墨大力沖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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