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18大結局上 文 / 無理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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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離端著手裡的藥,緩緩的踱著步子走到了花蔭的身邊。(。!!網?
他的速度放的很慢,很慢,讓花蔭的心跟著他的步子緩緩的加快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花蔭的心裡產生了一股子的不安。
戎離笑著,眼裡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他緩緩的搖動著手裡的碗,轉而看著花蔭,嗤道,「這碗保胎藥你說,該如何的處理?」
花蔭看著他,只覺得心裡是煩躁的很,她哪兒會知道,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在竟然會懷上白玉的孩子,這孩子來的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她根本就是沒有時間去仔細的想想。
不是慕容真的孩子,她都不想要,所以,有一種動機促使著她去打掉這個孩子,可是,這畢竟是生長在她肚子裡的孩子,如何說來,她也是萬分的不捨得,伸手撫了撫圓潤的肚子,她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我將這碗保胎藥換成落胎藥,你說可好?」
花蔭不敢置信的看著戎離,眼裡閃過了一絲掙扎,雖然,她不想要這個不屬於慕容真的孩子,可,再如何也是她自己的骨肉,她也下不去手的,此番,聽著戎離這麼殘忍的說出了這樣的話語,她的心裡竟是產生了一股子的惶恐,她好似看見了一個小孩子,他在慢慢的向著她爬來,他的嘴裡還念叨著她的名字,他在叫她娘親,娘親只屬於這個時代的稱呼。
「不!」花蔭一個激靈,連連的搖頭,「不要,不行。」
戎離聽了她的話語,面色是越加的陰沉了,對於他而言。她這般的行為無疑是想要保護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可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竟可以讓她這般的想要保護屬於他們的孩子,忽然之間,戎離的嫉妒心是越來越濃厚了,他想要將那個男人給抓出來,他想要那個男人永遠的消失在他們的世界當中,他想要花蔭從此忘記那個男人,從此。自己真實的走進花蔭的心中,可是
她咬了咬牙,雖然不明白自己此時到底是想要如何。可是,她卻是清楚的很,她的猶豫不代表戎離可以親手弄死她肚子裡的孩子,她不能這麼著,她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好生的想想。若是她決定了不要,那便不要可是,為什麼一想到不要,她的心就開始痛了起來?這種痛讓她好生的難受。
「我是孩子的母親,要,還是不要。都是我自己說了算的,戎離,你不要逼我。」她要好好的想想。對,她要好好的想想。
「逼你,你覺得我在逼你、」戎離好似聽見了什麼稀奇的事情一樣,冷笑的看著花蔭,他的心直接沉啊沉。就像是在一個四季都是寒冷之地的無底洞一般,又冷又絕望!花蔭說他是在逼迫她。這些年來,自從他認識了她,他們之間發生了多少事兒,哪次不是他最終低聲下氣的呆在她的身邊,即便她的存在打破了他很多的原則,可是,他不介意,她想要的便是和他好生的呆在一起,為什麼她竟然是這般的狠心,竟然在他付出了這麼多之後,一直都是不願意用正眼看她一次,她的心,還真是狠啊!
他嘴角冷笑,可是,卻是說不出一番話語了。花蔭哪兒是沒有感覺道他的異常的,她索性垂下了頭去,就只當做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而一旁的戎離卻是越加的氣惱。
「花蔭,你說,我是在逼你,你覺得我在逼你,難道,你就不覺得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逼我嗎?你不願意嫁給我,所以,你要逃離我的身邊,我不介意,我想,若是我將你尋回來,什麼也不介意,或許,你就會安安心心的呆在我的身邊了,可是,你依舊是還是那個性子,你就連著正眼看我,你都是不願意的,那好,我們不說這個,就說說其他的,我知道你要進宮了,我當時在王爺府邸醉了三天三夜,後來,清醒之後,聽說了你墜崖,幸好,你已經成功進宮了,那時候,我苦笑,或許,我真的不應該再糾纏你的,再後來,我再見你,我一直將你當做成了你的替身,我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你就是花蔭,直到後來,我的密探告訴我,那宮裡的女人有假,我方才聯想到你就是她!我想要好好的守護你,可是,你給我幾乎了嗎,你的心裡又住著哪個男人,你懷孕了,我不要緊,我還是要你,我需要你做我的女人,也只有你可以做我的女人,可是,為什麼,你連著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都不願意告訴我,你在逼我,逼我狠心,逼我想要剝奪哪個男人做父親的權利,而我也恰好就有這個能力,花蔭,你信不信,如果我願意,我會立馬將這碗裡的保胎藥換成落胎藥,到時候,你就永遠只能是我的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必須是我的,必須是我的種!」
「你敢!」花蔭吱著嘴,原本戎離在沒有說這些個話語的時候,她的心裡還不是很著急,此番,聽了戎離的話語,她的心裡是越加的著急了,他如何能夠那般而為!
戎離笑,那種笑帶著致命的瘋狂!「我敢?哦?是嗎,花蔭,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我不敢的,你倒是說來聽聽,我倒是想知道有什麼是我不敢的。」
花蔭瞪大了眼睛,突然想起了戎離是一個混戰沙場的男人,或許,若是和他硬來,她根本就贏不了他一絲一毫,索性,她放軟的聲音,道,「戎離你,我們該好生的說說話,我也沒有想到肚子裡會忽然有一個孩子,我,我根本就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你別和我說這樣的話語,我也不見得有多麼的想要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畢竟,這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親身骨肉,再如何,我一時之間也是捨不得的,你讓我靜靜,可好、」
戎離沒有想到他忽然就軟聲和他說話了,當下,心裡又很不是滋味,半響,方才道。「花蔭,你還真是聰明,你就知道。你一溫聲和我說話,我就不會這麼花蔭,你!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慕容真的?」他見她的話語聽的清清楚楚,她說,她也麼有準備。她也在考慮著要不要將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她是那麼的愛慕容真,若那孩子是慕容真的,那他定然不會捨得將孩子打掉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慕容真了。
這種可能讓他好生的複雜,原本。他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慕容真的,這也情有可原,可。現下,她卻是這般的說,也就是說和她做了那事兒的人不是慕容真!而是另有其人,既然她可以接受另外的男人,為什麼就不可以接受他自己呢?
花蔭的眸光頓了頓。緩緩的衝著他點了點頭,「嗯。不是慕容真的。」
「是誰的!」他急忙追問,牙齒緊緊的咬了起來,恨不得此番將那人給殺了!
「」花蔭只是撫著肚子,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戎離好似想到了什麼,驟然之間,臉色猝然的冷了下去,他冷冷的看著花蔭,道,「是不是阿九那小子?花蔭,你為什麼情願給他機會,你也不願意給我我機會!」那些她離開的日子裡,他的心都是著急的很,即便是後來他找到了她,她的身邊都呆著阿九,他早就看那男人不順眼,不就是一個根本麼,竟然和主子眉來眼去,還有膽兒喜歡自己的主子,那人真是死有餘辜!
「」花蔭看著戎離,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會忽然提起阿九,花蔭本沒有刻意的去想慕容真,可是,此番,戎離的話語卻又是讓她念起了慕容真,或許,那時候的阿九已經是慕容真了呢,只是,她不知道罷了,是她生生的錯過了慕容真,可是,她卻是並不知情
嘴角劃過了一絲苦笑,她低聲道,「呵呵,若真是阿九的,那就好了!」那麼,也算是慕容真了的,就算是此生她再也找不到慕容真了,至少慕容真的孩子還在她的身邊,至少,她還會欺騙著自己,慕容真就在自己的身邊晃動著!
「砰!」一聲巨響,花蔭猝然回神,她垂頭向著地面看去,卻只瞧得那晚保胎藥已經被戎離憤怒的摔在地上了,花蔭的心裡一陣慌神,她很害怕,這碗藥摔了不要緊,她卻是害怕自己的肚子裡的孩子也跟這藥一樣,說沒了就沒了,她雖然對不是慕容這的孩子這事兒很是介意,可畢竟是從她的肚子里長出來的,她還是不願意傷害。
她驚慌不定的看向了一旁憤怒的戎離,嘴角動了動,又看了看那已經摔成渣渣的安胎藥,目光不斷的循環在戎離和地面,越看,心裡是越加的害怕。
雖然,他看著她如同小鹿一般不安的摸樣,心裡還是跟著軟了軟,可畢竟事實也就在這裡,他每每一想到她對著別人的態度,再對比於他對著自己的態度,當下,他的心裡就非常的不舒服。
「為什麼阿九可以,我就不可以!」他憤怒的看著她。
她微微的轉開了頭,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她怎麼可能告訴他,慕容真重生在阿九身上的事情!
當下,她的舉動再次惹怒了他,他憤然的箍住了她的雙肩,狠狠的道,「花蔭,你給我聽著,你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你知道阿九怎麼死的嗎?他是死於我的手裡的,花蔭,我告訴你,阿九能死在我的手裡,你的下一個男人也可以死在我的手裡,你好生的呆在我的身邊,你就不會禍害別的男人了!」
「你是你!」花蔭哆嗦了幾下嘴角,憤怒的看著戎離。那日,她明明還讓他幫著查查阿九到底是死於誰人之手,當日,他的眼神確實變化了幾番,可是,她從沒有想到過,他竟然就是幕後的兇手。原來是他,一切都是他!是他阻斷了她和慕容真的重聚,是他讓慕容真剛剛重生就接著死去,是他,都是他!
迎著花蔭憤怒而仇恨的目光,戎離先是一愣,繼而,臉上浮現了一股子的笑意,「花蔭啊花蔭,面對著一個下人。你都能如此的用心,可是我呢,我這個在你的生命當中實實在在的存在過的人又算是什麼!花蔭。我告訴你,你這樣看我,我很開心,既然你不能正眼看我,既然你一點兒的不在意我。既然我的任何舉動都不能讓人歆慕與我,那麼,我即便是死去了,也激盪不起你的任何波瀾,我要你恨我,就像是你現在的狀態。我非常的滿意,只要你能夠恨著我,那就不是對我完全沒有感覺了。以後,你會一直記者我,雖然我不願意這麼做,我甚至根本就不想要告訴你阿九是死於我的手,可。我發現,除了讓你恨我。我根本想不到任何比這種方法更好的,能夠讓你記住我的法子了,花蔭,真好,你勁量的恨我吧,我會用我的一聲來承受你的仇恨,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刻。」
花蔭的眸光變了變,她冷冷的看著戎離,,半天,方才是哽著道,「為什麼要殺阿九?就因為你想要我恨你!」
戎離沉默,他看著她那冰冷的眸光,心裡有一處在滴著血,明明,他已經說服了自己,此番,她能夠恨他,這種強烈的情感只是針對於他的,他會感到很滿意的,可是,想到了她那冰冷的目光,他依舊是不好受,若是可以,他真希望,她不要這般的對他,若是可以,他真想希望,她能夠像是對陌生人笑一般的對她笑,可是這樣的笑容放在此時來看,也算是一種奢侈了吧,他,或許此生都不能擁有了,神說,得到了一個東西,你必然會付出相應的東西來做交換,所以,他沒有資格後悔。
「他擋著我的路了,不過就是一個下人,竟然私自的拐跑我的夫人,我沒有將她五馬分屍已經是對他夠寬容的了。」他冷著一張臉,陳訴著當初的動機。
花蔭沉默了,她冷冷的看著他,自己也說不出自己此時的想法,她恨不得此時伸手就將戎離給解決了,也算是為慕容真報仇了,可是,她不屑如此,更重要的是,她還記掛著下一個月圓之夜,她還要去看慕容真再次重生之後的畫面,她要去找重生之後的慕容真!
「呵,呵呵,呵呵呵。」她冷笑了三聲,終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聲不吭的向著門外給走了去,他的目標很是明確,那就是國師府,紫墨的住處。
待她從他的身邊走過的時候,她的手猝然的被他用力的拽住了,接著,他冰冷的聲音猝然的響起在了她的耳邊,「你想要去哪兒!去找下一個男人?」
花蔭一陣冷笑,啞著嗓音,道,「放手!」
戎離的心猝然一痛,他竟是反手拽住花蔭的手,直接向著外面走去,花蔭此番著急了,想著他先前想要將她帶回許國的事情,此番,連忙開口道,「你要帶我去哪兒,你放手,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戎離冷冷的回看了她一眼,「不是要走麼,那我帶你走了算了,原本那大夫還說了,你要好生的將息著,我原本還想著若是按你的身體狀況來看,你最好是在客棧裡住上幾日的,但你卻不領情,既然你想走,那就直接走唄,若是孩子因為長途跋涉的行程而直接掉了,那還正是和我的意思呢,我正想著,或許,你的恨意還不夠,你還可以更恨我,你還可以將我恨到骨髓!」
花蔭冷著臉,伸手去掙扎,「你放手,放手,不要!」
戎離聽著她的聲音,心裡也覺得不是很好受,可是,現在沒有辦法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了,他要的便是她能夠好好的留在他的身邊,他必須快點將她帶回自己的住處,這樣,她才能夠安安生生的呆在自己的身旁,這樣的一輩子是他非常希望的!
花蔭一路上被他蠻橫的拉扯著往外面走去,當下,她那個鬱悶,身子也開始反覆的掙扎了起來,就差沒有直接開口向周圍的人求助了,周圍的人瞧著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都是向著他們圍了上來。其中,也不乏對著他指指點點的人,可是,對於這種指指點點,戎離根本就不是很在乎,他終究還是成功的將她拉出了客棧,兩人直接向著先前停放的馬車邊上走去,不想,在馬車邊上竟是圍著幾個士兵,花蔭細細看來。卻還瞧見那士兵的手裡還拿著一副屬於人的畫像,那畫像正是戎離的!
花蔭的心陡然一跳,她不知道是誰派來的。還想要細細的看上一看的時候,戎離卻是忽然催動了內力,直接抱著她往遠處跑去。
花蔭即便是如何的掙扎,他也堅持著不放手來,最後。戎離將花蔭抱著在一個小院落之前停住了腳步,花蔭起初還有些狐疑,她止不住開口道,「戎離,你不會還想侵擾民居吧!『
戎離聽了她的話語,當下一邊敲門。一遍垂頭看他,而他也是不介意,依舊是直接敲門。花蔭還想說話的時候,門處來了開門的人,不是別人,卻是延陵王姬無夜!
當下,花蔭震驚了。她從未想過竟然會是姬無夜,姬無夜不是應該在許國的麼。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在她詫異的時候,姬無夜也好生的詫異,但姬無夜眼光當中的詫異卻很快的就收斂了下去,他開門招呼著他們兩人進門,繼而又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
待進了房間,他立馬看向了兩人,詫異的道,「你們怎麼在一起?戎離,你不是應該回去了麼?還有,她?」
戎離的眸光頓了頓,他雙手緊緊的抓住花蔭的手,不想要她掙脫一分一毫。
「無夜,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宮裡的那個花蔭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
「」姬無夜一陣沉默,半天方才繼續開口,「是真的嗎,消息可是可靠,你不是說只是因為長得一樣的嗎,阿離。我以前便告訴過你,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你要是可得想清楚,不要做了之後,又後悔。」
戎離一愣,悶悶的點了點頭,「可能是紫墨在派人查我,我看見城門街道之上都佈滿了我的畫像,我想,我還要帶著她在你這裡叨擾上幾日,你,可不要介意。」
姬無夜淡淡的搖了搖頭,因為花蔭掙扎的很是厲害,戎離姑且點上了花蔭的睡穴,將花蔭放在了一個小房間當中的大床之上。
花蔭只覺得自己好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境當中,顯得很是混亂,一會兒,阿九又出現了,一會兒慕容真又出現了,他們出現的時候,花蔭很是開心,可是,他們並沒有停留多久,兩人都雙雙離開了,當下,花蔭的心裡又好生的沮喪,覺得他們又離開了,可是,用不了多久,卻又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待她驚喜的轉身,以為慕容真就在她的身後之事,她卻是對山了一個小嬰兒的笑臉,那小孩兒在衝著他笑著,臉上群是笑意,花蔭被這小孩兒的笑意感染了,當下,竟然緩緩的走到了那笑嬰兒的面前逗著他。
那小嬰兒是一個男孩子,花蔭笑嘻嘻的拉著他的手,問道,「乖乖,你叫什麼名字。」待問完,她就覺得自己好生的搞笑,這番,原本小孩兒就是不會說話的,連著走都不能走,她卻是直接問別人名字了,可,讓她詫異的是,那小孩兒竟然開了口,道,「我叫做慕容念真。」
慕容念真念真!花蔭一句一句的念著,心裡竟然覺得暖和異常,這小孩兒也姓慕容,和慕容真是一個姓,還有,他的樣子好生的乖巧,念真,念真,是思念慕容真的意思嗎?花蔭細細的回味著,此番,她正要開口,卻聽得那小男孩兒開口道,「娘~我的娘,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兒子,你不能不要我。」
小男孩的話語就如同咒語一般,不斷的在花蔭的耳旁響起,又不斷地落下,花蔭緊緊的掩上了耳朵,心裡很是複雜,這個小孩兒是叫她娘親呢?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
她正要去抓那小孩兒的手,卻見得那小孩兒笑嘻嘻的向著她的肚子中鑽了去,她當時嚇的大叫出聲來,耳旁也跟著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小蔭,小蔭,你怎麼樣了?」
花蔭聽著那聲音。緩緩的回過神來,卻瞧得眼前之人正是姬無夜,而她先前不過是在做夢罷了,當下。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型號是做夢,幸好,幸好!可是回想起那小孩子笑嘻嘻的鑽進自己肚子當中的場景,她又是一陣的愣神,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自己肚子當中的孩子就是那個小孩子了,就是那個叫做慕容念真的孩子?花蔭的心裡產生了一股子的暖流,她緩緩地伸手撫向了自己的肚子上。原本,她還覺得這個孩子不是慕容真的,她有過猶豫,她非常的不想要的,可是。此番,她卻是越加的捨不得動自己肚子當中的孩子了,這個孩子是她的骨血,這個孩子和她是有緣分的,她一定要生下他來!
打定了注意,這邊。姬無夜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你,做噩夢了?」
花蔭微微的回過神來。她衝著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又瞧著他手裡端著一碗什麼東西,那黑黢黢的東西忽然讓她想起了戎離先前摔掉的保胎藥,此番,那股子藥味又漸漸的竄進了她的鼻子當中。當下,她聳了聳鼻子。很是排斥的看著那碗藥,道,「那是什麼,拿開,快給我拿開!」她很害怕,害怕那藥是戎離話語當中說過的落胎藥。
姬無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保胎藥,低聲道,「這是保胎藥你,可是不願意要這個孩子、」他說的小心翼翼,竟好似害怕聽見她說上一句她確實是不想要之列的話語,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卻只是冷笑了一聲,道,「你說是保胎藥,我就相信了?若是你那落胎藥給我,我也不知道!」
聽見她安排斥的語氣,當下,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喜色,他看著她,低聲笑道,「其實你大可以相信我,你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白玉的吧。」他知曉她一定是有意要肚子裡的孩子了的,不然,也不會問出這樣的話語。
「」花蔭一愣,她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待想到白玉當日在延陵王府的各種隨便之時,她方才是想到了白玉和姬無夜的交情,可,任由著交情如何的好,花蔭也不無差異,就算是兩個人如何的好,也不至於將那些個事情說出來吧。
瞧著花蔭的臉上有著複雜的表情,姬無夜緩緩的道,「其實,就看在我和白玉的交情之上,我也有責任好好的幫著他照顧好你肚子裡的孩子,你放心吧,這是貨真價實的安胎藥。」
花蔭挑著眉頭,冷聲道,「笑話,你和戎離的交情也是不容忽視的,怎麼,現在你也不幫著戎離想想法子了?」
「」姬無夜一愣,繼而又是一陣好笑,他將手裡的藥碗放在了一旁,看著花蔭道,「那麼這樣來,你若是不相信,你也大可不必喝這碗藥,我也沒說這要你必須喝下去,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影響不了,待你回了許國,有了白玉照顧你,到時候,你照樣可以生下一個可愛的小子出來。
花蔭的眉頭微微地皺起,聽著姬無夜的話語,她不難聽的出來,姬無夜很是肯定她應該是會跟著回許國了的,可是,有一天,姬無夜的話語當中說的是白玉,而不是戎離,想來,姬無夜應該是支持白玉和她在一起的,當下,花蔭便是冷笑出了聲來,」真是好笑,沒有想打,戎離將軍和王爺您這麼些年的交情了,還不如一個白玉來的親近,可笑,可笑,真是可笑,果然,皇家的關係定然是不能光看表面而定的!」
「」姬無夜有一瞬間的愣神,繼而,他也跟著花蔭緩緩的笑了起來,「白玉是最瞭解我的人,我也是最瞭解白玉的人,我和他,就如同左手和右手,所有的苦,大家都是一起吃過來的,而戎離卻是不同,戎離是一個好兄弟,可是,有一些事情我卻不能告訴他這個兄弟,在很多時候,我和戎離,或者可以稱的上是知己,卻絕不是左手和右手的關係。」
這什麼比喻!花蔭只覺得頭暈乎乎的,她奮力的揉了揉腦袋,揚起下巴道,「我可沒有興趣去管你們是什麼關係,我只想說不管白玉是不是我肚子裡孩子他爹,我都不需要白玉,我會一個人將孩子生下來,將來也會一個人將孩子撫養長大,別的問題,我想,就不必白玉來操心了。」
「」姬無夜的面色變了一變,他是手微微的握緊,過了半天,,方才是道,「你這些個話語是什麼意思,你可是不滿白玉,還是?白玉再怎麼說也是你肚子裡孩子他爹,即便是你不想讓他管,他也一定會管的,他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定然不會允許你這樣的決定。」
花蔭拉了拉被子,轉了一個身子,背對著姬無夜,很明顯,她是不想要多和姬無夜說話了的,姬無夜也想著花蔭需要休息,索性看了那碗藥水,道,「這藥我就放你這裡了,你若是相信,你就喝,你若是不相信,你就不喝,還有,戎離去外面查點事情,興許,明天日落之前方才可以回來。」
花蔭沒有回答他,此番,她心裡非常的惱恨著戎離,即便是戎離根本就不會回來了,她也不會過問一句。
姬無夜見著她不回答,終究是離開了。
那晚,花蔭再也沒有睡熟過了,她的腦海當中反覆的回憶著慕容真死去之時的場景,還有阿九死去之時的場景,她不敢相信,這樣的下去之後,她是否還能用平和的心態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她很想知道慕容真現在身在何方?她更想要知道此時的慕容真是不是過的快樂,她今後若是見了慕容真,慕容真會介意她肚子當中的孩子嗎,若是介意她也不知道她當如何,她只知道,此時,她是再也捨不得將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了的。
就在模模糊糊,半睡半醒的狀態當中,天終究還是亮了!花蔭伸了一個懶腰,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直接向著門處走去,門外的姬無夜正坐在一旁,花蔭瞧著這院中靜靜的摸樣,當下,心裡又是一陣的觸動,昨晚,姬無夜不是還說了麼,戎離要日落之後才會回來的,那她現在是不是正好有機會離開這裡呢?
想著,她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向著門處走了去,當她雙手拽住門把手的時候,姬無夜那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費力了,昨天戎離走的時候害怕你偷偷的離開,早就將門在外面拴上了。」
花蔭一聽,心裡一個激靈,急忙用力的拉著門把手,可那門把手卻是如同和她作對一般,硬是挪動不開分毫,此番,她算是相信了姬無夜的話語,伸腿,她恨不得就在那門上給大力的揣上一腳,可那腿才剛剛的伸出去,他又有了一些猶豫,她還是不捨得,這腳要是直接往門上踹去,她的腳該有多痛!
揉了揉肚子,她轉身怨憤的看了那門一眼,方才是緩緩的向著姬無夜走了去。
姬無夜也不看她,只是冷著聲音道,「屋裡灶頭之上還有幾個包子,你先湊合著吃,晚些,給你弄些好東西補補身體,你現在也不是一個人了。」
花蔭一愣,有些不能接受姬無夜的後,原本姬無夜便是一個冰冷的人,現下,卻自己關心了上來?難道,這些完全都是因為白玉的原因?花蔭癟嘴,暗暗地想來,那白玉還真是魅力無窮大!
踏著灰溜溜的步子,她去了灶頭邊上,果然看見了包子,她也不客氣,直接一手拿了一個便往屋外走去,屋外,姬無夜依舊是坐在那裡,花蔭嚼著饅頭,緩緩的向著姬無夜走去,此番,走進了姬無夜,她方才發現,他竟然在畫風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