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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二章傀儡的製造 文 / 暴風起

    張玄慶在震驚過後,開始仔細閱讀絲帛上記載的具體製造之法,根據絲帛上所用的小篆文字,張玄慶知道寫下這些文字的人只可能是秦末漢初之人,最有可能就是這卷《魯班書》的書寫整理者張良。

    張良此人在歷史上也是大名鼎鼎,博浪沙一擊是他成名之始,以韓國遺族身份投身劉邦麾下,最後成為開國留侯,在漢初分封的眾多王侯中,他也是得以善終的個別例外。

    不過根據修行界的傳說,張良後來是放棄了俗世富貴,跟隨赤松子出世修行,最終得道。此人年少時得黃石公傳授兵書三卷,晚年又有修行得道的機緣,一生運道的確是常人難及。

    在這卷由他手書的《魯班書》中,能夠將傀儡製作之法藏的如此隱蔽,可見張良對這份製造方法的重視。

    當張玄慶讀到其中一段話時,才明白傀儡製造之術對張良有多大的幫助,「吾觀昔日分封諸將近來皆遭不測,已漸有離塵之念,近日得遇赤師,方知大道。奈何陛下催逼甚急,幸得赤師相助,製出「偃師傀儡」冒名頂替,才得以脫身。此等傀儡製作之術,不遜於公輸班之技,吾以為當流傳後世,特附於此。」

    原來這份傀儡製作之術不是公輸班的技藝,而是傳自那位赤松子,難怪張良沒有將其直接書寫在帛書之中,而是隱藏在夾層之中。

    根據張良的說法,當初製作出的傀儡能夠冒充張良蒙騙旁人,可見這種人形傀儡與常人的相似必定極高,而且具備一定的智力,才能在模仿張良日常行為時,不出現明顯的漏洞。

    這個推斷讓張玄慶更加確信安排傀儡維持陣法這個計劃的可行性,不過很快後面關於傀儡製造材料的詳細記載,就給了張玄慶當頭一棒。

    其中提到的製作傀儡所需的材料,大多如今在大明都已絕跡,若不是張玄慶涉獵過眾多道門典籍,僅憑其中記載的一些材料名稱,恐怕都不知道所指的究竟是何物。

    就如製作傀儡必不可少的赤炎金,烏魂木,鮫人膠三物,張玄慶都只是在前人留下的典籍中見過相關的隻言片語。

    赤炎金與這些日子修士們獲得的火焱晶同屬火系材料,不過赤炎金無法為修行者提供靈氣,它主要是用於製作各類火系法器。

    赤炎金的出處也是在地火之中,先輩修士中能深入地火搜尋赤炎金的也是屈指可數,大多數修士都是在噴發後的火焰山中尋找,完全是碰運氣,所以此物一直都是罕見的材料。

    烏魂木就是俗世所說的陰沉木中的極品,陰沉木是千百年前死亡的樹木埋藏在地下形成的,而製作傀儡所需的烏魂木對埋藏時間和埋藏樹木的品種都有特別要求,埋藏的年代越久遠,出現烏魂木的可能性越高。

    本來面世的陰沉木就不多,何況埋藏年代更加久遠才會形成的烏魂木。張玄慶打算將在大明境內尋找烏魂木之事,交給之前為「飛天神鷲」的製造,提供輕木的那位木商後代游漢立。至於在南洋之地的尋找工作,船隊抵達後自然可以安排人手登陸搜尋。

    鮫人膠顧名思義,是出自海中鮫人,相傳鮫人淚凝結後會變成難得的明珠,而鮫人膠卻是從大量尚未凝結的鮫人淚中提煉而出的。

    這種材料倒是張玄慶目前最有可能獲取到的,畢竟船隊出海遠航,遇到鮫人的可能性遠遠高於碰運氣的赤炎金和難得一見的烏魂木。

    傀儡三種主體材料的稀缺,讓張玄慶暫時推遲了依靠傀儡主持佈置在釣魚島群的北斗降世大陣的計劃。

    材料清單後面的記載就是詳盡的傀儡製作流程,張玄慶發現這種傀儡的製作不同於《魯班書》中記載的機關木鳥,「偃師傀儡」的製造除了需要工匠外,還需要修行者的參與。

    工匠製作出的傀儡只是與《魯班書》中記載的機關木鳥相似,還必須由修士進行一道特別的啟靈儀式,才能讓傀儡具備類似常人的靈性。

    這種特別的啟靈儀式中明顯帶有上古巫術的痕跡,儀式要求事先準備好一道沒有自我意識的魂魄,當傀儡製作完畢後,以密咒將魂魄封入傀儡體內,然後引發魂魄的靈智。

    傀儡初生的靈智就如同一張白紙一般,在施術者的刻意引導下,就能達到施術者想要的效果。當年那個能夠冒充張良的傀儡,想必也是製造出來後,在張良身邊模仿學習了一段時間,最終才能成功掩護張良脫身。

    這種帶有上古巫術痕跡的手段,讓張玄慶對赤松子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在傳說中赤松子都是以道門中人的形象出現,引張良入道的行為也為他披上了一件世外高人的外衣。

    可是根據這份由當事人書寫的記載,這份傀儡製造之法是由赤松子傳授的,那麼這道啟靈儀式中的巫術味道就顯得很是特別了。

    春秋戰國之時,正是百家爭鳴之世,恐怕赤松子是兼修多家,後人附會之下才把他歸入道門。

    看完傀儡製造部分後,張玄慶打算繼續察看絲帛上另外兩部分的記載,不過一個意外因素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絲帛上其他兩個部分的文字竟然不是張玄慶所熟悉的小篆,反而分別是由兩種他從未見過的文字書寫的。

    其實這兩種文字一種是秦皇統一六國之前,七國之中韓國的文字,也就是張良出身之國的母語,另外一種文字則是上古鐘鼎文。

    張玄慶畢竟不是專研前代文字的學者,他能識得小篆是因為家學淵源,加上自身遍閱史書典籍之故。

    而鐘鼎文和韓國文字就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張玄慶只能將解讀這兩部分文字的希望,放到了專研上古文字的大明學者身上。

    不知大明的翰林院中,是否有精於此道之人,張玄慶暗自打算,待此次出海返回之後,去翰林院中尋人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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