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毒舌法正 文 / 來不及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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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回合後,兩人錯蹬而過,看到太史慈的虎口滲血,但卻咬牙硬撐著時,劉協停了下來,道:「好了,不打了,太史將軍的實力,劉某已經領教了!劉某承認,在箭技與暗器上,劉某不是你的對手!」
太史慈呼了口氣,道:「某也清楚,正面相較,某不如你!」頓了下,他又道:「爾等所謂何來?」
劉協微笑道:「若我說,劉某專程為將軍而來,將軍可信乎?」
太史慈愣了下,道:「為某而來?這又是為何?」
劉協呵呵笑道:「將軍是想讓在下在此與將軍長談嗎?何不請我豪飲一番以解時才之渴?」
太史慈再次愕然,暗忖:這傢伙臉皮還真夠厚的,居然敢開口讓某家請他喝酒!
頓了下,他道:「也好!不過,你的這些部曲,某家是不可能讓他們進城的!不是某家信不過劉兄弟,實在是擔心那江東小霸王的人混進兄弟的部曲之中,藉機進城生事……」
「將軍所慮有理,我只帶數十人前往,如何?」劉協微笑說。
「如此,甚好!」
於是,劉協帶著許褚與陳到,以及法正,還有陳到麾下的五十親衛,前往城內與太史慈飲酒,而將徐晃跟周倉,以及魯肅則留在城外領兵保護蔡琰與梁習,以及其他老弱一行人。
二人騎著馬,看著周圍用一副忌憚眼神看著他們的劉繇兵,心下不由暗自搖頭。這劉繇兵被江東小霸王孫策打怕了啊!簡直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了。這種情況下,劉繇要是不輸,那才真是奇怪了!
劉繇手下幾員大將,都是普通的貨色,唯一一個可以與江東小霸王抗衡的太史慈,居然還得不到重用,可想而知,劉繇用人,有多失敗了。
「子義兄!聽聞你此前在神亭嶺與江東小霸王力戰,搶下他的兜鍪,可見子義之勇,完全不輸於那江東小霸王啊!可為何你的部曲,只有這麼一點人?」劉協掃了眼他所率領的千餘眾,問道。
太史慈眸中閃過一比尷尬,末了歎了口氣,搖頭道:「州牧大人說某資歷尚淺,還需多加歷練!」
劉協聽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太史慈有些不悅,道:「劉兄弟因何發笑?」
劉協道:「劉某笑那劉揚州無識人之明,無用人之能,實乃凡夫俗子爾!子義兄覺得劉某年幾何?」
「這個……應有十八了吧!」太史慈愣了下說。
劉協搖頭笑道:「非是十八,在下不過十五歲而已,過完年才十六歲!可就是劉某這年紀,便已經被陛下封為神武將軍了!如今是什麼世道?正是諸侯並起,天下大亂之時!值此非常時期,還講資歷,論資排輩,豈非故步自封,自尋死路乎?俗話說,亂世用重典!非常時刻,就得行非常之事!子義兄正處人生巔峰之時,且武藝絕倫,忠義雙全,就算不能坐鎮一方,至少也可當個將軍吧!」
太史慈聽了,無不艷羨道:「還是劉兄弟運氣好啊!居然能被陛下親封為神武將軍!」
劉協吊起了太史慈的胃口之後,便轉移了話題,問道:「對了!此前聽聞子義兄在神亭嶺與那江東小霸王孫策大戰之時,有一小將跟隨,那小將又是何人?怎能擋得住孫策麾下那麼多大將?端得是無雙悍將啊!」
聽到這話,太史慈的臉色便變了變,末了歎道:「曲兄弟已經亡故了!」
「呃?這又是怎麼回事?」
太史慈感慨道:「曲兄弟為了某家可與那孫伯符獨戰,便以一人之力擋住了孫伯符手下十二員隨行護衛,他的武藝本就與茲相當,可一人抵擋十二人還是有些吃力的,然而他有一套激發人體潛力的方法……為了某,他便無所顧忌的使用了,回來之後,又被那張英責罰,打了五十軍杖,結果……唉!」
「那張英怎能如此不分清紅皂白!」劉協皺眉道。但其實他心裡已經笑開了,雖然損失了像曲阿小將那樣一員猛將很讓劉協可惜,但是這種情況下,勸說太史慈改換門庭,難度自是更小了。
「唉!都怪某家逞強!若當時不是某家逞強的話,曲兄弟也不會因某而死!」太史慈搖頭說。
一群人來到太史慈在丹陽的臨時駐軍之所,太史慈命人準備酒食。
一會後,便有人端上清水,讓太史慈與劉協洗漱,剛才打了一身汗,確實需要洗把臉。
宴上,太史慈笑道:「劉兄弟若是再晚來幾天,估計某家就要南下了!」
「劉揚州已經南撤了嗎?」劉協問道。
太史慈點頭說:「早在半個多月前,他們就撤走了,某家乃是斷後軍。唉!某家估計那小霸王現在估計是沒空理會我等,否則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不趁乘追擊。然而等那小霸王穩定了東面,劉揚州……唉!」
聽太史慈這語氣,顯然對劉繇的未來,不是很看好。
法正此時笑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太史將軍為何不降了那小霸王,想必以將軍的勇武,降了那小霸王,總比在劉揚州手下更有用武之地吧!」
太史慈聽到這話,濃眉便不由一豎,咬牙道:「法先生,看在你乃劉兄弟麾下份上,某家不與你計較!然若再提此事,休怪某家翻臉不認人!」
劉協打了個哈哈,道:「子義莫要生氣,孝直這話,你只要反著聽便成了!他勸你投入小霸王帳下,肯定是想激你離他而去罷了!事實上,在劉某想來,其實那小霸王比劉揚州要有作為的多!只不過……」
「不過如何?」太史慈疑惑道。
法正又笑著接口,道:「只不過,若是投入那小霸王帳下,定成為他孫家一家犬爾!」
「你……」
法正的話,那是相當的刺耳,那根毒舌,簡直讓太史慈噁心死了。
看到太史慈又發怒,法正擺手道:「太史將軍且聽在下說完,為何在下會說這話,其實是有理由的。這江東之地,自有漢以來,便幾乎是國中之國,就連高祖皇帝那般雄才大略人物,對這江東之地的掌控,依然可以說只是表面而已。事實上,江東之地,士族林立,漢光武以來,士族的力量更是直接躥起,這江東之地,外人根本無法完全掌控,即便是大漢皇帝,亦是如此!江東士族排外由來已久……」
頓了下,法正又道:「今孫家父子以江東為基業,且在此亂世之中,陛下即便是想收復這江東,亦非一時半刻之事。而在此之前,江東,定然成為孫家囊中之物,子義將軍若投入其麾下,不是其家奴,又是何?」
劉協笑道:「子義兄並未打算投那小霸王而去,又何必與孝直生氣!不過依在下看,那劉揚州亦非明主,太史將軍何不棄之而去,為陛下效命,以待他日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太史慈一挑濃眉,道:「這便是劉兄弟此來的目的?」
劉協點頭道:「正是!」
太史慈咬了咬牙,末了長歎一聲,道:「州牧大人與我有同鄉之誼,某實不忍於此時棄他而去!」
劉協笑道:「若劉揚州會念與你有同鄉之誼,就不會一直讓你當個小小軍司馬了!且,子義兄不要忘了,你離他而去,不是投敵,而是投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陛下東歸,正是用人之際,以子義如此身手,就算為一方大將又有何難?子義兄莫非要為了那小恩而捨大義乎?」
「某……」太史慈為難了。
劉協又道:「子義兄若覺得為難,劉某便給劉州牧去信一封,且問過他的意見之後,再做取捨,如何?」
聽到劉協已讓步到此,太史慈便點頭道:「如此甚好!若州牧大人願意讓慈去,慈定然隨劉兄弟而去!為陛下盡忠!為大漢盡責!」
劉協哈哈笑道:「如此,請子義兄著人呈筆墨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