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計埋棋子 文 / 來不及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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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指著桌案上的水路分佈路，侃侃而談，末了道：「若非陛下戰船皆為千石大船，我等其實可以用更小的支流來將敵軍甩開，而後利用走舸與艨沖的輕靈之全，迂迴出擊，將敵軍分割成數塊，分而食之！」
此時，諸哥突然抬頭看了眼，伸手在船窗外感受了下，回首道：「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風！」
由此可以看出，此時的諸哥與歷史上那位運籌帷幄的諸哥，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畢竟年輕，提意見的時候沒有那麼自信。在劉協想來，如果是數年後的那個智計近妖般的諸哥，此時應該是很自信地輕搖著羽扇，而後微微一笑，道：「東風已至，可用火攻！」又或者是直接在掌中寫著個『火』字！
反正怎麼裝/逼就怎麼來吧！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有些不確定的問別人。
不過，諸哥的這句話，還是提醒了眾人。
「那麼，大家都來說說看，此戰之後，將何去何從？」劉協微笑道。
「陛下，這沒啥好想的，打他便是！」許褚揮著拳頭道：「興霸也說了，不論是鍚縣，還是上庸，都不過兩三千守衛而已，咱們即便不能強攻，偷襲總成吧！陛下若信得過末將，末將願帶一千士卒，拿下上庸縣城獻於陛下！」
一千打三千，那只能是偷襲了，劉協倒是有些好奇，許褚這莽漢，有何妙策？
太史慈也說道：「末將亦願前往！」
劉曄卻道：「陛下，此時打上庸與鍚縣，均為不智。上庸如今在劉表手中，此戰之後，咱們實不必再去上庸找劉表麻煩。至於鍚縣，如今是張魯之地，可咱們這一動，必讓張魯有所防範，屆時我等想要借道，便難矣！」
法正想了想，指著輿圖，道：「陛下，咱們現在剛進入漢中郡地，此地乃是上庸，上庸北有武當山，南有大巴山，山多林密，想要無聲無息潛往巴郡，實不太可能。如今還是寒冬，於山林內尋找補給亦不容易，我等不能冒此險。而張魯若知陛下在此，定然不會坐視，反而會派大軍前來。畢竟，如今張魯已與李郭二賊沆瀣一氣！」
劉協沒有接話，因為這個情況，大家都清楚，大家正在等他繼續說下去。
果然，法正又道：「由漢中郡前往蜀郡，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由漢水繼續往上，經南鄭，走金牛道，或者是米倉道入蜀。當然，這個方法如今亦是行不通，咱們的目標那麼大。是以，在下的意思是，咱們化整為零，退回荊州，化為商人，再由江水入蜀中……」
陳到皺眉道：「軍師，既然是化為商人，為何不徑直取漢水而上，進漢中，再取道米倉或金牛，至蜀郡？」
陳到的想法，代表了太史慈、許褚等這些武將的想法，從他們的疑惑神情，便可以看出。
劉協看了眼老神在在的魯肅與皺著眉頭的劉曄，然後看向一副了然神色的諸哥，末了問：「孔明，你怎麼看？」
諸哥愣了下，叉手揖道：「陛下，亮亦覺得，法軍師之計大善。雖說退回荊州乃凶險之舉，然兵法有言，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等此去，劉表定然會想到我等無非幾條路進蜀郡而已，而最便捷的，便是化商由漢水秘密潛往漢中郡，再取道金牛或米倉。是以，他必定會通知張魯，如此一來，張魯必於一路上嚴加盤查，米倉道與金牛道之險，不必再述，如此，我等反而更加危險。但退往荊州，雖說亦是危險，但卻有出其不意之效！」
頓了下，他又道：「不過，亮覺得，可布一疑兵，秘密潛往漢中，以惑張魯與劉表等耳目！然，這支疑兵此行定極為凶險，是以一切，還需陛下定奪！」
不得不說，諸哥雖然年紀輕，但是其智商卻是不低。
此時，甘寧微笑道：「其實不論是哪條路，硬拚均非上策，不論是米倉道，還是金牛道，亦或是洋巴道。當然，若是返回荊州走水路的話，甘某倒是有辦法讓陛下悄無聲息進入川蜀之地。」
劉協摸著下巴，看向魯肅，道：「子敬，你有何看法？」
魯肅起身叉手揖道：「回陛下，肅覺得，孝直之法與興霸之法可以相結合。此時攻打上庸，亦或是鍚縣，均不是上策，徒增傷亡而已。由漢中入蜀，蜀道之險，不比中原廣闊之地，是以，我等更需小心。」
頓了下，他又道：「至於疑兵，肅願前往！」
劉協『哦』了聲，訝道：「子敬有何妙策？」
魯肅尷尬一咳，道：「妙策雖無，然有一愚策……」魯肅邊說邊壓低了聲間，只有他們數人可以聽得見。
「魯子敬，你……」
可許褚與太史慈等武將聽了魯肅之計，一下就炸翅了。
劉協擺手道：「子義，老虎，且稍安勿躁，讓子敬把話說完！」
「謝陛下！」魯肅再揖，接著又於眾人面前低語起來。
劉協揉著太陽穴，低頭閉目，開始在腦海裡轉了起來。
不得不說，魯肅在大局觀上，要比其他人都強上那麼一些。而且這傢伙是個老實人，不擅說謊，由他率領疑兵，其實是最合適的。因為不擅說謊的人，才能取信於人！
但是如此一來，卻不符合劉協的利益，劉協覺得，魯肅似乎還有話未說完。
「子敬，把話說完吧！」劉協看了眼魯肅，又掃了眼在座諸人。他明白，魯肅其實是有些不放心甘寧。
不過劉協覺得，甘寧這廝就是再蠢，也應該不會去投靠張魯才是。當然了，投靠劉表的可能比較大。但想來甘寧也不是那麼反覆無常的小人，他之所以反劉璋，反劉表，只不過是得不到重用罷了。
若是自己願意重用他，他會反嗎？劉協不清楚，但是他願意一試！
「是！陛下！」魯肅微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劉協，道：「陛下，肅的意思是，藉機於漢中埋下棋子，當然，那顆棋子便是肅了。漢中乃川蜀之地門戶，若無漢中，蜀地退守有餘，但進取卻不足！陛下入蜀，若不趁機在此埋下一顆棋子，豈不可惜？有了肅這枚棋子在此運作，將來陛下想取漢中，亦會容易許多！」
聽到魯肅這番話，太史慈與許褚這些剛才對他憤懣的武將，都有些汗顏，果然，還是人家想得遠啊！
太史慈起身朝魯肅一揖，道：「子敬先生，在下時才誤會了你，還請見諒！」
「某也是，請見諒！」許褚也叉手揖道。
魯肅輕笑擺手道：「無妨無妨！」
劉協以拳輕擊手掌，毅然道：「就這麼辦吧！……」劉協說著，在眾人面前低聲安排起來。
「陛下，如此，會不會太過危險？」法正與劉曄聽了劉協的安排，都有些擔心的看向劉協。
劉協輕笑，道：「危險？可有比朕當初與公明一道離開危險？莫要忘了，當時只有公明與二十未經訓練的神武衛。反觀如今，子義與華神醫，還有興霸，都是當世高手，朕之手身亦不差，想要朕之命，可沒那般容易！」
何止是不差，軍中上下，除了那個從未出過手的華神醫，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這簡直太逆天了！
話說，當初高祖也是赤帝重生，貌似沒有這等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