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降是不降？ 文 / 來不及憂傷
看到馬超軍撤退，太史慈他們也不會客氣，直接調過頭來。
「眾將士聽令，弓箭兵在後，弩槍兵在前，追擊！」太史慈哈哈大笑道。
弩箭的有效射程比不上馬弓射出的箭矢，是以只能是弩槍手在前，馬弓手在後。
剛才的情形，似乎調轉了一下，但顯然馬超軍中，能夠做到在馬背上轉身射箭的人很少，因為他們沒有馬鞍與馬蹬這兩個利器，就算有些人能夠做到在馬背上轉身射箭，但數量依然很少。
於是，現在輪到馬超軍被捻著跑了。不過唯一讓馬超軍有些慶幸的是，他們的馬跑得飛快。很快便逃出了漢軍的射程之內。但是讓他們惱火的是，漢軍並沒有直接後撤，而是依然緊咬著不放。
馬超怒啊！一點理智又被怒火淹沒了，正想大叫轉身進攻的時候，馬岱叫道：「大兄，請慎重！」
「那老兒欺我太甚，氣死我也！」馬超哇哇叫道。
馬岱鬱悶，但依然叫道：「難道大兄就沒看出不對勁嗎？漢軍的裝備有多強，以及他們可以轉身射箭……再這麼糾纏下去的話，我等必輸無疑。」
馬超回頭一望，咬牙哼聲道：「剛才就不應該撤退，只要我等衝進他們陣中，他們必輸無疑！」咬了咬牙，馬超又叫道：「全軍聽令，調頭進攻！我就不信，吃不下這小小的四千騎兵，看那漢帝有多少騎兵給我們吃！」
「大兄……」
「聽我的，我是主將！」
馬超火了，是的，被太史慈他們捻得火冒三丈，馬岱的勸，根本進不了他的耳朵。
因為從小到大，他就沒有吃過如此窩囊的敗戰，連敵人的屁股都沒摸到，自己這邊死傷慘重的撤退。一直以來的驕傲。不容許他就這樣灰溜溜的跑回去，然後夾起尾巴窩在軍營裡不出來。
這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他的性格。也正因為這樣，郭嘉跟劉協才會讓飛雨軍出戰，誘敵深入。
馬岱無奈看了眼龐德，龐德咬牙道：「派人回去調兵，既然少軍主想要一舉將漢軍騎兵吞掉。咱們也只好大幹一場了，單憑咱們現在這點兵力。還有點不足。看漢軍那邊到底有多少弓箭可射！」
「也唯有這樣了！」
當馬超軍轉身追擊的時候，太史慈立馬下令轉身就跑，邊跑邊還擊。
這種無賴戰術，怎麼不叫馬超惱火。特別是當他們的鐵騎快要追上對方的時候，對方的箭矢突然間變得密集起來，很顯然，對方不想讓他們撕開騎兵陣的口子。而撕開這口子，卻是馬超想要做的。
面對這個情況，馬超的怒火可想而知。打這麼多戰。他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
「該死該死該死……看你們能抵擋多久！」
……
其實不需要抵擋多久，因為時間一久，馬超軍這邊的戰馬，便漸漸有些力不從心起來了。他們是大宛馬，一開始的腳力自然要比那些蒙古馬強，追上他們也是遲早的，若不是用箭矢一直壓制著。而這河谷之地又無法讓馬超軍迂迴包抄的話，估計他們現在早已被西涼鐵騎包餃子了。
當馬超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追出來的八千騎兵，居然只剩下不到四千，加上後面追上來的五千騎兵。雖然依然還是有了九千騎兵，可是面對對方那彷彿不會累似的矮腳馬，馬超有些疑惑了。
「不可能！我就不信他們的馬不會累！繼續追擊！」馬超怒火沖天的大叫著，特別是看到漢軍那邊射過來的箭雨漸漸稀薄之後，馬超更是冷笑道：「現在不行了吧！兄弟們，給我追，他們沒有箭矢了！哈哈……」
「太史將軍。怎麼辦？咱們的箭矢不多了！」
太史慈回頭看了眼，哈哈笑道：「兄弟們，撤嘍！咱們撿了大便宜了，哈哈哈……」
太史慈的聲音，讓馬超軍聽了不由暗自吐血，彷彿在他們胸口上直插一刀似的，氣得他們哇哇叫。
結果不看可知，被太史慈捅了一刀的他們，直接奮起直追。
但直追出十數里左右後，他們才回過神來，對方的那些矮腳馬，腳力居然還沒任何減弱。
就在馬岱與龐德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叫馬超停止追擊的時候，河谷兩邊的山上，突然間傳出一陣急促的梆子聲，而後一**強弩長矛與箭矢，如雨搬疾射而下。
噗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啊……
強弩破空的呼嘯，穿透血肉的聲音，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在馬超軍中此起彼伏。
「天！這是床弩！該死的漢軍，太惡毒太陰險了，大兄，快撤！」
不需馬岱提醒，馬超也知道自己中計了，居然只追出二十里就遇上了對方的埋伏，那些斥侯都是吃屎的嗎？
「撤，快撤！」
「啊！我的腿跟戰馬連在一起了，拔不出來……」
有個士兵的大腿被一跟粗有嬰兒手臂大的長矛射透，與戰馬連在一塊，一動就是鑽心的疼痛。
而有些則是直接胸口與馬匹相連，直接被射死在馬背上；還有些是被自己人衝撞，然後與其他人一起，被長矛連串射死在一起；更多的是死在那漫天的箭雨之下。
從山梁兩邊無差別拋射而下的箭雨，是除了床弩射出的長矛之外最大的殺手。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被箭雨射中，有可能活下來，若被長矛射中，必死！
「哈哈哈……馬孟起，此時不投降，何時投降？看看你們的身後吧！」劉協騎著身披紙鎧的步景，身穿金色獸面吞天鎧，披著血色披風，拎著赤血龍槍，朝馬超軍後方指了指。
兩三里外，馬超軍的中部已經被一群全身穿著黑色鎧甲，手持陌刀的士卒斬斷。
這些重甲士兵，幾乎所向披靡，特別是在馬超軍被嚇破膽之後。
結果，馬超、馬岱、龐德三人很不幸的發現，他們被包圍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某投降，不可能！」馬超咬牙切齒道。
劉協舉起手來，便見箭雨與矛雨一停，而馬超軍，依然能站在場中的，十不存一。
「還沒認清事實嗎？」劉協微微笑了笑，策馬前行數步，正色道：「我軍幾乎無損，然看你軍，你覺得，再拼下去可還有意義？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也麻煩你看看你周圍的士卒吧！他們懂你，尊你，敬你，願意與你出生入死，馬革裹屍，為的是什麼？而今你已窮途末路，難道還想拉著他們一塊去死？」
劉協越說越惱火，步景彷彿能夠感覺到他的怒氣一般，左右徘徊了幾步。劉協又道：「你馬家世代忠良，到了你父親這一代，卻受賊人蒙蔽，與賊為伍，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可有臉面去地下面見你馬家列祖列宗？朕乃漢室正統，願拋撒這一腔熱血，平定這混亂的天下，還千千萬萬百姓一個太平盛世，難道你還想繼續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下去？馬孟起，你抬頭看著朕，看看你的麾下，看著他們的眼睛……告訴朕，你看到了什麼？」
馬超鬱悶啊！打，打不過！說，說不贏！罵……他還怎麼好意思開口。
氣苦之下，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只是緊緊捏著手中的銀槍，雙眸銳利的掃過那死傷慘重的部下。
「大兄，是死是降，我都聽你的！」馬岱咬牙道。
龐德也點頭道：「少軍主，德亦聽你的！」
聽到龐德這麼說，那些剩下的不足千餘的馬超兵，也大聲道：「少軍主，我等聽你的！」
馬超抬頭看向劉協，道：「就這麼降你，馬某不服！有本事，咱真刀真槍的戰上一場！」
郭嘉搖著折扇，哈哈笑道：「真刀真槍？爾等剛才不是被真刀真槍殺得落花流水嗎？再來一場，也是枉然！」
「陰謀詭計，算什麼本事！」馬超不爽啊！想他堂堂神威天將軍，居然就這樣三下五除二被人給收拾了，這臉可丟大了。一萬三千多兵馬，這一役，居然就折損了三分之二，這還是包括那些被截斷後逃跑的。
自他領兵以來，這一戰是打得最慘的，也是他損失最大的一戰了，這哪能讓他甘心！
哈哈哈……
結果馬超這話，惹來劉協這邊的將士們哈哈大笑起來。如果陰謀詭計算不得本事的話，那怎麼能殺得你這頭野狼頭丟盔棄甲，死傷慘重呢？這話實在好笑！
不過劉協並沒有讓他們笑多久，抬了抬手，打斷了自己麾下在他們傷口上撒鹽的舉動。
「好吧！既然你想公平一戰，也罷！朕就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單挑朕的機會。」劉協策馬上前，龍槍一指，道：「甚至，朕還可以讓你身邊的副將馬岱與龐德出手相助！怎麼樣？敢嗎？」
「呀呀呀……欺人太甚！大言不慚！不必他們二人相助，馬某一人足以！看槍！」
馬超的怒火再度被劉協的小覷點燃，提槍策馬，朝著劉協便直殺而來。
馬岱與龐德相視一眼，都在暗中苦笑，顯然，馬超的一舉一動，早被人算計在內了！
劉協哈哈一笑，策馬相迎，道：「來得好！」(。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