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八章生命歸還 文 / 白色木槿
時間並不多，秦川要做的事情也很多，上一次獻祭秦川做得不是那麼流暢，而移花接木也不是那麼困難，而這一次生命歸還就有一些難了。秦川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靈魂能不能支撐到祭祀完畢。祭祀，這應該是南瞻部洲的特產了。若是有可能的話，什麼時候去南瞻部洲找一個貼心人祭祀回來，或者往自己宗門發展一個？南瞻部洲是巫師的地方，有巫師的地方必然有祭祀。巫女。秦川想起前一世動漫中的那種手持著法器，黑色長髮，紅白相間的巫師祭祀袍穿著的年輕女子，心裡有一些嚮往。
祭祀是要修天地雙修的，用自己的凡俗之靈魂，溝通天地之浩瀚。秦川的大荒圖中有著這一種功法，儒家的三墳五典，就是最典型的天地雙修的功法。而給祭祀修煉不是不可以，都是修煉靈魂的嘛。祭祀最主要的是儀式的完整性，其中有舞蹈，有獻祭，有焚香，過程極其繁瑣而且還有極小心。
秦川這一段時間在準備祭祀的時候才明白，這一次祭祀鄙視那個一次複雜得多。雖然只要一個時辰，但是僅僅是一個時辰，秦川都怕自己承受不住。
和楚靈兒，秦霜月，還有言小七玩耍休息了幾天。
在第五天的時候，西門青霜終於把生命歸還的符文陣圖印刻好了。秦川去拿的時候，西門清爽精神極萎靡。移花接木僅僅用了兩天，可是這生命歸還卻用了十多天，這還僅僅是元嬰後期的生命歸還，要是分神期的生命歸還，秦川都不能確定這西門青霜能不能刻印出來。不過刻印出來了就好了，秦川懷裡揣了一瓶靈魂金液，這樣的獻祭過程，秦川的靈魂那是絕對不夠用的。所用的香料還是那五種，所要進行的儀式卻多了好幾個。
其中一個就是舞蹈。
上古先民用舞蹈溝通天地，舞，武，巫，本來就是一個東西，也就是說，舞蹈是祭祀過程之中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上一次秦川還不用使用舞蹈，可是這一次，秦川就要跳了，因為生命歸還比較重要。那一些舞蹈秦川只能看著影像自己模仿。三代之前的東西，都是用影像記錄的，大荒圖就是一部三代文明的電影，一個內存不知幾許的存儲設備。三代之前，被叫做無神時代，那時候大家的祭祀手段，溝通天地手段很少，而修煉很興盛，沒有神祇，而三代之中的夏時代，因為對祭祀的見解不同，使得九州大地形成數萬個城邑，擁有數萬信仰，各個城邑有著自己的祭祀，其中那一個叫做夏的城邑是萬城之中最大的，祭祀是最強大的。而到了商朝流傳下來的的，加上兼併了一些城邑，只有三千多個了，商是其中最強大的一個，周朝再一次銳減到只有兩百個城邑，而後出現了百家爭鳴，七雄爭霸，三代時期暫時告一段落。無論從哪一個角來看，這個祭祀都是古文明相當重要的組成成分。但祭祀之法要流傳很困難，才造成了現在祭祀之術奇缺，也由於資源缺乏，很多著名的古祭台，再也搭建不起來了。
那個開創了三代文明，終結了無神時代的大禹就用過一套舞步，溝通天地，治理天下水患，祭祀之術從大禹開始興盛。
秦川沐浴，誦經兩個時辰，整一個人徹底蛻變成了一個神棍。但眾人一個都笑不出來，秦川誦讀的就是關於大道的巫文，就是祭文，雖然只是小聲的誦讀，但是站在邊上的眾人都能感覺到一種浩瀚青冥傳來的威壓，一種諸天神界的肅穆。雖然有一些無法解釋，但是眾人確實感覺到了。李天峰，鬼信看到秦川這樣做，只能遠遠的躲開。
他們不是怕秦川不答應他們圍觀，只是他們也明白，這是合歡宗自己的秘密，人家不好意思趕人，但自己要有眼力架子不是？
「鬼信是？我知道你。」李天峰看著身邊的來年色蒼白的男人淡淡說道，「因為秦川去參加了你的結丹儀式。不得不說，你的結丹儀式很有意思。你的應對很好。」
「謝謝李公子稱讚。」鬼信微微笑道，然後看著說道，「李公子識人本事倒是不錯，居然認識秦川。只是，這秦川，似乎太能折騰一點，這對合歡宗來說，不是很好……」
「鬼信，你格局還是太小了點。秦川這樣做是有原因的。」李天峰說道，「你只看到的是秦川的囂張，但是秦川為什麼要把祭壇建立在外面，而不是在裡面。這就是大學問，為什麼要說在五十年後賣給我，這就是大智慧。他把問題擴大之後反而沒有問題了。一座祭壇已經捆綁了太多的人，若是有人不長眼還要來招惹合歡宗，那就是忌諱。五鬼門，上玄宗，就算是五大勢力，你們聯合起來，現在要動合歡宗也要考慮一下。」
「祭壇他賣給我們，和被別人搶了是不一樣的。他把這祭壇推向了整一個江州，輻射整個九州，這裡面或許沒有交情，但要動祭壇，就要考慮那一些宗門的心情了。而他只要隨便在祭壇上動一點手腳，這祭壇就基本上沒用了。你說，誰敢來搶祭壇？不搶祭壇，又動不了合歡宗。」李天峰說道，想了想又補充道：「他有著煉氣期的修為，但是心思卻是渡劫後的老妖怪啊。」
「這祭壇雖然厲害，但世界上能人那麼多，怎麼會製造不出來？」鬼信有一些疑惑。問題出在一個死物上面，這可有一點笑話了。
「哈哈，你沒聽他說麼，歡迎仿造，這就是最大的自信，你絕對仿造不出來。一座陣盤，一個快元嬰後期的老頭看了一眼，就受了重傷。可是還有三座陣盤啊。我不信他不知道其他祭壇的製造之法，之所以選擇這種祭壇，僅僅是因為，這祭壇仿造不容易，但是要破壞卻很簡單。」說到這裡，李天峰砸了一下嘴巴。
「我李天峰不是靠家世才目中無人，但能讓我放在心上的人，只有他。他，注定要龍騰九天，我不介意在他沒有成長之前給他雪中送炭也好，錦上添花也罷，總之要和他靠在一起。現在只是煉氣期就這麼能折騰，以後還不攪得這世界天翻地覆？咦，跳舞？秦川瘋了麼？」
「我聽說在九州之外還有一片世界，那一片世界中的人擅長占卜，祭祀，祭祀過程中要跳一種舞，聽說那一種簡單的身體動作就能溝通天地。」鬼信說道，「前幾天，他焚香，獻祭，我就有懷疑了，嘖嘖，真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這一些東西。」
秦川確實在跳舞。
跳舞之前，需要焚香，秦川的舞蹈一起來，祭壇瞬間就散發出一陣陣的肅穆的氣氛，這個祭壇就像處在仙佛淨土，而不是在這個充滿煙火氣息的世界上。
低聲的獸吼聲來自於飄渺，流傳到亙古。
秦川的舞蹈並不好看，很多動作生硬到不忍直視，但是秦川卻一臉肅穆的在不斷的跳著，很認真，但是很搞笑。
但秦川已經感到精神疲憊了。
舞蹈怎麼可能溝通天地？可是當秦川跳起來的時候，那一種靈魂置身於空明的玄妙感覺就出來了。天地是什麼，那就是空。這跳舞居然還是浪費精神的事情。
「舞成，天開。」
祭壇上空瞬間射下一道光柱，把祭壇和天連在一起。
「符文，出。」
一塊青色的石板放在光柱之下，祭壇之上。
「獻祭，焚香。」秦川臉色蒼白的喝下一口靈魂金液，沙啞著聲音說道。這一次秦川不是一個人，他有一個助手，那就是甲第，甲第帶出太牢，用秦川教的手法斬殺了豬牛羊。
「煉化元嬰。」
隨著秦川一聲低喝，一道白色的瓶子從甲第手上離開，落在祭壇上。四枚極品靈石瞬間放在石刻上。
「你，放開我…啊。」
只是一瞬間，蘇雲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密集到不行，恢弘到不行的紫色氣息瞬間衝進了元嬰，那地上的符文在太宰三畜作用下，開始升騰，然後進入蘇雲的靈魂之中。蘇雲瞬間說不出一句話，威脅的話語再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一個時候，在萬里之外，看守靈魂燈火的一個金丹期，忽然感覺到有一盞燈火有一些黯淡，轉過頭，發現那燈火已經要熄滅了。那個金丹張了張嘴，「這是怎麼回事，上玄子的靈魂之火要熄滅了。不行，我要通知長老。」就在這個金丹跑出去的時候，燈火瞬間熄滅。
「生命歸還。」
至於什麼時候能進行生命歸還的儀式，秦川時能感覺到的，秦川感覺到自己和這個祭壇已經融為一體了。當蘇雲的真靈消失的一瞬間，秦川當即念起了生命歸還的祭文。一聲聲祭文，秦川念的不是很響亮，但是在每一個人心中卻似乎有了回音一樣。合歡宗的人都站在祭壇邊上，念著秦川教他們的祭文。
甲第聞聲，打開另一個元嬰，放在祭壇上。這個元嬰就是那夏九鼎的。
「血祭，起。」
秦川淡淡喝道，一道心口之血落在那符文盤上。符文盤漸漸浮現出兩層符文，一層黑色，一層黃色，玄色符文盤在夏九鼎元嬰上，黃色符文凝聚在蘇雲符文上。玄黃二色包裹著的元嬰漸漸的靠近，然後符文交接在一起。在玄黃二色符文交接在一起的時候，元一一道白色的天地能量衝進兩個元嬰之中，然後玄黃色的符文開始互相交融。
元一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一些蒼白。儘管他是一個分神中期，但是要活生生的製造一個元嬰後期，那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天地能量不過是讓符文互相交換，這符文中含著的就是二者元嬰的全部。
半個時辰過去了，二者的符文融合在一起，一看看過去，就是混合的黃黑色。
「生命歸還，起！」
秦川已經臉色蒼白，兩眼通紅了，這一次他受傷之後，口中念著神神叨叨的咒語。
「天地能量，給我出來。」
元一也出大問題了，他的天地能量不夠用了。
下面的人看見這一幕，臉色也變得相當不好，臉上滿是焦急，可是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鬼信，你說，他們現在在做什麼？」李天峰問道。
「不知道。」鬼信搖了搖頭。
「是啊，不知道。」李天峰喃喃道。
知道也是不知道，這一幕能讓他們看見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彼蒼天問道，禮成。」秦川喝道。
元一一咬牙，然後發了狠，巨大的白色天地能量往兩個元嬰上猛灌。瞬間，玄色，和白色在兩個元嬰上分明。這一次，蘇雲的元嬰是玄色的，夏九鼎的元嬰是黃色的。生命歸還，完成了。
噗！
秦川吐出了一口鮮血，人事不知。
元一臉色蒼白，狠狠的從天空上落了下來。
一道白光閃過，一個中年邋遢道士，站在祭壇上飲酒，紫色的天地之力不要命的往他的身上傾瀉。
那符文盤瞬間化作飛灰。
楚靈兒眼疾手快，看見秦川吐血就衝了過去要接著秦川。可是她的手還沒有，一襲白衣出現在她的面前。
月奴勾。
楚靈兒嚥了一口口水。
老道士喝的酒叫做相思酒，一手提著酒葫蘆，一手握著一隻元嬰，那一隻元嬰神情虛弱，但眉眼之間還是能看出來是一個女子。在天地之力的壓迫下，那元嬰正在瑟瑟發抖。
「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