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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迫在眉睫 文 / 古月小玉

    「好冷啊。」雖然穿著一件灰色的帶帽衛衣,玄葬的穿衣風格與范紋十分相近,不過比范紋更加陰暗了點。他一個人在場上嘀咕著,下面沒有人認識他,更沒有人是他的夥伴,此時此刻,只有他自己可以幫自己。

    那個式神,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玄葬依然摸不著頭腦,但他首先猜測對方是一頭妖物,會隱形的妖物,其實有很多,古時最著名的影妖,神秘莫測的霧妖,還有很多不知名卻也在書籍上出現過的妖物,統統可以瞞過道人的眼球。

    如果是有實體的妖物,那麼只要在其身上撒一點消不去的墨水就能讓其顯形,因為外來的色澤是無法被隱形的,即使它可以改變自身的顏色或形態,也無法改變墨水。

    幸運的是,玄葬剛好有這樣一種異術,可以變出擦洗不掉的墨水,這是防身術的一種,玄葬也時時將這個小包袋藏在自己的口袋裡。這種藥水實際的用途是吸引妖物,不讓自己被妖物發現,但是由於要用非常濃郁的氣息組合而成,所以加工的東西混到一起便成為了一種非常顯se又難以清洗的藥物

    這種藥物被玄葬廣泛運用在除妖任務當中,一旦附近有妖物出現,玄葬就會灑出這種藥,然後伺機埋伏著。玄葬是喜歡在暗中緝拿敵人的類型,不像錦翔喜歡一對一的蠻幹。

    渾身的正氣感染著對面那個邪氣十足的東西,玄葬用自己的身體感覺到對方大致的方位,那個東西好像根本沒有動彈過,大概是因為自己根本看不到它的原因吧。

    所有人都在閒暇的時候,玄葬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了那個藥袋,一把撕開就灑向了對面,那些紅色的藥粉飛向空中,一邊還散發出了非常濃重的氣味,藥粉在半空中停滯了下來,一條長線的痕跡被畫了出來。

    「妖氣的配方已失傳多年,沒想到這個道生居然還留有那配方!」聞到這股嗆人的味道,那個白雲觀的女道長驚訝的開口,對這名道生也刮目相看了。

    「雖然不是純正的妖氣,但也近似,實屬厲害。」那位資格很老的方丈點點頭,而他身旁的另一位方丈則滿臉的憂心重重,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一般。

    「好好的妖粉被用作顏料,哈哈哈…」白七卻在一邊笑出了聲,不但不誇讚那位道生,還說對方浪費良藥。在場的評委們這都噤了聲,不在對那妖粉的事情多加議論。

    看著那群噁心的老鬼們對什麼都讚歎有加的噁心樣子,白七就有砍人的衝動。他們也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道了,難不成還像身後那群沒見過世面的道生一樣愚昧無知嗎?那些人明明個個都身懷絕技,卻把台上初出茅廬的新生捧上天一般的吹噓,真是真人假xing。

    玄葬看到了那條紅色的標記,便稍稍有些信心起來,但是他不會任何行術,沒有之前的那些道生可以施出華麗的術法,他所學會的都是些彫蟲小技,而在六畜學習的行術,到現在都沒有成功的發動過。

    因為帶帽的關係,玄葬也從未嘗試學過體術,所以就算給他一柄劍,他也無法用來對付敵人。而這場地又是這麼個光明正大的地方,根本沒空讓他佈置陷阱,玄葬現在能做的,只是等待對方進攻然後找到其弱點,一一攻陷。

    台下的錦翔著急的連手都快捏破了,那個屍魂得到了命令,開始緩緩的向玄葬靠近。錦翔還清楚的記得它們移動的樣子,雖然是那麼的墨跡,不知情的人看著甚至覺得搞笑,但是就是這種速度,也已經足夠讓人在生死的邊緣徘徊了。

    越是靠近,玄葬一定會感到越是冰冷,而他根本搞不清緣由的時候,就有可能被凝固住了,光是標記一下又有什麼用處,錦翔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它,卻在上一次差點死在它的手下。

    就像試管裡的金魚一般,把一條金魚直接放入熱水,它會感到灼燒而撲騰幾下。但是把它放在冷水中慢慢加熱,卻會死於無形之中。這個案例被當今社會比喻在職場的殘酷之上,但是玄葬現在所面對的,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不行,我一定要警告他。」眼見那屍魂越是靠近,玄葬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卻沒有發動防禦或者進攻,錦翔便安奈不住了。

    「那可是犯規啊,你和玄葬可能都會被取消資格。」在比賽中,無論是任何形式與參賽人交接對話都是不可以的,除非是在比賽前,就像凌依對凌仞做的那樣,而且還要得到評委的一致審批,不然是絕對不可以與參賽者通氣的。

    「現在哪管那麼多啊,要是他被屍魂弄死了怎麼辦?」錦翔心急如焚,但場上的玄葬其實還沒有什麼事。

    「到時候這麼多道長在場,你以為他們都是瞎子嗎,總會有人看出倪端的。」范紋好心的安撫著錦翔的情緒,就算對方有什麼企圖,但也不會放在那個誰也不認識的玄葬身上。

    「啊,也是啊,謝謝你范紋,是我瞎操心了。」錦翔停下想了想,好像就如范紋說的那樣,自己根本不用過於擔心。

    「嗯~」范紋再次綻放出了太陽一般溫暖的笑容,看的錦翔心裡平靜了許多。

    怎麼辦…為什麼越來越冷了……

    玄葬看見那東西慢慢靠近,但是速度真的是慢到了極點,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周圍,卻開始冷卻下來。

    他轉頭看著台下,這依然是個悶熱的午後,雖然山頂的空氣宜人,也有小小的微風,但午間還是被烈日照的扎人眼球。他還看到有些易出汗的傢伙,頭髮都有些濕濕的,而錦翔,也沒有完全從剛剛的比賽中脫離出來,額頭上還泛著光。

    可是自己這邊,卻好似秋末那般的寒冷,而且這種情況愈演愈烈。那到底是什麼妖物?他可從來沒聽說過自帶製冷系統的妖精啊!

    「不管那麼多了…」玄葬咬了咬牙,他是來證明自己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從衛衣口袋裡抽出一張豆腐乾大小的符紙,這並不是行術的符紙,玄葬見那東西行動那麼慢,就打算把符紙直接貼在它的身上。

    伸出手,跨出幾步,就那麼一拍,符紙便牢牢的貼在了那東西的身上。玄葬嗖的收回了手,那個東西身上寒冷刺骨,自己的手都差點凍傷了,好在收回的及時,並沒有受傷。

    場下的錦翔緊張的差點喊了出來,不過也因為看不見的關係,玄葬好似沒有受到影響,換做是錦翔自己,肯定不敢靠近那傢伙三步之內。

    「那是什麼?」

    「定身符嗎?」

    「不會吧?現在還有人用那種東西?」

    一直看著如同單人劇一樣的比賽,道生之間又開始了細聲的言論。

    定身符的原理其實跟五行吸附很像,它可以將敵人的氣力暫時封閉起來,達到對方無法攻擊的效果。但是使用定身符就必須貼近敵人,換做是其他東西,玄葬可能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而定身符,也在很早之前就被多數行術道家放棄了。

    玄葬皺眉甩了甩手,那刺痛的感覺還揮之不去,不知道定身符有沒有奇效,畢竟他畫的符,與一般人的都有所不同。

    他畫的符紙,往往比普通道生畫的符更具有威力,而且效果更快,更持久。這也是他近幾年才發現的事情,在幼時,玄葬根本沒有學習這些,他在寺廟中,大多只是和普通和尚一起吃齋唸經,主持沒有傳授他任何除魔的術法。

    等到玄葬開始懂事的時候,突然又一天,主持告訴他這個世間還有妖魔的存在,玄葬雖然在一開始有些無法接受,但久而久之便覺得理所當然了,畢竟生活在佛寺中,對於這些東西往往比他人更容易接納。

    奇怪的是一向管用的定身符,到了這個妖物身上,卻好像起不了多大用途一樣。那東西依然執著的往前走著,卻根本沒有朝玄葬發起進攻過,它到底想幹什麼?它難道沒有聽從道人的指揮嗎?

    因為一直是自己在演獨角戲,玄葬開始有些不確定了,而且寒冷並沒有危急到他性命的地步,所以他還是沒有完全的進入戰鬥狀態。而屍魂,卻是離他越來越近,已經到達了觸手可及的地步。

    「靠!他怎麼不躲啊!!!」錦翔都快嚇死了,這麼近的距離,換做是看得見屍魂的,早就被嚇的全身凍僵了,但是玄葬因為看不見,對其的反應則會減緩許多。

    他看向了場外後方的浩霖和弗生,他們一直呆在外圍,而錦翔因為比賽而今到場內,然後就一直站在場地邊緣,范紋也陪著他站著。浩霖和弗生好像根本不著急的樣子,與其說不著急,倒不如說那兩個傢伙更有興趣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若雨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但是她是六尊之一,也是評委,她無法做出什麼舉動,畢竟其他老道都看不見屍魂,她也不能說出別人聽不懂的話來。

    「他也許覺得屍魂沒有危險吧。」范紋也有些奇怪,因為屍魂若是想攻擊對方,這個時候應該可以大肆的釋放寒氣了,但那玄葬卻沒多大反應,屍魂到底要做什麼呢?

    頭頂的寒氣逐漸增強,玄葬根本不知道一隻手已經略過了他,高舉在了上空。突然的刺骨感降臨,咬著牙抵抗著酸痛的太陽穴,但是退後之時卻已經晚了,那個奇怪的式神,搞了半天,原來是想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

    刺眼的陽光照射到那光禿禿的頭頂,玄葬的腦子被冰的反映遲鈍,甚至不知道要去遮掩。而那頭上的圖案,則讓在場所有的道人都唏噓不已。

    那是有著三張臉的圖案,一張正臉和兩張側臉,三個頭彷彿是在同一具身體之上,錦翔瞇著眼睛想看的更清晰,但卻無法看清那紋身的具體內容。

    他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紋身,在錦翔看來,那東西更像是個胎記,但是那圖案太詭異了,以至於他完全忘了場上那個手足無措的光頭小和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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