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1章一決勝負 文 / 左眼上火
「這裡若是不夠，我還有。」
說話之間，中年男子又扔了一個袋子在桌上，同樣有著黃金滾落而出。
「金子！這傢伙拿出來的竟然是金子，老子沒看錯吧？」
「是啊，這東西雖然也是一種貨幣，但在咱們大燕王朝可是不多見的，比起銀子來實在是少得太多了。」
「這金子是不是假的啊？」
「是啊，你這傢伙別拿些假金子來騙我們。」
「哼哼。」中年男子輕笑兩聲，道：「若是假的，我一個人還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跑掉？跑不掉豈不是要被你們給活活打死？這些黃金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狄言從小到大也沒見過幾回金子，沒想到這中年男子隨手一扔，就拿出這麼多金子，一時間，他不禁對此人開始感到好奇起來。
細細打量著中年男子，狄言在心中暗道:「此人很面生，我應該沒見過，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竟然擁有這麼多的黃金，而且還對我那麼有信心，難道他看出了什麼？」
就在狄言心中頗為疑惑之時，四周的賭徒們全都蠢蠢欲動起來。
「好，我跟你賭，我就不相信你還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我也跟你賭。」
「我也賭。」
「……」
四周的賭徒們一個個全都眼睛有些發直起來，彷彿發瘋似的，所有人全都將身上的錢財拿出來，想也不想地就買烏黎贏。
目光瞟過烏黎，狄言發現前者看向那鬚髮如鋼針般的中年男子的眼神也是異常冰冷。
狄言也不知道這中年男子是有備而來還是怎麼的，不消一柱香的時間便是如數地收了每一個前來賭烏黎贏的人的銀兩，還給每個參賭之人都立下簡單的字據，上面寫著銀兩的數目。
目光掃過中年男子，烏黎心中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緩緩攀升起來，心道：「此人又是誰？如此從容不迫，還有那小子，之前表現得笨手笨腳，可是轉眼間卻又自信泰然，這兩個傢伙一定有問題，難道我真的會輸？」
「要不要阻止這個傢伙操局？不行不行，這麼做豈不是自認要輸？可是……我心裡怎麼感覺越來越不安，不會的，一定是錯覺，我怎麼會輸給這樣一個黃毛小子，絕對不會的。」
烏黎心中十分糾結不安，直到那中年男子把一切都弄妥，他方才面色冰冷地看了此人一眼，最後轉而看向狄言，冷聲道：「你可以開了。」
隨著烏黎讓狄言開的聲音響起，四周的賭徒一個個全都聚精會神地盯著桌面上的骰盅。
狄言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抬起左手，緩緩地搭在骰盅上。
「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狄言看著烏黎，輕道一聲，隨即緩緩將骰盅向上提起。
四周的賭徒一個個的目光全都如同定在桌面上一樣，全然是一臉的期盼之色，眼睛眨也不眨。
狄言微微一笑，隨即加快速度，將骰盅高高提起。
狄言將骰盅提起之後，只感覺四週一下再度變得十分的安靜起來，就連呼吸的聲音都停止了似的，再一看烏黎那頗顯驚訝的樣子，心道：「看來我已經贏了。」
隨手將骰盅丟在一邊，狄言這才將目光投落到自己跟前的六顆骰子上，雖然這六顆骰子擺落得雜亂無章，但每一顆都是六點。
六個六，三十六點，正好比烏黎的三十五點大。
目光輕抬地看向對面，狄言只見烏黎的神色已經從驚訝變成驚駭，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桌面上的骰子，一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的樣子。
目光掃視一圈，如同烏黎一般的面容，狄言在其他賭徒臉上也看到許多，一一對比之下，不禁感覺頗有些可笑。
「六個六，他……他真的贏了烏三少。」
「這位小兄弟的賭技果然是出神入化啊！」
「是啊，我還是頭一次在賭坊裡看見烏三少輸呢。」
「我就說嘛，這位小兄弟一定能贏的，剛才……」
「去你的，那你剛才還押烏三少贏？」
「我……我才沒押呢。」
「屁，老子親眼看見你押的。」
「……」
四周的賭徒一個個緩緩從震驚中回復過來，隨即開始低聲驚歎，甚至是爭吵起來，絕大多數人看向狄言的眼神都充滿崇拜之色。
與此同時，也有不少目光盯在狄言面前的那堆小銀山上，眼珠飛快轉動，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這時，狄言猛然想起那個賭他贏的中年男子，隨即目光四掃而去，可惜根本沒有發現對方的蹤影，就連桌上的兩袋金子也不見蹤影。
「人呢？怎麼一下就不見了。」
心中微怔過後，狄言也暫時不再理會此事，隨即淡然地看向對面的烏黎，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烏黎被狄言看得顏面火辣無比，目光中一股怨毒浮現，頓時如同毒蛇盯住獵物一般看向狄言。
狄言對此視若無睹，伸手便是準備將烏黎面前的銀票拿過來。
「咳。」
烏黎忽然輕咳一聲，頓時，他背後的那些手下立時將狄言圍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樣子，只要烏黎一聲令下，他們立時就會送狄言上路。
四周的賭徒見狀，連忙向後退開數步，生怕殃及池魚，同時一個個看向烏黎的眼神都露出一絲鄙視之情，而看向狄言的目光卻又顯得頗為惋惜。
賭錢也就賭錢吧，狄言竟然三番幾次的令烏三少難堪，現在又一下子贏這麼多銀兩，害得烏幫損失不少，也難怪烏黎會讓手下將狄言圍起來。
眾賭徒心中自然很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他們更關心呆會兒能不能趁亂撈幾錠銀兩，一個個的目光不由得瞟向狄言跟前的小銀山和桌面上那三萬餘兩銀票。
「怎麼，想動手？」狄言神態自若地看著烏黎，淡淡地說道，不過他心裡卻頗有擔憂地暗道：「不是吧，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這傢伙要是真的動手，我一個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烏黎臉上的青紅之色持續變幻數次，神情陰冷得讓人看了都發寒，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咬牙切齒半晌。
「若是在這裡動手，三大勢力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算那老東西要保我，也撐不住另外兩家的施壓，到時，烏幫肯定會毀於一旦，不行，不能在這裡動手，等這小子離開之後，再找機會幹掉他也不遲。」烏黎在心中糾結片刻，最終眼底那抹憤怒被一絲理智取代，怒氣被吞回肚子裡。
就在這片刻間，一些輸紅眼的賭徒開始眼神交流起來，似乎是有著什麼打算。
烏黎心中也很明白，若是他今日拂袖離去，必然落得個不守賭約的名聲，只怕再無臉面出現在洛城，以後就真的無法在賭界呆下去。
「哼，小子，不管你是誰，今夜你非死不可。」烏黎在心中再度糾結片刻，最終一咬牙，當著眾人的面學起鴨叫來。
「呱、呱、呱……」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烏黎還是面色難看地學足十聲鴨叫。
「哼，我們走著瞧。」
烏黎惡狠狠地冷哼一聲，一揮手，帶著手下匆匆離開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