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話為了守護家園大叔的簡單夢想 文 / 恐嚇你的夢
（話前小故事之《老薩努曼先生的落葉城演講遇難記》11之遇見不良少女）
（老馬兒很輕鬆的傻笑著，因為矮人土著十分大放的送了兩頭小黑豬幫著一同上路但是速度就迎面飛馳而去的高能摩托，與老吟遊詩人的馬車擦身而過驚駭的表情下，摩托上，一個黑色長髮的可人美女朝著老頭比了比中指。「小心點，你爺爺的太陽星星魚蝦蟹！」）
騎兵是僅次於翼人部隊的快速反應兵種，活躍在大陸的平原地帶。小股騎兵部隊可以利用其出色的速度實施警戒、哨探、戰術騷擾等活動，大規模的騎兵戰陣則可憑借其可怕的衝鋒對步兵陣造成致命的打擊。除了一定規模的弓箭手部隊，騎兵幾乎無所畏懼。
數百年來，騎兵與反騎兵戰術都在不斷發展，直到大冒險時代的前後因為傭兵團的盛行才告一段落。
這也是格蘭塞爾有資本向世界聯邦叫板的原因，因為他們知道，已經習慣以大傭兵團為對手的聯邦軍，根本就沒有一支像樣的軍隊，臨時組建的步兵，簡直就是送上門的肥羊。
歐姆村50里地外。
1000名清一色的白馬白弓的軍隊，如此龐大的隊伍行徑在路上，不可謂不壯觀。
旅者，冒險家，傭兵團，崢崢發顫的躲在路邊的草叢中觀摩這支虎狼之師。看著他們的旗號，無一不全身發顫。
「是…是格蘭塞爾的『疾風』啊！戰爭終於打響了麼？」年輕一點的青年眸子裡滿是驚恐。
「想不到格蘭塞爾首先發動攻勢。目標是席捲整個東土大陸嗎？」老一點的旅者皺起了眉頭。
「打吧，哼！世界越亂越好！搖搖欲墜的世界聯邦政府也將完蛋，大冒險時代唱主流的便是已經在『世界的盡頭』扎根駐腳的5大傳說傭兵團，以後也是各大傭兵團逐鹿的時代，喂，小的們，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抓緊時間進軍『奇跡的旅程』。等到我們散仙傭兵團強大起來，招兵買馬，準備分它一杯羹！」
「噢！」
格蘭塞爾第九中隊，『疾風』軍團依舊是有條不續的向著目的地前進，5分鐘後，先鋒部隊的噩耗卻給這些原本士氣旺盛的王牌勁旅不小的打擊，先鋒部隊唯一的倖存者——中校威魯被他的白馬馱著返回大部隊。
嚴格的說，威魯已經不能算「倖存」了。他的右腿和右臂都被齊跟砍下，左肋側有一道深達五寸的透體切口，整個人血肉模糊，也就只剩下半口氣了。
隊伍中並沒有祭祀，所以只能做簡單的止血包紮。誰都看出來威魯活不成了。
一個比威魯軍銜還要小一級的莫奇將耳朵貼在威魯嘴邊，希望他能說些什麼。
可惜的是威魯在他生命的最後階段卻並沒有清醒，只來得及模糊地說了一句：「荒雨決……是……是劍豪……對手有個……有個准將級別的…」
莫奇是個急脾氣，他用力搖著已經漸漸冰冷的威魯。
「威魯，tm的大點聲！什麼劍斬豪豬的，這和下雨又有什麼關係？」
「什麼？先鋒部隊連個小小的歐姆村都沒拿下？」前軍的線報傳至中軍，第九中隊總指揮官，格蘭塞爾中將隆格爾大發雷霆。「威魯呢？沒拿下就算了，竟然全軍覆沒？」
惴惴不安的傳令官根本不敢正視這位中將。「是…是的，長官。而且…威魯中校…也…」
「他回來了是吧？」隆格爾眸子裡全是冷漠，「斬了。」
…
「歐姆村…嗯…」早就聽說此次聯邦政府軍主力部隊盡數被絆在『世界的盡頭』，只不過此次居然說服4個仲裁者參戰，這些原本就名揚天下的傢伙，不可謂不讓格蘭塞爾共和國頭痛。隆格爾現在已經懷疑，這個歐姆村，會不會就是聯邦政府布下的局，就等著自己往裡頭鑽。「哼，果然上套了嗎？」隆格爾說道。
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反而還折損60名優秀的弓騎兵，這位久經沙場的格蘭塞爾中將卻是一點都不焦急。
「叫莫奇再帶120個人前去！還有，叫那幾個傢伙也一同前去，共和國招募他們來，不是白供著的！」該死的聯邦，無論是從財力的權力上來對比，根本就是滄海比作一粟。但是就算是如此，有些該花的錢，也必須花。不是只有你們會找幫手。隆格爾暗想。
歐姆村。
拄劍而立，喘著粗氣的鄧肯，很是懊惱。「果然是太久沒有戰鬥的原因嗎？」
「差不多該去和那兩個小鬼匯合了。」感覺已無大礙的鄧肯站起身來。
「啪啪啪…」緩緩而至的掌聲，令人不寒而慄。一個半獸人走進鄧肯的視線。
「想不到小小的山村裡，居然有准將級別的傢伙存在…」半獸人摘下挽在肩上的黑弓，一臉嚴肅的表情。「雖然不知道這位准將大人經歷剛剛那番戰鬥之後，功力恢復了幾層，不過運氣也是實力的體現，還是請你在黃泉路上不要抱怨…」
姓名：米姆
年齡：32
身份：東土大陸最「惡劣」傭兵團惡鬼山姆傭兵團主力戰鬥員
評定：b－
懸賞金額：1200金幣
職業：弓手
武器：黑弓
種族：半獸人
「你…你是！」腦中飛快旋轉著，這傢伙的模樣好像在哪見過！是了！東土大陸最強傭兵團，惡鬼山姆傭兵團的主力戰鬥隊員！這傢伙跟著他們團長常常登上東土大陸各大報刊的頭條，完全是一個半軍閥，半傭兵團的組織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出現在這裡。難道？？
「格蘭塞爾給了你們老大什麼樣的好處？」鄧肯譏笑著說。
「啊呀呀…想不到劍豪先生竟然認識我。在下十分榮幸的說。」稍微鞠了一躬，突然間眸子裡殺意四射。
「鏘！」地上的闊劍瞬間被鄧肯抬起，又是一擊「氣刃斬」，擦著半獸人米姆的面門而過。
「啊呀呀…差點被幹掉…想不到這副姿態竟然還能夠發出『氣刃斬』…」嘲弄的語氣，讓鄧肯十分不爽。只不過對方在他面前緩緩的彎弓如滿月之時，照實令他徒生疑慮。
這…這傢伙想幹嘛？
一個弓手，最基礎的三大要素，除了精準，力道外，便是射速了。而這傢伙竟然在鄧肯面前刻意慢慢的拉開弓弩…
是在瞧不起我麼？混蛋！「這麼慢的射速，小孩都能避開啊！白癡！」儘管如此，鄧肯還是側著身子，緊盯著箭鏃，從對方那種不可一世的表情來看，不像是在玩耍。
「哼！小孩都能避開？那你就避給我看啊！真·流星擊！」
什麼？這是鄧肯倒下前，腦海裡閃過的最後一個詞。
畫面中，鄧肯頭上的半空，大群箭鏃如同下雨一般的落下，這是大範圍的技能！除了格擋！對無可退！
「喝啊！格擋！」鄧肯吼道。將闊劍舉過頭頂，拚命的揮砍，但是全身除了要害位置，基本上已經血肉模糊…
只不過忽然間他丟掉手中的劍，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開始向外噴血…
「卑鄙！」他罵道。
「喂！什麼啊！」米姆鬱悶的說道。
腰部，一支真正的箭鏃沒入血肉之軀。流星擊後的虛弱之箭，這個叫做米姆的傢伙也是善戰之士。
這也難怪，能成為東土大陸最強傭兵團「惡鬼山姆」的主力戰鬥員，其實力必當不俗。
「噗！」的一聲，鄧肯撲倒在地。
半獸人米姆一直以身處全東土大陸最優秀的傭兵團之一而自豪，儘管自己只是最初只是一個普通的弓兵。
體內一半獸人的血液使他和人類戰友們比起來更加靈活和強壯，十七歲的他已經能輕鬆的拉開角質硬弓，和大他五、六歲的戰友一起活躍在戰鬥一線。所以每當查閱自己的評級和賞金之時，都能其他戰友都能聽見這個半獸人的抱怨。
「唉~真是太無聊了。團長，你啥時候也給我一個出名的機會啊！」
「格蘭塞爾!哼！你想叫我的兄弟去送死嗎？混蛋！」
「我想山姆大人為了湧入『奇跡的旅程』已經積蓄了很久的力量了吧！」壞笑著的格蘭塞爾外交官忽然搬出一大箱金銀首飾。「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這次的對手可是整個世界，若是一不留神，在世界的舞台，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想帶來的輿論效果，那可不會就是這小小的東土大陸大出風頭了。」
黑色陰影中的傢伙沒有說話，只是稍微斜視到自己身後。
「我去…」順著話語走出陰影，格蘭塞爾外交官驚訝的表情下，一個半獸人無比興奮的表情，充溢著殺氣。
是突襲，有時米姆甚至懷疑格蘭塞爾共和國的版圖是不是全靠突襲打下來的？
「喂！米姆，中將大人叫你跟著莫奇少校一同行動。」
該我上場了嗎？
情報顯示，歐姆村除了一支村民自衛隊以外，沒有任何防禦力量，所有人都認為擔任第一撥斥候的格蘭塞爾共和國中校威魯足以應付任何情況。
但當第二支斥候部隊衝到這個小村莊東口時，莫奇愣住了。
第一波斥候完了。
入目的只有遍地支離破碎的屍體和內臟，有人的，也有馬的，到處都濺灑著暗紅色的血跡。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有人低聲驚呼。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除了那個表情十分不可一世的半獸人。
「一個劍豪。」米姆朝他腳下駑了駑嘴。
「不愧是『惡鬼山姆』傭兵團的主力！」身後的格蘭塞爾士兵紛紛都投來讚許的眼光。
「混…混蛋！」剛一出場便被搶盡了風頭了嗎？
事實上，在村口樹林的灌木叢中，一雙眼睛目睹了當時的過程。
年輕的心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納德根本沒有離開，正當亞瑟全身心對付手中剩下的野豬肉時，這個叫做納德的小鬼突然就從身邊消失。
他聽父親說起過格蘭塞爾共和國的兩大王牌軍團——「影牙」和「疾風」。前者主要負責刺殺和野戰，後者則是大陸最優秀的快速反應部隊之一。
所以他很擔心父親和叔叔們。當然，興奮的納德也希望能一睹「疾風」軍團白馬弓騎的風采。
所以他兩從密林繞了個圈，最後藏身在村東頭不遠處的一片灌木中。
說不定關鍵時刻我還可以助老爸一臂之力呢。納德甚至還有這種想法。
可是真當「疾風」第九中隊列陣突擊時，納德的腿肚子有點轉筋了。
畢竟他從沒見過真正的戰鬥，萬萬沒想到戰鬥可以這樣的慘烈。
遠遠的看著父親在敵陣中穿梭，帶起一蓬蓬血雨，看著平時親切和藹的叔叔們紅著眼睛，怒吼著砍下敵人的頭顱或是刺穿敵人的身體，納德沒有一絲的自豪感，只覺得胃裡一陣陣發緊。
「嘔哇——」他蹲在灌木叢裡盡情的吐了起來。
他終於理解了平時父親常對自己說的話：
「小子，你還嫩得很呢！」
等他吐的差不多了，村口的戰場也有了變化。
他眼睜睜的看著敵人把父親和他的人圍在中央，四面放箭。
雖然看不見包圍圈裡的情況，但從騎兵們不斷爆發的歡呼聲，納德知道父親他們凶多吉少。
果然，只有父親一個人渾身是血的衝了出來，但是轉眼又被幾十名騎兵團團圍住。
納德根本不敢衝出去，也不敢逃走，只是傻傻的看著父親在人群中左突右闖，自己卻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現在大腦裡一片空白。
納德甚至有閉上眼睛的衝動，但他終於沒有，仍是緊張的看著。
異變忽起。
遠處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點點藍光，天地間在這一瞬變得無比寂靜，彷彿時間停滯了一般。
下一秒鐘，一片蔚藍色的光幕籠罩了戰場，光幕中，無數人和馬的肢體碎塊四散飛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傳入納德的耳內。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村口的戰場已是一片名副其實的「死」一般的寂靜。
滿地的血跡和屍體碎塊，被夕陽染成了一片金色的血紅。
"嘿嘿你老爸我以前可是被稱做『無敵水上漂』的傢伙呢！」
搜索工作已經完成。
血肉模糊的鄧肯被押解著喘著粗氣，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莫奇只能期望著從其他活人口中套出點什麼話。
「報告！除了東入口十八名沃斯菲塔步兵屍體外，沒有其他敵人的蹤跡。」
「報告！全部的歐姆村村民已經被我軍劫了回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就這些傢伙幹掉了威魯他們？」莫奇皺著眉看了看遍地不堪入目的一片狼藉，和惴惴不安的村民們。「把這個傢伙給我架起來！」
不遠處的灌木叢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除了感官敏銳的半獸人米姆以外，並沒有人察覺到。
儘管只有一瞬，米姆還是看到了灌木叢中亮光一閃。
那是一柄長劍，還有一個人。
是個活的麼？米姆的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父親身上的時候，納德也終於從恐懼和自責中恢復過來。
他說不准之前那片恐怖的藍色光幕是否出自父親之手。
現在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
他拄著長劍站了起來，茫然不知自己正面臨著生命中的第一次危機。
一抬頭，映入瞳孔的是一團耀眼的寒光。
「噗——」
納德只來得及偏了偏頭，只覺得右側臉頰和脖頸一陣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射到灌木叢，頓時殷紅一片。
他摔倒在地，長劍撒手。
納德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傷口鑽心的痛，但似乎沒有傷到頸部動脈，血流得並不太多，不過也夠他受的了。
我還不能死啊。
一隻利箭桿牢牢的釘在他身後不遠的一株大樹上，只露出小半截箭桿，尾端的白翎還在輕輕的顫動。
…
「呀哈哈哈…想當年你老爸我啊…被人稱為『無敵水上漂』的時候，那是一個猛啊！你知道大家為什麼叫我『無敵水上漂』嗎？」
…
「殺得天昏地暗嘛拜託，老爸，你都說了整整一萬遍了，一萬遍。」
…
（某天的村口，無意中…）
「那個鄧肯真是討厭啊！整天到晚吹噓自己的過去！」
「是啊！是啊！真的有這麼牛掰還會被聯邦政府丟在這種小地方做自衛隊隊長…」
躲在角落的納德紅著臉，心中很是失落的望著地面。
…
「哈哈！你為這些事情而苦惱啊！」皮斯麥摸了摸納德的頭。
納德低下了頭。
「以前的事，我是不太清楚。但是你知道嗎？可是有很多慕名前來邀請鄧肯大叔的傭兵團團長哦，其中不乏一些現在已經在『奇跡時代』大紅大紫的有名傭兵團哦！」
「真的嗎？」驚訝著的小鬼眸子裡突然漏出一副最無邪最純真的眼神。
…
吱呀~吱呀~老舊靠背椅的搖晃，弄得納德睡不著。偷偷從窗口瞟了一眼坐在門前的父親。
一手拿著過世的妻子的遺照，一手拿著視為珍寶的那張老舊新聞封面。
父親的表情十分安然…
…
想到這些和剛才的一幕幕，他的鼻子一酸。
雖然死命的咬著嘴唇，納德的眼淚還是很不爭氣的嘩嘩流淌下來…
不遠處的小隊長聽到米姆放箭，回頭看了他一眼：「有情況？」
「一條漏網的小魚。」米姆淡淡地說，「安心，活的。」
原本就很討厭米姆這種傲慢的行為風格，這傢伙說到底以前也是一個傭兵出生，莫奇看著他的背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可惡…」把一切看在眼裡的鄧肯突然運起勁來，雙肩一抖，押解他的兩名士兵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已經不成人樣的傢伙竟然還有留有餘力，瞬間便被鄧肯擊倒。
「你們這些混蛋！把戰爭引向無辜的民眾，算什麼本事！跟那些為了賞金而肆意破壞的傭兵有什麼兩樣！」鄧肯憤怒的隨手揀起一支長劍，喘著粗氣，對著1百多號包圍自己的弓騎兵怒目而視。
「哦！」莫奇壞笑著說道。「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想幹嘛？」
「哈…哈…」喘著粗氣的男子十分堅挺著屹立不倒。「夢想這東西，你這種傢伙怎麼可能明白！」
「夢想嗎？」彭！重重一拳砸在鄧肯的腹部，讓後者十分痛苦的倒了下去。「夢想？少跟老子說什麼夢想。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張口閉口談夢想的傢伙，你不是有夢想嗎？站起來啊！」
啷啷…拖動著劍的聲音，鄧肯又一次掙扎著站了起來，只不過這次更喘。「哈…哈…哈…」
「我的夢想就守護好我的家。我是個孤兒，從小到大，我沒有家。但是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他的眸子裡滿是欣慰。
一股思念之情，惹得鄧肯眼眶都濕潤。「自從那個小傢伙出世，我便有了一個盼頭。我可是嘗遍了沒有家的痛苦，我可不希望，那小子像我一樣沒有家啊！雖然柯麗爾走得早，但是沒有關係，只要我還在，只要村子還在，那小子就不會失去『家』的感覺。所以呢…」
忽而眼神堅定了起來。「來吧！就算拼盡下輩子、下下輩子的命，我也要守護住我們這個『家』，這就是我夢！」
雙臂攤開，整個身體就像是門一般，把守著歐姆村東口的入口。
「給我上！殺了他！」莫奇惡狠狠的說道。
「住手！」強忍著頸部的箭傷，忽然一個7、8歲的小鬼，拖著長劍擋在了眾人的前面。
「納德？？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快走！」驚訝的鄧肯吼道。
轉過頭來的納德，雖然緊咬著嘴唇，但是眼眶中止不住的淚水，和鼻子上掛著的鼻涕還是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我也不想失去我這個家啊！嗚嗚…」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上次，你和那個黃頭髮的叔叔說的話，我全都知道！」
…
「走吧，喂~世界需要你啊！」
「那可不行呢！」
「怎麼？」
撇了一眼正在玩耍著的納德。「我有個比自己還重要的寶貝啊！」鄧肯笑著說道。
…
「為了我，為了我…你不只一次放下了你原本的夢想。為了我，為了我，你不只一次遭人白眼和冷嘲熱諷…爸爸,其實兒子也有一個夢想…」
忽然得小納德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一直承蒙你的守護，今天就讓我也來守護一下你吧！這就是我的夢想。」
「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驚訝中的鄧肯，突然嘴角露出一絲最幸福的笑容。
「真tm感人啊！（學著納德的語氣）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呸！」莫奇鏘的一聲拔出懷裡的刀，如同閃電般劈向毫無防備的納德，連鄧肯都露出一副絕望的表情來。「既然你這麼想死，老子便成全你們這些白癡！」
「嚓…」
空中接下重重揮下的刀刃，那種攻擊完全是奔著把人砍做兩段而去的。但是，只是手掌出血而已。
「嗯？」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所有人眼珠子都快嚇得蹦了出來，連半獸人米姆都開始驚訝起來。
一頭紅色短碎卷髮，一雙標誌性的死魚眼泡，此時，一股無言的怒火，從眼神中炸裂，燃燒至全場…
「像你這種嘲笑別人夢想的混賬！我一定要把你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