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一一章 追究責任 文 / 笑看雲飛揚
陳書記面現生氣表情,提高嗓門問:「范五斤同志,在不在?」
會場內沒有人回答。
陳書記變得很生氣的樣子:「會務同志,看到范五斤同志沒有?」
縣執政委員會辦公室李副主任回答:「范五斤同志好像沒有參加會議!」
「好像沒有參加會議?」陳書記沉著臉,「通知到沒有?」
李副主任說:「書面通知送到了的,我還打電話通知,范五斤同志親自接的。」
陳書記問:「范五斤同志請假了嗎?」
李副主任說:「辦公室沒收到范五斤同志假條,也沒有接到他口頭請假!」
陳書記說:「同志們,我們之所以要統一思想,就是要把全體執政黨員的思想統一到執政黨制定的經濟建設中心上來,但令人痛心的是,個別同志給執政黨制定的路線、方針、政策離心離德,關鍵時刻不與執政黨和人民群眾站在一起,而是拉幫結伙,大搞宗派主義、小集團主義!他們不以執政黨和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為重,而是千方百計維護小宗派、小集團的利益!種種跡象表明,個別同志的行為已經公開和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背道而馳,並且產生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這種情況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我們必須提醒這些同志,執政黨和人民群眾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在家和縣發生!」
陳書記講話上綱上線,諾大會場寂靜無聲。掉顆針都有可能產生驚雷般的效應。
陳書記繼續講話:「范五斤同志今天沒有參加縣執政黨召開的會議,他不是沒有接到通知,也不是有事請假。而是不願意參加縣執政黨委員會召開的統一思想大會,也就是說,他不願意把思想統一到縣執政黨的思想上來,對這樣的同志執政黨應該怎麼辦?我的意見是,范五斤同志要是講不出今天為什麼不參加會議的理由,先停職,等到他思想與執政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保持一致後。組織再考慮是不是讓他承擔相應的職責!」
陳書記的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來了,范五斤已經停職了!
陳書記講到這裡看看時間,十二點了。他看看主持會議的王副書記:「我的話講完了。」
王副書記是會議主持人,王副書記說:「上午的會議就開到這裡,下午討論,休會!」
陳書記、王副書記都沒有注意到。陳書記的報告只作到九部分。還有第十部分「服從和服務於統一思想是每個執政黨員的神聖職責」沒有向大會報告呢!
范五斤不參加大會雖說只是一個人,但他的行為好似一顆重磅炸彈在陳書記頭頂上爆炸,陳書記感到自己受傷不輕。
誰說不是,齊昊都要調離了,范五斤還敢公然不接受陳書記的「統一思想」,這種行為無疑是一起嚴重的政治事件。
大會散後,陳書記立即把紀委袁書記、組織部長顧瓊叫到辦公室。
陳書記沉著臉,面部有些黑。見兩人坐下後說:「請二位來,就範五斤同志與執政黨離心離德的問題。想聽聽二位的意見。」
袁書記、顧瓊對下眼神,都改革開放了,不就沒有參加會議嗎,上綱上線,小題大作,兩人不作聲。陳書記不看兩人:「袁書記,你的意見呢?」
袁書記見陳書記點著自己說話,頭腦在疾速運轉,齊昊調離的事情傳得風是風雨是雨,自己年歲到了屆滿離職到沒多少考慮,可是袁洋還在體制內,不宜公開與陳書記過不去,他說:「是不是調查下范五斤同志不參加會議的原因?」
袁書記的話再也明白不過來了,根據范五斤沒有參加會議的原因再說後續的事。
陳書記說:「范五斤身為領導同志,不到會是嚴重的脫崗行為,這就好比飛行中的飛機,飛行員脫離崗位,可以推斷出這架飛機的命運!」
袁書記愣了愣,還有這樣的比喻?他說:「這個范五斤。」
陳書記見袁書記無語,臉轉顧瓊:「顧部長,你的意見呢?」
顧瓊說:「沒有飛行員的飛機,一定是無人駕駛飛機!」
陳書記愣怔了,袁書記撲哧笑出聲,顧瓊說得對,沒有飛行員的飛機肯定是無人駕駛飛機。
陳書記轉臉狠狠瞪眼忍不住笑出聲的袁書記。
陳書記說:「我是請顧部長講對范五斤不參加會議的意見」
顧瓊說:「就範五斤同志沒有參加會議這件事,我沒有什麼意見。」
陳書記說:「范五斤無故不到會顧部長沒有意見,是不是說我們的同志可以不參加縣執政黨通知召開的會議?」
顧瓊說:「應該因事面議!」
「因事而議?」陳書記面現怒容,「難道還有什麼比參加縣執政黨召開的會議更重要嗎?」
「陳書記,」顧瓊從容道,「這就好比戰場上,戰鬥部隊已經到達指定地點,總攻的衝鋒號響起,士兵已經衝出戰壕,司令部突然下令開會,這樣的結果誰都能推斷得出來!」
陳書記見顧瓊也來比喻,他知道給顧瓊講不清楚,況且顧瓊的老子是省執政黨組織部長,爭論下去沒有結果反到壞事,他說:「我只針對范五斤不參加會議的行為而論,這至少是紀律問題,應該嚴肅處理!」
顧瓊說:「處理是紀委的事情,組織部配合紀委。」
陳書記臉轉袁書記:「顧部長意見明確了。」
「范五斤沒有參加會議,怎麼處理,還真沒有這方面的政策規定!」袁書記為難表情,「陳書記,這事是不是調查下再作處理?」
陳書記說:「范五斤沒有參加會議已是事實,還要什麼調查,講紀委的意見吧?」
袁書記真還為難了,不過他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范五斤沒有參加會議,會不會是接到分管領導的指示,執行其他工作去了呢?」
袁書記說分管領導,分管領是齊昊,范五斤執行分管領導的指示去完成其他重要工作,沒有參加大會就情有可原了,況且是不是分管領導有指示得調查,調查需要時間,袁書記這樣做至少給范五斤贏得了開脫自己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