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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四八章 大禍臨頭 文 / 笑看雲飛揚

    「榮姐知道怎麼處理。」聽說榮姐在醫院,林小霞放心了,她冷冷說道,「我擔心的是,金建會把這事告訴我爸、媽,爸、媽認不認你這個女婿還難說呢!」

    小霞說的是,還沒見過面的女婿已經做起了假冒偽劣,侯門大戶千金還怕釣不到金龜婿,事態的嚴重性不言而喻,齊昊忙說:「老婆啊,這事全靠你周旋了!」

    「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嘛,這邊由我周旋,那邊由你周旋!」林小霞拍了電話。

    事關重大,弄不好扁擔挑缸缽,兩頭都滑脫,齊昊給劉縣長去電話說聲有事,叫上凡大雨小車直奔省城。

    省人民醫院高幹病房裡,習阿姨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誰也不理。

    金建是上午十點過到病房來的,金建進病房時左手拿著一束鮮花,右手提著一個水果藍探望習阿姨。

    顧瓊在病房,見到金建不由吃驚,上次的事情鬧大了,照理說金建不應該再來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金建可不是一般人物,華夏國沒有什麼事瞞得過他,哪怕是國家機秘。

    出於禮貌,顧瓊打聲招呼,對金建不睬不理。

    習阿姨對金建的到來也有些吃驚,她招呼道:「金主任來啦,坐。」

    金建把手中的鮮花、水果藍放好,看眼顧瓊,再看著習阿姨說:「習阿姨受苦了!」

    「自不小心,讓金主任關心了。」習阿姨笑著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院了呢?」

    金建說:「我從白市乘飛機過來,到家才知道習阿姨住院了。於是過來了!」

    習阿姨心說,丫頭讓金建丟盡了面子,知道自己受傷還過來探望,金建也算是有情有意的大度之人,她說:「謝謝!」

    金建說:「習阿姨不用謝,晚輩過來得還算及時。」

    晚輩過來得還算及時,什麼意思?顧瓊眼睛瞪著金建,警惕神情。

    金建佯裝沒看見。誠摯目光注視習阿姨。

    習阿姨發現金建有事,經過上次的事,照理說金建應該死心了,自己家有什麼事讓他及時過來,習阿姨看著金建,疑惑眼神。

    金建六年離三次婚,習阿姨對他沒有好感。不過聽說第三次離婚是為了丫頭,就沖這一點習阿姨對金建也沒有太大的惡意,況且金家的背景好生了得。金建追丫頭追得緊,習阿姨也覺得金建動了真情,加上金建的背景,習阿姨雖然覺得美中不足。但還是應允這門親事,無奈丫頭一開始就不同意。習阿姨在白市跑重建玉泉娘娘廟手續的事情,金建鼎力相助,可以這樣講,沒有金建。不可能那樣快就把有關手續辦下來。說句心裡話,金建做女婿。為了丈夫前程、家庭榮耀,習阿姨不會反對,甚至還有些期待,因為姻親一旦結成,丈夫成為一方諸侯完全有這個可能。

    金建見習阿姨疑惑眼神看著他,說:「習阿姨,有件事我想單獨給習阿姨講。」

    習阿姨看著金建,金建神情認真,他會有什麼事給自己單獨講呢,她分別看眼顧瓊、榮姐。

    顧瓊、榮姐懂事,離開病房。

    金建見顧瓊、榮姐走了,問習阿姨:「家裡請了保姆?」

    習阿姨心想這個金建自稱家裡,丫頭都有男朋友了,還不死心,她說:「是我閨女,榮姐!」

    「哦!」金建面現聽說過這人的表情,「家和縣的,小寡婦,叫齊昊大兄弟,很會來事,陳書記、劉縣長也忌憚她三分,在家和縣很有地位。」

    聽金建說榮姐是小寡婦,還用不陰不陽的語氣評論榮姐,習阿姨心裡不高興,但礙於金家的背景,臉上沒表現出來,她樂呵呵說:「閨女孝順,做事麻利,我喜歡。」

    金建突然問:「習阿姨覺得齊昊這人怎麼樣?」

    習阿姨不樂意了,我的女婿,有你這麼問的嗎?知道你想做顧家的女婿,但丫頭不同意,做父母的有什麼辦法呢?她也不客氣,說:「德才兼備,挺不錯的!」

    金建呵呵笑笑:「他的確不錯,會搞陰謀詭計。」

    齊昊我家的人,會搞陰謀詭計,有你這樣講話的嗎?習阿姨生氣了,不過她還是盡量壓抑自己,畢竟金建是有大背景的人,她說:「金建,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不去議論別人,好不好。」

    「習阿姨,」金建似笑非笑表情看著習阿姨,「今天我從白市來,原本是專程給習阿姨談齊昊的事,沒想到習阿姨去家和縣受了傷,只好到醫院看望習阿姨。好在這次對習阿姨的傷害並不算很重,不過再不給習阿姨談齊昊的事,怕的是有更大的傷害等著習阿姨!」

    習阿姨明白了,金建是來找事的,上次他輸得慘,不服氣,反攻上來了。她心說,齊昊是我的女婿,你講什麼我都不相信,話講出格了,我當面制止,我的女婿我護犢,且由他人踐踏?習阿姨拿定主意,沉著臉:「你講吧,簡略點,我要休息。」

    金建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詭異:「我只講一句話就走,習阿姨。」

    金建雖然有背景,習阿姨好歹是前輩、副部級夫人,也不會由著人胡來的,她冷臉不看金建,不語。「齊昊是林省長的女婿。」金建看著不理睬他的習阿姨。

    習阿姨身體僵住了,齊昊怎麼突然就成了林省長的女婿,怎麼回事?她內心驚駭,轉臉目光盯著金建,詢問的表情。

    金建站起身:「習阿姨,我走了。」

    習阿姨見金建轉身要走:「等等,你剛才說齊昊是林省長的女婿?」

    金建說:「嗯。」

    習阿姨問:「聽誰說的?」

    「問下顧瓊不就知道了嗎?」金建彬彬有禮道,「習阿姨,我對顧瓊一往情深,如果她回心轉意,不再陷入齊昊圈套,滿足齊昊玩身敗名裂、有失父母顏面的遊戲,我保證她幸福終生!」

    習阿姨躺在床上面色鐵青,聯想到每次問起丫頭與齊昊的關係時,丫頭總是拿話搪塞,她判定金建的話應該不會有假。真這樣的話,齊昊為人就太可怕了,丫頭的處境十分危險!還有更可怕的事,林省長與丈夫關係非同一般,如果因這事關係破裂,後果不堪設想。

    習阿姨身體僵在病床上,渾身冰涼,說不出話來。

    金建見了也不多說話,目的已經達到,再說什麼話都是畫蛇添足,多餘的,他轉身離去。

    習阿姨也不知金建走了多久,發現病房只有她一人,齊昊突然成了林省長的女婿,這事太大了,她急忙撥丫頭電話,電話接通喝道:「你給我回來!」

    顧瓊接到媽媽電話明白了,金建這個無恥之徒,不顧媽媽受傷在床把這事戳穿,媽媽一心為了齊昊我自己,現在聽說齊昊竟然是別人家的女婿,怎麼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她說:「榮姐,媽媽知道這事了,這個該死的金建,我該怎麼辦啊!」

    戲演到這裡穿幫了,榮姐一樣驚得花容失色,齊昊可得罪的是省執政黨組織部長,他這輩子的官算是做到盡頭了。榮姐到現在還不知道,林小霞的父親是省長,那可是比組織部長還大的官!

    榮姐表面還算鎮定,問:「媽媽是不是聽到些風聲?」

    榮姐意思,如果媽媽僅是聽到些風聲,她就有辦法把戲繼續演下去。

    顧瓊說:「這次可能不是風聲,榮姐不知道金建,他可是什麼消息都能打聽到的人!」

    榮姐問:「你說是剛才那人講的壞話?」

    顧瓊說:「嗯。」

    榮姐果斷道:「我聽他自己說從白市來,能清楚什麼事,這事在媽媽面前不認,整死也不認!」

    顧瓊苦著臉說:「榮姐,你是不知道金建啊,他雖然住在白市,華夏國哪兒的事他只要打聽,還沒有打聽不到的!」

    榮姐畢竟在小地方長大的人,愣住了:「這麼厲害?」

    顧瓊說:「嗯。」

    榮姐問:「既不是親戚、又不是一家人,即便厲害,你就肯定媽媽相信那人?」

    顧瓊說:「榮姐,這些事原本就是事實,被他那樣的人戳穿了就好比紙包不住火一樣的道理。」

    榮姐驚訝道:「妹妹,這樣一來大兄弟是不是要吃大虧了?」

    顧瓊說:「也不一定,這要看小霞家怎麼處理這事!」

    榮姐壓根沒想到林小霞父親是省長,她心說這事給小霞家有什麼關係啊,只要顧家不公報私仇,大兄弟的官照樣做,如果顧家公報私仇,齊昊就完了,她說:「妹妹,為了保全大兄弟,只有原原本本把事情告訴媽媽了!」

    顧瓊說:「我也這麼想,只是怕媽媽不相信。」

    榮姐這時已經下決心了,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大兄弟官位,至於該怎麼對媽媽說講,根據情況而定,她說:「妹妹,不要慌張,凡事有我呢!」

    看榮姐天塌下來只手撐的樣子,顧瓊虛飄的內心鎮定了許多。

    兩人進病房,見習阿姨躺在床上,一個也不理,榮姐主動道:「媽媽,是不是那裡不舒服啊,要不要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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