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一九章 人之將死 文 / 笑看雲飛揚
男人、女人,在極樂中的表現彷彿對方給自己有深仇大恨。
齊昊感覺到身體下面的歐玉蓮就是萬物精靈,他的靈魂在隨萬物精靈的變幻或聚或散,身體在隨萬物精靈的變幻或高或低,多麼美妙的二人世界,讓人的身體、靈魂達到至極至爽的歡愉境地,暫且忘卻了身外還有一個危機四伏但又五彩繽紛的世界。
兩人一夜無眠盡情歡娛,中間只打個盹隨即醒來,兩人彷彿是不知道飽足的小孩子,沒有了正確的邏輯思維,只知道一個勁的享樂,直到天明。
七點二十分,齊昊還壓住歐玉蓮不放手,電話響起來,凡大雨接人來了,齊昊滾下歐玉蓮身體。
等到齊昊接完電話,歐玉蓮嬌聲問道:「昊,一夜勤耕細作,累不累?」
齊昊樂呵呵吻下歐玉蓮:「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再累也樂意!」
歐玉蓮嬌嬌一笑:「誰是你的一畝三分地了!」
齊昊也不答話,翻身爬上歐玉蓮身體。
歐玉蓮輕嗔薄怒道:「大雨接你來了,還想放肆!」
齊昊笑道:「想耕就耕,這就叫一畝三分地!」
歐玉蓮嬌喝道:「還不快滾!」
齊昊才不管歐玉蓮生氣的樣子,強行親吻一陣歐玉蓮,起身下床,漱洗乾淨穿戴整齊,走到床邊佝僂下身體,再給歐玉蓮一個長吻,直地起身體,深情注視歐玉蓮。
歐玉蓮懶在床上:「昊。一畝三分地等著你耕。」
齊昊動情說道:「玉蓮,昊知道珍惜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齊昊在客廳遇上歐海成,見齊昊歐海成關心問道:「休息好了吧?」
齊昊心想岳父大人也是的,什麼不好問。有這樣問的嗎?與你女兒睡在一起,能休息得好嗎?真休息好了,一畝三分地不荒蕪才怪呢!
齊昊選擇了口是心非:「休息好了,爸。」
歐海成把齊昊送到小車旁,目送齊昊上車、小車離去。歐海成對自家女婿,可謂關懷備至。
齊昊坐上車,問:「她走了。」
齊昊問的是於嬡嬡,歐海成計謀輕而易舉得逞,讓於嬡嬡恥於再見齊林,無奈之下自己向齊昊說了離開齊林。男人社會。不管什麼樣的女人。男人都給她們設定了最起碼的道德底線。讓她們知恥而退。
凡大雨說:「我給她買的機票,送他進了檢票口。」
齊昊問:「齊林送她了嗎?」
凡大雨說:「沒有。」
聽說齊林在省城沒有冒面,齊昊放心了。事情總算過去了。他檢討這件事,如果齊林不聽他的話,他還真沒辦法給爸、媽交待,一個曾出賣身體的女人,給齊家做兒媳,於家人來說應該是奇恥大辱的事情。
齊昊剛走進辦公室,吳局長來電話:「齊縣長,付原野想見你。」
齊昊問:「他提出見秦麗了嗎?」
吳局長說:「沒有,就提出見你。」
齊昊想也沒想說:「我也想見見他。」
付原野的事情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原本一個幸福美滿家庭。因為他的生活道路受到些挫折、性格上的小心眼、還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思想、也還有認識上的糊塗,最終導致家庭和他自己的慘劇。
齊昊處理完工作去了看守所,一路上心情十分沉重,他明白,付原野墮落為犯罪分子,究其原因給自己多少有些關係。男人女人間的關係有時就那麼微妙,像他和秦麗的關係,可以講兩人心知肚明,但至今仍徘徊在不明不暗裡。
付原野羈押在家和縣看守所,齊昊到達時,吳局長已經等在哪裡了。
付原野是戴著械具來到看守所所長辦公室的,齊昊示意吳局長給他卸了械具。
付原野看上去人胖了一點,但應該是虛胖,臉上有點浮腫,眼睛充血,面色蒼白,卸下械具後,他用手揉了揉手腕、腳裸處,齊昊注意到,那裡明顯留下了帶過械具的痕跡。
吳局長向付原野示意他面前的凳子,說:「坐吧,付原野。」
付原野不理睬吳局長,看著齊昊,不說話。齊昊知道付原野的意思,他要單獨給自己說話。
齊昊對吳局長說:「我和原野單獨呆會兒。」
吳局長猶豫了下,站起身:「我出去了,齊縣長。」
犯罪嫌疑人在案件偵破、移交檢察院前公訴期間,是不允許見任何人的,齊昊見到付員野應該是特例。
見吳局長走了,齊昊問:「在裡面都戴著械具?」
付原野點點頭,嗯了聲。
齊昊說:「我給他們講講,就不要戴械具了。」
付原野說:「別講了,我犯的是劫持人質、販毒罪,重罪,死罪,羈押期間必須戴械具。」
齊昊看著付原野:「公安機關抓捕毒梟時你有重大立功表現,我、舒小海、凡大雨分別給你作了證明,如果法庭採納,可免死罪。」
付原野說:「我已經死了,免不免死罪無所謂。」
齊昊說:「付原野,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你說的去做。」
付原野看著齊昊:「我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就算不死,也出不來了,拜託你一件事,替我照顧好小可。」
齊昊看著付原野,心說你重男輕女,從來都沒有真正痛愛過小可,現在知道痛愛遲了!不過他還是說:「放心吧,我會像親生女兒一樣照顧小可、護犢小可,不會讓小可吃一點虧!」
付原野抬手抹下眼淚,自己的犢子托人照顧,做父親的還有什麼臉面見人,不過事到如今,小可不托他人,他心裡不踏實,人之將死、其言以善,他真誠說道:「謝謝。」
齊昊目光注視付原野:「謝謝兩字交出父親的責任,付員野,你真的那麼放心?」
付原野看著齊昊:「你是有責任的男人,我放心!」
齊昊說:「這個時候你沒有資格談男人責任!」
付原野埋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看著齊昊說:「我的確沒有資格談男人責任,不過事已至此,我還是要向你要求件事。」